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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暗流涌动

25.暗流涌动

在结束土族的活动后,已经汇合的族长们前往了同为三大家族,底蕴丰厚的水族。

水族的人崇敬纯洁的魔力与高贵的事物,所以他们在音乐,文学,绘画这些艺术领域和魔法研究上有着卓越的功绩。

这次的活动好像也是以艺术展和露天音乐会为主,而且得益于水族特殊的地理环境,美丽的水景也是一大看点,还会有超大型的喷泉等待着人们的欣赏。

水族的领地接近于大陆的边缘,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大陆的最北边呈现凹陷状,有着许多零散的岛屿,水元素使们所居住的城市也主要在岛屿上并且相互连接。

而在最大的岛屿上则有着水族中心的城市---洛比比亚。洛比比亚遍布水道,有着和其他城市截然不同的风格,房屋建筑也基本都是平房,交通方式则都是载人舟。

整个城市呈现井字型,按照九宫格的形式分为各区。名为五号的中心区域有着让人们能自由享受艺术的大型公园,喷泉也是在里面建设的。一二三区属于商业区,四六区是居民生活区,七区是水族的学院区,而八九区则是族长家所在以及直接管辖的区域。

大致是以主要水道来这样区分的,但实际上还有许多微小的水道穿行,如果没有熟路的导游,在这里迷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我,在脱离五区的游园会团体后,就迷失在好像是六区的小巷子中了。因为此时多数人都去热闹的区域了,所以这里显得冷冷清清的,我也因此找不到问路的人。这边的房屋大致都很像,只有标号不同,但我根本不知道是按什么顺序与原则排列的。

而且,更为麻烦的是,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跟上了。

对方应该是这里的人,对地形十分熟悉,所以在我试图摆脱他而导致迷路后,他仍然能确定我的位置。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再次闪进一个巷子中,然后用瞬身之术并以墙壁为落脚点来回向上跳跃,直到踩上屋顶的瓦片。

顺着屋脊奔跑并跳跃到下一个房屋,我向着西方前进,认为这样就可以脱离追踪回到五区。

但事不随人愿。在跳过几间房屋后,突然有一个闪光向我袭来。那是一把小型匕首样的刀具,我将头后仰避开了它,却因为急停而失去平衡,然后摔下去并跌进了底下的房屋中。

“啧,好疼。”

我摸着被掉落下来的东西砸疼的脑袋,从瓦片碎块中起身环视着周围。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的房屋,基本没有什么家具。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面前的一个铁门和一堆随意摆放的工具,但从感觉上来看,那扇铁门的方向并不是对着街道的。

我抬头看了下那个被我砸穿的窟窿,大概丈量了下距离,发现不能直接从那里跳回外面,而且周围的瓦片估计也没法承受二次冲击。所以我转过身来看向那身铁门。

铁门有着厚重的质感,在左侧有一个相同材质的门把手。我走上前去观察,但因为太暗的原因,无法看清门缝间是否有上锁的迹象。没办法,只能直接试试了。

不过很意外的,在我握下沉重的门把时就有了解锁的感觉。想到这后面可能有着出去的方法,我推开了面前的门。

只是,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刚才那样的房间,也不是外界环境,而是一个看上去只能容纳少数人的小空间。进去后我才发现在左手边的墙壁上有着一个奇怪的操纵杆,尽管有些犹豫,但我还是拉了下去。

突然,一阵巨大的震动感传来,整个空间都在动摇,然后开始下降。在持续了短时间的震动后,貌似是到达最底部了,震动开始停下来,随后门也打开了。

我提防着会出现什么状况,小心地将身体探出去。

“喂。”

没有应答,只有我自己的回音传了回来。看来这里的空间应该比地上的房间大几倍,黑暗的环境里没有人的气息,只有冰冷的感觉。

胸口处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光,我意识到那是十字架吊饰,于是将它取了出来。紫色的水晶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而在我取出后,那光突然就变得强盛起来,照亮了周围一米左右的范围。

我走出小房间,用水晶照亮了四周。和我预料的一样,这里大约有上面的四倍,除了一个巨大的工作台,地板中央还有一个正方形的水池,而有一条水道连接着水池向前方延伸去。

沿着渐渐往上延伸的水道走过去,在尽头处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闸门,闸门的底下透着光,看来应该是和外面的水道相连通。这就意味着从这里可以回到外面吧。

我用力地拍着大门希望有人能来帮我,但是持续敲击也只能让大门稍微震动,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我不死心的跑回去试图找点工具什么的,但是这个废弃的小型工厂收拾的非常干净,转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东西。

而且,当我试图回到上面拿工具时,也发现那个房间不知为何没有反应了。就算来回扳动操纵杆,房间还是一动不动。

只能放弃借助外界的力量了。重新走回闸门处,我看着下面的水道,将手伸进水中,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水道的深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从下面过去也很勉强。这次真的要动真格了。

后退了两步,我深深呼出一口气以平复不安的心情。虽然学院长多次嘱咐我不能轻易使用这种力量,但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这样做了吧。没有人知道我在哪,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只能靠自己出去了吧。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那盘踞在体内的力量,随着我的意念,黑色的雾气渐渐涌出。为了安全起见,我先控制着少量黑雾从下面的缝隙探出一点,在确认外面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后,我重新将黑雾完全收入体内。

将这种破坏力超强的力量凝聚于拳中,我将左脚向前跨出一小步,放低重心,把右拳后拉。再次深呼出一口气后,我用力向闸门挥出右拳。

在拳头接触到门的瞬间,力量扩散开来,产生了巨大的凹陷,随后裂纹以接触点为中心向各方延伸。我迅速地跳开,看着门开始崩解,最后轰地一声变成碎片。强烈的光线照射进来,让我眯起了眼睛。

重新适应外界环境后,我踩着石块走出了这里。再次确认附近没有人,我将头上有些松开的带子重新系紧,然后按之前在屋顶上所记忆的成功找到了主水道后,我便顺着它向西方跑去。

……

在涅离开数分钟后,闸门处的水道中浮现出了人影。一个人沿着砖石爬上来回到街道,但奇怪的是,尽管从水中出现,但他身上的衣服却完全没有湿透的感觉。

男子身着灰色的外袍,而且有帽子和围巾将他的面部包裹起来,就像是故意隐藏身份一样。

“真是有威力的一击啊,这个必须要报告才行。”

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看着那由大门碎片形成的小型废墟,男子稍微思考了一会后,走上前去拿起一块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石头。他将右手放在上面,蓝色的光芒倾泻而出。可是,在接触到石头的瞬间,光芒像是被吸收了一样消失不见,而且石头散发出更大的吸引力,似乎是想从男子手中获取更多魔力。

然而又好像没有足够承载魔力的容量一般,石头很快就破碎了,一股微小的黑雾从中飘出后迅速消散,但这并没有逃过男子的眼睛。

男子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碎块,他用手搓了下,在确认石头恢复正常后,他撒下手中的碎块,起身又收集了几块石头放入腰包之中。

做完这些后,他把手向前伸出,一个五芒星阵在废墟下亮起,然后凭空出现的水流将石块卷起带入了水道之中,连还未脱落的石块都被强行拖入。街道恢复了原来的整洁,除了空出来的入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男子再次跳入水道中,迅速消失了踪影。

******

“这么说,那位客人有着很奇特的力量喽?”

有着一丝娇媚的女声响了起来。

“是的,那是一种能吸取魔力,又能造成巨大破坏的力量。虽然看上去好像控制的比较精细,但他在火族的比武会上并没有表现这种力量。”

像是在回答上司的话,男子正经又低沉的声音响起,只是那声音有着些许模糊。

“故意隐藏吗……目前的线索太少了,在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多多留意吧。”

“遵命。”

男子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之中,只剩下那个女声在喃喃自语。

“吸收魔力,破坏……感觉也不是能力者。看来这位客人实在有些特殊过头了。虽然并不怀疑她的判断力,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一声低低的叹息响起,但没有人知道那是谁发出的。

清风拂过,仿佛带着神明的传话,但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这一刻,命运便不可阻挡的走上了既定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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