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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今天的太阳花海来了一位新客人,是神耀所熟识的人——漂亮的人偶使,爱丽丝·玛格特洛伊德。

今天灵梦貌似睡够了她的懒觉,大清早就揉着眼睛窜到了神耀的身后,轻拍了一下比她头顶略高的肩膀。

「这么早就醒了么,离开饭的时间还有一阵,再饿也请忍耐吧。」

灵梦会主动搭理神耀多半是为了吃饭的事。

「我还不饿……那是什么?」

「爱丽丝,刚刚才到的。」

「没问名字……我是说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清楚…好像有八云紫的原因…」

「……」

巫女听到八云紫后,便不做声了。

「灵梦?」

「你和她很熟么?」

「谁?」

现在爱丽丝和天子是缠在一起的,神耀分不清灵梦到底指的是谁。

「从天子说着走吧。」

「两个啊……」

灵梦坐到了地上,拉扯着神耀坐到她的旁边。

「天子是从魔法森林里捡回来的,因为有躲避荒那蛇的必要,所以和定下了七天的约定,不过在第七天出了点意外,托你的福被困在了太阳花海…」

「就算没有我,幽香也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灵梦说,「再说天子又没被限制自由,为什么不离开?」

「谁知道呢……可能是害怕被抓回天界吧……」

「笨蛋……」

「咳、…」

神耀干咳了两声,还是在心里选择了将真相隐藏起来的选项。

——被『光』所吸引的生物,不感到死亡程度的危险,是没有那么容易离开的。

「那爱丽丝呢,记得上次在人之里就见过她了。」

「她啊……」提起爱丽丝,神耀陷入了沉思,「是在离开博丽神社的那天晚上遇见的。」

「就是你被紫丢到魔法森林那天吧…?」

「差不多吧,因为我身上那个麻烦的东西,所以被一大堆毛玉追着到处跑,正要放弃的时候就被她给救下来了…」

「然后呢?」

「在她家睡了一晚……」

「睡、睡了一觉!」神耀被突然蹭到脸上的灵梦吓了一跳,「睡一张床上吗、奇怪的事情也做过了吗?啊?!」

「等等……你激动过头了,既没有睡在一起,也没有做奇怪的事……」

(再说奇怪的事究竟指的是什么啊……)

「真的?」

灵梦以不信任的眼光审视着神耀。

「千真万确,没有半分隐瞒……」

「那相信你……」巫女的回答让神耀松了一口气,「还有其他的,上白泽、藤原、阿求……一个也别想躲过,全部交代出来!」

「哈、……?」

于是,在到午饭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直到神耀把所有愿意交代的、不愿意交代的事情全抖出来为止,都被灵梦纠缠着,譬如蓝受伤到被治愈的经过、诹访子黏着他原因、关于慧音各种各样的『绯闻』……从有的到没的,再从没的到有的,不过仿佛灵梦不单单只是为了聊天,更多的是想把丢失的近两个月时间,通过这半天不到的时光给强行塞进她和神耀之间的空隙。

「神耀……去做午饭吧。」

「终于饿了吗?」

「看你那副表情…和我聊天有这么痛苦?」

「聊天是指对等的交谈,你那种叫做逼供!」

「啰嗦…」灵梦躺在了草地上,和在博丽神社时没有什么变化,「快点去,别磨蹭了。」

「是,知道了…」

神耀耸了耸肩,并不在乎,好『男』不跟女斗嘛。

「等等,我再问一件事…」

「说吧。」

「你喜欢天子吗?」

灵梦的『喜欢』多半指的是友情。

「一般,至少不讨厌吧…」

「那就好……」

「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什么…对了,今晚的晚餐只做两人份的就够了。」

「你要去哪里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巫女在盘算着的计划,神耀无从得知,但却能感觉到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午饭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灵梦重操旧业,躲回了她的房间睡午觉,天子和爱丽丝也厌倦了弹幕游戏,一边清理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边坐着休息。

通过操纵符卡的弹幕游戏只有在极小概率下才会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不过现在无论是爱丽丝还是天子受的伤,很明显都超越了这所谓的『极小概率』,而不明情况又在两人中间搅和的神耀也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她们的出气筒。

「我做错什么了吗…」

神耀现在的位置算是爱丽丝和天子两人的中间,人偶使在他的左边,而天人少女在他的右边,相隔的距离都有些远。

爱丽丝细心的处理着伤口,虽然其本身就是妖怪,不过单论伤口的恢复能力,却比普通的人类强不了多少;而反观天子,因为本身就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时不时还会和爱丽丝瞪上两眼。

「你和天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神耀悄悄溜到了人偶使的旁边。

「什么事都没有。」

「说谎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

「嘛,不说就算了,我来帮你包扎伤口。」

「不用了。」

「你一个人不方便的吧。」

「我还有上海…」

「它在这里。」

神耀掏出了打一开始就抛弃了爱丽丝的上海。

「……笨蛋人偶。」

「人偶怎样是由主人来决定的,别骂自己。」

「……」

爱丽丝又一次语噎,但没再抗拒神耀摆弄从她手里抢去的绷带。

「谢谢…」

「没关系,道谢的应该是我才对,」神耀头也不抬地说,「谢谢你的人偶。」

「嗯…」

爱丽丝微微点头,然后专注地盯着神耀拿着绷带不断绕动的双手,把这之外的一切都抛出在了她的视界,其中也包括天子怒气冲天的目光。

■■■

傍晚——太阳花海。

为了完成幽香交代的任务,神耀在晚餐开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围着太阳花海绕了一圈,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爱丽丝和天子均已消失不见,现场只剩下了催促他赶紧做饭的红白巫女。

在炒菜的时候,神耀有意无意的提了下天子的事,结果如他预料的一样,灵梦含含糊糊的糊弄了过去,到此为止,神耀就知道了,那两人之所以会突然消失都是巫女搞的鬼,就连叫他只做两人份的晚餐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灵梦,吃完晚饭之后有什么安排么?」

虽然知道黑幕就是眼前的红白巫女,不过神耀却对她的目的一无所知。

「没有,除了睡觉也没有其他事了吧,你呢?」

「有一点小事要去做。」

「是什么?」

「去人之里一趟,风间已经答应了。」

神耀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想要借此试探出灵梦的目的。

「不准去,给我改成明天。」

「灵梦……」

「我说了不行的吧。」

「要是我非去不可呢。」

「试试看,能打得过我就放你走。」

「……你不是认真的吧?」

「真遗憾,就是认真的。」

(这家伙……又想拿我做什么丧心病狂的实验啊…)

神耀额头上的汗水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凝成水珠,掉到了地上。

「我吃饱了,」巫女放下了碗,「神耀,跟我来。」

「等等,我还没开动……」

「管你,反正你吃不吃都没区别吧,又死不了。」

「怎么这样,你先把我放开,我什么都答应你…」

「乖乖的别动,我又没打算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放心了!」

「那就别说话好了,还没打算让你就这么死掉。」

灵梦拽着神耀向木板屋的方向走去,原本那栋由神耀做出来的简陋房屋应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但此时在其眼中却充满了迷样的未知性。

■■■

屋内。

「神耀,把衣服脱了!」

「不要提这么怪异的要求…」

「那裤子可以留下。」

「喂、只脱衣服会更奇怪的吧!」

面对灵梦,神耀似乎总有吐不完的槽。

「……你真麻烦呢。」

「麻烦的是你才对吧,到底想做什么,把天子和爱丽丝都赶走了。」

「把衣服脱了我就和你说。」

「那我出去了…」

「门上有结界。」

「走窗户总行了吧。」

「抱歉,」灵梦右手一挥,窗架上便多了一张符咒,「现在也有了。」

「……」

神耀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软在了地上。

「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呐、」

「什么?」

「至少把你的目的告诉我吧,不然在你面前脱衣服什么的…」

「先说好,我可没有奇怪的想法。」

「我知道,不用刻意说明。」

「结界碎了,你会怎样…?」

灵梦突兀地将核心问题丢了出来。

「博丽大结界碎了又不会对我造成影响,倒不如说…」

「你装傻想被揍的意思么。」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要你管,总之不想被揍就快说。」

「好吧,」神耀无所谓的怂了怂肩,「结界碎掉的那天,大概就是我和你说再见的时候。」

「原因呢,可不要用你的生命是靠结界来维持,结界没了你就会死掉这种老套的设定来骗我啊。」

「设定指的是什么啊……嘛,虽然不是你说的那样,但也差不多吧。」

「说清楚点。」

「我身上的结界完全消失的那天……我就会自杀。」

「果然在骗我…!」

「骗没骗你很快就知道了,我不会和你解释。」

灵梦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声调悄然间降了一度:

「想要得到蓬莱药是为了延长结界存在么?」

「蓬莱药是只会对生体起作用的药吧,对结界根本无效才对。」

「…那告诉我原因,说不定我会帮你。」

「……」神耀沉默了一会,「在那之前先和我说说你今晚的的目的怎么样。」

「嘛…也算不上目的什么的,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帮你把结界的回路给修补一下。」

「诶………谢谢,灵梦。

但是允许我拒绝你的要求。」

「不允许,今晚由我说了算数。」

「……那不脱衣服行不行?」

「不行。还以为你又倔下去,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对我有好处的事情没理由死活不同意吧。」

「真现实呢…」

灵梦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了神耀的旁边。

「这又不是现不现实的问题。现在就开始么?」

「当然。」

「那就拜托你了…」

神耀不紧不慢的把衣服扯了下来。

「………」

盯着神耀的身体,巫女没有说话,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

「…灵梦?」

「神耀,没想到…你真的不是女孩子啊!」

「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给我看结界啊,别看胸!」

「不要挡着!那个地方结界的回路比较多。」

「背上更多,给我去看后背啊!」

「啰嗦,放弃反抗吧!」

修复结界的时间将夜晚完全占据,整个过程中吵闹声不绝于耳,把木板屋狭小的空间充斥得毫无空隙。为了探寻结界的回路,巫女的灵力被不断消耗,又被神耀散发出的『光』不断填充,重复的循环仿佛在加速着时间的流动。这一天是神耀来到太阳花海后度过的第一次没有与幽香战斗的夜晚,却比平时更加疲惫;灵梦也尽了她的全力,用她的话来说就像是单独和紫交战之后一样。

但是、就算两人都如此努力了,却也无法否定结界无法修复的事实,『光』仍在肆无忌惮的侵蚀结界的纹路——灵梦付出的代价没有换来丝毫成效,只有挫败感的海洋。

这次的更新……那个啊,时间貌似有点久,嘛,细节就别在意了。

作为补偿,透露一下后续剧情,在第三卷完结的时候,第一个牺牲者、也就是最快见到阎萝王的人就会产生,剧情也就要向高潮发展了,那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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