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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对于全世界的学生来说肯定是最好不过的了,因为第二天就是周末的休息时间,当然染也不例外的热爱周末——虽然就算放假也会被逼着念书,但至少魔法学可比国语数学什么的有意思的多。
放学铃都还没打完,染就已经抄起书包飞也似的窜出教室,如果跑的快一点或许还能在赶到电车站的时候提前搭上早一班的电车。
“话说……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一声不响的就推掉会不会不太好……”
回过神时,染都已经窜到学校门口了。
高一刚刚入学时被某幸夜拉着“自愿”加入了学校的新闻社,但实际上除了偶尔被强行拽着去参加一些后勤工作——也就是打扫卫生什么的——染基本没正经参加过几次社团活动。
但是当他看到不远处另外一个同样翘了社团活动的人,就有点惊讶了。
“哟,梓!”
被染称作梓的高中女生上一秒还在急匆匆的赶路,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显然也是吓了一跳,她紧张的左顾右盼的样子简直让人怀疑她的书包里会不会有什么失窃的赃物。
“……是红音同学啊。”
宫崎梓是个看上去很平庸的女生,除了或许是先天性的纯白短发,无论身高,长相,成绩或者其他什么方面,第一眼看上去都没有什么很吸引人的地方,再加上似乎先天的冷淡性格,梓在学校中孤身一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如果染没记错的话,梓应该是新闻社社长才对,反而带头翘课吗?
“……别妨碍我。”
“啊?”
“我要做什么,和你无关,别妨碍我。”
梓冷漠的眼神如同一把冰铸成的镰刀,毫不犹豫的撕裂染的外壳窥探人的内心。不敢轻举妄动的染硬是一直等到确认脱离了梓的视线范围,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继续赶路。
真是个怪人,明明我还什么也没说就赶我走。染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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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放学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宫崎梓而言最重要的时间。
因为只有在放学之后,梓才有足够的时间陪病床上的弟弟,连一秒钟也舍不得浪费。实际上她已经翘掉了半个多学期的社团活动,要不是有好奇的人曾经跟踪过她,知道她提前离开的原委,或许她早就被新闻社开除了。
但那也无所谓。梓在第一次翘社团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除名的觉悟。
医院内,梓站在那间熟悉的病房前,梓整理了一下制服,确认自己看上去没有什么疲乏或者心力交瘁的表现,虽然她已经为了查肿瘤的相关资料好几天没合眼了。
深呼吸了几次,梓打开了那扇门。
“啊,晚上好,姐姐!”
还能听到这句话,是多么令人幸福的事情啊。
毕竟,不知道哪天,就可能再也听不到了呢。
这里本来是双人病房,但因为只有一名病号,本来不大的空间却显得空荡荡的,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能听到的只有单调的钟表滴答声在回响。
“今天……没事吧?”
梓坐在病床旁,一边削着一颗前些天买的苹果,一边向病床上的男孩问道。她似乎努力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话时眼睛死死盯着手上的苹果,好像恨不得把它捏爆似的。
男孩看到姐姐紧张到肌肉僵硬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他叫宫崎桐,是梓的十二岁弟弟。虽然有着和姐姐极其相似的面容和同样的先天白发,但桐的性格却和姐姐天差地别。
“没关系哦,我今天感觉好多了,姐姐!”
梓和桐都知道,这是句假话。
但梓舍不得拆穿,她宁可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几个月前,桐被确诊为晚期淋巴癌,因为病情已经过度恶化,桐的离开只是一个小小的时间问题,现在的桐,也只能靠化疗勉强维持生命。
桐和梓的母亲很早之前就不在人世了,曾经称为父亲的男人在一天早上不告而别,至今下落不明,照顾弟弟的重担就完全落在了梓的身上。
这种样子居然也能笑得出来……
每次看到桐的笑容,梓却只是想哭。
“如果好起来的话,明年再一起去看樱花吧。”
“功课要好好复习,出院之后还要回去念书呢。”
“就算把新一期的漫画买来了也不许看到太晚哦,注意休息。”
梓喋喋不休的嘱咐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桐却是翻着漫画一概只用“嗯嗯”回应。
“姐姐就像老妈子一样……”
似乎是无意间吐露出的这句话呢。
梓摇了摇头,笑着轻轻抚摸着弟弟的脸颊,她不敢去摸桐的脑袋,梓听说过化疗的副作用。
要是时间能停在今天多好啊……
姐弟无言的靠在一起,只有墙上的钟表声滴答滴答的碾压着姐姐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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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已经完全见不到太阳了,梓轻轻带上病房门走了出去,以免打扰到已经熟睡的弟弟。
“晚上好,Master。”
那个之前一直候在病房外的女人终于从长椅站起身,她穿着很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长牛仔裤,乌黑的秀发系成干练的单马尾垂在脑后,她已经在走廊等了好几个小时,如果不算上她手掌里的那只白兔,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一个女人,只是胸前的波涛汹涌让人隐约为衬衣的扣子担心。
梓勉强撑起笑容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女人似乎是看穿了那装出来的笑容,叹了口气,轻轻揉着手中白兔的耳朵。
“还是没有好转吗?”
梓用沉默作答,女人也不好再问,默默撸着兔子。过了很久,梓才虚弱的说道:
“大国主女士……”
“在外面请叫我Archer,Master。”
女人很快严肃的指正了梓话语中的漏洞,梓点了点头。
“是,Archer……圣杯真的可以治好我弟弟的病吗?”
“没错,圣杯可是万能的许愿机,别说治愈疾病,即使是死者也可以复活。”
梓明显听到这种话有些不太高兴,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往上拽拽袖子,红色的令咒图案显露出来。
桐……
再忍耐一阵子,姐姐一定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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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果然那家伙和圣杯战争有关吗……”
名为刘邦的Saber蹲在医院电梯间的墙边,在远处偷偷摸摸的观察着梓和Archer的对话,虽然这个距离什么也听不见,但Saber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梓手上的红色令咒。
为了随时在远处保护Master,Saber专门用这个时代的货币买了一套热裤和卫衣穿着,使自己看上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人类。
虽然在墙后偷偷摸摸探头探脑的样子还是很可疑。
“该死……听不清在说啥啊……”
再把头往外伸的话,不是被发现就是脖子脱臼。
之前在染的学校门口发现梓的时候,Saber就觉得她身上隐约有从者的气息,现在看来,作为女性现世,直感好像也加强了。
“职阶还不能确定,但那个女的肯定和圣杯战争有关,总之先报告给Master……哎哎哎?!”
回过头时,Saber却被吓了一大跳,险些直接瘫在地上。
一个有些面熟的小萝莉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自己身后,还笑眯眯的看着她。
“别以为你换身衣服朕就不认识你了,Caster!”
就算她那身看上去很华贵的礼服裙变成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纯白连衣裙,Saber也绝不会忘记她那一直保持着的笑容。
即使被人大吼了,Caster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笑着站在原地。
“啊……朕忘了你听不见别人说话,真是麻烦……”
看上去也是来搜集情报什么的……不过,连别人说话也听不到的从者,应该没什么威胁吧。
“从者和御主都是女性,从者从外貌上看应该是亚洲人,而且随身带着兔子……”
自言自语着在记忆中搜索了一大圈,Saber也不记得自己听说过这种人。她感觉脑袋有些发痛。
啊啊,不管了,回去用Master的电脑再查好了……
她用力摇了摇脑袋,想把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信息先甩到记忆的角落。等电梯门打开时就直接揉着头走了进去。
Caster看到这一幕,小跑着跟在Saber身后进了电梯。Saber也只是瞅了一眼跟屁虫似的Caster,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懒得管她就直接拍下了一层的按钮。
信息资料什么的,回去再查吧。
维基百科真是个伟大的发明。Saber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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