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还是眯眯眼，从她的表情中压根什么都读取不到，“不是我杀的。”
“你说说看，非凡是怎么死的？”果然眯眯眼都是怪物，我继续追问道。
“当然是溢死的。”妇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早上的时候，女厕所的排泄物大量泄出，你应该知道吧。”
隔间是几乎全封闭式的，只有细缝，如果是溢出，的确会“用手划屎，用脚蹬屎”，不过……
“那就奇怪了。”我来回踱步，试图给她施加压力，“先不说他为什么在女厕所里面，你看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怎么了？”妇人看向外表整洁的非凡。
“太干净了。”我道。
“所以？”雨宫时插嘴，“说不定他爱讲究呀。”
“就是。”妇人应和道。
“你哪边儿的……”沈凡忍不住戳戳雨宫时。
“所以不可能是溢死的，他甚至连鞋底都没沾上。”我瞪大眼睛看着妇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妇人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脸上划过一滴汗，却没划破浓厚的妆，她忽地改了口供，“并没有溢出太多，他是自己吃的，我劝他，他不听，还打我。”
我冷哼一声：“经理，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女厕所吧？”
“我怎么会知道呢？”妇人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
可恶，我也不知道啊。
“你把摄像头弄坏，以达到破坏证据的效果；而隔间的门又只有工作人员才有它的钥匙。”我说道，“综合以上两点，在这家百货里能够只手遮天并身在此处的只有你了吧。”
“嗯……姑且算你说得没错。”妇人抚掌，“可惜你说的毕竟空口无凭，你觉得呢？”
果然不会轻易承认啊，是在下输了。
“咳。”我清咳一下以缓解尴尬，“既然如此，等我稍作调查，再来答复你。”
“好的。”妇人又重新回到不慌不忙的状态，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还很忙，先走了。”
妇人说完，一扭一扭地远去了。
雷月也没缠着沈凡了，我赶忙过去：“名侦探，帮我。”
“哟，知道找我了？”沈凡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物，“也好，我需要弄清楚案件经过。”
我拉着沈凡讲述案件经过，在诉说的同时，我的思路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然而我的思路变清晰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我跟沈凡走的不是同一个路线，就好比他是智力系，我是……
白痴系？
当我没说。
“停一下。”沈凡打断我的叙述，“我问你，非凡一定是吃屎死的吗？”
“‘吔屎啦，梁非凡’。”我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么一想，肯定是吃屎死的吧！”
“不错，并非必须得是吃屎死的。”沈凡竖起大拇指。
喂，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不过是我先入为主了，私底下不禁有些懊恼。
“法医，你记录的档案借我看下。”沈凡对着钦兽呼道。
很快，钦兽就将一个小本本给了过来。
“都记在小本本上了。”钦兽道。
“好的，谢谢。”沈凡接过后翻阅起来，我也凑去看。
“暂时只能提供这么多，具体的还得等尸检。”钦兽说道。
“没关系，已经能帮上大忙了。”沈凡摆手。
“经理确实很可疑，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说的那些都只不过是你的幻想。”沈凡说道，“你看这里。”
死者**有严实的针线缝上，嘴中没有屎的痕迹以及相关气味。
“虽然说或许是漱掉了，但最可能的是死者非凡生前根本就没有吃屎。”沈凡说道，“是屎在体内堆积才引发大屁股裂了。”
屁股没裂吧……
“而死者嘴角的屎则是在误导我们，”沈凡说道，“那是非凡死后人为抹上去的。”
“这么说……”我拿过档案，“非凡的身上有鞭痕和绳状伤疤。”
“SM！”我恍然大悟。
“没错，现在去经理的住所的话，肯定能搜索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线索。”沈凡道。
“如果要搜查令的话，还要申请、审批。”我提醒道，“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
很快就到了检验成果的日子了，我和沈凡都不可以在这件事上耽搁太久。
“不需要。”沈凡说道，“叫二队的人在网上查寻经理最近买过什么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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