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我的徒弟，训练的时候要遵守两个规则，无条件绝对服从，回答只能用是和否。”
华纳说完盘膝而坐，莉莉丝按照传授的口诀跟着打坐。
“修炼就是正确的呼吸、走路的步伐、睡觉的方法。”
“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啊？”
莉莉丝扬起头，睁大眼瞳。
“啊呜……好疼。”
被敲了一个螺狮，莉莉丝捂住了小脑袋。
“先照做，训练完我会跟你解释。”
——
“真好喝。”
华纳躺在奔跑的驽马上，喝着部落的奶酪块饮料。
身后的金发女孩气喘喘地勉强跟上龟速的驽马。
“右腿幅度慢了，罗烟步伐要求的是两腿速度一致。”
“老师，不行了，跑了一刻钟了啦。”
莉莉丝脸颊憋的通红，完全是脱力状态。
“坐下来，运转【青元】口诀。”
华纳从驽马一跃而下。
“看清楚我的手指怎么放，还有仔细感觉身体内的气流。”
——
“感觉怎么样。”
“除了精神好了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莉莉丝停止打坐，小脸蛋凑过来。
“唔……”
莉莉丝疼得咧嘴，习惯性地捂住脑袋。
这一天至少被敲了十多次了。
“明明很痛，怎么没有起包。”
“我下手有分寸，皮肉是不可能受伤的。”
华纳微微一笑。
“要是让你父亲看到了，他会很心疼的。
打人是艺术活别人看不出来才是艺术。”
看着掀起嘴角呃莉莉丝，华纳耸了耸肩。
“知道我在训练你什么吗？”
“不知道……只是在普通的呼吸、跑步而已。”
“呃啊……怎么又打我……“
眼瞳晶莹，像要哭的样子。
“说了，要用是和否两个字回答，这是规矩必须遵守。”
“知道啦。”
莉莉丝刚说话看见扬起手的华纳。
“诶诶！是，老师。”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一个个解释会很麻烦。
我就给一个笼统的解释吧，你知道人身体最强的地方是哪里吗？”
“拳头、大脑……”
“错，是心脏。”
华纳伸展手臂，望向湛蓝色的天空。
“四肢百骸也不是最重要的，总之你在磨砺身体。
如果力量足够，挥剑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华纳看向一旁的黑色短剑。
“所以我不会先教你什么剑法，先老老实实的呼吸。”
华纳说着习惯性地双手放在膝盖上。
——
“右手抬起来，蹲下！”
“这就坚持不了？！”
“重做！”
“刚才的猿猴动作重复三十遍！”
华纳冷酷地呵斥。
一旁的吉崎看了很久，看着莉莉丝稚嫩的脸庞，不由地再次浮现那幅画面。
火焰燃烧着席子，中间宽大的毛皮庄重地躺着一位年轻女性的尸体。
席子的下端是十米左右的高塔，是昂贵的青天竹制成。
火焰慢慢吞咽着，吉崎身边的女孩抽泣了很久，被死死攥住了手腕，无法往前踏出一步。
牧师们念着祷告为安息者送去最后的祝福。
“驭！驭！”
不管摔跤多少次，强行驯服了那匹部落里没有几个人愿意乘坐的性格暴烈驽马。
每天练剑必定练习到半夜，就算手心磨破皮，也是随便抹点草药膏就算了。
手掌心没有其她女孩子好看，因为布满了老茧。
——
莉莉丝蹲着马步，身体不停地抖动，像一个颤巍巍的老人。
华纳走了过来。
“格鲁，您来了。”
“辛苦您了，大师。”
吉崎鞠了一躬，态度十分恭敬。
他看出来华纳在教导莉莉丝，这自然是大喜事。
不再称呼华纳为高等战士，改为大师，比接待所谓的帝国信使还要庄重。
“哦，我也觉得很辛苦。”
华纳揉着肩膀。
“要知道我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不知道下手轻重。”
“当然是越严厉越好！”
吉崎哈哈一笑。
“要知道沙漠部落有一个叫做「鹰眼」的第一部落。
他们的子女都是住在悬崖峭壁上，每天都要从高山摔下来训练。
他们格言，多爬滚，才能飞翔。”
“听起来很有道理，我那边也有一句话，慈母手下多败儿。”
华纳握着下巴道，没注意到吉崎微微别开视线，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神态。
“大师真有见识，总之不用在乎我的看法，您怎么教都是莉莉丝的荣幸。
要知道得到沙漠高等战士的教导是非常稀少的事情。”
“部落像格鲁这样强大的人应该有很多吧？您不能亲自教授您女儿吗？”
华纳有些疑惑地问。
“大师可能不太了解，沙漠部落就是这样的，一般狩猎是最重要的事情。
战士们基本都在部落之外进行修行，在野外厮杀。
而我吗，每天都要处理事务，也要参加祭典。
城墙之外最多只能照顾到莉莉丝的安全。”
“既然这样，我心里也有天枰了。”
华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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