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后面,是一片树林。
称不上森林,因为只有几棵树,但随着云起云落,绿荫之下偶尔洒落的阳光,还是有几分森林的意境的。
最起码,足够恬淡自然。
自从两腿“瘫痪”,醒来不愿意躺在床上因而坐上轮椅之后,白就开始喜欢后面这片小树林了。
每当从窗外眺望风景的时候,总会在这里停留足够的目光。
在白的强烈要求之下,欧根她们已经返回了镇守府。
白出事这几天,虽然有胡德和博格在家照顾着一切,然而缺乏人手毕竟让白的镇守府停止运转了好久。又因参加战役之顾,好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处理。
再加上战后恢复等一系列的事情,倒也算是有的忙了。
只不过,这和静养的白没有关系了。
北宅那个性格,自从白苏醒之后就跑回去继续宅着了。欧根和爱丽分别照顾了白两天。
今天是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大凤借过了爱丽的任职,开始担任白的护卫。
今天和明天都将由大凤在这里看护第五天,由埃塞克斯接任。
原因嘛,小黑在白的强烈要求下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小黑过来了,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白揉了揉头,缓解了一下想起这时的头疼。心想下次也别让爱丽来了。
那幽怨的眼神白可受不了。
更可怕的是幽怨的眼神+一句话不说啊。
是的,那一天,总督还在的时候,白和杨大夫不约而同的,没有告诉自家镇守府的舰娘们,自己其实是“被瘫痪”了。
顺带一提,深海pachina的事,也不是镇守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所以只能趁着每天轮换的时间挨个告知。
其实原本白想拜托欧根回去之后告知家里的人的。
结果欧根知道所谓的瘫痪是假的之后,十分冷淡的表示“这种事情你还是亲自和他们说吧。”
随后补充了一下,说自己会告诉北宅,其他人自己搞定之后。
白就感觉到了森森的寒气。
果然,第二天,爱丽得知真相后,幽怨了一天。
我就静静看着你不说话......这种酷刑有时候也挺管用的。
今天,白思索着怎么对大凤找到开口点。
稍微在脑海内模拟了一下,大凤得知真相之后的梨花带雨,白便认为自己身为提督有必要遏制这种事情的发生。
所以...
看着屋外的那一抹绿意,白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大凤开口道:“大凤,推我去楼下的那片森林去看看。”
大凤应允了,点了点头。
小树林,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心中期望的圣地。
但是因为药物关系而双腿瘫痪着的白,怎么看怎么像是哀古伤今。
这气氛不妙啊。
大凤十分淡定,纵使不回头,白也能感觉到。
就像是深爱着男朋友的美少女突然得知自己的男朋友因为车祸而下半生行动艰难却毅然决然的不抛弃不放弃用生命坚守这段爱情的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
两人之间许久无言。在白酝酿着怎么开口的时候,总督带着自己的随从过来了。
看到总督从医院后院的入口走了进来,大凤下意识的握紧了真红。
自从白瘫痪之后,大凤便保管着这把剑。
看到大凤的动作,总督眉毛一挑,最终却也没说什么。
他看着自己刚清醒了三天就下来散心的侄子,明知故问道:“身体还好?”
白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点头的意思是,还好。
于是气氛变得更尴尬了起来。
最近的烦心事越来越多。不只是总督府里的权利倾扎,还因为太平洋的平衡被打破而产生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当然更主要的是,显而易见的,刚刚修复了两人关系的叔侄,此刻又形同陌路了起来。
总督很想说,这一切都是个错误,总督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但总督刚开口,眼神淡然的白便把总督想说的一切都堵了回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站在你的立场上,我也能理解。最后所发生的,也肯定是事故。即使站在纯粹的上下级的立场上来说,你我无怨,何况以你的性格,肯定会选择对人类更有利的选项。所以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但是,这个结局,我不能接受。”白为这段胎死腹中的对白画下了休止符。
身为拥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因为你的命令而落得了这个下场。虽然知道这是应尽的义务,但中途所发生的过程,让人无法接受。
但已经发生了,只能认同。
这算是煞有介事的抗争吧。
“你变得更强了。”总督顾左右而言他。
白的轮椅上就挂着湛蓝。左手抚摸着剑柄,虽然知道这是在演戏,但是一股悲凉感还是油然而生:“或许吧。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不要忘记你答应了我什么。”白开口要求道。
白曾经和总督做过一个约定,如果白或者回来,总督要告诉他他父母死亡的真相。
“等你的心情,再好一些的时候吧。”
白不语,总督身后的助理却开口了:“总司令,一会还有一个会议要开...”
言尽于此,催促的意味有些浓。
看了一眼时间,转身而去总督和白都没有说上一句告别的话。
这里没有远方和诗以供愁怨,目光空洞的白刚叹了口气。
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勒住了。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感觉不久之前还发生过。
但是,白却不能像以前那样直接逆转反击了...
“放手吧。”白语气无奈。
“真瘫痪了?”达川松开了手,赤城拉着依依不舍的大凤嘀咕着“男人之间要说话啦我们就不要打扰啦”走开了。
白拍了拍大腿:“要是假的,我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像上次那么直接把你扔出去。”
“男人腰不行可是真不行了。”看出了白的窘迫,达川打趣道。
白反唇相讥:“你还说我?你那只眼睛呢?怎么回事?”
“我和深海大凤打了一场,大夫告诉我说眼睛被污血污染的时间太长,恐怕是治不好了。”
“你这眼镜不好看。”
达川拍了拍白的肩膀:“治不好了倒是无所谓了。这个眼镜可是赤城亲自给我挑的。而且我也没瞎,只不过是高度近视+散光,什么都看不清而已。”
以前都是白拍达川的肩膀。而今天达川拍白的肩膀似乎拍上了瘾,看起来想要报以前存留下的积怨一样。
“这和瞎了有什么区别。你以后还是留个斜刘海吧。”白打趣道。
“对了,”白语峰一转,“白雪怎么样了。”
达川沉默不言,算是回答了白。
“我,可能要回家了。”达川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日本老家?”
“是的,我父亲觉得,我在中国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甚至丢了一只眼睛,付出的代价也已经足够了。”达川站直了身体,缓缓推着白的轮椅,“你从深海手里抢到的刀你还记得吧?那把刀叫雏菊切,是我们日本的国宝级的东西,之前在战争中遗失了。当时小黑带过来的时候,战时紧急,刚学会了天之剑的我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我就要了过来先用着。你不会怪我吧。”
白摇了摇头。
“就算你想要也没办法,为了我的国家,我是不会还你的。那把刀都已经被带回日本了。虽然说等我回去之后就会成为我的配剑。”达川很光棍的两手一摊,轮椅就这样停了下来。
“送你了。”白很大气,单手向背后一挥,就跟驱散苍蝇一样。
达川心想早知道就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有必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啊。
“而且我现在在日本的声望也是异常的高。我父母也同意了,我回去之后,会安置好我手下的部队。所以,不久之后,我大概就要回国了。”
“这是好事啊。”对于达川的离去,白表示祝福。
“嘿,我跟你说,那个叫黑乌鸦的德国人,本名叫弗雷德里克,海因里希,也跑德国去了。欧洲那面的情况实在是挺不住了。所以流放在咱们这的那只黑乌鸦也给要回去了。也算是荣归故里吧。还有那个金毛卢卡斯,接触了一下,人还算是不错的。起码战场上表现的,不像是那种会背后捅你刀子的人。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要找你的茬。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虽然并不在意这些事,但是看自己的师弟这么兴致勃勃,白也只好配合下去。
“他说,’没有办法,上面希望我和他成为敌人,于是我们就成为敌人了。’我跟你说,这家伙怕你怕的要死啊。听说你醒了,三天前典礼完毕就已经回德国去了的黑鸦都来了消息,让我跟你问好。卢卡斯还在中国,但是都不敢来见你呢。说你当时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白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笔挺西服,戴着墨镜的家伙靠了过来。
一个大男人看起来有些扭捏:“你好,我是来自中央的...”
和白聊的手舞足蹈的达川抬起了那张笑脸,就吐了一个字:“滚。”
墨镜男面露难色。
虽然中央某个大员拍自己过来的时候,自己就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来找茬的...
而且自己也知道,自己下场一般不会太好...
但是杀气也是太浓了吧...
笑着说这些话稍微有点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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