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并不想做一个多么使人注目的人,但是在那一天晚上,那个几乎违反世界法则出现的白夜后,我在理论上成为了世界上最顶点的神明,也是理论上世界最底层的饿恶鬼。
真是麻烦,备受瞩目。
到达学校的必经之路旁的木本植物已经全部开花了,恼人的香气熏得我鼻腔难受。像这种烦人的晴天一般都是混球现充们千载难逢的天秀良机。
哇你看那边那俩,喂喂还是在校门口咧,亲上真的没问题么。果然高中生不应该早恋,被发现的人果然都应该被劝退。
抱着这样一种心情,我走进校园。
喂喂你看那个人,眼神好可怕,好像死了一个月的咸鱼。
呜哇好恐怖,难道是不良。
被我路过的女生匆匆让开道路,我都听见了啊喂。
已经习惯了.在学校里我的普遍评价就是无趣,阴沉,死鱼眼,大众脸。完全不会被任何人记住。最夸张的是跟我做了一年的同桌每天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你的名字是啥来?】
…
毕竟是个孤儿而且在初中明明并没有做什么却被女生说了五次恶心。
好吧。因为我表白了。
让我变成这样的还不都是你们这群女人。怎么说我也不至于恶心的程度吧。
一天的课就这么无聊的结束了,作为班里高不成低不就的咸鱼,我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平均分。好大学估计是无望了,
明明早上还是大晴天,下午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啊真烦躁。我想起了初中主动借给女同学伞却被人白了一眼还骂了声恶心。我明明只是想帮帮你而已啊。
潮湿的空气灌入肺中。我又没带伞,如同往常一样淡定地淋着雨走回家,我觉得那些拿书包顶在头上的元气过剩的家伙真是愚蠢的可以。
踏喇着灌满水的皮鞋,我终于到了家,那个除了我没有人再回的家。父亲在知道母亲怀孕的时候就跑了,看来我只是个意外的产物,一个并不应该存在在世界上的人。母亲在生下我以后没过多久就患病去世。似乎是某些三流轻小说的惯常套路。因为没见过双亲,所以也不会觉得有多伤心,十七年来的绝对孤独我也强忍下来了。房子还是某个父亲表面为了补偿我送的。之后就完全联系不上,音信全无。反正当时也是没有什么反映而已。
洗完澡以后,我坐在黑暗等我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阑珊灯火,天空中的月亮圆得异常,清冷的月光洒在我的屋子里,我偶然间把注意力放在房间中格格不入的梳妆镜上,是母亲的东西,自从母亲生前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后来某父亲就把这套房子交到我手上。也算是对母亲的一种怀念吧,也许我现在也在渴望着我从没得到过的爱。
我出神地盯着镜子,月光仿佛全部聚集在那面镜子上。
【就你了,可怜的孩子。】
好像有人在跟我说话,这是错觉么。难道淋雨的时间有点长了?额恩…身体好像没法动,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么,明天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吧。
镜子在发光,原来不是月光聚集在上面。青色的冷光从镜面中散发出来,好像是有实质的东西一样,散遍整个屋子。
【你不感到恐惧么,人类】
如果恐惧会改变现状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恐惧一下。我倒是不明白你这种…恩…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找我这个废柴要干什么。
【很有意思的想法】
看来虽然我不能说话但是想的什么还是能传达到他那里的。
【你对这个世界的怨念很深嘛】
嘛。多少有。特别是那些可恶的现充。
【那么,和我一起毁掉这个世界怎么样,你会有成堆的女人和黄金,保你看不完的片,想玩谁玩谁。】
我拒绝。
【…为什么】
太麻烦了
【果然不应该跟你废话,虽然我对人类比较感兴趣,果然如果谈不动的话要马上杀掉你。】
哦。
【你这个态度还真是让我烦躁。】
冷光凝聚起来,汇成一把宛如神兵的发出强光的长枪,以像一枚超级长的子弹射向我,那个长度打到我估计我一半身子要被打成碎片了吧。长枪理所当然地没有一丁点减速,直直插入我的心脏中,大概是那个位置吧。被贯穿的瞬间并没有什么感觉,看来可以死的非常舒服了,谢天谢地。
【你死后我会帮你继承这幅身体,安息吧可怜人】同时长枪的尾部有不显眼的紫色亮光,他是用那里说话的吗。
于此同时,窗外突然变的刺眼,好像突然从黑夜变成了白昼,然而空中的满月并没有消失,它同星星一起在金色的天空中放着诡异的红光,这是死王的征兆么。长枪开始在我身体里溶解,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夺走,困意骤然袭来。从我正对的门板正中央射进来一支箭,那支箭速度之快宛如一道流光,比穿刺我的长枪不知快上多少倍,模糊的意识中,那支箭射到了长枪尾端的紫色亮光之处,那个亮点随着一小部分长枪被箭射到崩解的地步,最后散在空中化为光尘。
身体已经冰冷,痛苦已经麻痹,意识已经模糊,长枪大部分还贯穿着我的心脏,鲜血早已贱得到处都是。
模糊间,有人破门而入,然后像被吓到一样发出一阵惊呼,懊恼地说道【还是来晚了吗…】。
正准备走的时候,她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这身衣服。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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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在医院里吧,四周都是惨白的墙壁。阿。我好像是死了一次,被那个从镜子里出来的家伙。
被长枪刺穿的痛觉好像仍然存在在胸膛中央。
就算现在救活了也是满身绷带被拘束在病床上吧,毕竟是严重的穿刺伤。
然而奇迹般地,手脚完全自由,甚至连心脏受伤等我后遗症都没有。话说脊椎也应该是完全被撕裂的,然而这时候下肢却没有一点负面影响,反而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睡饱了以后全身充满了活力。
我从惨白的病床上坐起来,正是初夏的时候,傍晚的微风从窗外吹进来,意外的蛮舒服。享受生命的乐趣也就在着一刻了吧。
窗边坐着一个人,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吧,病愈起床以后发现有人在等着你,陪着你。怎么说呢,她是个很漂亮的人,乌黑的头发剪成柔和的短发,感觉是那种很温柔很可爱的类型,有点好学生的感觉。居然会有女孩子坐在我的病房里…不不不,应该是在等别人的吧,毕竟病房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
病房里除了我的床并没有布置其他床铺。好吧,难道是护士么。嘛,护士姐姐也可以的阿。但是护士姐姐不可能穿学院西服的吧,那一看就是校服的好么。
【那个…您…哪位。】真是糟糕的开场,本来准备向她自然搭话的我突然尴尬到不知所措。
【身体没事真是太好了呢,许粲。】少女盯着我如此说到。
【你咋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是谁啊。。】
【这个,在你书包里发现的。】少女边说边理所当然地举起了一个黑色的小册子,那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手册,也是学生证件。
【翻别人的东西不好吧…】
【是的,我道歉。】
意外地很坦率。看来可能会聊得来。
【我的名字是杨玥,姑且算是你的恩人。】
真是坦率到不客气。
【恩人吗…你需要多少钱。】
【你这人。。虽然事先听说过你的性格。但还是超出我意料的残念阿。】
【我只是不想拐弯抹角就是了。】
【那我也不跟你绕了——你变成鬼了哦。】
少女的嘴里蹦出这么一句惊悚的话。
【哦这样。】
【你的态度真让人不爽。】
【那个妖怪也这么说过我。】
【…行吧。简而言之就是在那家伙将自己鬼的神通和肉体与在现世的你融合的时候,意识被我破坏,鬼的力量无法被抽出,所以你就变成了有人脑的半鬼,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但还是存在的。放着你不管的话不论是你还是你周围的人都会很危险,所以我们会把你送入我们的组织进行观察。】
【哦。不算非法监禁么。】
【真是不巧,我们虽然是地下组织,但好歹也是有联合国全体成员国认同的大组织。这套衣服你先穿上,这是你的新身份。】杨玥把一开始就放在病床旁边的大袋子打开,递给我一套叠好的衣服和身份证护照狼咸的。
【欢迎加入鬼千切级东战区s区域战线。这位是你的导师兼顾问,有事问她就好了。】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少女来,身着靛蓝色的传统女仆服饰,长裙盖到小腿,黑色的直发宛如墨染一般柔顺地披在肩上。宛如白瓷的脸蛋上是东方人难得一见的蓝眼睛。【请多指教,我是后勤侍卫慕皖。接下来一段时间将充当您的导师和顾问,请不要隐藏您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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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千切…讨鬼传么。话说这个组织也是够大手笔的。这么大的钢结构建筑听说全部是渡银的。这得花多少钱。还有里面一排排训练有素的女仆和所谓的【鬼切】们。这么多人怎么养过来的。
去宿处的途中倒是一直听见有人在谈论杨玥。
【那个啥。慕皖…小姐。那个杨玥到底是什么人。好像在这里很有名哦。】
【杨玥小姐是我们鬼千切极东战区的顶峰,其作为鬼切的能力和技巧完全凌驾于其他人之上,屡战告捷。因为她的固有术式可以将黑夜变的如同白白昼一样,所以被称为【白夜的巫女】。】
【这样。还真是厉害。】
【是的。杨玥大人不仅在男性中,甚至在女性中都是女神级的人物。】
ps:萌新码字求大家支持,我脑动不大,行文也不甚熟练,有时还会出现前后矛盾的现象。还请大家多包涵,跪求不喷,看看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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