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外一名奴仆,叫做费格兰,不过他不是应该在外面负责清扫么。
怎么进了府苑来了?瓦伦丁感到有些奇怪。
他们奴仆是严格分工的,要是耽误了正事,那基本上完蛋。
“怎么了,费格兰?这么着急,你要是撞倒了小姐或者其他人可是要倒大霉的。”
“来不急细说啊,府苑外有女人闹事呢,嚷嚷着要上吊呢!”
“闹事?打手应该会把那个女人驱除出去吧。”
“当然,平常也就算了,这个时间点本来是不会理会的。
但这个女人好像是珍妮弗结婚的小驸马有关系,好像是前任妻子。
所以我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要真是小驸马的前妻,若直接赶出去。
等下,我们这些手下,到时候看起脸色,岂不全部都要背包袱走人了?”
费格兰说完,匆忙往乔治离开的方向走去。
瓦伦丁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个男人居然是结过婚的。
也是,看那张脸,仔细回想起来十分的沧桑。
像某些探险者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瓦伦丁心中百感交集,出去一看。
宽大的府苑门口,白漆的石砖路面,那个穿着破烂兽皮衣服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小孩。
孩子因为戴着帽子,瓦伦丁不知道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管怎样,总之这等贱民居然是那个男人的前妻?简直不敢相信。
那个男人的身份这么低微。
可是为什么珍妮弗小姐为何看上他?瓦伦丁握紧了拳头。
一种嫉妒的情绪在内心滋生。
——
——
正准备和珍妮弗大战几回合的乔治被身后的奴仆给叫住了。
十分不满地回头,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淫光消失了。
取代的是极为的冷漠。
费格兰知道这个原因会导致这位新任的小驸马不高兴,但还是告诉乔治的。
不然事后会更麻烦,要是那个女人真的上吊了。
乔治对其还有感情,费格兰他们这些奴仆不就要背锅了么。
乔治感觉脑袋有些轰鸣,自己的妻子这么凑巧也来马鲁斯城?
一瞬间心里百感交集。
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要知道当得知自己脊梁受伤。
药剂师说他可能一辈子就躺在床上,乔治还抱有希望。
他的妻子可能会舍不得改嫁,然后守寡。
可是她逃走了,乔治最后的结局就是变成谁都不管的死鬼。
最后可能以各种凄惨的死法结束生命。
所以乔治对妻子带着孩子把家产卷个一空,然后一溜烟走是极为的愤怒的。
握着高脚杯,喝着如同鲜血般鲜红又粘稠的葡萄酒。
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乔治就喜欢这样大量的饮酒,消除自己的不安。
“怎么了,亲爱了?嗯?哪里不舒服吗。”
珍妮弗像一条妩媚的蛇缠上来,细腻的大腿接触乔治的膝盖。
臀部径直坐在乔治身上,胸前**的部分抵住乔治喝酒的手肘。
呼吸吐出来的香气喷在乔治的脸上,迷人的红晕醉人心旋。
而且手指摸索到乔治的腰间,身躯在他身上蹭着。
这等香艳的场景看的费格兰是眼珠快掉下来了,平常凶巴巴的珍妮弗小姐。
居然对这个看似貌不惊奇的男人这样温柔体贴。
这样的反差让费格兰一下子看呆了,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咬紧嘴唇。
鲜血流出来刺痛,然后低下头,如果在失态下去,可能眼珠都没了。
因为珍妮弗小姐就是那样残暴的女性啊,天使的外表下,是毒蛇的心脏。
乔治也是呼吸急促,身体不免得有反应,脑海那种愤怒情绪没有了。
对妻子的同情也没有了,只是那个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儿。
乔治眼珠转了转,既然现在有这样的身份和地位。
那么就好好羞辱下妻子希拉里吧,至于孩子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乔治轻轻推开珍妮弗,握住她的手。
“那个其实宝贝,我以前跟一个女人结过婚的。
还有一个孩子。”
“你想要她们也进府苑?我不同意。”
珍妮弗也摆出不依不饶的态度,乔治身边多一个女人是很麻烦的事情。
“不不,我只是让她进来,我要让她看看我现在穿什么,喝什么罢了。”
“哦,宝贝,你可真坏,原来是想要羞辱对方呀。”
说着**又贴了上去,乔治很满意捏了捏然后抽回自己的手。
“好了,让她们进来吧。”
听到乔治的吩咐,费格兰如蒙大赦,立刻气喘喘地说马上。
然后就匆忙走出房间,再待下去,他可能真受不了。
很快,瓦伦丁看到好友费格兰走出来,然后让打手放行那对母孩。
顿时眼瞳睁大,什么?居然连这样的贱民都可以踏入府苑了。
但费格兰没有心情理会瓦伦丁,带着这对母子走进院子。
希拉里用手帕擦拭着鼻涕和眼泪,满心欢喜地看着周围。
一旁戴着帽子的男孩也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这周边环境。
一切都是陌生的,新奇的。
希拉里知道能在这里过上好日子.
没想到自己的前任丈夫居然在马鲁斯混的这么高的地位!
她以前从未想过,抛弃的残疾丈夫,能够活着。
毕竟不能猎杀魔物,瘫痪在床上,总是会死的。
但现在似乎伤势好了?还要娶妻?
希拉里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不管怎么说她和乔治过了那么长的日子。
只要用孩子需要生活的借口,乔治也许能原谅她吧?
希拉里努力地让眼眶流出的眼裂在脸颊上留下痕迹,以便于打动自己的丈夫。
——
——
推开门,一阵浓郁的花香,熏得希拉里直咳嗽。
她不习惯这种花粉的味道和气味,在鼻腔内沾染,排气就很痒。
非常的难受。
“咳咳。”
一旁的孩子帮忙捶她的后背,好一会儿希拉里才忍住了那份痒痒的感觉。
抬起头,乔治丈夫就坐在大厅的最高处,敲着两郎腿。
右手捏着玻璃杯,里面是高级的红酒。
用着冷漠的目光打量着她自己。
在乔治旁边有着一个漂亮的过分的女人,希拉里顿时感觉一阵失落感。
对方漂亮的让自己无地自容了。
这毛绒绒的红地毯居然也铺上了花瓣,也太奢侈了吧。
怪不得自己进来被熏得咳嗽,这得需要多少钱啊。
希拉里露出一丝希冀:“乔治……我……”
还没得她说完,乔治就挥手打断了希拉里的话。
“黑利你先走妈妈身边过来,还记得你想要的东西吗,现在爸爸可以给你。”
男孩听到这句话,看了看一旁的希拉里,又看了看乔治。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难过,他毕竟才十岁,还无法了解这些大人的想法。
“唉,希拉里不管你来意是什么,我都不会再接受你的。”
听到这句话,希拉里感觉如同晴天霹雳。
虽然知道有可能乔治会拒绝自己,但亲耳听到却是很难过。
“你对我做的事情,我现在同样还给你,当然跟黑利无关。
所以你放心,我不会为难我们的孩子。
但是你可以滚了。”
乔治不带感情说道。
“不!乔治,你一定是被眼前的东西迷惑了双眼!
不顾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哼,当初是谁卷着我的东西,带着黑利跑掉的。
你自己做出来那样的事情,我为何要同情你?”
说话间,希拉里已经冲过来,像泼妇一样攥着乔治的衣袖。
大声地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我不相信,你肯定是被身边这个狐狸精迷惑了。
我也不想那么做的,你要知道我们在那里也是无法阻止任何事情的。”
如果没有珍妮弗这样美人,如果希拉里不像泼妇一样大哭闹闹。
乔治不会心里生出这种厌恶感,总之这个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妻子。
现在哭得梨花带雨让他心中只有厌恶感和唾弃。
“走开!”
乔治毫不客气地用脚踢开希拉里,站直腰板。
面对还要死缠烂打的希拉里,挥起了自己的拳头。
只要这一巴掌下去,这家伙才会彻底清醒吧。
自己早就不是当年的乔治了,他可是「快风车队」未来的领袖。
怎么能会这种低贱的女人复合呢?
手掌要触碰到希拉里脸庞,乔治等待手心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但是,下一秒他感觉身体无法动弹了。
同样不能动的,还有珍妮弗,她刚想要嘲笑希拉里的不自量力。
敢到府苑来闹事,区区一个贫民。
“怎么回事?亲爱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
希拉里发现自己和孩子黑利依旧可以动弹,没有任何违和感。
此时,门口传来轻声的脚步,一个黑影出现。
同时还有洒在阳光下的金鞭子,啪嗒的轻盈声。
这人乔治死都不会忘记的主人—华纳。
“那个……主人,您怎么来了?”
“刚好找你有事情,没想到遇上一出戏。”
“对不起主人,让你看笑话了,这是我以前的妻子来找我麻烦,所以我……”
“我并不想听你解释。”
这句话刚落,乔治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打女人。”
华纳的声音很冰冷,乔治感觉到比当初让自己背脊受伤。
那冰封狼犬的寒冰之块还要寒冷,头皮发麻。
“好了,这位女士,你先起来吧。”
华纳看着跪在地上的希拉里,那张泪痕的脸庞,顿时叹了口气。
说不想看到女孩眼泪的,今天怎么就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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