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搜尋結果
·比他人優秀的才能.別具一格的獨特能力.優異的才能.
·找不到與關鍵字相關的搜尋結果.
·擁有特殊能力人類以外的能力者.
「說真的久寶是不是擁有異能……某種特殊的能力呢?」
接下來時間再度拉回到事件發生的隔天.
和藤里一起上完上午的暑期輔導課程後就是午休時間于是我們到學生餐廳去用餐.今天的學生餐廳比往常更冷清久寶已經在里面等我們了.
我打了個招呼稍微閑聊一下之後——
馬上直率地開口詢問.
「原來如此那就來討論一下吧.」
久寶如此回答後嘴里發出『嗯……』的聲音陷入了沉思.
坐在她身旁的藤里則是一臉笑嘻嘻.她八成覺得這是剛才的中二病話題的後續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反而覺得好多了.
「嗯.還有你昨晚有沒有使用那個能力輕松無礙地殺害別人?」
「的確我昨晚……沒有不在場證明.」
久寶很干脆地承認了……不對是順著我的話題開始討論.
「不過門次郎學長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我做的呢?」
原本津津有味地吃著親子丼的她將筷子舉起抿嘴露出一抹無畏的笑容.
那副笑容與她的臉龐實在是太相襯了一切都很符合這位擁有武士風范的學妹該有的氣質.
「哇那岐你還真是有模有樣耶!」
「劍道是一種非常注重形式的武術.想要威嚇對手就一定要擺出劍士的風范這樣力量才會強大.要抱持著『我是實力絕佳的劍士我要殺了對手』的心情以此挑戰對手.」
「耶嘿嘿原來是這樣啊!我一直以為是要心無雜念然後『喝』一聲地出手攻擊耶.」
「這當然也是一種方法不過……哎不管怎麼樣還是要靠瞬間的攻防來定出勝負.所以……我在想如果我擁有學長說的那種異能或是超能力那就輕松多了.」
「久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來你也會有這種狡猾的想法啊?」
「學長我不覺得異能才能有什麼狡猾的地方.如果與生俱來就擁有那種能力或者是經過努力鑽研而得到了那種能力那也算是擁有者的特色啊.怎麼說呢就像是眼力好聽力佳長相好看體格健壯……等等的例子一樣擁有者本來就該在能夠活用這些能力的領域中取得優秀的表現.」
原來如此這種想法確實非常直爽.
我一直不喜歡將從小鍛煉而來的殺人技能運用在格斗技或運動上所以才會拚命讀書最後還成為圖書委員.不過在久寶看來她認為應該好好善用成長過程中培育出來的能力才是對的.
「那麼學長你認為我擁有什麼樣的異能呢?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像藤里學姊一樣擁有偶像般的可愛容貌與魅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一定會覺得很開心.」
「咦?我我沒有那種能力啦!」
藤里慌慌張張地揮舞著雙手那個動作實在是太可愛了.原來如此能夠不經過謀算自然而然地做出這種舉動應該算得上是足以比擬『異能』的才能了吧.
「我想想……比如說飄浮在半空中?」
如果擁有這種能力應該就能夠無聲無息地上下樓梯了吧.
「利用飄浮在半空中的能力藉此殺人啊……如果想要在密室殺人就可以將這個技能運用在利用足跡布下的障眼法……之類的?」
「若是可以飛行就將被害者帶到高處然後直接往下丟這樣不就好了嗎?死者從空無一物的地方墜下身亡!……這種狀況應該會讓偵探更加頭痛吧?」
「藤里學姊的想法好毒辣喔和你的容貌真是不搭耶.」
「會會很毒辣嗎?」
姑且不論話題的內容為何看著她們兩人相視而笑我覺得這真的是一段讓人放松身心的午餐時光……然而我還是決定暫時將交情匪淺的兩人列為嫌犯.
昨晚識曾經這麼對我說:
『門次郎麻煩你想想看有哪位你認識的人昨天夜里還在行動的?』
當時浮現在我腦海中的就是在便利商店工作的藤里以及剛離開學校的久寶.
所以我馬上就將她們兩位列為可疑人選不過——
「如果我沒有飄浮在半空中的能力而是有其他異能的話那我到底會擁有哪種異能呢?」
久寶對于我所提起的話題相當捧場耶真意外.
她同樣是圖書委員會的成員也知道椎名町學姊的房間就在委員會室的上方而且也擁有鑰匙.以這層面向來說她是最可疑的人物可是……她居然對這個話題捧場到這種地步我真不明白她究竟是真的知道我在說什麼還是其實只是天然呆而已?
「我覺得那岐好像有辦法做到各種事情耶!」
的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武士氣息讓人覺得就算她學會了殺人的技巧也不足為奇.她比我更加具有那種氣質.
「嗯……比如說久寶可能曾經受過訓練所以能夠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腳步聲……之類的?」
對于職業殺手格斗技方面的高手來說消去自己的腳步聲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技能.若要問我到底哪個問題才是真實的那我會說現在這個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既然她是個劍道技巧精湛的高手我當然會懷疑她是不是能夠無聲無息地爬上階梯.
「那算是異能嗎?也是如果異能指的是透過訓練而習得的特殊技能那這麼說或許也沒錯.我們劍道家一定要用到腿部所以多少還是會發出一些摩擦聲.」
「消去腳步聲……這個技能感覺好普通喔.」
兩個人的意見都很合理至于聽到藤里將這種技能評為『好普通』讓我這個真的藉由努力訓練學會這項技巧的人不免覺得有些感歎.
「不過學長措辭的方式感覺好像正在旁敲側擊想找出殺人事件中的犯人呢.」
久寶眯著細長且清澈的雙眼勾起了嘴角.
我覺得自己好像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沒錯.昨天晚上椎名町學姊遭人殺害了.」
「咦?我剛才才在圖書室遇到她耶?」
嗯.那是因為她就算被人殺死還是能夠保住小命嘛.
「我早上也有遇到學姊.學姊還是一樣那麼悠悠哉哉的呢.」
原來久寶也遇到學姊了啊?那麼如果犯人就是她們其中一人的話應該也已經知道昨晚的謀殺最後是以失敗收場了吧.
不過其實早在遇到我時犯人應該就知道自己也沒有成功殺害我了吧.假設犯人刻意隱瞞了內心的震驚若無其事地與我交談那只能說兩人的演技實在太好了.
這就是妹妹所說的『每個女人都很會演戲也很擅長說謊』的最佳寫照吧.
「我懂了.學長昨天晚上和椎名町學姊聊到這件事……就像是研究推理小說嗎?或者是思考游戲之類的?也是那座時鍾塔的確很適合拿來作為這方面的題材.」
真是個優秀的學妹機伶懂事馬上從各種不同的角度推測我的話語含意.
「就是這樣.跟游戲很類似我們要推測出殺害學姊的犯人是誰.」
我知道這種做法很危險但事實上早已發生過更危險的事件了所以我也只能這麼做.
「咦昨天……門次郎你昨晚去了椎名町學姊的房間啊?」
藤里臉頰漲紅她推測事情的角度好像又不一樣了.
不事實上這才是正常高中生該有的反應吧.
「椎名町學姊會定期在夜晚舉辦住宿大會.以前我和門次郎學長也有一起參加過不過那天只有學長一個男孩子.那時候學長一個人待在角落看起來很寂寞的樣子.」
「一群女孩子一起開睡衣派對對男孩子來說真的很尷尬啊!」
我說出對于那次聚會的感想藤里馬上嘻嘻地露出了微笑.
「那是當然的呀門次郎.這也難怪畢竟你為人那麼正經.那種時候你大可以對女孩子厚臉皮一點纏著她們呀?」
「嗯……我那時候才沒那種閑工夫咧.」
回想起來那天女孩子們全都聊得興高采烈的我根本無法插入大家熱烈討論的話題整個人驚惶失措.後來久寶終于看不下去暫時跑來和我聊了一下有關武術方面的話題.
那時候多虧有久寶的照顧.而我現在居然還懷疑她這麼說來或許有些失禮吧.
「除了椎名町學姊以外昨天還有誰參加?」
畢竟我和學姊都是正值青春期的男女正常人都不會覺得只有我們兩個人獨處吧.
「還有一個一年級的學妹叫做八殿識……」
「咦?八殿同學也有去啊?」
藤里對這個名字做出了反應.
「怎麼了?她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耶我覺得八殿同學她……應該沒什麼朋友吧.感覺她比較像是孤高的科學家.而且她還有不少的支持者喔!」
孤高.支持者.
識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引發這種傳聞而且竟然還有支持者啊!
她那種遠離塵世充滿謎團的氣息確實很容易引起某部分人士的支持.
「然後你們三個人就一起玩起推理游戲了啊?原來如此.」
這確實很像久寶會說的話.如果她真的是犯人那麼她的裝傻技巧的確非常了得.
正因為她平時看來是個表里如一的少女所以如果她說她實際上是個駭人的殺手或是殺了椎名町學姊和我也無所謂這些話我也會覺得難以置信.
就技術與能力而言她應該是有辦法達成的.不過她和我以及椎名町學姊的交情都算不錯說得更精確一點我實在很不願意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
「你們那時候聊了些什麼?你們要驗證殺害椎名町學姊的方法嗎?」
「嗯……差不多吧.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全都只是假設而已喔!就是……」
我應該用一種在說虛構故事的態度講出昨晚發生的事實.
我稍微深呼吸一下然後重新推了推裝飾用的眼鏡.
「我想想喔……」
我省略掉在浴室里發生的事情然後盡可能詳細地將昨天看到聽到的事情以一種說故事的口吻告訴兩人.
我說出當時遇到的狀況也說了椎名町學姊的死然後又提到自己的死亡.
然後我告訴她們我學姊以及識三個人到底怎麼推測犯人的想法行跡.
當然我沒有提到椎名町學姊是夜族也沒有說識是某個組織中的成員.早先我說自己是個殺手時藤里早就已經用一笑置之的態度表現出她的想法了.
「怎麼樣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參與這個推理游戲?」
「如果不是擁有異能之類的力量那麼確實不太可能辦到.所以學長剛剛才會對我提到飛行能力消除腳步聲的能力對吧?」
「哦~原來在我打工的期間你們都聊了那麼有趣的話題啊!我也好想要參與喔!」
事實上如果藤里看到那個場面的話我猜她八成會昏倒吧.
畢竟在識抵達現場時房間中其實都還呈現凶案現場的狀態.
「這麼一來最可疑的……喔原來如此.昨天晚上學長在學校前遇到我所以我自然就是最可疑的人物.我終于明自學長到底在說什麼了.」
「咦那歧和門次郎……你們兩個昨晚有見過面……?」
藤里的雙頰再次轉紅.看樣子她好像滿腦子都在想著戀愛的事情.
「我在前往學校的途中剛好遇見了正准備回家的久寶.」
「很遺憾我和門次郎學長並沒有那種不尋常的交情.」
原來久寶對此感到遺憾啊?我不禁覺得有那麼點開心.
雖然我們的交情並不算特別深厚與她相處起來還是相當開心.畢竟我在參加那個寂寞的睡衣派對時她也主動釋出善意來陪我聊天.
「好那麼現在來統整一下整件事.顯而易見地最可疑的人就是我.我不僅擁有圖書委員會室的鑰匙又深諳武術也帶著具有一定重量的刀具;個子也相當嬌小與椎名町學姊所目擊的『人影』一致再加上巧遇門次郎學長的時間也和事發時間重疊.」
久寶大方地承認自己最具有嫌疑.
「至于藤里學姊則是完全沒有可疑之處.案發時間藤里學姊正在便利商店打工只要問問那里的店長就能夠知道答案了.如果是藤里學姊做的那大概只有利用雙胞胎替身來當障眼法才有可能達成目的吧.」
「雙胞胎啊……如果有的話說不定會很有趣喔!畢竟我是個獨生女……」
就算藤里真的是雙胞胎凶手也不太可能是她.再怎麼說還有腳步聲的問題.
「不過如果最有嫌疑的我就是真正的犯人這樣的話……未免太沒意思了呢.」
「對耶.在推理小說里面如果最可疑的人就是犯人的話感覺就太無聊了.」
只考慮有趣程度的話那她們說得的確沒錯.我和藤里都同意久寶的說法.
不僅如此即使久寶與我見面後便緊追在我後頭那麼開鎖的鑰匙聲樓梯的木板聲依舊是個說不通的疑點.
當然大前提是『犯人用普通的手法犯案』這些項目才可能成為難解的疑點.如果犯人是使用『異能』的話一切的物理現象就不再有意義了.夜族的眷屬所能得到的『異能』好像也分成很多種所以才有可能出現『不死之身』這種相當特殊的能力.
「如果故事是以門次郎學長為主軸的話那還有其他的登場人物嗎?」
「啊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只是建立在『假設』之下的游戲因此久寶好像單純將一切當成一個思考游戲來看待相當樂于討論這個話題.
而藤里平常面對任何事都是個善于傾聽的人所以她也興奮雀躍地接受了這個故事.
如果我沒有實際遭人刺殺的話說不定會比她們更喜歡這個話題吧.
「門次郎學長根據常見的圈套手法來看最可疑的人應該是一開始就死亡的那個人物也就是椎名町學姊吧.」
「啊我也有聽過這種說法!原本認為是第一個死去的人往往就是犯人對不對?這種圈套手法很有名耶!」
我和藤里一樣都知道這種經常在推理小說中出現的圈套手法.
因為不知道第一個死亡的死者身分為何所以只能從服裝推測死者可能是某某人但一切其實和大家想的有所出入.如果是這樣的話起初被發現的那個死者就必須偽裝成其他角色而且接下來也不能再與其他的角色一起行動.
但是這次的事件不一樣.我沖入現場時死去的人正是椎名町學姊而且她最後也生還了.就如她所說的一樣『如果今天不是安全日的話那就危險了』.
換句話說學姊雖然沒有死但事實上她真的遇到了足以致死的事件.
「我覺得門次郎學長的嫌疑應該更大吧.」
「嗯?我?」
「啊我懂了!你說的是那種『主角就是犯人』的劇情對不對!」
「嗯.如果推理故事是由第一人稱的視角進行描述的話那麼讀者就更需要仔細注意.身為主角的『他』很有可能隨意捏造自己看見聽見感覺到的人事物.像是『那時候發生的那件事情真的是那樣』之類的障眼法.」
的確——故事中的我也很可疑很有可能是犯人.
我既能夠打開建築物玄關的大門也受到椎名町學姊的邀請.
于是我便出手拿刀刺向她的胸口.
之後的行動也全都是偽裝出來的.
不過就既定的事實來看這也完全不可能.我被刺殺之後椎名町學姊好像……讓我變成了不死之身讓我起死回生.如果我真的是犯人的話實在無法說明那段意識空白的時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里面最有嫌疑的應該就是那個『識同學』吧.」
久寶其實一開始就准備好這個答案了吧?所以她才會依據可疑程度為每個人物排上名次.
「她是故事當中唯一有辦法掌握全部人行動的角色.例如一開始殺害椎名町學姊時如果她平常都會往返學姊房間那她應該也有鑰匙可以開門.還有如果她原本就已經知道學長會去學姊的房間那她也可以事先躲在房間里的某處——比如說洗臉台之類的地方.看到發現椎名町學姊尸體的學長驚惶失措後再從後方刺殺學長就行了.之後她可以悠悠哉哉地走下樓梯回到電算中心然後再次造訪學姊的房間這樣就能名正言順變成發現死者的人了.」
聽到久寶的說法後確實——識成了整起事件中最可疑的人物.
沒錯.犯人根本就沒有必要躲在時鍾面板的後面等待我的出現.
如果識知道我會來也早就確定要殺害我的話那她只要待在房間里等待就行了.就算身上噴了一大堆受害者的鮮血她也根本不用在乎.反正她平時就會借用學姊的浴室所以里面一定早就備有她的換洗衣物了.
「識同學和椎名町學姊看到的人影條件一致嗎?識同學個子高嗎?」
「不她個子的確滿嬌小的.」
原來如此……嗯多虧我們把一切當成一個思考游戲否則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死去的椎名町學姊看到過『嬌小的人影』.原本應該會是死無對證才對.已經成為尸體的我以及椎名町學姊的證詞在一般狀況下根本毫無意義.
這次只是椎名町學姊剛好還活著而我也幸運地複活了.
所以現在才會陷入這種狀況之中.
「總之如果頭號嫌犯是我的話那我會說那位『識同學』才是真正的犯人.門次郎學長這樣的推理還可以吧?」
久寶一邊露出爽朗的笑容一邊說出她對這個游戲的結論.
而她的推論確實有可能是對的所以……
我只能佩服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 ■ ■ ■ ■
因為這樣暑期輔導結束之後我便前往電算中心.
如果昨天椎名町學姊說的話屬實那識應該就是待在電算中心的管理室里面.
學生們就只能從電算中心進入里面的管理室.
不僅如此平常只有老師們才可以進入管理室好像連電腦社的社員們都不能進去.從這一點來看識想必擁有相當驚人的權力才能夠每天都待在那個管理室里面.
「抱歉打擾了.」
我敲了敲門之後打開電算中心的大門原本看著電腦熒幕的電腦社社員們馬上全部都將視線轉向我身上感覺好像在看某種珍奇的東西一樣.我實在不太習慣受到那麼多人的注目禮.
為了在眾人的目光中保持冷靜我迅速地推了推裝飾用眼鏡.
「麻煩幫我叫一下識好嗎?」
我才剛說出前來這里的目的教室深處的門便打開了.
「門次郎本人等你很久了.請進.」
識露出臉來對我招了招手.
「我們兩個人一起來做些不該做的事吧.」
咔噠咔噠!
電腦社的男生們全都站了起來並且用恐怖的眼神盯著我看.
「識拜托你饒了我吧你這種說法大家會誤會的.」
「根據本人考察這種誘惑手法能夠讓所有的男性都感受到善意.總之請你進入本人的房間吧.」
識快速地將臉縮回去因此我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進入電算中心的教室.
接著我一邊真切地感受著眾人瞪著我的眼神一邊穿過講桌前方走向位于教室深處的管理室大門.識就在那里等著我.
「這是本人初次允訐男性進入房內.」
瞪!
我感受到更強烈的視線了.
原來如此我擁有專業的殺人技術所以我懂.這些人比我想的還要認真.
他們是真心地想要用眼神殺了我.果然識真的擁有很多支持者.
就這層意義來說……我不禁對他們產生了一股歉意.我也一樣對同社團的學姊抱持著憧憬之情所以我非常了解他們支持識的心情.
「抱歉我和識並不是那種關系.」
我姑且對他們這麼說識則是微微嘟起了嘴.或許她有點想要抗議吧.不過現在還是先解除大家的誤解比較重要.
「那麼門次郎快進來我們在房內做些『好事』吧.」
如果放任她不管的話她一定會說出更多有的沒有的.
「好好好知道了啦.我進去就是了拜托你放過我吧.」
因此我慌慌張張地迅速逃進管理室.
這間管理室十分涼爽而且四周非常昏暗.入口處的旁邊擺著一台大型機器應該就是大家所說的主機吧.那台機器發出機械特有的『嗡嗡』風扇聲響徹整個房內.除此之外里頭也有擺放文書資料用的書架同時備有書桌.看樣子這里確實擁有管理室該有的機能.
不過這里和椎名町學姊的房間不同看起來並不像是識的個人房間.
「這里請.」
房間的深處以長長的布簾劃分出一個獨立空間識在那里對我招手.那里可能就是識的私人空間吧感覺就像是在房間中硬是分割出了另一個房間.
「聽說男性進入女性的房間時一定會搜索女性的貼身衣物.本人允許你這麼做.」
「不好意思我沒有那種特殊的性癖好不會對洗得破破爛爛而且沒有穿在身上的內衣褲感到興奮.」
家里畢竟有個妹妹有時候我們的衣物也會放在一起晾干.妹妹似乎多少覺得有點害羞不過我沒有特別在意所以妹妹也就沒有說些什麼了.
「原來如此.那麼本人會更新情報的.」
「聽說有的人只要知道『那是某某人穿過的衣物』就會覺得很興奮.我想這或許就是想像力的差異吧.」
「你說得沒錯.那麼本人會將情報更新為:門次郎只對穿在身上的內衣褲有興趣.」
「說不定喔.」
「本人受教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漸漸習慣她那種淡漠的口吻了.我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走向厚重布簾的另一邊.
——沒想到這里才是真正的情報室.
大量的電腦熒幕上正在執行著各種不明的程式好幾個巨大的箱子同時發出劇烈的風扇聲.最令我驚訝的是這里居然准備了三個鍵盤分別位于前方右邊左邊.每個鍵盤的形制都有些不同感覺好像各自擁有不同的用途;就連一旁的滑鼠上也凹凹凸凸地布滿大量的按鍵.
椅子的後方有一張造型簡單的單人床後方的牆面上掛著制服以及四件白袍.在這個幽暗的私人空間中除了睡覺以外只要坐著就能夠完全辦到其余的任何事.充滿了一種『電腦高手的專屬空間』的氣息.
「你很驚訝嗎?」
「感覺很像是超級駭客的房間.」
「不過實際上只要使用這個裝置就夠了.」
識從制服胸前的口袋掏出一支稍大的智慧型手機.
「那麼……這些電腦是用來將資料傳輸到智慧型手機里面或者是代替智慧型手機處理某些情報用的嗎?」
「不是.」
「什麼意思?」
「房內所有的裝飾品全都是為了做做樣子才准備的.」
印象中讓人感覺很厲害的工程師或是當沖交易員都會待在這種環境里啊!我萬萬沒想到識居然只是為了做做樣子而已.
「這房間的布置只是先從形式著手而已.實際蒐羅後就會發現全是些不必要的物品.」
「唉你說得或許也沒錯啦……」
在這個世界上就算縮編原以為必要的物品最後應該也還是能夠完成目標吧.
「那麼門次郎麻煩你坐到床上.」
床上鋪著記憶床墊床墊上面還有鋪床用的厚被子毛巾被所有的物品都一律是簡潔的藍色色調給人一種冷酷的印象.在我個人私自的想像中原本以為女孩子的床應該會更加松軟才對.
「打擾了.」
話雖如此一想到這是識平常所睡的床鋪我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跳加速.
「本人知道你覺得這個床有點窄沒那麼適合推倒女性.不過你大可不必在意請直接行使內心的欲望吧.」
「我比較希望不要聽到女孩子說出這種話.」
「也是.那麼本人會注意以後不要在事前催促你.」
我真的覺得這家伙實在太愛在這種事情上煽動別人了.
但是只要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她的臉頰正微微地透出淡紅色.
說不定她其實意外地害羞呢.
「飲料方面咖啡紅茶烏龍茶酪梨火花你想要喝哪一種?」
「酪……那是什麼?」
「你竟然敢選擇它真是位勇者.」
沒想到她居然認為我已經決定要選那種飲料了.
識打開電腦主機旁的小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個綠色的罐子.
『酪梨火花!』
瓶身上印著充滿氣勢的商標還畫有讓人聯想到酪梨的插圖水滴飛濺的圖案讓人印象深刻.識就這樣把這個不知道究竟是美味還是難喝的飲料交到我的手上.
嗯至少憑感覺來看這應該是碳酸飲料吧.
「喝完後請你務必要分享感想.」
「你沒喝過嗎?」
「嗯.因為這感覺像是季節性商品.那麼請用吧.」
然後我就被逼入不得不喝的狀況之中了.
既然如此也沒辦法了.我打開拉環把嘴靠到瓶身上.
一股難以言喻類似葉子的氣味竄入鼻腔.至少我認為今後如果想要得到暢快的感覺時自己應該不會想喝這種飲料.
我稍微啜了一口——嗯~該怎麼形容呢?好像甜甜的又好像酸酸的有一點滑滑的又有一點氣泡的感覺.我陷入了一種『酪梨是這種感覺嗎?』的奇妙情緒之中.
「……真是奇妙的味道……」
「正如本人所預料.」
她到底是從哪里弄來這麼奇怪的飲料?酪梨果然不適合做成飲料拿來制作沙拉或是配著漢堡一起吃還比較美味.這罐飲料能鉤讓人再度確認這件事.
「那麼正事處理得如何了?」
我想她應該是問我詢問藤里久寶兩人之後得到的結果所以我坐正了姿勢.
我雙手拿著那罐酪梨火花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先前聽到的資訊.雖然不太想再喝這個飲料不過也不能馬上就把它丟掉.
「我誠實地問了她們各種問題感覺兩人好像都是清白的.特別是藤里她擁有不在場證明反應又顯得非常自然所以我覺得她應該和這起事件毫無瓜葛.」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親口說出『擁有不在場證明』這種話來.
而我也浮現了另一種想法:真的很像在玩推理游戲一樣.
「久寶那岐呢?」
「她很捧場地參與了整場對話.就這層意涵來看如果她真的是犯人的話那麼她實在是太過主動了.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幫我一起整理狀況.」
做了那麼多推論之後如果她還對我說『不過其實我才是犯人』那我真的會嚇一大跳吧.因此我覺得她似乎也是清白的.
「原來她的態度是那樣啊.本人明白了.」
識一直頻頻地點頭.
瀏海遮住了她的雙眼所以我完全無法判斷她的表情.正因如此聽取報告的識到底在想什麼?她對整起事件又有什麼看法?我完全不清楚.
「還有其他的情報嗎?」
「我想想……
我有點煩惱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向識報告這件事.
我仔細地搜集了情報但身為情報搜集高手的識說不定比我了解得更多所以我決定還是向她全盤托出.
「根據久寶的說法她認為你是當中最可疑的人.」
「確實是這樣沒錯.」
識的聲音中——似乎透出一股略顯欣喜的熱情.
「聽到她那麼說以後我也覺得很有道理.的確如果識是犯人的話那我覺得就算沒有異能你好像也能夠完成這一切.」
「也是.」
她極其平靜地接受這個說法讓我產生了一種『難道真的是她……』的想法.
不過這也很可能是識特有的耍人把戲.
我根本不知道究竟誰對誰錯.在這種狀況下我再次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當偵探.
我真的很希望能夠由識來擔任這個角色然而無奈的是最適合扮演偵探的人現在卻是嫌疑最大的人.
而指出這一點的人同樣也是頭號嫌疑犯.
我到底該相信識還是久寶呢……感覺情況好像演變成這種局面了.
「換言之不論犯人是誰只要擁有『異能』就比較有可能達成這次的犯罪行為.」
識豎起一根手指開始提出她的看法.
「如果犯人不是利用『異能』來達成目的的話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本人.就結果而言自然而然能夠推導出這個結論沒錯吧.」
「按照久寶的說法事情就是這樣.哎如果犯人實際上是毫無關聯的第三者的話我會覺得更高興啦……」
「為何?」
「因為我想跟大家和睦相處啊!」
我率直地說出心里的想法後識的嘴巴便小小地張開成O字型.
我說的話很奇怪嗎?
我認為自己說的話很理所當然啊……
「門次郎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和你對話之後本人認為自己當初對你抱持興趣是個正確的選擇.將你介紹給香夜實在相當值得.」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識所以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將我介紹給椎名町學姊.
「直到幾年前你都還只是單純地以殺人機器的目標被培育長大而現在你卻成了平凡普通……擁有『一般高中生的觀點』的眼鏡青年.就因為你是這種人……」
她竟然能掌握那麼多我的背景……這讓我感覺到:她擁有『特別的力量』.
「就因為你是這種人所以本人才會覺得非常『有趣』並且對你產生興趣.」
「……識……?」
就在這個時候——
我突然覺得眼前好像變黑了一點——接著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變形.
「本人很想知道你到底能夠做到何種程度.」
世界開始不停地旋轉.
識好像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咚』一聲地輕輕推了我一下.
頃刻間我毫無抵抗之力就這樣往後仰躺到床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故本人真的非常想驗證看看你的一切.」
接著識——壓到我的身上.我的身體完全失去了力量根本無法抵抗.
識趴在動彈不得的我身上近距離地審視著我的臉.
此時我看見了.
她的另外一只眼睛正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擁有藍色與金色眼眸的識淡淡地露出笑容.
——我感覺到一股違背現實的美感美得幾乎令人顫栗.我打從心底感受到自己正在顫抖——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恐懼?
「門次郎.」
識以冰冷的雙手觸碰我的臉頰.
多虧了那冰冷的觸感讓我勉強還能保有意識.
『酪梨火花』喀啷一聲掉到地面上即使意識朦朧但此時我終于也發現——
我被下藥了.
也就是說那個奇妙的果汁當中其實摻入了某種藥物.
「根據本人的判斷香夜一樣充滿好感地接受了你本人覺得非常好.」
識的臉離我愈來愈近.
那只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眼眸一直朝我逼近.
那個色澤讓人不禁想起某種超越人類智慧的事物.
其中甚至隱含了某種魔力般的力量足以完全束縛人心.
——比起我的過去這家伙更加可怕.
光是看著那只眼睛身體的本能便不禁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正因如此這家伙平常才要蓋住那只眼睛.如果一直注視著那只金色的眼眸感覺最後一定會被奪走心靈甚至萬劫不複.
雖然我的意識正一點一滴地消逝不過我非開口確認不可.
「識你……是不是……犯人……?」
我斷斷續續地說著沒辦法正常地說出完整的語句.而且也無法再維持僅存的意識了.
「櫻田門次郎你就這樣陷入沉眠之中吧.」
接著識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聲調催促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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