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盼之是个很不寻常的吸血鬼。
父亲是掌握三百亿资产的建筑商,在市中心拥有四座写字楼群,日理万机的成功人士。
富商的事迹或多或少在圈里流传:大地震时捐出五千万人民币,开设数个私立医院,还跟首长合过影。
总之就是吸血鬼里的正面形象,用‘为富且仁’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但是善人并非圣人,一生里总会有那么几个污点。
陆盼之的父亲陆信,在十六年前的酒会上强迫她的母亲发生了关系。
那天据说有赤月,吸血鬼的渴血冲动达到了顶峰,而吸血欲和**是差不多的东西。
对于刚转化的吸血鬼,生育子女是禁忌。本来不稳定的力量再分到婴孩身上,等同在死亡边缘迈步。
十月怀胎,母亲难产而死,女孩的脐带连着僵直尸体,懵懂啼哭。
陆家的独苗于是从懂事起就怨恨她的父亲。或许是为从未见过的生母而不平,或许只是空虚的报复,想让那个男人后悔。
父亲一周回家一次。陆盼之记得小学放学后,无数天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母亲的照片。她培养出耐受孤独的性格,但仍会焦躁不安,摔碎过房间里所有能碎的东西。
无论她如何发泄,父亲在周末总是平静的回来,希言寡语表情平淡,好似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陆盼之印象中的那个人,总会执着于自己的正确,无论是公司的事务、还是每天晚饭的菜单,决定之后绝不更改,无私又无情。
她一度很努力,想着让他注意到自己也好。即便成了年纪第一位的优等生,父亲仍然没说过一个字。冷暴力依旧持续着。
所以她逃出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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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也会离家出走喔?」
等到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讲完来龙去脉,苏含只好小心翼翼感慨,怕激化少女的情绪。老实说他不太理解青春期的逆反心理。
「如果你不是‘最强’,现在应该成为我的奴隶,然后去往他公司的路上。」
愤懑压过恐惧,女孩恨恨说道。
「去干啥?当着员工的面,痛扁你的吸血鬼老爸?」
「……」
一上一下,苏含跟漂亮校花就这样互相瞪着。这女孩大概是他见过的第二笨蛋的吸血鬼。
「要是今天我打不过你,反而被啃了一口——你觉得我能打得过你爸吗?」
「只要让他不好过就行。」
女孩不甘认输。虽然她现在一副衣衫不整、袜子和小腹还全是破洞的样子,完全看不到哪里来的气势。
男孩很想告诉她,吸血鬼的眷族在初拥之后,起码要过半个世纪才能成长到与上个世代相抗衡的程度。随便咬个人就当做手下去使唤,乃是‘既不人道又不王道’的下下策。
不过,估计她也听不进这种事。
「就这么恨他?」
苏含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
「现在恨你快赶上恨他。」对方撇嘴。
「哇哦。」
男孩挑眉,然后露出贼笑。最强猎人突发罕见的恶作剧心理。
「我说,虽然事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有没有考虑过雇我去干掉他?」
陆盼之像被重击一拳,愣在那儿。
「请你……?」
安静教室就两个人,她都没理由怀疑自己听错。
「对啊,我就是干这行的嘛。」男孩底气十足的拍自己胸脯,「十万一单,价格公道。生死由命,童叟无欺。」
「可,你说他不在通缉名单上……」
「除了你又没别人知道我是猎人。」男孩不在乎的说。
「我会666种杀死吸血鬼的办法,铅笔只是用顺手而已。这次换个手段,别人总不会怀疑到最强的头上。」
听苏含口气,猎杀血族像到市场去买白菜一样简单。
偏偏他是最强,没人能反驳这点。
「为什么你会这么做?」
「不然明天陆同学又会换个男生告白,然后咬他脖子,对不对?」
「……」
女孩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艰难地在内心抉择。
寒风渐息,冰雾散去。除了饮水机冻开裂缝,就只有男孩哈出的热气能证明曾经的寒冷。
竖立瞳孔聚焦又扩大,她的额头上沁出纠结汗珠。
「快点快点,我还没吃晚饭呢。」
「……好吧。」
女孩皱眉低语,绑住的两腕不自然紧绷。她知道最强出手的结果,也知道自己这句话代表什么。
男孩丢下一张写着网络账户的黄色便签纸片,不偏不倚落进她的上衣口袋。
「那就说定了,这周末等好消息唷。」
猎人轻弹中指,九条银线如游龙般跳脱,从少女手脚和脖颈上滑下,闪电一样收进裤子荷包。
今天的奶油蛋糕沒白买,竟然还顺便赚到外快。
「苏含——」松绑之后,陆盼之久违的大口喘气,之后她矛盾地呢喃道,「动手之前问他有没有后悔。如果……」
「要求真多。」
男孩背过身扬起拜拜手势,消失在教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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