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圆顶直脚幞头,身穿大红长袍公服,胸挂绸纱大红花,胯骑六尺长鬃白马。锣鼓喧天,唢呐震地。
出现这种情景的有两种情况,一是金榜题名,状元巡喜,二是良缘终成,鸾凤和鸣。我是高二生,金榜题名暂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只能是第二种情况。
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什么良缘啊?孽缘才对!不!根本就没缘!
发生什么事?
一切要从我有点郁闷的早上或者说是中午说起。
“好热。”
抱怨着睁开眼,窗口炽热的阳光刺得眼睛晕痛,虽然有点舍不得,但阳光直射带来的热浪还是逼着我起了床。
慵懒的梳洗完毕,我习惯性走进了客厅。
“早。有包,自己吃。”
老妈忙着看电视里重播的肥皂剧,头都不回一下,问早也不看看太阳有多高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10点过半。
算了,反正放假期间,学生的天职就是把应该睡的都睡完,应该玩的都玩够,把上学期间的份尽力补回来。
今天是8月31日,唉,明天就要回地狱了。
明天?
心头一紧,脑海突然浮现出尘封在房间角落的暑假作业。
飞一般冲回房间,抄起名为暑假作业的定时炸弹塞进包包里。
嗯?这重量,不请外援是不行的了。
冲到门口,突然发现肚子还空着,这样爆发的小宇宙是不可持续的。
重新冲回客厅,叼着豆沙包,匆匆绕过趴在地上把粉斑长舌翻到外面的哈士奇出了家门。
派大星是我的好友兼邻居,虽学习不太行,但好在他讲义气,这个外援非他莫属。
转个弯就到了,转个弯……
“诶呀!”
撞到什么软软的东西,我重重摔倒在地。嘴里的面包滚到一边,好在我倒下时牙关一紧,咬下了一大口带馅包肉,挽回一点损失。
不,不,现在不是值得庆幸的时候。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洁白无瑕,如白玉雕出的长腿,纤细的脚趾在透明胶质凉鞋里恰到好处往外露。我喉咙有点干,吞下嘴里泛滥的口水和包子的混合物,视线谨慎再稍稍向上移。滑嫩饱满的大腿在掀起的淡蓝色连衣裙下表露无遗,新剥鸡蛋的肌肤末端的是草莓花纹小裤裤,真的很小,草莓紧紧包裹呈现出蜜桃的完美形状,浮凸有致,两边满满的仿佛再多一点就要撑破表面那层薄布。让人忍不住想象那草莓后蜜桃的真实面目,然后咬上一口,细细品尝。
“啊!”
看来对方已经发现我那恨不得看透草莓的眼神。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对,是意外。”
虽然撞上她不是故意的,但视线却是男人天生欲望所驱,就算被发现,仍离不开诱人的草莓和蜜桃,即使已被一双小手紧紧下压的裙子遮住,但记忆和脑补足以还原裙下美景。
“你会娶我的吧?”
“啥?”
心里着实一惊,视线终于上移到其上半身
胸部还真……不,不,现在不是看这个的时候。
“你会娶我的吧?”
看着她娇羞的神情,精致的五官更加可爱,正所谓“两弯似蹙非蹙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电视剧里的林黛玉犹输几分娇,几分怜啊。
有这样的女人相伴一生好像也不错。
不行!我现在才18岁,大好未来在等着,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去西藏,你会看到呼和浩特草原。”
我不能这么快就在一根梁上吊死,然后埋进人生的坟墓里。
而且也可能是对方对我撞倒她而报复的恶作剧而已。
我站起来,装得很绅士的姿态向她恭敬的伸出手。
“对不起,没事吧。”
她羞涩犹豫着,欲即还离,指尖几次就要接触,却都触电般弹开,看在眼内,真有一种古代大户人家千金深闺初出,文静守礼的古典韵味。着实叫人欲罢不能,心头痒痒。
“小姐,没事吧。”
我再次压平声调以标准的绅士语调问。
她继续犹豫着,在我望眼欲穿的漫长等待后,她的手终于搭在我手上。很软弱无力,仿佛稍微用力就会被揉碎。
此时心头莫名温暖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时隔数年重新翻看以前钟爱的书。
“我们,以前见过吗?”
虽然我确定以前没有见过她,但暖暖的安心感使我还是问了出来。
很明显,她对我的问题很惊讶,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什么,欲言又止。
一阵强风吹过黑色长发随风扬起,每根都似乎存在生命在空中飘散,跟着风的节奏跳动。
“没有。”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清楚从她眼睛里看出不情愿和点点忧伤。而听见她的回答的同时,我心里竟有那么一瞬痛楚,我是怎么了,是心脏病前兆吗?我上年入学体检时一切正常啊。
“你会娶我吗?”
她重复问了一次这个问题,然而这次的语气很冷淡,忧郁淡淡的哀伤。
还在重复这个恶作剧吗?我不会上当的。
“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只是初次见面,彼此都不理解对方……”
“是吗?”很冷淡,如同在问之前已经知道答案一般。“那么我走了。”
话没说完,已转过头,她的手就要离开我的掌心,我竟然一把抓住,为什么?在脑海中搜索着理由,却找不到理由。身体,是身体自己擅自行动,猛然清醒,迅速松开了手,望向她的背影,还好没有生气的样子。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沉默,一步步离我而去,细小的身体在诺大的街道里,缓缓离去的背影显得更加落寞和孤独。
我有种上前挽留或与她同行的冲动,只是陌生人而已,为什么?我为什么会眼睛湿润。这样哀伤?只是陌生人的擦肩而过而已,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每人都会碰到,为什么?
什么啊?我雄性荷尔蒙太旺盛了吧。对方可爱那么一点就这样,以后万一受到美人计,遇见聊斋中《画皮》那样的恶鬼,那我不就危险了,虽然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代价太大就不好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我娶她呢?一般第一次见面会开这样的恶作剧吗?而且她的表情不像恶作剧啊。
……
只能说我太帅了,呵呵,我的魅力值居然能让一个以前从未谋面的少女一见倾心,太强了,以前都没发现我这么有魅力,好,后宫王,我当定了。
我脑海中掠过众多后宫的画面,有丝袜御姐,傲娇妹妹,可爱loli,庄重班长,腹黑病娇……不,不,腹黑病娇太危险,弄不好会成诚哥的,但我是要成为后宫王的男人,怎么可以就这样在病娇前面屈服呢?
“你要在哪儿站多久啊?”
憨憨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把我拉回现实,看看地上厚实的书包,我深切体会到了“理想很完美。现实很残酷”这句话的真正内涵。
“派大星,立刻下楼开门。十万火急。”
抄起书包,以百米冲刺的爆发力往派大星的门前冲去。
“怎么了?”
我进了门,没有任何停留,快步朝派大星房间走去,派大星跟在后面,
“暑假作业做了吗?”
“做了。”
“今天有空吗?”
“有吧。”
停止脚步,转身面对派大星,双手搭在他肥硕的肩膀上,稍微用力抖一下,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刚才的湿润还在吧。)。
“兄弟,我需要你!”
“你……你想干什么?”
“你只要说可以就行了。”
他脸红了起来,低头,好像狠不好意思回答的样子,我深感不妙,没有他的帮忙,就算抄,也抄不完啊。
“看着我眼睛!”
我不能坐以待毙吧,再用力抖一次他的肩膀,使他视线回到我的眼睛上,心里想象着明天还抄不完的种种惨烈后果,以图眼里泛起泪花,效果非常显著,挤出了一滴眼泪。
他视线下垂,脸更红了。
“李天云,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好,”我笑着递起书包,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次我的暑假作业有救了,谢了,不过,脸这么红,很热吗?你房间不是有空调吗?”
“李天云,八嘎。”
派大星抢过我手上的包,一股脑跑上楼。
这是什么情况啊,果然是不想帮我抄作业啊,不过严峻情势所迫,只能利用一下我们的友情了。
正想迈步上楼,突然看见派大星她妈从房间里跑出来,挺急的样子,短程的冲刺已经使她气喘吁吁,胸部剧烈一起一伏。原本就显得小的衣服被撑起到极限,吹气欲破。
不,不,对方是好友的老妈,不能有邪念,不能有邪念。
“李天云,你妈打电话来,你家出了急事!你……你快回去。”
“什么事?”
“她没说。”
记得我出门前,我妈在忙着看肥皂剧,一般的事不可能把她从电视前拉开,这次居然能分精力打电话找我,虽然电话就在旁边,但已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
“好,我立刻回去!”
虽然这边情势严峻,但后院失火就不好了。只能暂时搁置,让派大星暂时单独奋战了。
气急败坏跑出派大星家,边跑边抬头看看空中,确定没有烟,不是火灾,也不是塌楼,塌楼声音巨大,从出门到现在没有任何大响动。那究竟是什么事啊?
感觉旁边有车飞驰而过,细看是老爸的车子,伴随刺耳的刹车声,车后轮的剧烈摩擦在转角前路面留下两道黑色弧线,然后车子飞一般驶了进去。
飘移?老爸什么时候学会飘移了?行驶证都考了N次的人。
加快脚步,如果可以,真想滚着回去。在心里度量着各种可能性。要生了?我家里只有老妈是女的,没有丝毫怀孕的迹象。急病?急病应该打电话给120,而不是找我和老爸,但也不能排除可能性,交代遗言,遗产等后事还是要的嘛。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主门大大咧咧敞开着的屋子,门板还在摇动,证明老爸刚刚进去,急得连门都来不及关。
刚进门,一股刺骨寒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露在短袖衫外面的汗毛根根都竖起来了。
家里的冷气有那么厉害吗?不,好像家里没有冷气,只有两部神龙牌风扇。
顶住寒气,咬咬牙,跑到客厅。
“老妈!”
于是怀着见老妈最后一面心情的我就看见了老爸老妈和一个胡子邋遢的大叔正在面对面喝茶,我有点郁闷。
什么啊?八百里加急传召我和老爸回家只是为了和一个装空调的工人喝茶,太扯了吧,不过这空调也太厉害了吧,开这么大,不环保啊。
环顾四周,却没找到类似空调的新物体,一切如旧。根据温度,应该是装在这里的啊。
“云回来了,大人,你……你问他吧。云,快跪下。”
跪……跪下?不是我听错了吧,要我向一个不认识的穿着蓝底白花沙滩装的大叔下跪?不是热昏头就是冷坏脑了。
“呵呵,不用多礼,不用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礼节就免了吧。”
好大的口气,真当自己是大人物了,而且谁会跟你一家啊?
“是的,是的。谢谢,小孩子不知礼数,还请海涵,海涵”
老爸老妈恭敬和害怕萎缩的样子,难道是欠了他的高利贷?只能这样解释了。不过这么恐惧,那要欠多少钱啊,他说的一家人,不会是老爸老妈把我卖掉抵债吧。
我脑补了一下我被卖后未来的几种可能性。
1.做男妓,凭着我帅气的脸,一定很红,每天被逼着接客,我的身体成了欲望发泄的工具,各种羞耻PLAY……这也不错,不,不,如果接的客是男的怎么办?我这么帅,不要啊,我不要屁股红啊。
2,被买到黑煤矿做苦力,每天重复着单调繁重的搬运工作,没有丝毫自由,如果偷懒就会被残酷鞭打,每天工作18小时,吃的是饭店收集的潲水,最后不是累死就是被瓦斯爆炸,渗水事故搞死。
3.被逼卖掉肾脏,然后送到某个研究所,做各种残酷实验的白老鼠,死后遗体也做成木乃伊一般的标本,我这么帅,即使死了也是最帅标本,应该只供人观赏,而不是供人练习开刀的。
“俊,在发什么呆啊,过来坐下!不懂规矩。”
老爸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说是前所未有,是因为过去他都不管我的,我过去和比我小5岁以上的小孩打架,去别人家后院玩火,在别人池塘里抓鱼,去同学家往他家的牙膏注入特制泻药……他都一笑而过,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等等,如果我不是亲生的,把我卖了抵债那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没听见吗?快过来!”紧绷着的脸转向那个大叔前一毫秒却变得卑躬屈膝的笑容可掬,电视里汉奸看见太君时一模一样。“家教不严,海涵,海涵。”
没法,听天由命吧。我极不情愿地走过去坐在爸妈的旁边。为了以后能得到好待遇,我也得摆出跟爸妈一样的汉奸嘴脸。
“令郎果然天庭饱满,两眼有神,耳大嘴宽,器宇不凡啊。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不愧是我女儿看上的男人。碰巧今天是黄道吉日,他们两的八字相对,今天最妙,真乃天意啊,我看就今天把事情办了吧。”
这个怎么听都不像是拐卖人口的口吻,反而像是商讨婚事,难道是江湖上的黑话?
“是,是,小儿不才,承蒙阎王爷爷抬爱。”
“诶,今后就是亲家了,不必如此拘礼啦。”
好像真的是在商讨婚礼,小儿?我据说是九代单传,没有兄弟,只能是我了。不,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也没见过大叔女儿,难道老爸在外面有私生子,嗯,有道理,看看大叔浓眉大目,嘴大如盘的模样就知道他女儿的相貌了。我的那个不知名兄弟啊,节哀吧,我也会为你默哀的。
“俊,还不谢谢阎王爷爷。”
“是,谢谢阎王爷爷抬爱。”
反正不关我事,我就赔个笑,买个乖吧。
“哈,贤婿,怎么还这么叫啊?是不是应该叫‘岳父大人’了?哈哈”
岳……岳父?兄弟的岳父自己也称呼为岳父? 好像不是吧。(老作曰:根据百度,兄弟的岳父可以称为伯或叔。)。是不是他弄错了称谓,要不然就是他没见过我那个不知名兄弟,错把我当成他了。所以刚才好像称呼我为‘贤婿’。嗯……搞错了,绝对是搞错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哈哈哈,我阅人无数,偶尔也会认错人,但这关系到我女儿的终生幸福,怎么可能认错贤婿呢?来之前,我已经查过生死簿了。不用怀疑,我的贤婿就是你啊。”
大叔言正辞明的,不像是开玩笑啊。那……那么,我今天不就要结束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走进人生的坟墓了吗?
我今天才立下后宫王的志向,人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呢?那样妥协就太软弱了。又怎么可以承担起把人类发扬光大的重大且艰巨任务呢。不行,我要反抗,管你是债主还是真的阎罗王,要实现自己的志向,就必须“人挡杀人,神挡杀神。”这一定是上天给我成为后宫王的第一个考验,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娶你女儿?”
“呵呵,不好意思,我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本人是专门管理地狱和轮回的十大阎罗王之一。专司‘叫唤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狱。”
还以为是债主,结果是个神经病,既然是神经病,直接叫警察,何必弄这么多事呢?还把我和老爸都叫回来,真是多此一举,真不明白爸妈在怕什么?对方虽壮,只有一个,我们有三个,是想先麻痹对方,以期一举成擒吗?
“你是阎罗王,那我就是……”
我本想说玉皇大帝的,没说完就被老爸一手捂住口鼻,最要命的是他另一只手用力掐住我喉咙,不要说开口说话,呼吸都成问题了,这不是闹着玩的,我立刻拼命挣扎,奈何老妈压住了我的身体和双手,挣扎不得,古语云“虎毒不食子”啊,他们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海涵,海涵。”
居然还嬉皮笑脸的解释,难道他们都曾经是病友?本来康复已久的老爸老妈在遇见昔日病友后旧病复发?这样的话还真的是三对一了,三个精神病对我一个正常的。
头脑开始浑浊,知觉正在失去,渐渐暗下来的眼前竟然浮现出过往的种种。
老爸老妈,我先走一步了,清醒后请不要为你们错杀你们的唯一儿子我而悲伤,儿子不肖,亦不愿令两老悲伤,我的生命是你们给的,由你们终结也没什么可说的,但请一定要住院治疗,中途不要放弃治疗。永别了,老爸老妈,感谢一直以来的照顾,你们的恩德只能来生再报了。
“令郎脸色不太好,眼白都上翻了,身体有恙?”
老爸老妈终于发现我快不行了,连忙放开对我的压制,差点去见真阎王的我大口大口呼吸着,快速补充着氧气,混沌的头脑在冷气的作用下重新逐渐清晰。
“贤婿啊,我知道你是文化人,对这种事不太相信也是情理中的,所以我把我的证件带来了。”
递来一个红布包裹的证书,劫后余生的我不敢再造次。与精神病共处的办法,只有把自己当成精神病。没办法啦,对方三个都是具有强烈暴力倾向的患者,委曲求全先吧。我接过证书,打开。
一定要一字一句的读出来,读出来是为了证明我真的在看,不能有任何纰漏,万一让他们看出我有一点对他们怀疑,我就危险了,顺便拖一下时间,固守待援。
“冥府阎罗王。”
看得懂就5个金色大字。因为其他都是外国小文字,有英语,法文,俄文,还有许多不知是那种文字,在我看来总之除了中文外,就是无数条各种姿态虫子的排列组合而已,意义不明。
在最后,盖上个朱砂大印。是繁体的“冥界中央人民政府”,这个圆形大印的款式和文字怎么有点眼熟啊。
“上面位置有限,简单了点,只写了职位身份。管理的具体事务没有写上去。不过货真价实啊。”
这样的证书满大街都有,小时候我还弄了个斗战胜佛的公章和证书到处去显摆呢。他当我三岁孩童啊。不过居然弄上去这么多种文字,也难为他了,
“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阎王大人不要责怪。”
双手高举证书,递还给他。尽量演戏演得像一点啊。
“初次见面。你好啊,贤婿。”
他向我伸出右手,要握手。
这是个陷阱吗?不,我演戏演得很足啦,没有一丝破绽啊,不可能会被识破的。不握会激怒他们,握了还有一丝可能,嗯,只有握了。
我狠了狠心,也伸出右手去握手。
就在两手握住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身子的热量都迅速由右手抽出。好冷,是由内至外的冷,内脏都要被冻结了,刚才还觉得奇冷的外面的空气此时还挺暖和的。
有……有毒?
我想抽回手,但已经被冻僵般不能动了。一世精明的我难道就这样挂掉,去见真正阎罗王了?不甘心啊!但身体的热量感觉还在被吸走,右肩也麻了。我想起“蝮蛇螫手,壮士解腕”的名言.对,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壮士断臂了,但谁借我一把刀啊,我总不能硬生生扯断自己的手臂吧,这是那些神剧里的神人才能做到的事啊。
就在我冷得浑身发抖的时候,他居然主动放了手。虽然还是很冷,但感觉热量不再被抽走了。
“妈,茶凉了,倒杯热茶给我吧。”
声音有些抖伴随着牙齿连续相撞的“哒哒”响音,浑身哆嗦着,左手在右手手臂上猛烈摩擦着,摩擦生热嘛,老办法总是有用的。
浑身哆嗦的我捧着热茶,极其郁闷的看着这三个刚刚两次都差点要了我小命的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逃跑,要求救。我还这么年轻,美女后宫,大把金钱,美好未来都在等着我,不能就这样被凌虐致死,试试打电话,但不能太明显,一定要掩藏的很好,不然,后果绝对非常严重。
我一口喝光被我捂凉了的茶水,冷茶的苦涩在舌头上打转,使我头脑异常清醒,飞快运转计算分析着,不留一丝细节。
“茶喝光了,我去重新倒杯”
对对,去倒茶,然后趁其不备,注意力移开之时,按下水壶旁边电话上的110,速度要快,不能被他们发觉,只要能接通,就有希望,终于明白报警电话为啥只有3个数字了,都是为了我这种情况啊。
我故作镇静的走向水壶和电话,一步,两步,三步……等等,我怎么在数步数啊,这样不是太明显了吗?镇静,一定要镇静。
“话说,贤婿,你在自己家也要测量距离吗?”
糟……糟了,果然数出声音了,必须给个合理解释。
“我……我在验证相对论。”
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这是啥理由啊,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就是那个速度越快,时间越慢的理论吧。哈哈,爱因斯坦和我是老友了,经常一起喝茶,有空把你引荐给他。让你也做个跟他齐名的科学家。”
有时候,没文化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有点可爱。
我欣喜地感谢他一番。
看见胡子大叔再次转过去跟老爸老妈口若悬河地商量我的婚事,悬着的心姑且放下了。深呼一口气,继续前行,眼睛要注视水壶,不要看电话,不然会暴露意图的,步伐也要不紧不慢,不能慌张。
漫长的跋涉后,终于到了,偷偷回头看一眼三人的情况,他们还在相谈甚欢呢。放下杯子,挪近电话,身体刚好挡住他们的视线,再次回头确认他们的注意力在谈话中后,欣喜若狂,心潮澎湃激动万分,拿起电话话筒,手指快速按下键盘上的110。
咦?怎么好像没电流声啊?
忽然记起。我回来时,好像有部电信维修车停在路边,恐怕现在辛勤的电信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工作了,
我按了几次挂机键,仍然没有电流声。
我泪牛满面啊,电信的TIMING抓得也太好了吧,早10分钟我就不会被召回家被困,晚10分钟,我就可以成功拨通110,脱离苦海了,现在我只能打出GG了吗?
手不经意擦过额头,湿湿的。刚才喝的茶水应该已经全变成汗水了,看着手上泛光的汗水,我又心生一计-尿遁,此计也算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一个分支,“全师避敌。左次无咎,未失常也。”
我抖擞精神,走向客厅门,真不明白为什么客厅和走廊要隔开呢,别人家都没有走廊的,出了客厅就是屋外了,这样多省事,逃跑也不用转多几个弯了,真心诅咒这间屋子的设计者,如果我今天逃不掉,做鬼也不能放过他。
“去哪儿啊?俊。”
果然被问了,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他们我上厕所的话,就显得欲盖弥彰了,并且当时他们注意力不在我,我何必自讨没趣呢,而且静悄悄溜出去也符合我的基本国情。
“水喝得太多,有些内急,想去如个厕。”
我学着大叔的语气回答,因为我认为这样的语调对他们来说更具亲切感,他们更不会怀疑我的动机。
“哈哈,贤婿真风雅,去吧,去吧。”
感激涕零啊,终于可以逃出他们的魔掌了,我真心对他们作一个揖,感谢他们的大意使我计谋成功,难掩激动的去拉门。
不行,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没有出这个门还不能确定安全,如果这个时候被看出来就功败垂成了。
于是整整脸部,表情恢复平静,动作也尽量放缓,
门,缓缓被打开。
终于……终于可以逃了,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都可以逃脱,看来我的聪明程度已经超越普通聪明的范畴,达到新的境界了。
门开了一半,我停住了,一把有着锋利锯齿闪着金属特有光泽的物体出现在眼前。
咦?为什么有把电锯横在门外,是眼花吗?
正在我疑惑之时,电锯开动了,锯齿顿时化为无形刀刃,仿佛卷起的寒风吹到我的脖子上,有点凉。突然振聋发聩的发动机响声却使我的耳朵耳膜破了般剧痛,
坑爹啊,居然除了屋内的三位原来还有一个埋伏在门外?是不是青山医院昨晚忘记关门了啊,严重暴力倾向的家伙怎么都来我家了?我家也没有余粮啊!
连忙关上门,电锯声也随之而停。
“怎么了?”
“啊……哦,突然不急了。”
都变成汗水了,怎么还会急呢?
我苦笑着回到座位坐下,心里意外释然平静下来,既然上帝把门关了,又忘记给你留一扇窗,那就洗洗睡吧。虽然有点郁闷,就当自己是他们的病友,见机行事,持机而动,能活多一分钟就一分钟吧。也许下一分钟,会有小偷撬开上帝关上的门。
自称阎王的胡子大叔依然谈笑风生,对此深信不疑的老爸老妈依然奉承倍至,这堆严重暴力倾向精神病患者,到底要怎样才放过我啊?突然来个电话把他叫走就好了,但现实中怎么可能会心想事成呢?
“死了都要爱……”
狂躁的音乐声响起,我惊弓之鸟般环视四周。
是不是新招啊?精神病患者是我们正常人所捉摸不透的,我必须要跟上他们的节奏,否则后果可以想象的严重。
大叔从容拿出手机,放到耳边。
“喂,我不是说我没空吗?……啥?拉登又人肉炸弹炸了女厕所。一大群女权主义女鬼去阎王殿抗议……你让她们先去男厕解决啦……不同意?那我回去看看吧。真是的。”
挂上手机,他有点愧疚的望着我和老爸老妈。
“我有点公务,去去就回。”
“既然阎王爷爷有事,我们等就是了。”
只见大叔大手一挥,身体由下至上化为一股青烟,眨眼间已消失在眼前。
哇,好厉害,这个魔术是青山医院教的吗?有空一定要去学两招……呸,谁要去那种地方了,我是正常人,正常人。
“呼。”
老爸老妈居然同时呼一口气,看看他们,浑身无力瘫坐在座位上,蛮像两只泄了气的皮球,一直点头哈腰,也难为他们了。等等,他们都是病友,这绝对是个陷阱。
“俊,你以为我们是精神病?”
这是刺探,绝对是刺探,这么拙劣的把戏能骗得过我诸葛孔明般的头脑吗?
“不!不!我绝对相信你们。”我庄严回答。
“我当时也不相信,只是他突然出现在我前面就像刚才他消失一样,当时主角快要死了,女主正在赶去路上,小三在联系律师分家产……”
“电视剧部分请跳过。”我的老妈只要说起肥皂剧的剧情就会跟肥皂剧又长又臭特征同步,我实在没那个耐心听她又长又臭叙述。
“之后就说要我们家云做他阎王的女婿了。开始我也不信,以为是小偷,他就给我看了证件。”老妈浑身颤抖,和我刚才中毒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飘忽的眼珠说明着恐惧。
“于是你就信了?”
“你认为我跟你一样白痴吗?”
她狠狠白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插嘴和态度非常不满。
我缩缩脖子,表示她可以再说下去,我不再插嘴。她竟又恢复到白天见鬼了的恐惧状态,判若两人。
“我自然不信,可是我立刻发现了他不是人的事实。镜子……镜子照不出他的身体。”老妈积压的情绪终于变为泪水汪汪往下流,老爸则把老妈搂进怀里,轻拍着安慰。
真的白日见鬼了?不,不,还不能排除她在试探我反应的可能性。
我看了看墙壁一角挂着的大镜,是进宅时别人送的,据说可避邪,但一直都和旁边那个别人送的古式大钟一起只当作装饰品。没啥用途。现在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无法证明老妈的话真实性。
“那他为什么要我做他女婿啊?”
老妈眼光一闪,转换成严母的姿态,双目炯炯的盯着我,神态威压犹如审犯人时的警察。我比较担心会不会被刑讯逼供。
“说,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我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一番。
没什么大事啊。这个暑假一直在家做宅男,补番,游戏,睡觉,吃饭,还挺忙的,暑假都不太够用,今天暑假作业就要请外援了,而且外面那么热,懒得出去受罪。
说起来,空调怎么关了,好热。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拍前面的茶几,几乎把上面杯子里的茶水都震出来。这茶几的质量有问题啊。
“没有啊。我一切行动都在你老的眼内啊。”
“不对,今天早上就没看见你。”
我无语,父母总是在你做其他某件不合他们心意事情时特别留意你,并会把这件事放大到可以概括你生活的高度。
“总之,我没有做什么错事。”
我语气很不忿。
“云啊,你现在还是学生,虽然你是我们家的独苗子,九代单传,但那种事还是太早了吧。”
老爸的话使我糊涂了,那种事是说今天被逼婚的事吗?但看态度,他们可是逼婚的一方啊,现在怎么倒着说了?果然是有精神疾病的人啊,放心,儿子我一定会送你们去医院的。
“既然做了就要负责,既然你们有了肌肤之亲,那就结婚吧。”
“肌肤之亲?”
我虽然掉光了节操,但贞**还保住呢,怎么会和别人有肌肤之亲?
“对啊,你不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玩过就把女方忘了吧?”
“我和谁啊?我……”
有口难辩啊。
“好啊,看来不只一个,我清白一世,居然有你这种人渣儿子。老公,告诉他女方是谁!”
老爸为难的摸摸头。
“阎王爷爷好像没说他女儿的名字。”
我冤枉啊,暑假期间接触的女人就只有老妈,和一个上门卖水果的老大娘,还有派大星他妈,对了,还有今天路上撞倒的那个女孩,除此之外就只有二次元的妹子了,难道某个二次元妹子被我的魅力所吸引穿越到现实,要和我共结连理?咦?我怎么相信了他们所说的话?靠,他们现在在病发期间啊。
“阎魔爱?”
“哈,终于记起了吗?阎王女儿你都敢动,你真是寿星公吊颈……”
我听不见她之后说的是什么?因为我脖子前面的电锯刺耳巨响盖过了她的声音。无形高速旋转着的齿刃感觉离脖子不足1厘米,脖子有种凉飕飕的瘆人冷风刮过,,皮肤被切开般的透凉,心脏好像也被麻痹一般,一切都仿佛停止,除了眼前振动的电锯和刮着脖子的风。
“阎魔爱是谁?你居然敢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我现在就带你下地狱!”
“冷静,冷静,其实我也不认识阎魔爱,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家小姐的事,一切都只是误会,误会。”
一个身穿黑白女仆装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怎么来的我都没有看见,就仿佛幽灵一般。幽灵?我瞟去镜子的方向,镜子里只有简单的家具,惊惧万状的我和爸妈,并没有眼前举着电锯的女人。
看来真的是活见鬼了。
我是在做梦吗?都什么年代了?鬼神之事居然就发生在我家里,不觉得好笑吗?
应该不是做梦,脖子上凉凉的感觉很真切。但镜子里的确只有我和爸妈三个,眼前提锯女人连个影子都没有。魔术?虽然这是唯一合理解释,但不大可能吧,这是我家,镜子不可能会被动手脚,屋子里也没有可折射光的工具。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自小老师们就教育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相信鬼神,原来被老师坑了啊。风水佬可以骗人十年八年,老师则可以骗人一生一世啊,若非今天亲眼所见,我是不是就要被骗一辈子了。以后不能再相信老师了。
话说我的勉力有那么强吗?连阎罗王女儿都被我的帅气吸引,不,不止帅气,光靠帅气是达不到现在境界的,帅气只是外表。我的勉力是立体全方位无死角的不然怎么会具有那么大杀伤力呢。都说帅是一种罪,那我真的是罪大恶极了,现在把自己坑进险地,致命魅力啊。上天啊。我有勉力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还没享受到后宫的幸福就要接受惩罚啊,难道你是在妒忌我吗?
虽然电锯停了,脖子仍然凉飕飕的,这种感觉跟小时候剪头发剃刀刮后脖汗毛时一样,好像刮在心里似的,不知什么时候持刀人手一抖,然后……
既然我的勉力这么厉害,那么眼前持锯女人一定也被我的魅力所俘虏,不会舍得下手的,镇静,她不会下手……才怪!她现在满脸怒容,表面是替她小姐出头,其实是为得不到我而怒啊,我将要被逼成为她主人的丈夫,与其天天相见,相伴之人却不是自己,天天要受撕心裂肺无人能诉的相思之苦,不如今天把我杀了,一了百了。这是典型的病娇啊!如果我推断得没错,她的内心现在正在苦苦挣扎,在舍与不舍间徘回。
怎么办?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对方可是传说中把人渣王砍头那个病娇的同类啊,而且程度应该在我的超强魅力下得到大大增强。有魅力是好,但无差别攻击就有点郁闷了。
拼命思索脱身之策,脑袋却一片混乱,我引以自豪的聪明头脑居然想不出逃脱方法,知道昨天就不要吃猪脑拖低我的智商了。
“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小姐的事吗?”
她虽然摆出居高临下,鄙夷莫名的姿态,但我是知道的,她是在掩饰,掩饰担心我还有别的女人,她在我心中仅有的地位被其他人所挤占的内心。对于她来说,不能在身边之人却有两个女人,她是多么想另一个女人是自己啊,然而她又不能背叛主人,这是何等痛苦的事啊。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这段张小娴的诗就是她现在心里的真实写照啊。
不过既然这样问了,那就是她选择了忠诚于自己的主人,宁愿独自承担那份寂寞,那份孤独。最重要的是我不用死了,好开心。
“真的没有,假一赔命。”
“看在小姐和老爷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如果我发现你对不起小姐的话,后果自负。”
脖子上的锯子移开了,小命终于保住,终于不用去见马克思,太感动了,不光感激涕零,还流鼻血了。
诶?鼻血?不是鼻涕吗?
看着镜子,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就像看见鬼一样,眼睛,耳朵,鼻子,口里,都在洼洼的往外流着鲜红色液体,我七窍流血了。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疑惑不解,问眼前正在用锯齿剃手指甲的女仆。
她谈谈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无所谓的平静回答。。
“没什么只是药效到了。”
“药效?”
“刚刚你喝的茶里加了点的鹤顶红2013beta版,无色无味无副作用。可以达到无痛死亡的效果,考虑到服用者要交代后事的需求,所以药效在服用后一段时间才起效。很人性化的设计。是地狱21世纪最新产品。”
“有解药吗?”
“有,我身上就带有一瓶解药。”
“给我点可以吗?好姐姐。”
“不行,你今天要和小姐大婚,你不死,怎么去阴间迎娶小姐啊?”
我还没答应着婚事呢,他们怎么就擅自决定了?关于生命的人权可是宪法保护的。他们这是违宪行为,就没有人管管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镜子里的自己血仍在洼洼的流,这样下去一定会失血过多而亡的。医院,对,现在去医院或许还来得及。老爸有车,以今天所见到的速度一定没问题。
“老爸……”
转过头发现老爸老妈互相搀扶着都已经眼泪汪汪悲,悲痛欲绝的看着我。。
毕竟是自己血溶于水的爸妈啊,刚才错怪你们了,我真是个混蛋,竟然怀疑你们,不该啊。
“俊,你放心去吧,初一十五我们会烧多点纸钱给你的。”
咦?剧情不对吧,这种时候父母不是都会勇敢站出来跟恶势力斗争到底,拯救生死边缘的儿子的吗?。
“你是为了我们家香火传承而付出宝贵生命,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我和你妈都还年轻,还可以继续努力不让我们家香火断的。以后也会告诉你弟弟他有一个为了家里而牺牲的好哥哥。”
努力你个头啊!谁要为这破破烂烂的家牺牲了?我才不要英年早逝呢。
“你们不想救我吗?”
“我们考虑过了,你去到那边就算是半个官二代了,生活自然不差,我如果阻止你杀身成仁,阎王万一在生死簿的数字中间加个小数点什么的……我是八代单传,连我都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李家就没后了。对了,前天我帮你买了保险,会为你风光大葬的。孩子,躺下吧,摇摇晃晃的,血弄得到处都是,你妈收拾很难的,难道你想让她在承受丧子之痛外还要累坏她的身子吗?”
“老公,俊想站就让他站吧,能站着的时间也不多了。就让我为他做最后的打扫吧。”
的确,站不稳了,眼前一切都在晃动,头越来越重。腿部轻飘飘的,身体在茶几和沙发间来回碰撞却感受不到疼痛,眼帘费了很大劲也抬不起来,只得任其坠落,耳朵也听不见爸妈的呼喊,明明在眼里仅存的摇摆世界中,他们似乎在呼喊着什么,是呼喊我的名字吗?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感觉身子被扶着躺下,脸上有两颗凉凉的东西在滚动,与滚烫的血液不同,很舒服,扫尽心里的阴谋恐惧,清灵透明,这就是父母的眼泪?原来他们的眼泪是真的,真的伤心,真的悲痛,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滋味应该是最不好受的吧,对不起,尽管我第一次升起想拭去你们泪水的念头,但已经太迟,手再也抬不……
眼睑合上最后一丝光亮。我,李天云今天死了,天妒英才,壮志未酬,天地同悲。
阎王判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即使是我这么优秀的有魅力完美青年,也逃不出最后那个盒子。
老爸老妈,要保重身体,不要以我为念,以后记得烧部电脑给我,不然儿子在那边没有二次元的话,会很寂寞的。不用烧纸钱了,那边通货膨胀严重,直接烧部印钞机给我吧,妹子就不要烧了……唉,自古多情空如恨啊,我现在是深切体会到了。
“喂,醒醒。”
叫谁?叫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喂,醒醒。”
不要吵,让我安息吧。昨天玩游戏通宵,早上才睡3个小时。
“喂,你给我醒醒!”
人一生就死一次,都不能安息吗?这叫什么事?哼,不理,照睡。
“你不醒的话,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电锯刺耳巨响再次响起,反正我已经死了,没有了知觉,随她喜欢吧,等会帮我接回来就行了。,
不过,怎么感觉鼻子有风刮过,死人怎么可能有知觉?一定是错觉而已……情况好像有点不妙,怎么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而且这种透凉令人心寒的感觉就和死之前被开动了的电锯架在脖子上是一样的。
猛地睁开眼,又是飞转着的齿刃,闪簜的齿刃就在鼻子不足一厘米处,卷起的强风仿佛做着切割的试探,糟了,鼻子被吹得痒痒的,现在连动一丝一毫都会撞上齿刃,居然要在这个时候打喷嚏,找死啊!不过我已经死了,也没什么担心的,不,我旷古烁今的漂亮脸蛋要是被刮上伤害的话,那就是全世界的损失,全人类的损失啊,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世界将失去对美的批判标准,导致美丑不分……
咦,死人也会有感觉吗?难道我命不该绝?就像《天龙八部》中的段誉一样意外吃了只青蛙,然后就百毒不侵了,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吃过生鸡蛋的经历,当时因为被隔壁大娘追得厉害,情急之下,就吞了,味道不太好,难道这只鸡蛋是基因变异的母鸡生的,吃了可使人百毒不侵的,嗯,当时我就纳闷,不就是一只鹌鹑蛋吗,犯得着追我九条大街吗?难道我因此逃过一劫,我还活着?
心里不觉心花怒放,眼角仿佛涌出一点感动的泪花,不容易啊!
“别以为死了就治不了你,被电锯锯开身子的疼痛可是跟生前一样的哦,你要不要试试?”
冷笑着做出要把电锯往前推的姿势。
我靠,白欢喜一场,想那么多,结果我还是死了,
“大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我在说什么啊,大婶?正常女人听见这个词都会跟你蛢命的,更何况是因爱生恨的病娇呢,
意外的是电锯居然停了并移开我俊俏的脸前面。
“既然你叫我大神,求饶了,就看在你即将成为我姑爷的份上放过你。”
幸亏是电锯,响声足够大,如果是手拉锯,我的脑袋岂不是要跟西瓜一样被分八瓣了。感谢科学,感谢电锯的发明者鲁班,好像不是鲁班,算了,都是锯子,感谢谁都一样。
“吃饭了。”
冷冷的语气,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但心里却是很关心我,想杀了我寻求解脱却又舍不得倾慕已久的心爱之人。那种挣扎的痛苦,想必很难受吧,唉,这是命运的作弄啊,你我都逃不脱,挣不开都只能默默承受。
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站起来想去冰箱拿点东西吃。
突然发现对面沙发上躺着个人,不,是尸体,七窍流血留下的血迹还来不及凝固,仍然暗红,但这点瑕疵丝毫没有掩盖其面容的本色,只能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形容他吧,身虽死,其独一无二的男性勉力势必流芳万世,拥有这么完美相貌的男子只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绝无仅有的雄性人类,,平时不怎么照镜子,今天算是领略到自己的风采了。鲁迅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面对这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完美男士,谁能抵挡得住自己为之疯狂,愿意奉献出一切的亦要得到他的内心呢,连我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了,所以阎王的女儿,即使得不到他的身体,也要得到他的灵魂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带这样玩的,这世界只剩下得不到就毁灭的病娇了吗?如果不是,给我个萌妹子萝莉也好啊。
那个女仆走过去一股脑坐在我的身上,不,应该是我的尸体身上。
“啊!”
“你叫什么?又不是坐在你身上。”
她的话好像也没错,不过总觉得不太对,说不清,如果她身下的尸体是我的话,那现在处于灵魂状态的我又是谁,但那个尸体不是我的话,好像也说不通。
“死者为大,应该尊重不是吗?”
“我也是死者,你也尊重一下我好吗?难道要我跟裸男坐在一起吃饭吗?”
“那好,你坐吧。”
毕竟被女仆装女人骑在身下是所有男人的梦寐以求的终极理想之一。唉,生前没有实现机会,死后就当成一种补偿,更何况这个女人高高鼻梁,樱红小嘴,疏松刘海如纱遮盖着柳叶眉,下面则是一双明亮双眸,胸部嘛,估计一只手是握不住的,也算是美人了。话说我也好想真实体会一下那个柔软臀部的触感,算了,就当尸体仍然是自己的一部分吧,只是那种触感是脑补无法实现的,遗憾啊,好羡慕我的身体。
“裸男?谁?”
“你说呢?”
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妙,我低头往下望,我靠,连条裤衩都没有,除了自身的一点毛发外(你懂的),没有任何遮体的东西。
急忙用双手捂住关键部位,尴尬地望着对面的女仆,她也没多大反应,只是盯着我扭捏着摆出各种奇怪姿势的窘境。
“放心,我对你发育不良的身体没兴趣。”
“你就不害羞吗?”
“又不是没见过,用得着每次都害羞吗?你不累我都累啦。”
他见没见过,见过多少次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我比较在意她说我发育不良,这是**裸的人身攻击,人格侮辱啊,我的身体硬件都是原装正品,是经得起战斗考验的精锐武器,性能堪比国产主战导弹东风91-D,好吧,我承认暂时还没有实战的检验,但我敢说质量和性能绝对是过硬的。
她这是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心理,得不到我,就说我发育不良,怪不得她要坐在我身体上,原来是为了寻求一点心理安慰,她也够可怜的了。唉,罢了,这都是我魅力太强的错……或者说她除了病娇属性,还带有傲娇属性。嘴里说我发育不良,心理却是惊讶赞叹我的雄壮威武,要不然,她为什么一直在痴痴看着我,还带着笑容,虽然伪装成讥讽的神态,但再精密的伪装,也逃不过我猎人一般的眼睛,福尔摩斯般的推理。
“你扭捏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先穿件衣服先啊,我是不介意继续观赏你的脱衣舞的,但你即将与小姐大婚,也要注意点形象,传出去沾污了小姐的清誉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说我与你小姐有肌肤之亲……不是更沾污了她的清誉吗?”
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说我做过那种事,我可是黄花大闺男啊,难道我有第二人格?在我睡着的时候去为非作歹,污辱少女,如果是这样的话……另一个人格也太不够意思了,至少感觉共享一下啊,让我也体验一下滋味,那样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冤啊。不,还不能确定事情就是这样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小姐与别人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但是她突然发现一直爱的是我于是编了谎言,上一个可能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这一个是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婚还没结,绿帽已经戴定了。我这个未婚新郎比窦娥还冤啊。
“你想抵赖?我亲眼所见,你今天和小姐……”
“你确定是我?”
“你化了灰都认得。”
我靠,是第一种可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也算捡回点面子,我才睡三个小时,另一个人格就干出这样的坏事,数数过去睡觉的时,我残害多少女人了啊。等等,如果他们都来找我负责的话,那么根据把祥林嫂吓傻了的分尸理论,我岂不是要被分成无数块。
“在哪儿?”
“就在门外转角的大街上!”
这……这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不但调戏良家妇女,还做出儿童不宜观看的日本动作片内容,教坏经过的小孩怎么办?追求刺激也要注意影响啊,万一被警察抓住,受牢狱之灾的可是我。大街上,另一个我是怎么作案的呢,不被人看见是不可能的,以我的头脑,怎么会做这么没脑的事,不可能的吧。
“那时间多久?”
“5分钟左右,”
好快,我又不是闪电侠,5分钟泡个面都来不及吃啦,更何况泡妞呢。不过以我的魅力,秒杀一个女人似乎没什么难度。
“等等,你说的肌肤之亲是什么意思?”
“你撞倒小姐,然后扶小姐起来的时候,肌肤接触了,就是“肌肤之亲”了,不过也怪,我将此事报告老爷,老爷什么都不说,查了生死簿立刻就来提亲了。”
“你是怎么说的?”
“就是‘你和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啊,有错吗?。”
(肌肤之亲:本意是指肌肤之间的相互接触,常被用于指男女之间发生X行为,包括抚摸、拥抱、接吻、X交等。‘老作:为保节操用X代替,但现在觉得X比原意邪恶了’。)
哦,原来是这样,今天早上撞倒的是阎王女儿,扶她起来就发生了“肌肤之亲”,然后女仆报告阎王,阎王理解成我和他女儿发生某种关系,就来了我家要我和他女儿结婚。怎么说呢?我为了一个成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只能感叹中国文化太博大精深了,乱用成语。是要出人命的。我泪流满面,一肚子委屈向谁说去,谁能想到倒下的美女危险性和老婆婆一样具有危险性啊!现在我的死应该是这位女仆太纯洁的错,还是阎王爷爷思想太YY的错?责任界定是个问题。
“不要感激我,我只是如实汇报而已。”
“你那间学校出来的?我想感谢你的语文老师。”
“不用了,他们早就死了,都投胎了。”
“哦,真可惜。”
可惜他们死得早,投胎快,不然我非把他们切成鱿鱼丝,分给非洲儿童,让他们为儿童做出最后的贡献。
这是阴谋,绝对是阴谋,表面看似是意外,其实是畜谋已久,精心设计的陷阱,再怎么掩饰,真相永远只有一个,而这个真相现在已经被头脑不是一般聪明的我洞悉。阎王女儿某天意外碰见我,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已深深被我的男性魅力所折服,之后的日日夜夜在饱受单相思之苦,难以成眠,寝食不安,想与我共结连理,既担心配不起我,又害怕父亲反对,要知道,男人总会妒忌比她帅的人何况我不是一般的帅,最后终于心生一计。利用词语的歧义制造了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误会,今天看她蛮柔弱的,女人可以为了爱改变自己本来面目做任何事啊。唉,说到底这都是我太有魅力的错,是我让她这么疯狂的。
今天天气还真热,皮肤像被活烧一般刺痛,好热,热死人了。
“现在是中午,不快点穿衣服,你会被蒸熟的。没关系吗?”
他说什么?我会被蒸熟?这摆下油锅似的感觉,我真的会被蒸熟的。
我双手仍然捂住重要部位,忍痛艰难转身回房拿衣服。
“阳间的衣物你现在穿不了。”
“那怎么办?”
我心急火燎地问,被蒸熟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就像煮得过熟的鸭子,会脱皮的,我这么标致的脸蛋,这么健美的身体,脱了皮就成了移动的医学标本了,万一让为我疯狂的女生们知道,他们怎么活得下去,所以我焦急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芸芸众生啊,
“云,我已经网购了两套寿衣,客服说现在那边非常流行那种款式。我杀了很久的价才买下的,实惠。”
正在饭桌前吃饭的老妈笑容可掬的说,一点也没有死了儿子的悲痛,我弥留之际看到的都是错觉吗?更令我气愤的是今天的菜食特别丰盛,感觉像是在庆祝我的死。
“网购?什么时候到货啊?亲。”
“明天,当遇到不可抗力因素则要看情况哦。请耐心等待。”
明天?你们等着收标本吧,一个因为太帅,太聪明,太有魅力被上天嫉妒而死并被剥去天下第一帅外皮的人的标本。
算了,帅是罪,脱去也就轻松了,各位女士,请不要悲伤,更不要做什么傻事,那样只会增加我的罪孽,我会内心不安的,你们要相信,没有帅气的我,你们也能勇敢生存下去。
全身皮肤都被灼热感刺得剧痛,仿佛表皮被全部撕去般,除了痛再没有其他触感,但我还是咬牙强忍,不能在深深对自己倾慕的女鬼面前展现自己的痛苦,自己承受着炽热的罪罚就够了,何必在让其他挚爱我的人为自己伤心呢?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应该会凉爽一点,可惜,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不会有雨。
“唉,太难看了,等一下有人会来,就帮你一次啦。”
果然是傲娇,看着我受苦,其实很心疼是吧,你对我的好不能表达得太明显所以才假装对我如此冷淡的,我知道的,但请原谅我无法回应你的爱,
她摸索着从女仆服旁边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随手一扔,向我抛了过来。
真是的,明知我双手在干什么还抛过来,真H。不过也自然,我的身体是那么健美,身材比例都是比国际标准还要标准的黄金比例,六块腹肌虽然没有,但硬邦邦的实在缺乏人情味,男人在刚猛中还是要如水的柔软才算是完美,这点我毋容置疑的完爆那些纯肌肉男。看看,腹部恰到好处的脂肪度增加的柔软绝对是枕头中的优之良品,而且自动控温,这才是最名副其实的人体工学。包使用者睡安稳,睡得舒服。
哼,想我把手挪开以图满足你的欲望?没门!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双手不能用,还有一把口,这也是为你好,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迷失在对我的欲望中。
我看准时机,使用我的高速智能头脑精确算出其抛物路线图。腰一弯,头一仰,毫不费力轻而易举精准咬住迎面飞来的盒子。
啊,再次展现了我那超乎一般的应变能力,这样她不就更被我的勉力折服了吗?真是失策啊!
“阎王老爷说你上辈子是狗,看来没错。”
唉,傲娇啊,口不对心啊!其实是想称赞我动作敏捷,反应迅速的吧。
虽然接住了,但好像局势仍然没怎么变,我嘴巴还没有打开盒子的能力,还是要用手打开的话,那么我为保春光不泻而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自己节操事小,贞操事大,万一对方得寸进尺……那就很不好了,我也不是很介意啦,可老爸老妈都在这里,不太好的。找个没其他人的地方再……不,我才没有在期待着什么!
“如果介意的话,随便找个没其他人的地方……你在想什么!”
我……我一点也没有误解她的话,她不就是叫我去没有人的地方弄盒子吗?我才没有任何色情的幻想,我一直都是非常纯洁的。李天云,振作点,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能就这样因为诱惑而失去男人的尊严。但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叫我去没人的地方,然后跟着我,到达目的地即对我……,对方是有电锯的,我再勇猛也敌不过啊,到时我只能乖乖就范了。她终于忍不住对我的爱慕而要背叛她的小姐了吗?这两个女人太可怕了,一个得不到我的身体,也要得到我的灵魂,一个则为了先得到我的灵魂而选择了背叛,但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就算得到我的灵魂,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们到了,幽姐。”
走廊突然嘈杂了起来,好像很多人的样子,幸亏刚才没有出客厅,不然就尴尬了。
“我们可以进去吗?”
不是吧,进来?我还光着屁股呢,现在他们进来的话,就会看见我的光溜溜,白雪雪的屁股,我挡得住前面,挡不住后面啊,真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
“给你1分钟你搞定,他们都没有什么耐心的,丢了小姐脸,我就把你扔进18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她说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看,阴阴森森的,是在恨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她的计划?我的贞操暂时保住了,来得好啊。
“新姑爷有点害羞,给他一分钟吧。“
“俊,你真的是我儿子吗?去沙发背后不就行吗?我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有如此笨的……“
“不是你的会是谁的?给老娘说清楚!“
“啊啊啊……”
对哦,沙发后面对于她是个视野死角,可以去那儿躲开她的视线、百密一疏了,昨天真不该吃那碗猪脑啊,吃脑补脑?那只适用于比猪笨的人。我的脑子又怎么能和他们相比呢。
我迅速溜进沙发背后,蹲着,取下嘴里的盒子,不大,10*10*10左右的正方体木盒,上面雕着兰花,栩栩如生,半开的花瓣挂着一滴露珠,每一块花瓣和叶子非常精细,连里面的脉络都看得分明,既带着兰花的高雅,却不失初花的含蓄,大师之作啊。
这盒子里面有衣服?装不进去吧,除非是里面联通着一个四次元空间。
翻开盖子,里面的东西蹦弹出来,有黑有白的松软物体,提起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套女仆服。
不是让我穿这件女仆服吧。还有其他衣服吗?
把盒子倒过来上下摇晃,果然还有一件……粉色蕾丝小裤裤。看来这是她的预备衣服,这么说她现在穿的也是这种裤裤,恩恩,不错,很有品位。
“30秒。”
女仆服就在面前,穿与不穿是个问题。我可是男人啊,怎么能穿女仆服,虽然我喜欢女仆服的少女,但从来没有变态到自己穿上女仆服的程度。不过想起女仆美女,就想知道穿女仆服的感觉是怎样的,就想去穿穿看……不,有这种欲望就是变态了。我只是求知欲强而已,不能算是变态。
“20秒”
没时间了,穿女装是变态,不穿也是变态,女装变态总比光屁股变态强吧,至少多了点布料。另外皮肤热得难以忍受啊。
终于在倒数玩前,穿好,站起来。门也在此时被打开。一大群人涌进来。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却穿了一双白球鞋,淡青色胡渣从下巴延伸到招风耳朵下面。由于我离门只有很少的一段距离,所以他很快就被后面的人撞到我面前,他眼都不眨一下看着我,惊讶充满在他的表情中,我连忙低下了头。心情就像在一锅菜里加了十几种重口味调味料一样,苦啊,我这纯洁男人今天要被人看成变态了。
“你……”
是要说我是变态吧,来吧,历经风雨我已经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了,
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突然啪一声单膝跪下,右手不知何时拿着一朵玫瑰花向我递出。
“你嫁给我吧。我会让你一生一世幸福的。”
诶?这是求婚吗?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求婚?不会吧,但这个场面真的好像电视里肥皂剧的求婚戏码。如果是真的,我什么时候弯了?我一直都是直的吧。假设我是弯的,今天就不用死了吧,现在我死了,就证明我不是弯的,难道我的魅力太强不只限于广大女人,效果已经溢出到男士了?魅力太强。伤及无辜,我实在有点郁闷。
如果现在手举玫瑰,单膝跪我面前的是可爱萝莉妹子的话,那我会很高兴的,但为什么会是胡茬满面不修边幅的大叔模样男生呢。
看着他真诚的专注目光,一时不知怎么反应,身体不自觉后退。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已被你婉约恬静,温柔典雅的气质深深吸引。”
我知道我的气质好,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的,况且这两个形容词是用来形容女生的吧。我可是斯文英俊,才貌双全的优秀男士啊。话说那边的人都喜欢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吗?这个习俗也太直接了。
“也许很唐突,也许很不可思议,我的心自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随你而动,每一个跳动已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你了,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我将一无所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你已经死了吧,心跳从何而来?而且请不要随便把心从嘴巴里挖出来,恶心啊,如果不是我已经死了的话,我一定会被吓死的。
男人一手举着玫瑰,一手捧着红色并没有血流的心脏送到我眼前。大概是为了尽快得到我的回复,居然步步紧逼。不断向我靠近。他带来的十几个鬼这时围成一圈也热烈起哄。
“答应,答应。答应……”
我直男的本能使我不断后退,但我发现,已经不能再后退,后面就是沙发挡道。
看到我不能后退,那个男人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并前进一步到达了面对面的地步。
“请不要怀疑,也不要担心,虽然你胸贫了点,但爱一个人是不会在意外表的,我爱的是你的内在,不是外表,即使你到了人老珠黄,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时候,我也会一如既往,义无反顾爱着你的。”
他的脸在渐渐接近,眼帘慢慢闭上,嘴也撅成突出菊花形状往我干燥的嘴唇贴近过来。
他想干什么?根据十几年的看动漫经验,这种场景只会出现在告白成功后男女接吻的片段中,话说,他近看还挺帅的,专注深情的眼神,充满男人气概的墨青胡茬,不羁的衣着,粗犷中不乏柔情,但怎么看,都没有我帅是吧,就算我是弯的,也要找个比我帅的,因为没有比我帅的,所以我只能是直的。
菊花嘴仍在贴近,我的初吻要被夺走了,18年的坚守就换来被男人夺走的结局了吗?那些动画中拒绝接吻时应该怎么办?好像没有拒绝的,看到的都是情投意合,你侬我侬,干柴烈火,翻云覆雨,后宫H漫坑爹啊,众多女主都没有抵抗人面兽心的男主禽兽行为意愿吗?女主啊,矜持一点吧。不过,好像昨天无意中看到电视里后宫剧的一个画面现在比较适用,还是三次元的女人比较有实用性。
没时间再想,对方的嘴唇非常靠近了,唇边已经能隐约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啪。”
手掌迅猛刮过他的脸,震到手心都有点发麻,响亮清脆的声音一闪而过,其他人的起哄此刻只剩下可怕的静寂,所有人都在看着面前脸被扇歪到一边的男人,
啊,我忘了,三次元女人都具有暴力倾向,特别是后宫剧的。同是后宫,三次元和二次元怎么就差那么远呢?
对方好像地位蛮高的,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光凭他带来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我就要扁成纸片了啊!
歪着脸的他舌头在里面顶出一个游走的小包,好像很痛的样子,只希望他脸皮厚点,降低一下对他的伤害程度,然后我等会受到的伤害程度也就可以低点。
他缓缓转过头。嘴角隐隐浮现出怪异笑容,变态的兴奋。我的心也随着他笑容的渐渐展现而收紧,脑袋就像被抽干了里面的液体似的,一片空白。
“打得好,我错了,我不该没刷牙没吃XX口香糖就亲高贵的你,也许我不是完美的,以后也会做错事,到那时,需要有人打醒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可以吗?”
谢天谢地,还以为是个暴力二世祖,原来是个M,免受皮肉之苦了真是上辈子积德了。不对,应该是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罪大恶极的坏事造了多少孽才能导致这个局面啊?
“结婚,结婚,结婚……”
万恶的起哄声又起。他们似乎被求婚者的阔达感动,情绪高亢,扯开喉咙歇斯底里瞎叫一通。而求婚者深情目光写满了志在必得的期望,刺到我不敢与他的视线重合
这种气氛,如果拒绝,恐怕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我到底该如何回应他超越性别的告白呢。不能拒绝,否则会被秋后算账,也不能接受,否则菊花会变向日葵。老天啊,给我个参考答案吧。
“你到底在干什么?二公子。”
女仆质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正热切等待我的答复的二公子触电般收起笑容,肃穆而立。其他人也赶紧在二公子后面列好队,队列整齐,纪律严明,颇有军队之风,就差敬礼了。
暂时解决了危机,擦一把汗,好累。
幸亏她不能容忍我身边出现第四者,不然,我前后都要失守啊。
“秦晖奉幽姐之命带领一众罪人前来帮助夏玲妹妹大婚,现已到齐,请检阅。”
“你刚才做错了什么吧?”
幽姐轻蔑一笑。二公子秦晖居然面色大变,铁青铁青的,手里的花一时没抓稳,掉在地上。
哼,知道我后宫的厉害吧。为你对我的侵犯而后悔吧。
“放轻松,我并不反对你的做法,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兴趣,值得庆幸才对,所以放心,我不会将你经常性骚扰男童的事报告给阎王老爷和你的父亲。”
异性?谁?我是100%纯直爷们,就是说他是女的?毛发还真发达,女人能长出这么男人味的胡子也算特别有个性了。我的魅力能使他迷途知返重拾对异性的兴趣也算是做好事,积阴德了。
但个人认为他还是坚持自己比较好。
“谢谢,幽姐之恩惠犹如再生之德,我必定永世不忘,”
二公子轻松了许多,脸色由于激动而变得绯红。
“但你的确是做错了。”
幽姐站起来,无所谓的整整裙摆,二公子身体一震,捧着的心脏从手心滑落,在地上弹跳着滚到一边。脸色变得惨白。
二公子是变色龙吗?颜色变得跟霓虹灯还快。
“二公子,你的心……”
“我的心是属于你的,即使是我的错,我也会一个人承担,也许等不及的期盼,但请再等我一刻钟。”
这时居然还不忘对我投来坚定情意绵绵的秋波。
“不,我家的哈士奇正在闻你的心脏,,大概老妈又忘记喂他了……再等一刻,大概你的心明天就要回归泥土了。”
于是经过艰苦卓绝,惨烈血腥,历史久远的战斗,二公子终于从哈士奇口中夺回他的心,并气喘吁吁的捧到我面前。
“除了你,任何人都夺不走我的心。因为我的心只属于你。这是一辈子的承诺。”
看来他已经被我迷得神魂颠,我只得苦笑,这个沾满尘土满是破洞的黑色物体我要来干什么?用来煲汤都厌它脏。
“我说,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太好了,又帮我解围了,幽姐,虽然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我会永远把你放在我心中的,算是对你帮我脱离胡子女人恩德的报答吧。
“人家高堂都在这里,你求婚怎么也不去问候一下啊,一点礼节都不懂,提亲也要啊。”
“是,是,幽姐,教训的是,我太激动了,忘了礼节。我现在就去向岳父,岳母提亲。”
幽姐还是在报复我啊!我差点忘了她是已经陷入疯狂的病娇,据说因爱而生的恨是最可怕的恨。不能指望她浪子回头了,老爸老妈一定会反对的,平时表现得对我放任自流,但关键时刻他们还是……
“好,我们答应了。”
回答干脆利落,毫无犹豫,我呆呆站立原地,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天下居然还有一天之内把亲生儿子卖两次的父母,我碰着这么极品举世恐怕只有这么一对的父母,真是幸运到不幸了,我不去买彩票还真浪费。
“哟,你的女性魅力挺强的嘛,居然能把弯的掰成直,不错。”
“女性?”
幽姐手空中一划凭空多了一把镜子。递给我。
“这是开了光的镜子,你自己看吧。”
我把镜子对准自己,咋一看,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还真像是女的,三个月没有剪过留下来的长发,浓密刘海自然下垂至弯弯上翘的眼睫毛上面,皮肤由于刚才的煎烤而越发桃粉,唇红齿白,再加上一身女仆装,还挺清新脱俗的。
“如果现在揭穿,二公子又会重新变弯的,所以你就继续扮演一下啦。当然你跟小姐的婚礼也不能耽误,总之鱼与熊掌,姐都要。呵呵……”
我无语,世界之大,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发生。本来我是没意见的,但请平均分配,不要只发生在我身上,这不符合伟大的共产主义纲领,说什么也要尊重一下劳苦功高把图书馆地板掘出深坑的马克思啊!
公子和老爸老妈商谈甚欢,不时转头向我投来兴奋而激动的秋波,每次我都被他眉毛的挑逗弄得不自觉的寒栗,汗毛倒竖,比刚才和阎罗王握手时还过犹不及。
形势已经不掌握在我手中,在这个生死存亡之际,我必须保持冷静,韬光养晦,静候时机的到来一举反击,扭转乾坤,所以我决定去睡个觉补充点体力回来再算吧,一系列事件弄得我头有点晕,而且好困。
我刚刚转身想回自己房间,甩在后面的手被被另一只手用力拉住。
“放手!”
诶?我口中发出的为什么是女声?我不记得今天我还做过变性手术,虽然现在我外形很像女生,但应该不会连声音都变成女人的吧。
惊慌着看去幽姐那边,这个家伙正在满脸坏笑,毫无疑问一定是她用什么手段使我声音变成女生的。
唉,得不到我就要折磨我吗?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真的能纾解你心里单相思疾苦吗?不,你只是在逃避,这只是饮鸠止喝,徒然增加内心的挣扎而已,在之后等待的一定是痛彻心扉的自责,所以放过自己顺便也放过我。大不了我以后让你做个地下情人。唉,也只能尽力弥补各位女生因我而受的伤害了……除了现在拉住我的二公子。
“我已经征得岳父岳母的同意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还没……”
“你还没准备好是吧,不用怀疑,幸福来得总是太突然,我也很意外,但这都是真的。”
“我不是……”
“你不是怀疑,是真心幸福是吧?嗯,我会保护这份幸福直到永远的。”
这个人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真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Y的!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虽然声音是女的,然而完美的过肩摔,一脚踩在他脸上的粗俗动作是女生不能做到的,现在他应该可以醒醒了吧。
脚在他脸上用力蹉了不知多少次,第一次踩人,阵阵爽**传进大脑,欲罢不能啊。直到累得气都喘不过来才停下。
低头看看脚下的二公子,不好,光顾着爽,忘记脚下留情,他现在满面都是红色脚印,鬼魂居然被我踩得流出鼻血,应该伤得不轻……不过样子还挺幸福的,而且眼睛色眯眯的,这货是个超级抖M吗?
“粉色蕾丝……赛高!”
粉色蕾丝?那不是我被迫穿上的女士内裤颜色吗?诶!糟,我好像忘记我现在穿的是裙子……我靠!我的裙下风光被他一览无余了。
“讨……讨厌……”
我脸颊发热,慌张按住裙摆冲出客厅。这是正常反应吧……才怪!我要证明自己是男的,刚刚的反应不是更加令人误会了吗?弄巧成拙,回去解释吧……
“好漂亮,好傲娇,有性格,我喜欢,决定了,我非她不娶。Fighting!fighting!fighting……”
“恭喜了,二公子,但小姐的婚礼也不能耽误了哦。”
“当然!幽姐和玲夏妹妹也算是我半个媒人,我一定竭尽全力。”
好像回去解释也没用,算了,回房睡觉。
在摇晃中醒来,发现自己头戴圆顶直脚幞头,身穿大红长袍公服,胸挂绸纱大红花,胯骑六尺长鬃白马。锣鼓喧天,唢呐震地。
我大吃一惊,什么状况?只是睡一觉而已,貌似在我身上发生了不少事,团团谜团萦绕我心,例如:谁帮我换的衣服?我现在在哪儿?我们要去哪里?不过这些都不是那么重要,关键问题是:谁TMD把我放马上的,我不会骑马啊!
赶紧在掉下去之前牢牢双手抱紧马脖子,双腿夹紧马身。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乌龟吗?”
“乌龟就乌龟吧,乌龟长命,保命要紧。”
我抱得更紧,生怕马儿前进的起伏颠簸把我甩下去不死都散(已经死了)。
“好,与其让小姐嫁给乌龟,我现在就让这只乌龟魂飞魄散!”
耳边又响起熟悉的电锯声。尼玛?这Y头电锯随身携带,生前是光头强女儿吗?
硬着头皮颤抖着直起身子,夹紧支撑身体的双腿和屁股,几近僵硬的双手挤奶般的力气拉住缰绳,手指关节都有点痛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饿其体肤……”
默念这经常在犯错后受到老师处罚时自我安慰的诗句转移心中的恐惧。
“怕吗?”
“男……男子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呵呵,怕就看看路边景色吧。别硬撑哦。”
的确,在晕车时看看车外景色的确有点作用的。那我也看看……
阴风惨惨,黑云笼罩冥暗的空漠大地,仅有的一棵树上只剩下光秃的枝桠以古怪的姿势张开,无力垂下条条枯藤,一大群黑色乌鸦停在枝桠上,点点目光冷酷寂寞。整片荒漠生气全无,只有近处的路边稀拉开着无叶血一样鲜红的花,妖艳得让人莫名的深深恐惧。
“古藤老树昏鸦,多么有诗意的景致。”
世上不缺乏美,只是缺乏发现美的眼睛,但要把这么凄冷落寞的地方看成有诗意的美景,那这双眼睛一定是瞎的。
“这是什么地方?”
感觉心底的恐惧已不是马背上怕摔下来的恐惧,而且不断放大中,压的我呼吸都不能了。
“黄泉路。”
“黄泉路?”
看看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脸色惨白,催头丧气,拖着迟缓的脚步往前挪,双眼无光呆滞,衣衫各种各样,但都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有的已经开始腐烂,成群米白虫蛆在微红稀烂皮肉中钻浮蠕动。
胃里的东西在翻滚,沿着食道涌至喉咙。
“你怎么了?姑爷。”
“没什么,我好像有点晕马而已。”
黄泉路,也就是说我正在去迎娶阎王女儿的路上,该死咯,本来想睡一觉起来再绝地反击,向阎王解释这天大的误会之后峰回路转的趁机要点赔偿,只是睡过了一点时间而已,居然就错过了解释中国成语‘肌肤之亲’另一种意思的机会。
无奈,现在只得继续走下去,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机会翻盘的……吧。不,不能有动摇,要相信未来的可能性,相信阎王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撤销婚礼放我还阳并向我低头认错,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劳务费,误工费还有医药费的。
“你要表现好点,阎王老爷很好面子,这女婚礼全地狱都知道,所以不要丢了老爷和小姐的脸哦。”
好吧,认错和赔偿没希望了,那就免了吧,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能取消婚礼和还阳就心满意足了。
“阎罗王……”
电锯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居然盖住后面的锣鼓唢呐声,穿刺进耳膜,震到心脏都有种长出毛般的感觉。
“不,应该是岳父……尊敬的岳父……”
电锯声戛然而止,她的耳朵分辨率真高,在手握超高分贝电锯情况下还能听清我的辩解,高,实在是高。
“尊敬的岳父是怎么珍惜自己的面(形)子(像)的?”
“也没什么的。”
悬着的心听见这句话后自然落下,舒了口气,心情不禁愉悦起来。
“很难说,前些日子有个不知死的说老爷在看见人世有个很像老爷的人进出风月之地,于是老爷就‘意外’把她的舌头割下来放进油锅炸熟做下酒菜。”
落下的心摔碎了。只是说很像的人而言,用得着这样吗?(老作:阎王此地无银三百两,杀鬼灭口吧)我和他女儿的婚礼已经全地狱知道,突然说只是误会,根据落面程度,我会在世人知道真相前整个人都要‘意外’地炸成香喷喷的下酒菜了。
都是我太帅,太有魅力的错,老爸老妈,你们为什么要生得我那么帅,那么有魅力啊。令众多美女不择手段也要把我搞到手,明明你们都相貌平平。
要在做下酒菜和做女婿两者中做抉择,一方万劫不复,永不翻身,一方久延残存,委曲求全,劳碌庸俗的普通人当然会选第二种,然而勇敢机智的我又怎么能和普通搭上边呢?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哼,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选第二个选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家文天祥死都要明志了,我暂忍**之辱又算得了什么?,终有一天我会向所有因我要结婚而欲生欲死的女士们大声宣明:“我是清白的。”
怀着韩信的坚决,夹紧的屁股因为与马鞍的摩擦和碰撞而疼痛,眼睛尽量不看其他只盯着前方,心里默念“帅哥是不会掉下马的”和“烂肉蛆虫什么的都只是一堆蛋白质而已”催眠自己,嘛,这也只是多此一举而已,男子气概的我才不会害怕呢。
悠长的迎亲队伍走了不知多久,荒漠终于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一条看不见对岸的大河,黑水面平如镜,倒映着石桥上并排的红灯笼静静和本体一起把方石构筑的陈旧桥体笼罩在怪异的冷红气氛中。雕栏画柱分列两旁,走在桥上面,却有宁静抚慰的心境,正如初生的空幽感觉。看去远方灯笼渐渐变成两条红线延伸至地平线的那端漆黑未知。
再长的桥也有尽头,尽管这里只有黑夜,但感觉走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来到桥的那头,一道方石砌成的古墙高立蜿漫,与桥连接处两扇朱漆大门威严敞开,左右各8个金铠重剑兵士列队而站,不免想到古战场的萧杀血雨,里面则是灯火璀璨,浮光流动中人影栋栋,嘈杂声隐约。好不热闹。
高举戒牌的开道灵带领我和后面的队伍缓缓进入朱门内,古街道的模样,亭台楼阁,重檐翘角,碧瓦圆柱,列栏雕昉,在灯笼的淡红柔光中更显古朴,万家灯火,互相呼应,照得白色石板道上恍如白昼。悠闲自在的人们或独赏漫步或聚乐笑言,雅俗共享,热闹非常。各式服装的人在队伍前分成两列,身骑白马的我自然成为众人目光焦点。
第一次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多少有点不习惯,直起酸痛的腰板,露出不知为何的笑容,不敢放开缰绳向人群挥手,只是向两边连连点头示意。人就这样,无论多么不情愿,都要在人前带上微笑面具。
糟,人群里这么多妙龄少女,她们不会也被我迷倒吧,弄出个集体暴动或者集体自杀就太不该了。
“我绝不让玲夏妹妹嫁给这个龌龊男人!”
勒住马缰,马嘶如同号令,队伍的行进步伐和锣鼓唢呐都立刻停止,两边人群也不约而同静下来,整条街道只剩下马的呼吸声和马蹄与地面的碰撞声。
一个青袍黑带,清秀俊气十七八岁少年立于马前,手中三尺长剑寒光直指我眉目之间,怒目相对,气势逼人。
“你想娶玲夏妹妹?哼,先过我这关再说!”
怎么回事?这个COS古装的中二少年是来抢亲的啊,应该是嫉妒心太强,一时接受不了我和他心目中公主的天作之合,把我想象成金玉其内,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特意前来阻止阎王女儿落入我的魔掌。
这实在是太……好了,只要他劫走新娘,婚礼就无法进行,最后取消,到时责任不在我,呵呵,弄不好还可以得到赔礼道歉和赔偿。只是现在还没有新娘让她劫走啊,他也太心急了!小学老师没教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词吗?
学着电视里大侠的动作抱拳为礼。
“少侠……”
“废话少说,淫贼,纳命来!”
话未完,剑已至,青色身形之快,如扑食之鹰,脱弓之箭。街旁灯笼的点点红光在剑面飞流闪过,在恍惚中冷锋剑尖已刺到眼前。
“噹……”
突然清脆后渐而低沉金属碰击声回荡空气中,少年弹离几米璇身落地,袍襟卷动,剑指地面,眼神依然。
我这才反应过来,背脊凉飕飕的,我知道是惊出的冷汗。
“三少,今天是小姐大喜之日,望三少念在小姐和你玩过泥沙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幽姐面无表情眼带严肃,不怒而威,朝少年一步一步走过去,手中电锯横在胸前,随时可以又不知何时挥出的感觉,如钧重压的精神威迫足以使众人忘记呼吸,忘记惊叫。
“幽姐,这样的淫贼怎么配得起玲夏妹妹呢。不如就在这里做瓜他换取玲夏妹妹的名节。”
“这是你该做的事吗?这可是关系到小姐的幸福……”音量不大,却一字一句振动鼓膜印入脑海。
随着幽姐的接近,少年亦开始慌张,虽想尽力维持原来的坚定,然而眼珠开始飘忽,长剑也在晃动,显然他只是在硬撑而已。
我这边有幽姐坐镇,骚年,你就后悔以我为敌吧。哈哈。
“英雄所见略同,为了小姐的幸福,你继续吧。”
不是吧,幽姐,我可是将要成为你姑爷的人啊,这么轻易就把我放弃了,你这样是有违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的。难道你想借刀杀人?自己对我下不了手就将我交给欲杀我而后快的精神不正常少年。你被我迷倒不是我的错啊!如果爱就放过我吧,拜托了。
幽姐撤到一边,单身叉腰,右手放在直立在路面的电锯顶端,嘴边露出饶有兴致旁观者看戏的诡异笑容,悠闲惬意。
“哼,淫贼,今次谁也不会救你了。安心受死吧。”
少年纵身一跃,竟如一片飘叶悠悠落在马头,马头可供站立的地方不大,他却如履平地,毫不在意,手腕一转,剑刃闪动的银蛇切开空气直向右脖迅雷一样劈来,吼叫的破风声短促而清晰,跃然在耳边。
“别小看我!”
好在我在他挥剑之前已开始把身体迅速左倾,因为我明白马头能支持他的时间很短,必须在还稳定的瞬间立刻攻击,右手握剑下指,攻击方式只有一种—左劈。
银蛇掠过,头上幞头被扫出半空,整齐的切成两半。不过很庆幸,我的头颅还接在脖子上。
马头果然支撑不住开始下沉,少年不得已一蹬马头,借力飞落于三米之外。
哈哈,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了吧,但好像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眼前倾斜的人和物都在升高,渐渐加速。
原来我忘了我还在马上,为避剑而倾斜的身子忘记重新坐正,现在身子早已失去平衡,正在加速倾倒。
不行,我怎么可以在众多少女前面狼狈摔下呢,既然不能回应他们炽热的爱,就不要再在他们心里留下伤痕了。我要保护,保护她们心中我完美形象。而且这样掉下去的话,头会先着地,一定会很痛。
猛拉手中缰绳,确保坠落不是头先着落,左腿猛地一蹬脚踏,使身体完全脱离马背以不至于挂在马身上。
“啪,”
完美落地,又让少女们知道了我一个优点,也许是个错误吧,知道我优点越多,少女就越为爱所苦。也算无心之失啊!
“没……没事吧。”
看看,这么快就有少女递上小手巾给我擦汗了,唉,对面的骚年恐怕嫉妒值又要破表了,嘛,也是没办法啊。
头也不抬,因为我认为低头沉思的男人是最帅的,从芊芊玉手中接过手巾,材质还不错,丝般柔滑,花纹细致生动。看来它主人是个白富美。呵呵。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新娘这个时候是不可以出门的!”
小姐?在叫谁?
满脸惊讶的幽姐目光所投是我的方向,再扫视其他人,都跟幽姐一样惊讶地看来这边。难道旁边的白富美是……
“玲夏小姐!”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了我的疑问。·
抬起头,红绣鞋上面披垂如春百花裥裙,玉带锦抱华贵雍容,紧致包裹曲线流畅缓平,少几分妖惑却多几分仙灵,清秀面孔两边缨络垂旒,双眸含羞带泪,朱唇若樱,面带桃花,恍如仙女临尘。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灼热,玲夏妹妹羞涩微微低头,又忍不住珠眸灵动飘转,和我视线相碰瞬间弹离。
“没事吧?”
似水柔软的空灵声音使我骨头尽酥,悠然飘浮在天堂,沉浸在蜂蜜之河。
“请不要这样看着人家。”
“啊,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嘴上道歉连连,然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能从唯美绝伦的仙女身上移走目光呢?
突然眼前一白,意识抽回,怎么回事?
自动加了马赛克?又不是什么儿童不宜限制级或18禁。
定睛细看,原来是电锯的锯板挡在我的眼前。
“新郎新娘在行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行礼?难道……难道是入洞房行夫妻之礼?
红烛昏光中,粉褥床上的她玉肤冰肌,雪峰挺立,芊芊蛮腰,细手绵绵,长腿盘动,娇喘吁吁。
不行,不行。我身为“四有青年”兼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做这样**的痴想呢?不过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别人看不到的,无伤大雅啦。
“幽姐,你看看他,一定在想**之事!怎么可以放心把玲夏妹妹交给如此下流之贼?”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要污蔑我。”
话虽这样说,还是有点心虚的,不过我确信他只是碰巧撞中我的妄想而已。
“你,先照照镜子吧。”
幽姐摇着头递过来一把镜子,我看见里面的自己跟以前一样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除了鼻子下面两条红流直拖到下巴,流经嘴唇时渗进嘴里,现在才发觉有点咸腥。
“最近火气大而已,不足为怪。”
“你不觉得死人会上火有点……”
比起这个,死人居然会流鼻血更加BUG吧。
看围观人群的表情,我的解释丝毫没有说服力。算了,博一次吧。
“嘛……正常男人思想YY也很正常的吧,问天下男人谁没有妄想过?所以没有妄想的男人是不正常的男人。”
周围的男人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的尴尬起来,计谋得逞一半,我那假装出的气势变得名正言顺了。
“敢问三少,身为正常男人的你没有妄想过吗?”
此言一出,三少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解释,四面私语四起越来越大声,他就越畏缩,而畏缩增加了人们的猜疑,议论更加明目张胆,恶性循环啊。
哼,连面子都放不下,怎么跟我斗啊?骚年。
形势已经倒向我这边,而且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也到场了,忍辱负重后绝地反击的时刻终于到来。
“而且我和这位玲夏小姐并没有你们说的肌肤之亲,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今日既然有这么多人反对这次婚礼,在下不才,愿解除婚约,还玲夏小姐以清白。”
话语刚落,人群剧炸开了锅,从窃窃私语到激烈辩论,人声鼎沸。
这是我想要的效果,看着沸腾了的人们,我很满意。但当视线移到玲夏小姐一双决堤汪汪的眼睛时,心内多少有点不忍,心莫名一阵一阵的痛,我心脏真的有病吗?但我已经死了啊。
视线连忙移开,不敢再看她,如果心一软就会错过这仅有的机会。
对不起,玲夏小姐,你应该得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而不是我这样只会妄想无能的人……嘛,虽然我的确很帅,很有魅力。
众人似乎都留意到了玲夏小姐伤心流泪,一边倒的转变为愤怒吼叫向我倾泻。
“人渣!”
“败类!”
“负心汉!”
……
“各位,不信我的话,可以请玲……”
“够了!”
人群从沸点顿时降至冰点,仿佛连时间都静止流逝。
“够了,我和他的确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大家不要责怪他了。”
这是我想要的效果,却没有喜悦。看着玲夏小姐坚定的眼里泪水滚滚向下,在略显惨白的脸蛋上留下泛光泪痕。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心太狠了?
“那么事情是怎么样的呢?”
“哦,事情是……”
“让我说吧。”玲夏小姐走到我前面,面无表情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向前方的人们。看我时的眼神多少流露着诀别的留恋。
阵风在此刻卷掠起来,街边檐下灯笼随风有节奏摆动,几串斗大风铃旋转着发出杂乱而清脆悦扬的乐音,
“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只是我们意外撞在一起,然后他的目光就进到我裙子里……”
声音很细,连离她最近的我在嗖嗖风声鹤铃声中也只能勉强听清。要一个柔弱少女说这等害羞的话,也难为她了。不过我绝地反击的目标已达到,我应该高兴的吧。
“人渣!”
“败类!”
“色胆包天!”
……
这,这是什么情况?应该已经解散清楚了啊,怎么误会好像一点都没解开啊,群情比刚才更加激动愤怒了。
玲夏小姐也慌了,歇斯底里喊叫着。
“我并没有受伤,只是屁股有点疼而已。真的。”
这话似乎有效果,叫骂着人群安静了下来,失控局面得到控制,我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欺骗我们纯真的玲夏小姐,太可恶了!”
“这样的人应该五马……不!六马分尸!”
……
一头雾水的我悄悄靠近幽姐,问:“你们刚才听见的是什么?”
幽姐阴笑着,手中电锯在剧烈颤抖,眼里闪着凶光。
“你都进了小姐裙子里了,还问什么事?”
哦,原来是这样,风声和铃声掩盖了玲夏小姐的话,于是她说的话就变成了“我们撞在一起,然后他进到我裙子里。”也许听错的只有一两个人,然而他们一激愤就令什么都听不清或者不确定内容的摇摆派倒向他们,最后连听清内容的人也觉得自己听错了。真是人言可畏!
坑爹的风啊!什么时候不吹,关键时刻吹,跟我有仇啊?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跟孔明一样叹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
宁犯天条勿犯众怒,愤怒使他们把各种粗言秽语砸在我身上,如果语言有重量,势必把我压得粉身碎骨,语言是没有重量的,所以他们都卷高了衣袖,咬牙切齿的仇敌凶相,似乎要亲手把我碎尸万段,噬我肉,吮我血才能解他们的心头之恨吧。
玲夏小姐在心急火燎的设法解释着,然而她的解释却更加加深人们是我欺骗了她的印象,最终淹没于怒火中烧的咒骂中。
三少手中长剑向天上一指,将领万军,众人立刻停止咒骂,期待着三少替他们出气,手刃淫贼的那一刻。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这完全是……”
“哼,不知悔改!废话少说,纳命来。”随即剑一横,凌厉的步法向我扑来。
你Y的,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你妈没跟你说过“出尔反尔不是好品质”吗?
玲夏小姐想过来阻止,却被幽姐拖到一边拉住,奈何力量差太多。力挣不脱。
“小姐,那边危险,请留在安全的地方。”
三少气势汹汹,锐气正盛,武器落后了点,但总比手无寸铁的我强不知多少倍,况且以他身手来看,那是武林传说中的绝顶高手,一般说,这个时候男主后宫都会出来美女救英雄的,我的隐形后宫似乎都是得不到我就毁灭我的病娇,只能靠自己了。
“慢着!”
故作镇静,毫无畏惧,大义凛然,嘴角微微上翘暗笑着突然向前伸出手掌阻止他继续靠近。其实心里抖得跟发动了的柴油机一样,震啊,当然在传至手指前,掌已握成拳。
如果低三下四的求饶,只会增加他斩杀的欲望和**,兵行险着,以神秘莫测的强势叫停或许还有点效果。
果然他显得很惊诧,对我的诡异行动大为疑惑,身体先于头脑反应,只是冲得太快突然停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五体投地。
骚年,超速是不好的。
“你……你还有什么遗言?”站稳后的他略显尴尬。
“男子汉大丈夫,生无所惧,死何足畏!”尽量学着古代霸主的威风凛凛,霸气外露的语气说话。“对,我对冰清玉洁的玲夏小姐做出了非礼之事,罪该万死。”
“那还费什么口舌,快点银颈受死。三少,动手,为玲夏小姐讨回公道。”
“就是,就是,少听他废话、”
……
人群的愤怒再次被激发,讨伐之声群起。正所谓四面楚歌了,不过我怎么可能重滔西楚霸王的覆辙呢。
玲夏小姐对我的认罪大惑不解,一脸疑惑看着我。其实我说的没错,非礼勿视嘛,既然看到了她的草莓小裤裤,虽说意外,却也算非礼之事。只是他们太不纯洁,思想太肮脏,非要想象成那种事,我实在有点郁闷。
看到玲夏小姐要开口说什么?应该是为我辩解的话,很单纯,我连忙走到她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温软双手抢先开口。
“其实,当我第一次看到玲夏小姐你时,就被你婉约恬静,温柔典雅的气质深深吸引。也许很唐突,也许很不可思议,我的心自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随你而动,每一个跳动已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你了,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我将一无所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嘛,这里借用一下二公子向我求婚时的话吧,毕竟我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让我突然想出这么肉麻的话,实在有点难度,即使我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明。
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对面明澈水眼。过往这招用过很多次,这次却极想逃避这双无垢的眼眸,看着她眼里的深邃透亮,有一种刺痛灵魂的罪恶感。
我今天是怎么了,做习以为常的事也会有罪恶感?只是因为对方是女生吗?还是功力退步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点动摇都可能导致严重后果。振作啊徐俊。
“那你为什么……”
终于获得逃避的理由。匆匆扭头,把脸转向发问的人群。
“为什么?因为我在恐惧,恐惧肉体凡胎的我配不起仙女般的玲夏小姐,在无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晚独自翻阅心海满满的玲夏小姐倩影后,我终于鼓起勇气。但勇气是脆弱的,当我看到三少对我质疑和鄙视后,我以为放弃是我能给玲夏小姐的最大爱护。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自私,我决定不惜任何代价,即使牺牲生命也要为玲夏小姐的幸福斗争。因为我相信,这是上辈子的缘分……”
“谢谢!谢谢你还记得。”
玲夏小姐纵身跃起一把搂住我脖子,紧紧抱住,下巴埋进我肩膀上,不停重复着这个简单却喜悦的词。
一切太突然,本应操控一切的我居然也愣住了。
记得?记得什么?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应该是跟她感动的声音一样幸福带着泪水吧,我并没有回抱她,这只是为保命而撒的谎言,她为什么执着于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撒谎了。那些夜晚,倩影,勇气……哼,谎言罢了。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
“啪啪啪……”
人们纷纷在沉静后为我们鼓起掌,居然还有人感动得落了泪。他们不知道他们仅仅是在为我的演技鼓掌和感动而已。
嘛,逃出生天,还是值得庆贺的,欺骗又不是没做过,自责就先放到一边吧。
经过这件事,我的头脑的聪明再次得到了验证,这等睿智,恐怕孔明诸葛看见,也只能自叹不如了。呵呵。只是苦了万千少女,尽管我也想重归你们怀抱,形势所逼,我也没办法。请相信我的心永远属于你们,总有一天,误会会解开,我会再度王者归来抚慰你们受伤的心灵,至于现在,就让我好好感受胸口那软软的挤压感和秀发散开的芬芳吧,。
“先不说新郎新娘的礼节问题,你出来是为什么的?小姐。”
幽姐对我们的缠绵不太耐烦了。也难怪,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心里的那个人和其他女人亲热呢?
玲夏小姐终于放开我,看到我的眼睛,脸不禁红了,羞耻低下头,直到我只能看到完全被金银点缀的发髻。以弱如丝的声音说。
“父亲觉得婚礼太单调,于是请了五个人到途中拦截,我害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悄悄出来通知你们。”
好无聊的阎王,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
“三少也是老爷请来的?”
“是的。”
我不是听错吧,前面几次差点要了我小命的三少是阎王请的人,这已经不是无聊了,是谋杀,**裸的谋杀,我要报警了!
“就是说要过去,就一定要打败那五个人咯,也包括三少了?”
“嗯。”
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我差点栽倒在地,好在刚才实在有点怕,腿一直僵硬到现在。
好不容易以一生清白为代价骗过大家饶我一命,居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我还是难逃成为剑下亡灵的命运,坑爹啊!老天,你的眼长屁股上了吗?你怎么能让我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幽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阴森森的令人心寒。
“好,现在就是验证你‘不惜任何代价,即使牺牲生命也要为玲夏小姐的幸福斗争’决心的时候,看你的了!未来姑爷。”
她的话中间那段很耳熟,是谁说过来着?
“太危险了,三少是亡灵街剑术第一高手,我不想让俊冒险,我去跟父亲说说,让他撤销这种危险的行动吧。”
天使啊,玲夏小姐,你就是寒冬里的被窝,黑夜里的网线,给我温暖和希望啊!
“不,这点困难我会克服的,不就是命吗?为了你。拿去又何妨?”
中国传统就算心里很想,表面也要做个推托样子的,作为炎黄子孙的我也要继承一下中国优良传统文化嘛,况且,如果一开始就赞同玲夏小姐的意见,不就显得我胆小如鼠,没有男人气概了吗?这样我还怎么出来混啊?为我着迷的万千少女也会失望的吧。
“既然未来姑爷说得都这么毅然决然,我们就要相信他,是吧?玲夏小姐,你是他重要之人,如果你都不相信他,那他会很伤心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精神上支持他了。”
不要被迷惑了!玲夏小姐,我的小命就握在你手里啊,事关重大,一定要坚持己见。我的体育老师曾说过“人要坚持自我(锻炼)”,相信你老师也一定说过的,不要辜负他老的期望啊。
“嗯……好吧,我相信俊。”
我只是尊重一下中华传统文化而已,你们不要这么早就放弃。坚持就是胜利,一句话,只要玲夏小姐再坚持一句话,我会立刻答应并乐意接受的。
“云哥,我精神上支持你,但请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不然……不然我……”
玲夏小姐双手合握,眼里波光盈盈,快要哭起来的模样。
“没事,我去去就回,等我。”
不舍地转过身向三少方向迈出艰难的步子,强忍那早已挂在眼角的水珠带来的强烈瘙痒,其实想哭的人是我,什么优秀传统就是坑爹的货,稍微尊重一下就落得这个地步,祖宗们开的玩笑也太大了点吧。
“等等!”
是幽姐的声音,事态有转机!我欣喜转向幽姐。
“你没有武器怎么跟别人打啊?真是的,我把我的武器给你吧。”
嘛,虽然不是我极度希望的和平解决方案,但就算多一条铁筒也是好的。
“电锯?”
“这个快没电了,给你个不用电的,期待吧。”
她背手向外一抽。刃如虹,面如屏,棱角四方,霸主天地,俨然就是一把……西瓜刀。
“这把刀跟我很多年了为了小姐,今天送你吧。就当我送你和小姐的结婚贺礼了。”
结婚时送新人一把刀,这貌似是史无前例的吧,还真具有创新思维,不过好事成双,两把刀好像比较好,至少可以挡多几剑。
“幽姐,你就再帮帮云哥吧,云哥没练过,会被……会被……”
显然已经说不下去,因为滢滢泪花在眼中打转,一点声音的震动就能使眼中的点点波光粼粼聚成往下落的珠子。
幽姐看见小姐的状况,连忙俯身用丝巾轻轻擦着玲夏小姐的眼睑,面容不复之前的霸气,只有婉婉温柔和不忍心疼。
“小姐,没事的,乖,别哭,我再把我的秘密武器佛家秘宝“灵仙神水”给未来姑爷就行了,就算他多么不济,也会胜的。所以不用担心。”
灵仙神水?听名字好架势,一听就是厉害神药,虽然名字有点像街边摆摊10元一瓶号称包治百病那些,但既然是佛家秘宝,一定是喝了就能抵几百年修行,增加几百年功力的神药
“拿去喝吧。”
幽姐随手把一只水仙花瓷瓶塞过来就继续安抚玲夏小姐。
怎么好像不太在乎似的,这可是神药啊,算了,哈哈,神药在手,天下我有,接下来,我只要喝下去,就能变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supper man,以后谁还会叫我“废物”“无能宅男”?他们顶礼膜拜还来不及呢,不过,我的男性魅力再度大幅身高,全世界女生都只把目光投向我,会不会造成人口危机呢?我再supper,精力也是有限的,而且后代不能近亲结婚,那样不就造成人类灭绝了吗?现在形势所逼,我也没办法,喝了再说。
打开瓶塞,一股脑喝个底朝天。
嗯,还是草莓味的,不错。
哼,三少?对于现在supper的我来说,渣渣而已,现在陪战力只有5的人类玩玩打发一下无聊时间又何妨?
大步流星,手提西瓜刀扑向三少,风声在耳边狂啸,似是在为我将获得的胜利而欢呼,而雀跃。刀光闪闪,骤雨般在三少周围绽开出耀目火花,银蛇乱舞,咧牙疯噬,突骤的激烈刀剑碰撞声,犹如丧钟,声声刺破魂魄进入心灵底处,震魂彻灵,
眼看三少只能招架,而无还手之力,我胜券在握之时,腹部受到一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出,摔在地上。
(老作:其实三少就是被毫无章法却横七竖八的西瓜刀气势吓住而已。)
好小子,比刀剑比不过,出腿暗算我?你会后悔的!
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三少已飞身向前提剑突刺过来,闪电的白痕划破身前的黑夜向我胸前奔腾。来不及将脑中的信号传至身体做出正确反应,也来不及怀疑和哀伤,能做的仿佛只有等待,等待白色闪电穿透身体的那一刻,
“危险!”
身子突然受到撞击往一边快速倾倒,身体脱离长剑所指。然而推开我的那个人呢?
“切!”
不知何来的勇气,我左手竟猛地伸出抓住突刺中的刀身,身体凭着剑身之力获得平衡,右手刀锋一转,径直劈向攻击者脖颈,刀锋在略显昏红的空中划出闪着白光的弧线。感觉好兴奋,复仇的**占据我心,血的滋味是怎样的呢?很想知道,我好想知道啊!
“不要!”
混沌的头脑顿时清晰,雪亮刀刃在三少汗毛顶端处停止狂奔。听见玲夏小姐声音并无异样,知道她没事,也就放心了。
“你输了。”
三少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张嘴瞪眼呆立,半天愣住没反应。过了好一阵子涣散的瞳孔才重新凝聚,失了魂似的连滚带爬狼疮逃入人群,不知哪儿去了,深受打击的样子,连剑都不要了。
是被我的厉害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呵呵,可惜走得快,不然我可以收之为徒。
“未来姑爷。”
拉长的幽姐声音有点恐怖。但我可是关键时刻保护了她小姐的人,怎么说也是有功之人,没什么可怕的。
英雄就美后,我的魅力已经报表了吧,唉,形势所迫啊。
回头看看我救的玲夏小姐。我靠。剑尖末端被幽姐的电锯锯板,而锯板的另一面则紧贴在玲夏小姐胸前衣服上,不像是事后才摆出来的。那么我的英雄救美就毫无意义……算了,反正安全就好。。
看看手中的剑,手流出的鲜血沿着下端剑刃流下最低处,然后汇聚成一滴滴血珠掉在灰白石板上,炸开成一朵朵血花。
我现在是supper man,应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才对,怎么会流血的呢?奇怪。
“哇!血!我流血了!”
急忙把手中刀剑都扔了,右手紧握受伤的左手手腕,高举过头,先止血再说。
“幽姐,你给我的药怎么没效果啊。”
“那你现在痛吗?”
诶?虽然血流了这么多,不过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刚才被踢飞时也是,难道那瓶药是缓释药?起效慢?只要再等一会我就可以成为超级无敌supper man,嗯,佛家秘宝嘛,总要一段时间消化的,现在只是一小部分效果就强悍到可以无视一般伤害,那么全效的话,那是难以想象的厉害啊。。
“那就是了,我们地狱的止痛药可不是盖的。”
“止……止痛药?”
不,是我幻听了,佛家秘宝怎么可能只是止痛药。很明显,不可能吧。。
“佛家秘宝牌子可是老字号,信得过!”
好吧。我想多了,不过这个牌子名……真碉堡,不知如来佛祖看见了有何感想。这里有消委会吗,我要举报虚假宣传顺便索赔点医药费,流了这么多血,滋补品是必须的。
“云哥,让……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吧。”
“啊……哦。”
嘛,无论怎样,伤口也是要包扎的。
我把手放下到她胸前,她温软细手托住我的伤手,丝巾柔顺地在伤口处缠绕几个圈,打上结。朴实无华,丝巾上的五彩蝴蝶褶皱在手心,犹如一个鲜活生命落在手上扇动着彩翅。
玲夏小姐俯视我已包扎完毕的伤处,小小的身子不时微抖,我明白她是在抽泣。把右手手轻轻按在她头上。
“我不希望别人舍弃自己来拯救我,不想那样的事发生第二次。明白吗?”
玲夏小姐点点头。
“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谎言,习惯了的谎言,此时竟发现难以说出口,我努力挪动嘴唇,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的感觉好奇怪,如钧重压在心口。
“这关算是过了。”幽姐闭目长舒一口气,两边嘴角缓缓上挑,诡异笑容仿佛使周围的昏淡气息亦变得诡谲,“但未来姑爷,你不是说要保护小姐的吗?竟然让小姐处于危险之中,看来婚前调教是势在必行的了。”
电锯雪花般的锯齿再次转动,轰鸣在耳。
“幽姐,是我自作主张而已,请不要责怪云哥。”
“小姐,你不懂,男人就是要调教的,婚前不调教好,以后就麻烦了!”
调教?她这是假公济私,想借调教之名,行泄欲之实吧。不行啊,这样她只会越陷越深的,来个人阻止她吧,否则她要干出什么有违伦理之事,我虽有心保节但无力反抗啊。
玲夏小姐张开手臂,寸土不让挡在我和幽姐中间护住我,坚定的眼神注视幽姐而没点滴退缩的意思。而幽姐则显得非常不可思议,就像看见老师看见我考试考100(作弊)时的表情,愣了半刻,抿嘴一笑,不是诡异而是欣慰的笑,横在胸前的电锯也停止了,放下。
“好吧。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这样说话哦。小姐。”
“咦……下次一定会听你的,所以请不要……不要生我的气……”
玲夏小姐低下头,看样子是在内疚吧。
“我怎么会生气呢……”
“哎呀,吉时快到了。新娘不在吉时出门的话不吉利啊。快点,快点”
人群中挤出一个大妈,穿着鲜红花衣,略带银丝头发盘成髻,金丝绣花头巾围在额头,手中的丝绢红巾随着一步一摆的臃肿身体招动。不用说,这个就是花轿旁整天笑呵呵催促队伍前行的媒婆。
“话说,新娘……”我目光不自觉移向玲夏小姐,发现她也在看我,绯红的脸蛋更可爱了,目光相触,她触电般垂下头。
“新娘都已经在这里了,我们还要去啊?”
三少这样的人还有四个,一个就险些丢了性命(已经挂了),运气好才逃过一劫,四个?用光一辈子运气也不一定够,再说,用光万一侥幸用光了运气刚好过关,以后路上碰不着萌妹子可爱萝莉的话,我的人生将失去一大半色彩。还是想办法溜吧。
“哎呀,新娘是一定要被新郎从家里接出门的。哪里会有人是从上无瓦,围无壁的大街上接新娘的?哎?呸,看我说的,大好日子,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呢。多嘴,多嘴。”
媒婆做作地扇了自己两巴掌。
“是谁规定的?”
“管他是谁,祖先传下来的,我们继承跟着做就是了。”
我有这么坑爹的祖宗,真是几辈子造的孽了,加上一天买了儿子两次父母的份,靠,真是馨竹难书啊!
“好,之后由我来开道吧,”
幽姐轻蔑扫视一周围成圆圈摩肩接踵的人群,抬起手中电锯在众人面前晃两晃,无数的尖锐齿刃在闪着冷寒无比的光,想象得到的锋利令看者都仿佛有皮肤即将被其刺透撕裂的瘙痒,对着我们本该前进方向低沉声音:“挡我者死!”
电光火石间,人群中就出现了一条空荡荡的宽阔石板路,好厉害,有纪律有秩序,居然比我们学校的早操列队还快,再次证明世上本没有路,路都是吓出来的。”
我看了看马鞍比我还高的白马,不禁打个冷战,唉,白马王子是好,不过怎么上去是个问题,怎么才能不从掉下来又是个问题,为了这两个问题不成问题,我决定还是开我的11路车吧。
“本来想把马给你骑的,但你现在裙子好像不太方便,我陪你步行。走吧。”
好绅士的理由,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人总是在成长,而我的成长速度是突飞猛进,凡人所没有的,唉,连我都开始嫉妒自己了。
“嗯,谢谢……”
还是低着头羞涩欲滴的回答,一只手轻轻捏住我的衣尾,
唉,我逃不掉了。
天空如一层无边黑幕,依然笼罩这点点灯笼照亮的古镇,空气染上漫红,飘忽荡漾,走在灰格组合宽阔而漫长的路上,两边人潮挤动,祝福之声潮水一般涌来,缠缠绵绵。不绝于耳,被千万热切目光注视,我有点郁闷。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下去我真的要为了一枝花走进人生坟墓,不要啊,我还没开后宫,还没去过呼和浩特草原,各种妹子萝莉御姐还在等着我,当然病娇还是算了吧。祖国大好山河,各种奇峰峻岭,丘陵高山,我还没去领略。
眼角瞟一眼低头默默跟在我身后轻挑我衣襟的玲夏小姐,紧致的华服玲珑曲线更显浮凸,胸腹缓斜的流线,挡不住的神秘诱人。
嘛,即使坐拥泰山之巅,感众山之渺粟,也不能放弃其他峰峦之壮美的是吧。那样眼光就太狭隘了,身为男人却体会不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是多么悲哀的事。这样庸碌无为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身为男人就应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过如果我现在不走进坟墓,貌似不用一秒钟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该死的风,害我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找谁说理去?警察也不相信这只是巧合的吧,自己在众人面前被逼承认与玲夏小姐有关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一首歌仿佛在耳边响起“太阳下山明朝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开,美丽小鸟飞去无踪影/我的清白小鸟一样不回来/别的那呀呀哟/别的那呀哟/我的清白小鸟一样不回来”
嘛,妈妈说“不要放弃。”要相信未来的可能性,以我的超凡才能,翻案是迟早的事,所以,我的名山大岳们,请不要自暴自弃看不开。我一定会重新投入你们的怀抱,在这其间,好好活下去。
“到‘孤苦崖’了。”
从思索中抽回现实,路尽于此,突然的断崖切断请进的去路,崖边开满黄泉路边无叶却血一样鲜红的朵花,黑暗中细长红瓣盘卷成簇,艳丽得诡异,提着借来的灯笼,把头伸出崖探看。
“哇!”
灯笼微弱的光只照亮了这边一小范围的崖壁,怪石错落突出,青苔遍布,看不到底,似乎没有底,只有深沉厚重的黑。看了就心悸
“跳下去吧。”
幽姐轻描淡写,我却早已魂不附体。
跳下去?没有电梯,也要有楼梯啊。虽然自由落体是最快的不耗能方法,这地狱的制造者也太偷工减料了,连条安全绳都省掉,孤寒也该有个程度吧,这么高,不摔成肉酱才怪。
“闭上眼睛就好了,我也是闭眼才敢下去的。”
“未来姑爷怎么可能会怕呢,他可是五尺‘男儿’,与柔弱的小姐可不同哦。”
幽姐点观摩朝上翻提的电锯雪冷锐利齿刃边毫不在意的语气挑逗。
好吧,幽姐,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跳,你的电锯就有用武之地是吧。
“是……是啊,我身为顶天立地的英豪,这点事算不了什么?我……我勇者无惧。”
“那还不快跳?时间可不多了哦。”
电锯一横,双眼想我射来充满杀气的目光。
好吧,反正前后都是死,那就死得壮烈点,死出男人的风范,死出男人气概,死也不做窝囊废。唯一要求,不要头先着地,完成这么帅的面孔是要永垂千古的。不能损坏,就当是留给后人一点财富吧。
(老作:你都死了,还弄这么多要求干嘛,再说,你现在是魂魄,再死一次就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我:你没死过,怎么知道什么都不会留下。俗话说“凡事都有例外”,凡事都有例外了,更何况我这张超凡脱俗的脸呢。
老作:因为我是老作。留不留我说了算。
我:你这是独裁主义,霸权主义,我劝你立刻停止这种侵犯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行为,不然,小心我告你……
老作:去死吧!
我:我还没闭眼啊!喂……)
身体迅速前倾,风从耳边呼啸,冷风扑面,竟如刀割,眼睛被迫关上眼帘,因为无尽的黑暗带来无尽的孤独,如枯叶飘渺的身体,无所依靠,就像连大地都舍弃的寂寞,想叫,想喊,哪怕只是一点回声也是安慰,可耳旁只有风在肆虐嘲笑,心内凝积的各种悲哀翻箱倒柜倾泻而出。沉沉摊开在心头,铺满,
拔出腰间的西瓜刀,要干什么?难道……
“云哥。”
温暖从手心传进来,驱散萦绕在心的负面黑暗,激荡的心情回复平静。风声依旧,吹不起涟漪,能回荡心间的只有那一句轻轻呼唤。将五指握紧,手心相对,互暖心田,大概她的感觉也跟我一样,孤苦无边,忧伤似崖。今夕共渡,只是以前,柔弱的她是怎样承受这份孤痛的?
好不容易平稳落到地面,怎么落地的?闭上眼睛一抹黑,我怎么知道呢。感觉就像枯叶落地,自然而然的风停,感觉到地面的踏实。睁开眼,玲夏小姐就站在面前,闭着眼,恬静安详得让人心安,手牵着,很温暖。
她也渐渐睁开眼,看见的人是我,竟突然放开我的手,后退几步,惊愕在她脸上清楚的表露出来。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人不应是我一般。嘛,也难怪,我这样的帅哥一睁眼就在面前,那个少女会不吃惊呢。过了许久,她才定下神,却扭开头避开我的视线。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本以为她会试探性地窥视我的反应,但她若有所思的侧着脸,眉头微垂,幽怨地看着远处点点灯火如繁星的城镇。
“嘛嘛,安全落地就是好的。其他东西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摆起手,打着哈哈,但哈了许久,她仍然沉默。
喂,说些什么啊,这样我会很尴尬的。
玲夏小姐果然是谜一般的少女,时而坚定,时而软弱,时而热情,时而冷谈,捉摸不定。算了,女人心,海底针,有绣花针,也有定海神针,找着也不一定拿得起。
话说迎亲队伍有几十人,为了娶一个老婆同时跳崖,这是多么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色啊,更壮观的是几十人中有十几个是穿着裙子的侍女,现在抬起头就可以观赏到幽姐她们的裙下小裤裤呢,机会只有一次,决不能错过这欣赏各种颜色搭配三角形构图高雅艺术的盛会。
“你在看什么?未来姑爷。”
“降落伞下面的三角几何。”
诶?奇怪,上面什么都没有,好奇怪,根据伽利略的落体实验,他们应该随后就到的,就算幽姐她们的侍女裙张开就有降落伞的功能,有延时效果,其他的男人也没有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都自备降落伞?
“虽然未来姑爷好学是件好事,过了吉时,会很不吉利的哦。”
带着点阴沉的声音过后熟悉的电锯声又在耳旁响起。随着声音抖动的刺风吹在后脖上有点凉。
“幽姐,你怎么下来的?”
“当然是乘电梯下来的,你认为还有另外的方法吗?”
她手指所指的山壁处果真有一扇石门,队伍正在从里面出来。
“那你为什么叫我跳下来?”
“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跳了。嗯,勇气可嘉。能搭配点智慧就更不错了。”
“……”
喂,我的超高智慧是毋容置疑耸立于历史顶端的,这次只是百密一疏而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出生到现在,我虑了不知几百万次才错这么一次(考试,作业除外),就是说我的智慧已经是智者几千倍。,高处不胜寒,为什么就没人理解我!为什么?
看着幽姐渐行渐远的高傲背影,我有点无奈。
嘛,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我心胸宽广,何必跟她计较呢。高人总是孤独的,千金易得,知音何觅?看来我是要孤独一生了。
幽姐貌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过头。
“啊,对了,下次智商再捉急的话,请先远离小姐。”
“那个……是我自己擅自跳下来的,请不要责怪云哥。”
“所以我才让他在发病期间自动远离小姐,小姐太单纯,不明白没脑的男人的危险性。”
高人总是孤独的,我不在意凡尘的肤浅看法,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而已,随它散去吧。
周围,和刚来到的城镇一样景象,一样是古楼琉瓦,圆柱雕栏,灯笼辉映,典庆若节。
队伍停止了。
一个身穿连环锁子甲,脚踏步云金丝靴,头戴着龙首金盔的魁梧男人双手交叉在胸前,独立街道中央,与本人等高青龙偃月刀杵入街道的青石板里巍然竖在旁边。那人闭着目,却仿佛有种俯视众生的魄力使人不得不仰视,头盔外的半张脸没有表情,却有种穿透脊梁的杀气迫得人不能不敢直视,黑漆盘龙刀柄上的刀凌厉的闪闪白光,刺进眼里化为绕骨的寒,汗水却难以抑制地从皮肤的毛孔中渗出。
不羁生长的点点墨青胡渣里,嘴角略略一胎。微动的两唇间发出略带沙哑低沉的嗓音,低蔑的深沉。
“终于到了吗?等你很久了。”那人突然睁圆双眼,炯炯射出烈焰般的热光。
单手尾巴捞住数条金龙盘缠的刀柄,把偃月刀从石板中抽出,石渣和石板下的泥土被带上空中,坠落到地面散开。厚重沉稳的“呼呼”破风声在时刻提示着对手它的重量,那是连生命都可以随意抹杀的重量,而这次它的目标是:我。它翻滚着,旋舞着向我飞来,好像一条游龙,稀薄的云雾焉能阻挡。
虽然经过上一役,多少有了点心里准备,但对手竟然如此霸气侧漏,还是始料未及的。仓皇抄起西瓜刀和长剑,绷紧手上的每一块肌肉,做着自己都觉得无谓的阻格准备,肌肉这么紧,在与其重刀接触瞬间就会断吧。
阎王这个混账老家伙,是要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断手断脚一级残废的人吗?
尽管心里在咒骂,头脑还是飞快运转,寻找逃离非死即残厄运的方法。
不能后退,后面就是幽姐横着的电锯。左右都有围观的人群,虽有一定闪避空间,但也阻塞了逃跑之路。不,我想的不是逃跑,只是避其锋芒,等其骄傲自得疏于防备之时,再来个出其不意,必定一举成擒,兵法云“示敌以弱,克敌以刚”。像我这个有魅力的人,“逃跑”?这个词早已从我词典里删除。
我摇了摇头,等视线定格,那人已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刀却没有向我压来。又是被我满溢的魅力俘虏了么?就像二公子秦晖那样,呸,我可不要俘虏什么大叔级别的男人,我的后宫只要女人就够了,太监也不需要。
“大舅哥,我该怎么办啊,哇……”
诶?刚才还威风凛凛,为什么现在就在我怀里哭了?大舅哥?九代单传的我没有妹妹啊。难道老爸终于忍不住红杏出墙,与其他女人珠胎暗结?嘛,这么重大的事也应该通知一声我啊,不然我可爱的妹妹假如被我迷住,以献上贞操为目的接近我的话,岂不是要浸猪笼了?
“哟,二公子,好威风的装扮,还真认不出你来了。”
“幽姐,过奖了。只是服装店有个免费试穿活动让我参加而已。”
这样重量级的服装,貌似不免费有人穿的情况只有两种:cosplay和严重中二病患者,当然某些特殊病人也会感兴趣的。
等等,幽姐称呼他“二公子”?那他就是……
定睛细看,我靠,还真是二公子,那个把我当成女人求婚的曾经BL倒霉二公子。
想起手执玫瑰,单膝下跪的情形,不禁汗毛根根倒竖,打了个冷颤。
那他口中的我的妹妹,岂不就是我本人吗?
“那边搞定了吗?居然还有时间去参加试穿活动?”
幽姐微仰着头,用俯视的眼光盯着二公子,二公子索索发抖,僵硬痉挛的脸上充满恐惧。嘛,经过多次电锯声的洗礼,他现在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共勉。
“已经……已经搞定,等候幽姐检阅。”
“所以你就有空来做路障?”
“给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只是阎王大人的命令,在下……在下不敢不从。”
“那算了,做你想做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谢谢,谢谢”
二公子看起来感激万分,连连向幽姐道谢,也有一点意想不到的惊喜和兴奋的吧。
“听着,大舅哥,你肯帮我获得李妹妹原谅的话,就让你顺利过,不然的话……呵呵……”
无限靠近的两张脸几乎贴上了,耳珠能清楚感觉到二公子小声说话所呼出的空气流动。
你Y的,居然威胁我,强抢良家妇女,不,是良家帅男,你以为你是解放前的地主还是日本太君啊?
“怎么样?只要嘴巴动一动,你就可以轻轻松松,完整无缺的过去,然后你做你的新郎,我做我的新郎,百利而无一害哦。”
我到哪里找个妹妹给你啊。
“你认为我会牺牲我妹的幸福把她交给一个心机如此重的人吗?”
“爱情让人痴狂,不是吗?正如你在第一层所说的那样。”
我的手趁他正在说话的时候掂了掂他手中的刀,果然分量不轻,只是涂料有点差,黏黏的,又要洗手了。
“不轻是吧?不用害怕,我们很快是一家人了。”
暗暗一惊,此人刚看见时只是一个行为举止都二到极致的怪蜀黍。想不到居然城府这么深,说实话,真有点意外啊,只不过……他求婚的对象是100%纯爷们的我,我总不可能把自己当成女人嫁给他吧。
冷静。冷静,她认为他看上的人是我妹,也就是说如果嫁,也只是嫁我那不存在的妹妹。我一点损失都没有。
对不起了,我不存在的妹妹,为了你哥哥能够完整的过去,只能牺牲你的幸福了,嘛相信你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也是个兄控,肯为你优秀哥哥我付出一切。所以请原谅我。这一切都是这个昏庸世界,这个污浊社会的错,错不在我。
“要我出卖我妹妹,这点报酬有点低了吧。”
即使形势对自己多不利,也要假装必胜筹码在手中。我学着他的阴森语气缓缓说。
他没有回应,如我所料正确的话,他在犹豫。形势的天平已经在我手中,砝码嘛,我想加就加。
“你对我妹妹做过什么你自己非常清楚,她可是非常生气哦,在我怀里哭了许久都止不住,还说什么绝交,再也不想看到之类的话,可爱吧,我的妹妹。”
“你的命在我手中……”
他明显慌了,呈现在语气中,失去了刚才的冷静低沉,变得有些尖锐。
“嘘,冷静点,我的命现在是在你手中,你只要大刀一挥我就人头落地一命呜呼了,只是你有点看不清状况而已。在你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女人前面,我是哥哥,在阎王前面,我是女婿,万一我在你手中少了什么东西,你也不好过吧。另外我妹可是非常依赖我这个大哥的哦,我想她应该永远不会原谅对她敬爱哥哥造成伤害的人吧,二公子。”
“混蛋!”一把捉住我衣服的领口狠狠往上提,力气还真大,我双脚都几乎离地了。
我没有反抗,因为一切都在我预料中,再说,力量差太多,反抗也只是徒劳而已。用一种鄙视的眼神俯视着他,注视他的眼睛以确保自己鄙视和视死如归的坚定传达到他大脑。心里则在振振的祈求他一定要保持冷静。
在经过激烈思想斗争后,他终于放开我。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无所谓的低头掸掸衣领的皱纹,“你有直接去到阎王哪儿的方法吧。”
既然幽姐都不知他的工作怎么样,就说明,他一定比我和幽姐晚离开我家。然而却比我们早到第二层,而在第一层的我们根本没碰见他。只能一种解释。那就是有捷径。
“不,不,那种事如果阎王发现的话……”
“这很简单。”
“什么?”
“你输给我就行了。”
“例如这样。”
我微笑着顺势抱紧二公子,等他惊悟过来,已经迟了,西瓜刀轻轻搭在他的后脖上,该让你们也尝尝脖子凉飕飕的感觉了。
“你靠得我太近是你最大的错误,啊!我忘了,那种交易是必须要靠这么近的。”
在威迫下去,压垮他的精神,虽然这种距离他说我偃月刀几乎作废,但如果论蛮力,我绝对不是对手,要用蛮力拉开距离轻而易举,所以我用尽全身之力集中于勒紧他腰间的手,并在语气和面容装出轻松的模样,要让他觉得不太容易挣脱我的死亡怀抱。当然察觉也只是时间问题,扰乱压制他的精神以争取时间,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达到目的。
“你这家伙……”斜眼瞟一眼后脖上的明闪闪西瓜刀,“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大家彼此彼此。嘛,一寸时间一寸金,早点决定吧,不然周围的看客对我们有意见了哦。”
的确,围观者都不理解我们为何会拿着刀剑粘在一起。即使是亲戚的互相问候,也不用这么亲近,等等,他们为什么交头接耳,用一种怪异无比眼神看着我?
“……”听说这混蛋以前是BL,那么我这样不就是正对他口味了吗?说不定这家伙正在享受呢。这还是其次,身体虽被玷污,灵魂还是纯洁的。问题是我会不会也被人认为有那种癖好啊?冷静,冷静,这时候需要的是忍耐……清者自清……才怪,要是真那么理想的话,现在就不是在这里受罪了。BL,我不要啊!
“哼,”二公子淡然轻笑,变得从容自得起来。
心头一惊,难道他发现了我硬着头皮的虚张声势?
“你打败我?看客都不会相信吧。”
“我要的只是结局,过程和其他无谓东西,我不在意。而且现在你就在我手上,不由得他们不相信,你说是吗?”目的快要达成,虽然被当成BL,但面前了2-4三层的苦难,还是利大于弊的。保命要紧,保名次要。
“那就说定了,你要帮我在徐妹面前说两句好话哦。“
“好的,大丈夫一言九鼎。”
“你认为这还不够的话,这给你了。“
不知何时,幽姐站在身后。大概是等得厌烦了,凑过来看情况的吧。他交给二公子的粉色东西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展开,小裤裤!幽姐难道为了我要把她珍贵小裤裤当众奉献出来吗?我太感动了。
“是李家小姐姐的小裤裤,暂时先拿它来满足一下欲望吧。”
我穿过的裤裤怎么在幽姐手上?是想个人收藏吗?话说,我睡着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刺激,说不定幽姐被我性感的睡姿吸引,终于忍不住趁我睡着之时逾越了那条线。我居然睡着了,太可惜了,
喂喂,二公子,你也不用把我穿过的小裤裤拿到鼻子边不断喘着粗气啊,让我情何以堪啊。
“有味道吧。还没洗过的,原汁原味哦。”
热热的气体不断呼到我耳朵上,我为什么要怀抱着这么个变态大叔啊?胃里的胃液都在往上冒了。给我个变态妹子也好啊。
虽然我极不情愿地出卖了色相,但如果仅凭武力强行通行直至第5层的话,恐怕现在二公子这关我就要把性命交代了,无论根据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还是佛家六祖的主观唯心主义,色相节操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远远比不上自己性命的重要性。节操丢了,俺还有贞操.
“那就约定好了。我帮你直接通到阎王那儿,你也要帮我得到你妹。”
“互相帮忙而已。”
相视而笑,二公子笑得心满意足,高兴开怀,而我则是皮笑肉不笑,心里在盘算着之后怎么弄个妹妹给他。
苦啊,即使让我爸妈立刻日以继夜地艰苦奋斗,在15年内也造不出一个可以与他结婚的妹妹来。
算了,今天有酒今朝醉,明天也许会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前来相认呢。Noting is
impossible,一切都有可能的嘛。为了见证我爸与历尽艰辛私生女重聚的温暖感人时刻。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难道他们都是BL?二公子要翘了玲夏小姐的墙角?”
后面传来不知何人喊的一句话。围观的所有人都被静止了时间般看着我们。接着怀疑之声窃窃私语四起。
我是宁死不屈的100%纯直男好吗?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们这些俗人怎么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啊。
“快说,直接到达的方法是什么?”
我有点急了,这样下去,我背上的BL就要烙下挥之不去的烙印了。
“你一定要帮我哦……”
“行了,行了,我妹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
他摸索着从盔甲里掏出一个小黑球。看样子,就是它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小黑球。
“对不起。演戏要演全套。”
二公子还没反应过来,我已向后退一步,抬脚以我最大力气踢向二公子下腹。脚趾一阵剧痛,小腿一阵酸麻。
诶?他怎么还纹丝不动啊,根据我脑中编写好剧本。他应该已经被我这脚踢得飞出去了啊。太重了吗?又是坑爹的牛顿第N定律搞得我剧本泡了汤。
二公子还愣着,这货反应速度真慢
“哼,我已经踢中你的死穴,不动就没有性命之忧。算你识货,没有动一点,不然的话……哼哼。”
边坏笑着边对二公子不停眨眼打着眼色。希望这货能知道我的意思吧。
两手扶着麻木了的腿部抽回,一跛一跛的咬着牙来到玲夏小姐身边,还满脸疑惑的玲夏小姐连忙扶着我。
“玲夏小姐,我抢到了直接去你父亲那儿的通道。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亲身历险了。咳咳。”
嘛,为本来投机取巧不太见得光的交易披上保护的外衣。到时,阎王也不好说我什么了,呵呵。不过为此我受的伤有点重。大腿以下除了麻之外再没有其他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皮肉里爬一样。早知他盔甲这么重这么硬的话,我就不踢了,还以为可以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情绪呢。
“你……都是为了我吗?”
“是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啪啪啪……”
周围响亮的掌声覆盖了玲夏小姐的感激之言。只看到他那双水眼流下两行表达感激的热泪。
“其实那个土遁球,玲夏小姐也有,你付出这么大代价貌似……”
“咦?”
“那种东西本来就不是稀罕的东西,5元一个而已。全地狱有售。”
“咳咳咳……”
“没事吧,俊哥。”
“咳……玲夏小姐,她说的是真的?”
看见玲夏小姐点点头。
“咳咳咳……”
我这么辛苦得来的小黑球居然只是廉价货,朝一动不动的姿势站立的二公子投去委屈的目光。
亲,可以退货吗?
二公子眼白朝上,避开我犹豫的眼神,一副货物一出,概不退还的姿态。
奸商,绝对的奸商。这个时代是要“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的啊,怎么可以这样。
“那我们走吧。幽姐,俊哥这个样子已经不能再战斗了,就让我直接带他去家里吧。”玲夏小姐向幽姐乞求着,本来就细润的双眼带上些许焦急一点幽怨更具杀伤力
“嗯,的确,他基本已经废了,留下只会拖累我们的后腿。”幽姐转向我。冷冷的语气,“看在你这么为小姐着想的份上。你就和小姐一起去吧。”
“你不一起吗?”
“如果我去了,谁带队?,而且,我的电锯好久没沾血了,好久……”
幽姐脸色阴沉下来。露出吸血鬼般雪白的牙齿。嗜血的狞笑,手中电锯雪一般锐利的锯齿仿佛也在裂开利牙狞笑。看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手中摆弄了好一会小黑球,不得其门而入,这东西没有使用说明书吗? 这么多人看着,略有尴尬啊。也不太方便问人。堂堂学富五车的男人居然被小球难倒,多丢脸啊。
“我来吧。”
玲夏小姐掏出一个同样的小黑球单手摔在地上,小球应声而碎,放出一团黑烟滚滚包围在我和玲夏小姐周围。眼前尽是黑烟翻滚着缠绕,仿佛与世界隔绝,耳边围观者的嘈杂渐渐变弱成为寂静。
黑烟逐渐散去,有着琉璃瓦的房屋,朱漆的大门敞开两端各挂一双双喜剪纸大灯笼。红纱连着红纱结成的花团随梁垂蔓,两串深红大爆仗高挂在瓦檐两端,摇晃着等待鸣响绽放时刻。
在这个喜庆的场景中,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为什么会有一群带着黑墨镜,身穿黑西装的无表情男在我后面呢?跑错片场了吧。
“哟,贤婿,这么早就到了啊。我还以为你会迟点才到呢。”
前面远处的阎王欢呼雀跃的跟我打着招呼,他的身后分明是一队队队列整齐的银盔铁家军士,长枪林立,龙头盾护在队列前面,军士无情而锐利的圆眼死神般盯着这边,严阵而待,丝毫没有放松,恐怕这边每个呼吸的起伏都印在他们眼里。
这难道是为迎接我而搞的特别节目?这也太隆重了吧,虽说做官的子女结婚没花个几百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做官的,但折现周济一下女婿貌似更好吧。
“哦,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够胆敢挡我们妖界的人呢,原来是阎王女婿啊,也好,那就请女婿跟我们走一遭咯。呵呵。”
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墨镜男貌似是这边的老大。四方脸,身材魁梧。肩宽背直,最令人心惊的是两眼明晃晃的发着红光。我也见过地狱里其他的居民,阎王,幽姐。二公子,玲夏小姐还有其他人都没有红光眼球。这个人不是人!
“女婿吗?那这个就是女儿了,还挺水灵的。不错”
心底一惊,眼珠猛然转向,玲夏小姐被另一西装墨镜无表情男从背后勒住脖子,动弹不得,只是眼珠惊恐的慌乱转着,也没有喊叫,因为男人阔大的手指捏住两边了脸颊迫使其向上正对它那不合理俯下的脸,而男人的舌头,不,应该说是蛇的信子在玲夏小姐眼前震荡。脸上戏谑地淫笑着。
玲夏说什么都是即将成为我女人的……鬼。身为男人怎么能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带绿帽而默不作声呢。
“混蛋!放开她!”
“别动!”
好吧,我不动,所以刀就不要太靠近我的皮肤了,刀锋太冷,会感冒的。
眼向下瞟顶着脖子的到,只一眼顿觉这刀不一般,通体银色,上雕盘龙冲天,势犹要突破雪亮刀锋的阻隔延出浮世,刀背穿十八银环,晃动有声,刀首一具银色龙头若如俯嘯群雄,威霸之气震心动魄。刀宽五寸六里,长三尺六寸四厘,重100斤5两三钱。为什么我这么厉害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刀的详细信息?它上面用小楷刻着清清楚楚呢,落款“老君铸造室”。但这些都丝毫不影响刀浑然天成的迫人气势,不过,刀的挂饰为什么会是今年新款叮当猫手机挂坠?没有中国结也别乱挂啊,喂。
“二弟,你也别太过分了。”
“近视眼看不清楚啊!我一个人要负责收集他们这么多人信息情报,舌头老是伸出外面高负荷工作,都麻了,我容易吗?”
那人愤愤地向这边抱怨着。
近视眼还要夜里戴墨镜,这能容易吗?你Y的,你以为拍黑帮电影啊,就算来砍人也要看清楚路啊,不然掉进路边沙井就郁闷了。
挟持我的男人没有理那个近视,始终凝神注视前方军列之前的阎王。
“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放人。不然的话……”
刀一震,环环相碰,发出杂乱而穿破神经勾魂般的金属铃声,细琐而绵长。
“岳……岳父大人,小婿不怕,只是这位好汉杀了我后必定加害玲夏小姐,所以快点把东西交给他们吧。”
我尽力将脖子缩向后面,向阎王乞求的声音都变形了,假装镇静,大义凛然,心里却非常没底,慌得很。
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自然比我重要,乞求玲夏小姐的安全比为自己求命效果更好,毕竟是骨肉,同时突显出我人格是多么优秀高尚,令他觉得失去我这个女婿绝对是个损失。
但这老家伙不会等对方把我撕票威胁到女儿性命才把东西交出来吧,不会的,说什么我都是他没过门的女婿。不会这么无情的。但没过门,即是没有亲戚关系,而且不太熟……不会的,我想多了。
“这个时候还想到别人,果然是好汉。如果不是今天迫于无奈,我一定和你畅饮三百杯。”
这种情况得到对手赞赏,根据常理,被撕票的概率会大大降低,这个效果真的是意外收获啊。太好了。
“好,如你所愿,我们放了这位玲夏小姐,反正俺们从来不杀女人。”
这个时候说不杀女人,就是说一旦得不到他们要的就会杀我这个男人,妈啊,你为什么生多一点给我啊。
“不,我不走,我要跟云哥一起。”
“走吧,别辜负了你丈夫的心愿。如果你真的在意他的话,就不应留在这里。”
玲夏小姐只得用诀别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时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时无言,默然相视。手抬起,朝她挥挥,她衣袖一抹,转身离去只是一瞬,留下闪闪泪光在扬起长发周围生辉。
“好了,现在你可以安心了。”
“嗯,谢谢大侠,谢谢。”
谢你个鬼啊,玲夏小姐走了,阎王还会救我这个外人吗?就算会,其迫切程度和营救力度也会大不如前。强攻也会在选项之内,打起来的话,现在离刀口只有0.01公分的我必定最先遭殃,我真的又要英年早逝,香消玉殒了吗?虽然已经死了一下,但我还是不想死啊。主,耶稣。佛祖,菩萨,真主,宙斯,你们谁都好,随便来一个拯救我这个不是一般帅的子民吧,我一定初一十五烧上两柱香给你们的。来吧、
对面军列整齐的盾牌组成的矮墙向两边移开一个口,长矛短刀由外到里移开形成一条通道。玲夏小姐走到口前停下了脚步,踌躇着,似是犹豫,发丝及腰犹如黑色瀑布流动,红袖低垂恍如花海春纱飘动,纤细腰身如烟柳般纤弱,让人仿佛看她见清秀面孔两条细细弯柳下一双深邃黑眸抑郁而透彻。怜惜之心油然而生。
唉,罢了,一个人牺牲总好过两人一起受苦,我又怎能让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为我历险呢。
想到这里,心里释然。闭目深呼吸平复心情,眨眼再看,发现玲夏小姐好像在和旁边的阎王在说些什么。
墨镜男笑了笑,凑近我耳边。
“看来她很在意你嘛。在说你如果有意外的话她也活不下去呢。语气很挺坚定的。”深深叹了口气。“你小子还挺幸福。好好合作,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我幸福?幸福就应该被各种妹子簇拥着过上没羞没臊的正常生活,而不是在这里被你用重达100斤5两三钱的宝刀顶住脖子了。
这群墨镜决然不是人,在我眼里,只能勉强看见阎王在说话,声音至少我是连一点都听不到的。而他却能准确复述玲夏小姐的话。也就是说这货的听力远超常人。
“哦,东西由秦晖贴身保护。”
“秦晖?”
这个名字好熟,嗯……不会就是二公子吧。
“秦晖不在这层地狱,在第二层!”
“大哥,我们去……”
“不!每层都有独立防御,这层的守卫将领因为婚礼而被分配到1-4层,我们才可以顺利侵入,第二层的守卫并没有因婚礼而被忽略掉。而且时间拖的过长的话,其他阎王也会支援过来,到时我们就难办了。他们已经派人去召秦晖,在他到来之前,等吧。”
“有人来了!”
蛇信子振动着的二弟突然小声警告。气氛顿时紧张,所有墨镜男都好像警惕地同时抓紧手中的兵器。我的耳里有两个剧烈跳动的心跳,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则是贴在我背后墨镜男的。
喂,别紧张啊,我的脖子可抵挡不了锋利的刀锋啊。
这时候,一名轻甲军士从一团黑烟中突然出现,没等黑烟自然散尽即冲至阎王跟前,啪一声抱拳半跪在地。
“报!”
“情况怎样?二公子呢?”
未等阎王询问,玲夏小姐已焦急的脱口而出。
“二公子被击中死穴,不能动弹,否则有性命之忧。属下本想直接用土遁把他带回来,又恐途中的微动造成不测,”
军士的报告雄浑有力,所以我也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为报复发泄和演戏欺骗观众而编造的谎言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还真信了,之前我还给了他那么明显的暗示都没看出来、二公子果然人如其名:“二”。
抬头看看墨镜男的反应,不太妙。只见他神色凝重,眉头深锁,眸子的红光仿佛要透过墨镜射出外面的血红。就像电影中怪物噬血发狂时的颜色
仿佛静止的时间停留了许久,却被的蛇信子男突如其来的异常慌乱言语所打破。
“大哥,一股非常强大的杀气从孤苦崖迅速向这边靠近。似是军队,但杀气来源只有一人,并且带有浓烈血腥味”
是幽姐,幽姐啊,快来就我啊,我快罩不住了。
“阎王,你那边貌似有点麻烦。既然这样,那俺们今天就不叨扰了,来日再取我们要的东西。,再会。”
说着举起银龙刀劈下。银弧如月,前面暗淡空气中留下一条向外射出耀眼光芒的细线。那人用脚一蹬,细线顿时扩大,几天没见过如此强烈的光,连忙闭眼躲避。光却穿透眼睑刺得眼珠晕痛。
“你也一起来吧。”
感觉背脊被人用力一退,一个踉跄前进数步才得到支撑停下。
“云哥……”
本应是身前玲夏小姐的呼叫,此时却从身后传来。想确认时声音却戛然而止。
话说两只手里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是什么?好舒服的感觉。根据二次元法则,男主摔倒总会神奇跌入妹子敏感部位,根据触感,我抓住的难道是-真正的软妹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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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里男主神摔倒后无论是双爪**还是跌倒在各种款各种颜色小裤裤上,女生最多也只会甩男主两巴掌然后红着脸抛开,最后果断自愿冲进无耻男主的怀抱里。
我不奢望那种帝王级的后宫待遇,但也不能把我用来煲汤啊。
“小妹,等一下就有老火靓汤喝了。你就先别哭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充斥在略显宽阔的山洞中,虎吼一般的脉冲绵绵不断,撞上石壁后震落一层灰尘和砂石,回音不断叠加,与原声一起共鸣冲撞着耳膜。振聋发聩啊。内脏在翻箱倒柜,就像要从我肚子里滚铺盖逃跑一样。
此时的墨镜男也显得跟我一样。痛苦的把脸都拧在一起,提着个喇叭状扩音器,尽可能用力挤出能抗衡哭声的安慰话语。并抽出一手往灶不停添加着禾干。
“哇……我要嫁不出去啦,哇……”
“那我说让他把你娶了,你又不愿意。你要我怎么办?”
伏在石桌上的女人听见墨镜男的喊叫,霍地直起身。指着大砂锅里的我,不满地哭喊。
“你看看他的样子,面黄肌瘦,眼大无神,唇薄无福,一副穷样,你会嫁他吗?”说完吸了两下鼻子,之后继续哭,震天动地,石破天惊啊。“哇……我要嫁不出去啦,哇……”
话说这是什么眼光?我可是震古烁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万千少女疯狂的第一美男啊。还有你嫁不出去,无论怎么看,原因都是你那惊心动魄的长相吧。胸部虽然抓的舒服,但一睁眼,眼前的是两片猪唇就像两根超长型煌上煌腊肠挂在浓妆厚粉都盖不住雀斑的四方脸上,牛眸大的丹凤眼,眼角几乎斜拉到耳边,直接把我吓得胆都要破了一屁股摔在地上,还以为外星人也被我的魅力迷倒,要带我去做杂交实验呢。所以说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两国交战,不砍来使。我就算不是来使,也算是个俘虏,优待俘虏的政策知道不。把我放进砂锅煲汤严重违反日内瓦公约的反人类行为,是对国际战后秩序的是公然挑战,这种无耻行为必然会受到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共同唾弃。不过在全世界唾弃之前,我应该早已通过**回归泥土成为化肥滋养万物。
“那个,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在死前,请满足我一个愿望。”
“啥?”
墨镜男在巨大哭声中竟听不清我喊出的话,把耳朵侧着靠近我。手打着圈示意我再说一次。
我被迫加大音量,可恶!语言的感**彩减弱不少,但也没办法,顾不得这么多了。
“我说,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在死前,请满足我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我要去个厕所。”
别的愿望他都可能不答应,唯有这个是一定会满足的。因为他总应该介意我会不会给这汤加点料吧。
“忍不住了吗?”
这个人好迟钝。就算勉强忍得住,根据物质守恒定律,那种成分依旧会残留在我体内,难道他们口味原来就这么重?
“是啊。快……快出来了。哎呦。”
假装憋得很痛苦的样子,也不是假装啦,直接把耳朵被持续震到剧痛的痛苦想象成屁股就行了。
“好吧。”墨镜男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勉强答应。
所谓厕所就是山洞旁边靠着山壁用三块布围起的四方小空间,我现在蹲在里面,忍着恶臭,使劲把身体下端里面的东西往外挤。好畅快。
糟,太畅快,忘记目的是拖时间了。
算了,之后就靠演技吧。
“嗯……嗯……嗯……”
“你发现了吗?”
“嗯?”
“当我在地狱抓住你时,你的背脊贴在我的胸口上,我的心跳……很快。”
“嗯。”
“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嗯?!”
我靠,又一个外表纯爷们的男人向我告白,看来我后宫王的理想很快就要实现了,只不过是男女混杂的后宫而已,有点郁闷。
“我也知道这很不合理,是有违伦理的禁忌之恋,我开始也不敢相信,但刚才在煮你的时候,我的心却在煎熬的痛。这让我确信我已经……”
“等等!等等!那一定是你的错觉。我们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发生一见钟情的戏码呢?听好,心绞痛是一种病,多做运动,多吃蔬菜水果,少吃猪肉,羊肉,牛肉,人肉等肉类就会好了,所以为了你的身体还是把我放了吧。”
布幕外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但也没有离开一步。
“那就晒干做成人肉干,待哥哥病好了再慢慢享用。”
声音很沉,仿佛不带任何感**彩,却令人敢动彻骨的冰冷恨意。
“妹妹!你怎么……都听见了?”
“哥哥,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哭吗?因为我想嫁的人却让我嫁给别人,你知道我真正想嫁的人是谁吗?我每天早上在他床边叫他起床,每天做他喜欢吃的饭菜,每天被他哄着入睡,我真的感到有他在身边很幸福。我只要维持这样过有他相伴的每一天就够了,其他的不敢奢望,也不能奢望,因为那个人是……”
“不,不要再说下去了。”
哥哥不愿再听下去,用焦躁不安的尖锐声音阻止妹妹越说越激动的话语,然而也带着乞求的语气。
“不!我要说,那个人就是我的哥哥-你!”响雷般激烈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从远方座座耸立的山峦传回的相同话语久久没有停歇的意思,树叶沙沙配合着这充满爱的内心告白,阳光在黑色布幕顶端闪烁着七彩光芒。深吸一口气。还是那么臭。
又是一个家庭伦理悲剧,不过话说我怎么突然有种做了第三者的罪恶感。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好吗。
“为什么我们是兄妹?为什么上天在安排我们是兄妹后还要安排他来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为什么你选择一个男人都不选择我?”
我是无辜的啊,只是长得太过迷人而已,有错吗?有错吗?我又不是富二代,也没钱去整容整得不再迷人是吧。关于第三个为什么,我想照照镜子就清楚明了了。
男人依旧沉默不语,似是苦思无言。待我屏住气等待到极限之时,突然听见男人略带惊慌的喊了出来。
“等等!你拿着银龙刀干嘛,快放下!”
“哥,你的选择很痛苦是吧,那么回到以前就好了。而要回到以前的方法……只要他不存在就好了。”
“不,不要……快把刀放下。”
“就算你选择了他,他也不可能愿意。既然这样,他的死就是你的解脱。”
我靠,这是原配怒砍小三的节奏啊。似乎稳住妹妹被多爱的怨念已是不可能。而能阻止妹妹的人只有哥哥了。所以一定要把他拉过来。
她的声音渐渐近了,渐渐明晰的细碎沉稳脚步声如同死神的倒计时,声声敲击在几近崩溃的脆弱心灵。刀背银环随脚步起落附应着沙沙作响。
“我愿意,我愿意。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那个谁?”
我还没知道他的名字,暂时用“那个谁”代替。嘛,关键时刻,细节可忽略。
“哦,他愿意了,但阎王会愿意吗?他女儿可是等了他几百年的,你认为他会容忍自己女儿被NRT吗?你们是不可能的。与其看着他和别人幸福,自己则独自痛苦。不如……”
四面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见我那脱缰心跳。阳光已落到布幕后面,向样石壁光亮的边界下面显得越发阴暗。催命的脚步停下,她,就在布幕外。提着她哥那把雕着盘龙银色刀。
时间仿佛被放慢,寂静无声的可能只是数秒,蹲在茅坑上的我却好像度过了数年,汗珠挂在面上,痒痒的,但此刻已顾不得擦拭,一切精神都专注于耳朵收集布幕后那把银刀环环相碰的镇魂之音,紧绷的精神容不下一丝震动,或许在刀环响起的瞬间就将崩溃。
我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应该想办法逃啊。持刀妹妹隔着布幕,不会知道我的行动,记得几米外就是茂密的树林,所以从另一边布幕悄悄溜出去再迅速跑进树林应该可以阵,只要能拖到阎王他们的救兵赶来就是我的胜利了。
想到还有生存的机会,我不禁喜出望外,并由衷的发自内心的佩服自己的冷静和智商高.
手摸索着衣服上下,突然如梦初醒,这结婚礼服没有口袋。也就是说我上厕所没带手纸。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居然没带纸巾,早知就不假戏真做了。男子汉大丈夫虽能屈能伸,不拘小节,但总不能不擦屁股的啊。现在又不能求救外面……手指?不,那样以后还怎么拿筷子吃饭啊。得寻找其他替代物。
眼睛落到手里摸索着的礼服上,这件红色礼服经过几次纷争洗礼已变得皱皱巴巴沾满了灰尘污渍。跟据中国传统常识,寿衣的用料都是纸,虽然这纸看起来比较高级,但是纸就都可以用来擦屁股。
这时,耳边传来刀环的清晰铃声,分明是持刀妹妹正在举起刀,准备下劈的前奏啊。
快,动作要快,剩下时间不多了。
“嘶……”
从大红礼服上撕下两大块布料,赶紧的。
嗯,丝质柔顺光滑,那擦过皮肤的冰凉传至每一条神经,舒爽透心,飞一般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在这恶臭的厕所除了一泻千里居然还有这么舒服的享受。
如果不是现在时间很紧,真是想继续享受,真可惜。
拉起裤子。外面刀环碰撞声骤起。可恶,要下手也要等我穿好裤子啊,真没品。
刀的确落下了。但布幕完好无缺,一点利物刮过的伤痕都没有。
怎么回事?
“妹……为什么?”
“啪。”
感觉外面有人倒下了。
“哥,我们今生是兄妹,来生就不会是了……所以对不起,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女人声音虽然颤抖。但完全听不出是害怕,而是兴奋和激动的颤抖。
“放心,里面的人我不会动他的,这样来生就不会有人阻碍我们。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好高兴。”
刀环声再起,长长缓慢突然急促后归于平静。
“啪。”
应该是女人也倒下了。
这样,我应该安全了吧。
静静侧耳聆听了许久,确认外面一丝一毫动静都没有了。我慢慢将布幕掀开一角,试探性将眼睛靠近,看出外面。
果然两兄妹都倒在血泊当中,沾上丝丝鲜红的银龙刀就插在倒在惊异表情兄长胸膛上面带幸福微笑的妹妹腹部。
看到这比梁祝还要悲剧的这对男女,不由得心生怜悯,我用手在胸前画个十字。
“唉,祝愿你们下辈子不是兄妹。”
话说这刀看起来蛮高级的,应该值几个钱,把它卖给收购站应该能抵上回去的车费吧,现在废铁的收购价格是……。
一边想着一边握住刀把,想**掂掂重量,嘛,虽然上面刻有重量等信息,但谁知是真是假。现在假冒伪劣,偷工减料的东西那么多。
“大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一震,心脏都奔出来的感觉,刀顺势带起。
“你把大哥杀了?”
不情愿的抬头,一大群黑西装男出现在我面前。为首的正是这黑帮般组织的第二号人物,倒在我脚下的组织大哥的小弟。
想说是误会,但手中滴血的银龙宝刀在他们眼里就是不可推翻铁证。似乎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
妈啊,我为什么要贪那一点钱呢,没路费就11路车就行了嘛。现在成了杀死黑帮老大的凶手不逃,还在小弟面前大摇大摆的,简直就是作死。不作死就不会死,作死就是找死啊。
想不作死都作死了。如今大错已铸,想办法避免乱刀砍死才是最重要的。
立刻受助脸部惊慌的表情,尽量故作镇静,轻蔑的眼角望向面前那群还在惊愕中的西装男。
“哼,你们的所谓大哥已经被我收拾了,你们就这种水平还敢出来混,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啊。”
“你居然杀了大哥,我跟你拼了!”
几个个西装男愤怒的想冲过来。却被站在前面的第二号人物单手拦住。
“哦,你们如果想去陪你们老大的话,不用排队的哦。我没那么闲功夫,你们一起上吧。”
你们最好一个都不要上,这体型,这身段,上一个我都铁定被劈成肉酱。耶稣,佛祖。南海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玉王大帝,千万保佑对面不要全是蛮夫,不要过来啊。
嘴角勉强扬起,有些僵硬,不过也应该看不出什么破绽才对。
“二哥,我们一拥而上,他哪怕是孙悟空也抵不过。何必怕他。”
“就是……为大哥报仇!”
情况有些不妙。
对面出二当家还在犹豫外,都一副誓死为他们老大报仇的表情。鼓动着二当家,只要得到一个点头就会一股脑冲过来雪仇。
喂喂喂!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年迈在家的老母老父考虑一下啊,他们都一把年纪了,怎能承受白发送黑发的切骨之痛呢。你们怎能忍心。
二当家的长舌头又在凭空震荡。我知道他是收集着我的情报。
只以为没有丝毫破绽的我也不免更加惊慌,当然只停留在心里,表面还是极度管控中,非常时期,不容有失。
“心跳蛮快的哈,在害怕?”
“害怕会心跳加速,兴奋也会心跳加速,我是在害怕还是杀人见血的兴奋,你过来试试便知,我现在也不好证明哦。”
如果可以,还是不要过来的好。
二当家咧嘴笑了笑。若无其事般朝我走来。
“小子,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啊。我问你,既然你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过来大开杀戒,而在原地故弄玄虚呢?”
糟,瞒不过了吗?吾命断于此?
尽管如此,还是不放弃那已经小的显微镜都看不清的希望。
“唉,大喜之日。大开杀戒未免扫兴。嘛,既然身为阎王女婿,被人看扁也不太好,是吧。”
把刀对着来人一挑。单手做个挑逗的手势,斜眼看着他,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心里却慌得要死,心失控地剧烈跳动,恨不得从胸膛撞出一个破洞落荒而逃。
我靠,我已经死了,死人居然有心跳?这是多么明显的BUG啊。
突然醒悟过来,我已经不可能有心跳了,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心跳感觉只是平时的思维惯性,生前的遗产而已。而二当家则是利用这点故意引我表现出错,以验证我是不是有真本事。他所说的心跳剧烈有着心理暗示效果,使错觉加剧,造成我的慌张。
想通这点,自信又恢复到满值。心脏也回复平静,湖面一般平静。全身都松了,控制面部表情也不用那么费力了。
好险,差点就中计了,刚刚只要露出一丝慌张就彻底game over。好在我聪明,没有上当。
“害怕的心跳也好,兴奋的心跳也罢,老子都没有了。唉,可惜了。”
二当家原本的耻笑表情变得惊愕,停下走过来的脚步。
刚才使他怀疑就是我辩解心跳剧烈原因的话,也只有这句话露出马脚。现在自堵回这漏洞,他自然而然又陷入犹豫之中。
虽然我已经不需要呼吸,还是可以深呼吸缓解与对面虎视眈眈的那群西装非人类对望的压力。
奇怪,空气中怎么有种淡淡香气,渗人心脾却又不浓厚,自然渗入,给人以宁静的清新,更为奇特的是这香气每次吸进都感觉不是同一种味道不变的只有淡淡的一个特点
“有毒!不要呼吸……”
对面二当家忽然大叫,并立刻捂住嘴鼻。
可已经太迟,骚乱的声音逐渐无力。不一会儿。西装男一个个相继无力瘫倒在地,横七竖八的。只有二当家半跪在地,勉力支撑着身体和那快要合上的眼睑。
“是……是谁?”
该不会是我的救兵终于到了吧,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不要以为我心胸大就可以无事,接着就是我的复仇时间。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有爹有妈的,我也不为难,每人交几万RMB就免于刑责,感恩戴德吧,哈哈。
“又解决一帮,你们就不能反抗一下吗?这样很无聊诶。不过,不愧是传说中的帮主啊,吸了我祖传秘方的**,居然还站得稳,嘛,为我打发点无聊时间也不错。”
一个男人从树林里走出,身材不高。很瘦削,但红光满面,青色长发,双眼眯成两条细线,嘴角诡异的上翘到细缝下端却让人绝不会想到他是在笑,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也不是人类。
“七香软筋散?……终于轮到我们了吗?”
二当家仍然硬撑着身子不致倒下。
“哎呀呀,我有那么大名气吗?连我都不知道诶。”
“大意了,真该死!”
二当家悔恨的摇摇头。
原来他们是私怨,那与我无关,为免打扰他们,我还是稍稍离去吧。
悄悄转过身,正欲悄悄离去时候。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放心,我会先杀了你大哥然后再一个个将你们开膛破肚的。”
咦?他大哥不是已经躺在地上了吗?鞭尸吗?好重口味。
忍不住侧眼看那个男人一眼,诶?为什么在看我?我动作大影响到他们的谈话了?我已经尽力不打扰他们了啊,看来高手都感觉非常灵敏的。
“能抵住七香软筋散的这妖界没几个人,你还真不愧是传说中银龙宝刀的主人。不过,这才有点意思啦。呵呵。”
咦!这货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大哥,弟兄们就全靠你了。一定要……”
二当家朝我一笑,终于抵抗不住。倒下昏睡过去。
“喂!谁是你大哥啊?我只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而已!喂!别睡,给我起来解释清楚!”
“哎呀呀,不认小弟可不太好哦。我给你活体解剖时一定非常认真仔细的,因为我最讨厌你这种不讲义气的人了。呵呵。”
说着细线微微张开,里面全白,没有眼瞳,鞥白的牙齿在仿佛浸过血的红色嘴唇里格外明显。嘴角翘起到难以置信的高度,对我笑着,诡异莫名。
“活体解剖?”
“对,用刀打开腹腔,先是肠子,然后是肝,胃,脾。肺,心。那种鲜活的美味吞下肚子仍然好像在跳动,能倾听着哭喊编织而成的交响乐进餐,太棒了。”
男人完全陶醉于想象中。利爪一般的手在身前颤抖,仿佛在做着挖,撕,扯等动作。白色粘黏的口水在下巴下拖出一条粗线。
虽然他描述的很简单,但我想起做实验的青蛙,四肢贴在板上,一刀下去……不由得一阵反胃。
“变态!”
“多么美妙优雅的进餐,怎么能说是变态呢?对了,你还可以尝到自己的内脏哦。根据经验,一般在吃到胃部之前都是精力旺盛,活力十足的哦。我为了让他们冷静,都会喂一点给他们吃的。他们都是好孩子,有东西吃就不乱动了。你也会是好孩子的吧。”
“呕……”
终于禁不住胃里的沸腾,俯身向下,一吐千里。
可恶,难道我要被做成刺身了?虽然自己可以吃回一点,勉强算挽回部分损失,但命都没了,于事无补啊。
这货是变态,刚才对待二当家的办法应该是行不通的了。
哼,以为我只有那一招么,那就太看少我了,高手总是留一手的。更何况我这不是一般,非同凡响的绝顶聪明头脑。
悠哉的转身背对,膝盖微弯,身体略略前弓,深吸一口气,气聚丹田—逃啊。
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几米之外的茂密丛林。只要进了丛林,凭借高崇的枝叶和野草,他绝不能轻易找到我的,因为从他出现至今的言行,我可以准确推断他既没有大当家的听力,也没有二当家的侦查能力那么进去了就等于是针掉进大海,他怎么也得捞半天。
以为我是在逃?非也,高手嘛,能叫逃吗?是暂避锋芒而已。
“饭前运动吗?不错,这样对肉质的品质有好处。”
声音不是从后面而是从旁边传来的。我似信非信的侧脸一看,那货也在奔跑,而且速度极快,一瞬间,我大脑还没做出反应,他已经绕到我前面不远处站住。脸不红,气不喘,这货铁定吃了盖中盖。
“不可能吧。”
看来速度是比不过了,那么就拼了!拼不了也要靠气势迫其让路。
就着冲势,手中刀锋突刺而出,犹如银龙飞腾直指前人胸肋正中。
跟预想的不一样,他面对势如破竹直刺胸膛的刀刃,并没有躲闪,更没有惊慌,只见他不慌不忙,悠哉游哉的伸出爪子般的右手,细而尖长的食指和中指往穿过其中的刀身一夹。
正在飞腾中的银龙居然立刻被定住,犹如雕在石壁上的石刻,与两指混成一体。然而我的身体却仍在向前。全身势能集中于右臂,一阵剧烈酸麻传来。意识瞬间抽离。
看来麻醉药已经失效。
要放手吗?
不,实力相差之大就刚才那一击已非常明显,如果现在还把手上唯一兵器丢了的话,就更加无与之周旋的资本了。
与任人宰割。不如放手一搏。
意识重归,咬紧牙关,强制注力绷紧右手肌肉,,五指死命握紧,强大的抓力和摩擦力使手掌产生莫大的痛楚,虎口撞上金属的护手,又是裂开般的疼痛。
身体的冲势还在,还有一搏之力。
侧身让过刀柄,倾全身之势汇聚在左手化掌,直击向柄首龙头处。
现在刀刃离对方身体大概只有几公分,而阻挡的只有两只手指而已。这一击使出了全部力气应该可以突破的。
“去吧!”
我发出震破天地的绝命吼叫。不计后果,不计苦痛的撕破喉咙喊出我对生命的留恋。我不想死,不想结束,这嘶喊既是希望也是绝望,生死决定于停止的一瞬。
左手打在柄首上,所有力量传至刀身,顺势往前猛推。
“哈……哈……哈……”
我喘着粗气,全身瘫软的面朝地勉强站住。不论结果怎么样,我再也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不过刚才这样的力量,无论怎么的怪物,光靠两只细小的手指怎么能抵挡?是我赢了。
真是来之不易的得胜啊我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这样就结束了吗?”
顿时笑容化为惊愕,脑中的喜悦化为无形,仿佛只剩下空空如也的躯干,木讷的抬起头。
我靠,这太不科学了,光靠单手两只筷子细的手指居然纹丝不动的挡住我全力一击,不但不损毫厘。还打着呵欠。我情何以堪啊。
“不应该啊,银龙宝刀不应该只有这水平。唉,既然你全力都不能伤我分毫,那我只有提早开餐了。”
“哈……哈……”
我已经没有抬头看面前男人狞笑的脸的力气和勇气。胸脯乱了节奏呼着大气,我想我是不需要呼吸的,但身体自己在剧烈起伏。这也是心理惯性吗?原因已显得不重要,因为这将是可能我最后的呼吸。
“真难看啊,数百年过去了,你堕落了吗?”
耀目七彩光芒从不忍放开的银龙宝刀发出,流动的空气也沾染上了七色。嫣然充盈我们四周,如一条条河流般不紧不慢流动着,看周围的树木山川,竟也是七彩,分外清奇。当七彩变得柔和之时,终于看清刀身上银龙盘游其间,刀背上环环倒竖,颤立有声,贯彻心腑的铃声幽幽,竟有佛乐般的平和超凡。无俗无垢。不知不觉沉醉。以至于听到惨叫才发现男人正被一条银色长龙紧紧缠绕盘踞着身体。银色鳞片闪闪带动七彩之气。两根长须飘然却带有无边威严,口含一异彩明珠,触角指天而生,不怒而威。
“不,不,怎么可能!”
男人尽管满脸惊诧,仍然挤力挣扎,奈何银龙长身越缠越紧,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本来就难看。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他死命掰龙身的手无力荡下,紫黑的脸两只圆睁的眼翻着白,仿佛在生命的尽头仍然是不敢相信,充满不甘。
银龙长啸,轰鸣山间。震耳而不刺耳,威严却不声威。
银龙盘旋上天,俯冲向下,直接撞上我手中的浮龙雕刻已不在的宝刀刀身,顿时光芒万道射出。
待我重新睁开被刺得渊痛的眼时,一切都回归正常。七彩气流已不再,山依然青,树依然绿,只是因为夕阳残红的关系,带上了点淡黄的意蕴,前面地上躺着男人尸体却分明证实这事情的确发生。
用尽力气的我终于支持不住,瘫倒在地。
要是别的人醒了,我还不是死路一条,这个时候我应该逃吧。
可我身体实在难动了,就连手都懒得提起。手指却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皮挂了重铁般撑不住。
不行了,我要睡了。
“云哥,云哥……”
这个声音是玲夏小姐的声音。
终于来救我了吗?
眼睑闭上,是另一个世界。
“云,醒醒,醒醒。你这个人真是的,抄作业都可以睡着的。喂,听见没。”
猛然意识重回。
“哇,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下意识的从椅子上跳起,不断呼喊着,挣扎着想逃。
想找路时,映入眼中的却是派大星胖乎乎的脸和圆滚滚的身材,还有鄙视的眼神。
“咦?派大星,你怎么……”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呢,明明说是一人一半的,结果你却睡着了。”
是梦?
“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又怕赶不上,于是只有我一个人抄了。够朋友了吧。”
果然是梦。
“恩,我的派大星当然够朋友啦,呵呵。”
“话说,作业完成了,你还不回去?”
我瞟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晚上10点。
“不用急嘛。暑假最后一天,我们来玩个通宵。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开机。SC2,我让你两个农民”
“你家有喜事,你会不知道?”
心不禁咯噔一下,提到嗓门、
“这么晚了才打电话叫去喝喜酒,你家到底谁结婚啊。都没听你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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