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德,你这个幸运的家伙。”一位满脸胡须且皮肤黝黑的农夫拍着一个走在他身旁的年轻人的肩膀,农夫的嘴巴正在唏嘘着什么,但他的眼神却充满着诚挚的笑意。
“诶嘿嘿,大哥,您就别再揶揄我了,一次两次就够了嘛。”名为杜卡德的年轻人一边笑着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他正与这个他称呼为大哥的人走在白雪皑皑的山腰正中间,此时的天气看起来非常晴朗,他的手中拿着绞鞭与风笛,因为他正在与这个看上去比他老上不少的农夫学习着如何放羊。虽然此时他们的玩笑正开得正起劲,但却没说上几句话,因为突然间羊群就因为杜卡德的一丝松懈走得离本来的路径远了好几十米,谈笑间就乐极生悲了,这下杜卡德显得有些慌张了,他驱动着手中的绞鞭准备去赶羊,咵啦啦地踩着积雪跑向了前方的羊群,但就在他的第三次抬脚还来得及没迈出去之时,就有一只手挡在了他的面前,他被农夫拦下了。
“看着。”农夫说,然后一边摇晃着食指一边越过了杜卡德的身前,自信的老农似乎不需要后者手中拿捏的工具,他老练地徒手驱赶着羊群走回了原本的放牧区,他的一举一动就像下达着命令那般,也像音乐家挥舞着指挥棒,老农的羊群就是老农的乐团,它们也毕竟也在日积月累中跟随着他;所以非常地听话,陆陆续续地再次排出了有规则的长列。
礼毕谢幕,老农看向了身后年轻的见习牧者,他似乎笑得更开心了,对着正在虚心观察自己动作的杜卡德接住了上次未完的话题,老农说:“安塔大雪山的慈悲啊…整个村庄中谁不知道你杜卡德娶了一位全天下最美的妻子,那简直是雅利安女神的化身呐!这降世的赐福,落在了你那扁平的矮腿屋中了呀。”说完,还不忘对着见习牧者杜卡德调皮地眨了一下他的右眼,随后便把他那袖口被反复缝补过的粗重手腕再度伸了过去。
“唔…!”又被老农拍了一下后背,这掌的力量非常大,杜卡德直接往前挺了好几个踉跄。
“新婚快乐,小伙子。”老农笑着从他那山羊毛皮编缀的暖和大衣中掏出了一根与他的胡须一样看上去有一些年头的老烟斗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杜卡德没有回话的机会,他刚想说几句,但他的下一个动作却把自己捏住绞绳的手再次放下,因为老农夫在哈哈大笑中抢过了他的风笛,突然又好似故作深沉那般将皱纹密布的双眼移向了远方。挂上了烟斗,得意的闭上了双眼,这位年迈的农牧者用风笛吹起了在古老的雪山部族中那被一代接一代所传颂的悠远音谣。
就在这广阔的山与地的接线处,远处长空漫漫,那青天白云下像有着画布中的风景,白雪点点的湖泊透视出朦胧的光影,它与那星罗棋布的条条雪涧一同垂落。在这似乎无穷无尽的山峦斜坡之上,眼前的这一切都让人的心情是如此地开怀,张开嘴呼吸到的每一次空气都仿佛是一次被祝福的历程。
杜卡德就这样听着,他沐浴于冰风中却仍觉温暖,沉醉于辛劳上却仍感幸福。为何会如此?不为别的,只因此时羊背上的宁静,此刻歌谣中的醍醐,还有此景天地间的凌绝。
但老农与杜卡德却不曾得知,这首传颂下来的古谣虽有曲但也非无词——在千百年前,它曾被歌道:“命不公,世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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