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电话
苏秦和艾尔莎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一家电子产品专营店的防盗系统。这里的防盗措施简直形同虚设，艾尔莎才用了三秒就把锁打开了。他们看看街上没有人跟踪，快速走进了这家店里。
“你需要什么？”苏秦问道。
“大概三台电脑的主机，还有十部手机吧，这样就差不多了。”艾尔莎回答道，“我来找工具。”
艾尔莎从柜台的后面找到了电烙铁，钳子，改锥，小锤子等等需要用到的工具。她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这时她看到苏秦正在展示橱窗后面盯着橱窗上的锁头看。
苏秦看到艾尔莎赶忙站起来说：“还是你来吧，这里有报警器。”苏秦不敢强行破拆，虽然强化玻璃拆起来不怎么难。
艾尔莎将一堆工具哗啦啦地扔在地上，走到苏秦身边，苏秦赶忙让出位置。这时随着一阵电动机运转的声音，艾尔莎小臂朝向手掌的方向打开了一道十五厘米长的缝隙。这道缝隙里伸出一个小的机械臂，这个机械臂上有多个可以活动和切换的头部，看上去就像一把瑞士军刀。
这时，机械臂上两个看起来像铁丝的金属小物件被自动安装在了头部。艾尔莎将它们精准地**了锁眼。几秒之后，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锁被打开了。
在艾尔莎的帮助下，苏秦很快找好了需要的工具和材料。
苏秦将它们堆在一起，不太熟练地一一拆开。艾尔莎则坐在一旁，她将自己左臂上的外壳完全打开，整个左手直到肩膀的部分都露出内部黑色的金属结构。错综复杂的电路，管道包围着中心的金属骨架。骨架的周围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器，配件以及散热片，只不过这些部分已经全被烧坏了，有些还在冒着白烟。
苏秦看了艾尔莎一眼，艾尔莎则向他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艾尔莎很少在别人面前打开外壳的，每次被人看到的时候她都会感觉很抱歉，尤其是看着别人惊讶的眼神。
苏秦将拆好的机箱，手机放在艾尔莎的手边。苏秦这才意识到艾尔莎根本不需要这些工具，她的右手小臂几乎完全打开，从四个不同方向伸出四个造型各不相同的机械臂。这些机械臂相互配合，从机箱和手机的内部拆卸出各个小的电容，芯片，铜线等等部件。
与此同时，一个造型类似于蝎子的小型机器人从艾尔莎的腹部爬了出来，慢慢爬到艾尔莎打开的右臂上。这个机器人的尾部开始用激光切割打开那些损坏的部件。艾尔莎将那些从机箱里拆下来的小部件全数交给这个小型机器人。机器人用那几只如同昆虫一般的灵活小手将这些部件安装进损坏的部位，同时扔出那些被烧毁的部分。整个过程迅速而干净，毫无拖拉，艾尔莎和她的小型机器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苏秦在一旁看得有点吃惊，他之前从没看过艾尔莎受严重的伤，所以也从不知道这个小机器人的存在。整个修复过程仅仅持续了半个小时，修复完毕，艾尔莎左臂的外壳慢慢收拢起来，很快又和普通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苏秦这时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小机器人会藏到哪里。就在苏秦好奇的时候，那个蝎子一般的小型机器人爬进了艾尔莎的**里。苏秦想，藏在那里吗，确实空间很大。
艾尔莎慢慢活动了下一左臂，虽然动作有些缓慢，但是可以动了。
艾尔莎冲苏秦笑了笑说：“感觉还不错。看来要感谢这家店主了。有机会再来的话，我肯定会把钱全付上。”
这时，苏秦走到了商店里的电话前面。
“你准备打给谁？”艾尔莎问。
“白雨吧。”苏秦说着，手摸向听筒，但是很快又把手缩了回来。
艾尔莎提示说：“如果他们检测所有的电话通讯，那么你有三十秒钟的时间。当然这其中包括等待接听的时间。”
“如果没超过三十秒呢？”苏秦说。
“他们也能发现这通电话，但是可能无法精确追踪到接听者。”艾尔莎回答道。
“如果打给其它人或者其它地方呢？”苏秦问到。
艾尔莎摇摇头说：“根据联合国英雄协会的情报共享协议，如果打给哈亚娜或者东方之眼的任何机构，我们立刻会暴露。只有白雨的身份是特殊的，她的号码享受国家级保密计划。”
苏秦思考了一下，拿起电话的听筒。纠结了几秒之后，他最终拨通了白雨的手机号，第一次提示音响起时，通话开始计时。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仍无人接听。苏秦的心情紧张起来，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动，每两声提示音当中仿佛都会跳三下甚至四下。
时间仍在一秒钟一秒钟地流逝，已经过了十秒，整整十秒。
此时在神木东京指挥中心，一名检测人员迅速冲到总指挥台边上，对着台上那个黑发少年说：“西尾少佐，我们监测到一通打往中国的电话。”
西尾愣了一下，东京全市每天打给为中国的电话估计有几千甚至上万通，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时，那名监控员显然看出了西尾脸上的疑惑，他进一步解释说：“这个电话打向了一个加密的网络，我们目前没有追踪到通信的接受者。”
听到这里，细微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立刻站起来，跟着那个监控员走到监控屏幕前。监控员指着大屏幕说：“正在查找那个接听者，可能还需要十秒的时间。”
苏秦的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已经过去了二十秒，白雨还没有接听。
西尾端详了监控屏幕几秒钟，他命令道：“江口先生，请你带人过去看看。”
站在西尾身后的一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回应道：“是。”随后快速走出了指挥中心的大门。
苏秦已经感到后悔了，二十五秒了，二十六，二十七……
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的白雨被手机铃声惊醒，她恍惚之中看到自己的手机在桌子震动。白雨立刻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会不会是什么陷阱？但是知道她手机号的人少之又少，骚扰电话也是会被自动屏蔽的。白雨愣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她试探性地说道，然而就在她将手机放到耳边的一瞬间，电话突然挂断了。
白雨看着手机，微微皱起眉头。谁打来的呢？她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也没听到任何声响，会是谁呢。
这时，苏秦喘着粗气，手扶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听筒。艾尔莎没有问苏秦情况，看起来没有人接听。艾尔莎自己计算的时间显示苏秦通话的用时是29秒46，距离红线仅差一点点。
苏秦缓了口气说：“我们走吧，他们随时可能过来。”
艾尔莎点了点头，他们关闭了店铺里的灯，走出了这家电子产品商店。
“通讯中断。”监控员将信息传达给了西尾。其实不用说，西尾自己也看到了。没有追踪到通话的接受者，但是通话发出的位置一开始就确定了。西尾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今神木的总部一大半的人手远征俄罗斯，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
白雨尝试拨了回去，然而无人接听。白雨放下手机对门外面喊道：“小林！小林！”
她的助手很快打开了门问道：“您叫我？”
白雨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小林走到白雨办公桌前面的时候，白雨将手机递给他说：“查一下这个号码的位置，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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