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同时收到三份转校生的文件，着实惊讶。
第一份是名叫金音的名门闺秀兼海龟，为了顺利去O国大学才来到本校拿手续回扣。
给自己献血的车言，和金音是亲戚。
两姐妹都那么漂亮吗？
张秋不由得看了看教员室墙上挂着的理衣镜。
他所在的位置站起来正好可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他”。
已经不是女性了。
不知怎的.....适应了几天之后，张秋感到了开心。
朝着镜中的自己勾起嘴角，看到的是一个俊朗的男人，嘴边还有点胡茬。
早上还没刮干净，虽然买了刮胡刀，但还没彻底掌握用法，怕刮到脸（虽然轻易并不会）。
不过幸好上厕所已习惯，就是好像需要做一次切香蕉皮手术的样子。
总之长度是国人平均水平，张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似乎吸管了男性思维——某处够不够长。
“该继续看了。”制止出神后，张秋骤然又想起了车言。
医院里的黄医生，那个女人....实际上跟自己各自保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就不断骚扰自己。到后来甚至、发疯了。
【你妈不就是车言吗！】
黄医生的头像发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家伙是不是在「你」和「妈」之间少打了一个「他」字？
张秋思虑再三，将其拉黑。
精神分裂了吧，自己的学生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呢？自己的母亲不正是和父亲一起在老家过着舒坦日子吗？
张秋还给医院院方打了电话，打算提醒一下“黄医生脑子可能有问题”，院方在听到黄医生说过的车言和张秋是母子关系后，也哈哈笑着说。
“是吗？”院方的主任说，“不一定就不是吗，哈哈。”干笑着。
最后张秋挂了电话。
听成了“不一定就不是妈”
——都是疯子吗？什么叫“不一定不是”啊！自己的年龄比车言大一大截。
时间回到现在，张秋又浏览了剩下两份。
一个是有些娇小的双马尾少女，文件里贴着的大头照里桀骜不驯的表情，看起来是个挺难管的学生。名字是西粟。
张秋摸摸下巴。
最后一个是长的很桀骜的少年，第一印象觉得是街头混混。名字是程寺。
张秋产生了一种程寺或许和白粟认识的错觉。想想就不可能。一个来自北方，一个转学自南方。
档案总不会出错。
“档案也许和我们一样乱写呢。”程寺凑过去，和十三号眼镜男——现在已是韩校医——一起看张秋的档案。
“这种老师挺好应付的吧。是那种很花心的长相，对学业也不会太负责吧。”程寺说完，看了眼在一边正挑便当盒里的樱桃的五号。
现在该叫「西粟」了。程寺心想。
西粟，或者说张宁，再或者袁玮，正冷然地盯着用筷子夹住的樱桃。
“啊唔”吃掉后呼出一口气。
韩校医看完张秋的教学历史后，确定了这是个很喜欢教师职业的人。
他抬起头，展目打量沉默不语的西粟。
总感觉不是原来的她了。
不只是那份有些无脑的热忱失去了。
她身上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韩校医（十三号）作为【雄蜂】的持有者，和张宁（五号）这个教内最大号【工蜂】持有者相比的话，本来就技输一筹。
但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是完全跟不上的节奏了。
所幸自己胜过她的智商——韩校医如是想。
但.....韩又看了一眼西粟。
是他喜欢的类型了。无口少女。
她经历了什么？
可见「蜂王」太可怕了。
“啪嗒”筷子陡然撞上便当盒内壁，韩校医转过身去之后，西粟突然抬起脸，目光射到韩校医背上。
程寺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气场：“目标是谁？主任还是校长？”
闻言，西粟和韩校医都有点不可置信。
“你胃口可真大。”
“那样太夸张了啊。”
“不然呢？总之是要越多人越好啊，我们不正是为了这个，才来到这个烂学校的吗？”程寺一边还打着别的算盘，自己也将成为蜂王的宿主。
到时候只要杀掉车言就可以啊。
——
“呐，下车了。”
车言睁开眼，一张少女的笑脸映入眼帘。“呜哇、”车言听到自己的少女音。
啊、搞什么，自己还是女人。明明做梦梦见自己又变回男性了的......
金音站在车厢地板上，双手扒着上铺床边。车言眨眨眼，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和这个家伙在同一个单间软卧的。
单间限额二人。
但是这不是重点.....
“你为什么只穿着背心啊？”车言礼节性挡住双眼，本能性望向指缝外。
“这是叫吊带好吧？因为空调很热很闷啊。”
上身黑色吊带，下身则是牛仔热裤的金音，十分大胆地露着大片牛奶色的皮肤，随意扎着花苞头。一颦一笑都是美人状态。
关键是、并没穿罩。
凸出的部分不算显眼，如果是男的的话倒不会多留意....但这是少女啊...难以忽视的那个。
车言额头冒汗。
“怎么，感觉你....”金音倏然握住车言的手腕，强硬拿下，让她直视自己。
“感觉你....不太像女生呢。”
车言咳了一声，只能严肃起来应对：“在说什么啊？”回击了金音冷淡的眼神。
怎么说都要保卫住各自的尊严，车言假装淡定穿衣，金音则是为了回击车言刚才的眼神，
“能不能别看着我换衣服啊？”车言很无奈。
金音换了一条腿跷起：“感觉你不像会害羞的人呢。”
“而且，”金音目光停留在车言身上，“你系个带子都系了三分钟了，胸罩有那么难穿吗....”
“该不会你根本没穿过吧？”金音的语气突然就倨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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