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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的女仆

报恩的女仆

“欢迎回家,魔女大人。”

“小纱华~”爱礼丝张开双臂将纱华拥进怀里,娇小的白色便被妖冶的红色吞掉了。

她蹭了蹭纱华那蓬松的棕色头发,将脸埋进浓密的发丝中。

“魔女大人?”纱华声音微弱,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爱礼丝这才放开她。

“纱华,我给你换件衣裳吧,”爱礼丝牵起她如同柔荑的双手,端详着她,“我见过母亲的画像,所以记得总在她身旁的哑巴女仆的衣裙样子。”

爱礼丝话语轻柔,手上的动作却简单粗暴。

“呲啦——”她撕裂纱华单薄的小裙子,美好的躯体暴露无遗。随后她十指尖生出的千丝万缕将纱华包裹像只巨大的茧。

渐渐的,白茧化作衣裙,长长的灯笼袖在腕部收紧,圆衣领下面点缀着精致的蕾丝和珠子,窄窄的腰封用光滑的锦缎串着结紧,修饰出女孩纤细的腰身,层层叠叠的裙子成伞状,裙摆褶出好看的荷叶边,刚刚好遮住膝盖,露出小腿。

纱华转身,不知何时身旁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纱华看着镜中人,她正握着自己柔软的蓬蓬裙子,明明是像天使般的衣装,却有着恶魔的角,软箭般的尾巴和黑色的小小翅膀。

“这是?”纱华抚摸着尖尖的小角,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喜悦红了眼眶。

“你没有魔力,一定没有见过自己的角吧,喜欢吗?”魔女站在她身后,像为她实现愿望的神灯里的幽灵。

“喜欢。”纱华转身抱住比她高许多的爱礼丝,像个很乖的孩子缩进姐姐的怀里。

黄昏时分,纱华点起屋子里的烛火,把丰盛的晚餐端上餐桌。

奈森站在二层的木栏杆边,看向远处的魔都和离魔都稍远的一个热闹的城市。

“天使先生,晚饭时间到了哦,魔女大人在等你了。”

奈森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纱华没有等到应答,却等来了一个锋利的眼神。

爱礼丝托腮架在餐桌上,长发放在一边肩膀上一动不动。她视线在安安静静吃饭的纱华和奈森身上来回扫动。

许久,她对着散发寒气的奈森眯起眼睛,像只狐狸,“你们,要好好相处喔。”

平静祥和的餐桌之下其实已经暗潮汹涌,爱礼丝在用魔力维持着正常的桌面,不然天使的力量会让桌上筑起一堵厚厚的墙。

“你就那么讨厌她?”爱礼丝看着沉默着离开餐桌的奈森,传声问他。

奈森走进了烛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没有给她回答。

夜深人静,三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入睡,月色如水,洗涤纤尘。

纱华推开一扇门,层层纱幔丝帐自房顶而下,垂在床周围,她撩开轻薄柔软的纱帐,抱着腿坐在床边,低矮的床让她可以平视爱礼丝安静的睡颜。

“你在干什么?”奈森靠着门框,冷冷地看着缩在床边的可疑黑影。

“……”

纱华轻轻起身,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从纱幔之中出来,生怕惊扰了爱礼丝的梦境。

她跟着奈森来到二层的护栏边,奈森背对着她,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杀气。

“天使先生,我没有恶意。”纱华强装镇定,走到奈森身边坐下,小腿伸出护栏,缓慢地晃动着。

天使先生,我是来报恩的……

月亮渐渐被一片一片的浓云遮挡,白净的月光削弱成蕊黄色的暗淡的光,一片片灰黑色的云以它为中心向外扩散,颜色也越来越深,整个天空就是一朵巨大的灰黑色牡丹花。

它投下来的光笼罩着两人,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回忆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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