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打开了，是浓郁的烟味，精神上是习惯的，可身体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我捂着口鼻往旁边站。
“一股子那种味，等会再进去。”部长颦眉对烟味也深恶痛绝的样子。
其实女孩子抽烟我倒是觉得挺帅的……
“你们干吗呢？”
“靠！老子正在点歌呢，你们突然闯进来干吗？”
“不好意思，诸位，这间包厢昨天就有我们预定好了，你们已经提前占了这么长时间，可否让下。”
柯振恩丝毫不畏惧地说。
“你丫的是谁？这里轮得到你放屁？虎子，你就这样做生意的？”
“哎呦，裴少爷，我也难做啊，这老顾客我也不能赶走啊，你们要不凑一块得了。”经理劝道。
“谁跟他们一起搞啊，出去出去，别打扰我们。”
推攘着，手臂触碰着。
“我说你放开你的手。”
“什么？你打扰我好事，还有脾气了是不？快滚出去！”
那名姓裴的少年挥出的手臂一瞬间被柯振恩反手扭动，按在地上。
“不要动，不然你手要脱臼。”
“艹！伟哥！鸣哥快来帮我！”
说也快，两道拳风扑朔而来，好吧其实只是丢衣服过来，想蒙住柯振恩的头干扰他的动作。
这跟武打剧里突然摸一把沙子往别人眼里丢是一样的，很贱……但不否认这很有效。
两人一个抬脚，一个挥拳，柯振恩躲避不及，也是硬生生地攥着那人的脚掀翻了他，但也挨了另外人的一拳，被结结实实打在腹部上。
“都住手！给我鱼庄总管一个面子。”经理慌忙让几个男店员去拉扯开他们。
但男人，特别是喜欢斗殴的男人，妳越是劝架，他们越是一股血劲涌上脑子，什么都不顾了，今天就是要揍趴下对方，不然不是男人！
柯振恩大概也是被惹怒了，用力过大手臂的西装袖口都撕碎了，露出健壮的肌肉，径直挥拳。
这里不是叶问，不是武打片，打架并不好看。
三人围攻他一人揍趴下两个，只剩下……凌俊伟跟他再打。
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本事，凌俊伟还没有被军官彻底训练完全，他现在完全只是依赖身体素质强度，不一定打得过柯振恩。
被打出鼻血后，也深深打肿了柯振恩的眼睛，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期间我阻止了副部长要打电话报警的举动，完全没有必要，他们又不会用啤酒瓶打架，只是挥拳踢脚，不打太阳穴是不会出大事的。
——
——
“还给妳，手帕。”凌俊伟擦完鼻血，洗完手帕后还给我。
“不要了送你了。”
“切，明明是场好事，被这些混蛋搞砸了。”
因为打架，一行人也无心喝酒，姓裴的少年临走扬言要让柯振恩好看。
不过，这只是虚晃一枪，他的老爹最近管得严死他了，连出来聚会都是偷偷出来的，如果让他爹知道他打架的事情，在外地学校的生活费要扣一大半了。
“你呀，不是我说你，他让你打真打了，你讲义气也不是这样的。”
“妳女生懂什么，我要是不打狠点，以后他们都会看不起我的知道不，这跟招兵买马一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男人是很奇怪的生物，非常在意面子，宁可流血丢掉任何珍贵的东西。所以最好是不要损他们的面子。
“其实我是想说，你能不能谨慎下，下次别打架了。”
“怎么感觉妳有点像我老妈一样在管我？”
“我只是不想前面坐着，天天摆着臭脸的人而已。”
“喂，说实话，那家伙拳头还是挺厉害的，不是我闪得快，差点鼻子都要歪。”
“人家是投铅球的冠军，你说呢。”
“妳了解的这么清楚？”
“之间部门聚餐认识的，我说你真想赢过他，运动会出出风头压压他不是很好嘛？”
“运动会啊……”
“你看，你的力气不在正规方面，你进的局子还少嘛，试试参加学校运动会如何。”
“是班长跟妳说的吧，班上好多人知道我底细。”凌俊伟挠了挠头露出为难的表情。
“可是妳不怎么怕我，天天让我抄作业，还帮我打掩护让我瞌睡。行，兄弟，这次听妳的好了。”
其实他主要是没揍趴下柯振恩愤愤不平，我还不了解我自己么，刚才只是请他下台阶。
——
“他们人都走光了，我们还玩啊。”
“嗯，我好久没唱歌了。”
我握着话筒，正在选歌曲。
“我们今天都唱了半天，后面基本上在吃东西。”
“那还不让出房间，所以说逆反心理，越是让你们出来，反而越难。”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直接摊牌，第一次跟凌俊伟聊天的QQ我都没登陆过了。
我觉得自己那次很突兀，如果被他知道那人就是我，我该怎么解释我知道疤痕的原因呢。
难道要跟他说，我是女孩子的他？没人会相信，反而会生出隔膜。
“妳要唱海阔天空？”凌俊伟有些诧异地问。
“嗯，我比较拿手……不，这是我喜欢的歌。”
随着伴奏响起，我没有丝毫意外的融入其中。
我喜欢粤语歌，那温润磁性的声调让我着迷，唱歌熟悉的歌词，高音居然没有遇到难度的上去了，很畅快。
好久没有这么放声过了，只想这刻将所有情绪注入到歌声中，迸发出来。
音乐戛然而止，我却没有尽心，想了想还是遏制下。
“好！”凌俊伟鼓着掌：“唱得很好啊，平常都看不出来，妳肯定也会邓紫棋的喜欢你吧。”
“欸……嗯，还有……”
“浮夸……”“陈奕迅。”我们同时说了出来。
“志同道合，志同道合啊，我还以为妳们女孩都是去唱许嵩、周杰伦等大明星的歌呢，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这些有感染力的歌。”
“你要不要也唱。”我把话筒递给他。
“要，当然要，看我的破音，是怎么吼的。”他得意地卡了下喉咙点歌开始。
唱完后便回家了，感觉休息天出来玩真的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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