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出现的是一头棕熊,个头足有两米,同样皮粗肉厚,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双爪同样锋利,看样子是在寻找猎物来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此时正四处张望并用黑色的鼻子嗅。
尽管不是魔兽,但作为野兽来说依然非常具有威胁力,如果变成魔兽会非常难缠。
以前费斯没有遇到过,可这次运气糟糕透了,只能说不幸中的万幸是这里距离费斯所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就现在看来,三人选择的只能是逃跑,在亚兰德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了可以对付它的存在了。
“怎么了?”
“先看看,贸然行动不理智。”
“要是对上就真的完了。”
琳搀扶着亚兰德蹲在一个一棵大树后,和费斯一起借住这里茂密的植物作为掩护,放慢呼吸仔细地去观察这头棕熊的一举一动,时刻警觉着,握紧的手心都已经紧张得不停冒汗。
此时,棕熊正在缓慢地行动着,不如说仔细地用自己灵敏的嗅觉搜索着四处的气息,寻找周遭是否会有可以捕捉的猎物,一开始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植物在一定程度上有干扰的作用,三人暂时没有被发现,可依然不敢轻易放松。
随后,棕熊在附近徘徊,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有时候会靠近一点,但随后又会回头,有时候再靠近一点,却又向一旁移动,棕熊的无规律行动模式让三人把吓得不轻,亚兰德经历了一场那么激烈的战斗后,已经不想再和这样体型庞大的野生生物碰面了,实在是太难对付。
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千万不要过来!
我可一点也不好吃,真的!
琳在闭上双眼在默默地祈祷着,希望那头棕熊不要再往这边靠近,要是对上了估计也得牺牲一个来让另外两人逃跑,而且逃跑留下的气味会成为一个祸端,说不好棕熊会跟着气味一直跟着走,一不小心就可能跟到费斯的家,那后果更是不敢想象。
万幸的是,棕熊远去,三人都逃过一劫,终于可以放下担惊受怕的心跳,捏了一把汗。
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有威胁性的野兽在才敢继续行动,现在这个状态一旦遇上了基本是逃不了。
“多亏了费斯先生。”
“不用客气。快走吧,我想他们一定很担心。”
“还真不想再遇到。”
亚兰德疲倦叹了口气,刚才躺在粗壮的树根上,差点就痛但喊出声音来了,其余两人大概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不禁露出苦笑。
还好没有离开指定路线,不然要回到原来的路线太过困难了。
不要太多想什么,亚兰德和两个人继续向前走。
同一时间,院子中。
对持了这么久,一直绷紧神经的双方都已经流露出疲态,因为是小孩和老人,精神上并没有那么好,在经历了这么久的一段时间后,内心都已经开始动摇。可到现在为止,老人的那一方都依然没有打算让步,存在于老人十年前的那个心理阴影依然影响到至今。
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和自己子孙那么大的小孩子,但一天没有弄清楚真相,老人心里也就一天也不会踏实。
此时,起亚的脑海中在不断循环回放着刚才老人所说的那一段话,正在拼命寻找可以作为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并组成证据。可过了这么久,起亚依然找不到有任何能够作为重点的信息,脑袋因为思维的告诉运转已经在冒烟,额头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到?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好不容易才交到同龄的朋友,现在被视为敌人。
明明把全部信息都翻了好几遍,却依然没有任何头绪,那个迫切和惶恐的表情让人感觉到和被劫持一样,连娜娜和诺克也为止吃惊,但他们脸上的不安依然没有消失。
“起亚,你不会真的是.....”
诺克用半信半疑的眼神投向起亚,但看那个眼神,明显是在动摇。
“老头子,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们!”
“少啰嗦,除非你拿出证据!”
老人再次拿起手中的木柴,脸上激动的情绪被杰妮安这么一刺激又再度激荡起来。一旁的起亚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什么,否则只会激怒对方,事态只会变得更加严重,甚至一发不可收拾,陷入无可挽回的地步。
“你知道吗,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被那些入侵的魔族活活烧死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你懂我的感受吗?我的儿媳也因为魔族的缘故而身受重伤最后撒手人寰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吗?”
老人已经越发失控了,那个历经沧桑的面孔,附带着那一双瞪得非常大的眼睛,其中所带着恨意简直可以杀人,他握着木柴的手臂青根暴露,能想象到那个力度有多大。
“这两个孩子已经没有母亲了,难道真的要让他们变成孤儿吗!”
“把父亲,把父亲还给我!”
“等等,我都说了!”
“还给我!”
被老人这么一说,娜娜情绪变得异常激动,那个脸容已经从恐惧的极端变成了失控,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柴就冲了上去,连老人都没有遇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又不敢轻易靠近,脸上所充斥的恐惧瞬间加深,想伸手阻止已经为时已晚。
“娜娜!”
“你!”
“姐姐,不要出手!”
起亚赶忙阻止杰妮安的行动,转过头示意这件事让自己解决,杰妮安无法想象面对这种情况为什么起亚还是能够如此的冷静,明明平时都是躲在自己身后由自己来保护。
现在的起亚到底在想什么,杰妮安完全搞不懂。
起亚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向前迈进一步,下一刻那一并不粗壮的树枝当头劈下去,沉闷的响声响起,起亚踉跄几步倒退,杰妮安见状赶忙搀扶他,表情变得非常担心,随后用愤怒的表情看着攻击起亚的娜娜。
“姐姐,不要出手。”
“但是!”
“听我的,我会处理。”
“但是。”
“姐姐,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起亚没有回头,离开了杰妮安的搀扶,再次向前走去,想着娜娜的方向走起,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憎恨,依然保持着冷静,但带有几分歉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避开?”
“如果我避开了,那我就无法证明我所说的话是真的。”
“我不明白!”
“起亚.....”
“姐姐,我已经想到了,到底要怎么证明我们是人类。”
听到起亚的话,杰妮安眨了眨双眸,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毫无防备地就被起亚的一句话给呆住了,完全摸不着头脑,直到刚才都想不到的他现在却没有一点预兆地说已经想到了。
没有顾及额头上留下的丝丝鲜血,起亚在默默忍耐着刚才那一棒,眼神变得澄清,而且相当的认真。
片刻后,起亚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缓缓开口。
“老爷爷,还记得你刚才提到的战争吗?”
老人默默点头,猜不出起亚到底要证明什么。
“在这之前,我今年是九岁,姐姐是十岁。”
“这又如何?”
“请问他们多大?”
“差不多大。”
“那和魔族开始的战争是在十年前对吧?”
老人犹豫了片刻,起亚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说谎,但又不敢完全相信,便勉强点下头。
“更正确来说是十年四个月吧。”
按照老人的话,起亚大致推断出时间。
此言一出,老人立刻瞪大了双眼,心中记起的确是这个时间没错,自己隐居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依然无法完全摸头起亚的话。
“那么可以问一下,老爷爷你所知道魔族攻进来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吗?”
“好像到我的国家的时候不过是两个月。”
这里的地理位置已经偏北,魔族盘踞在北方,所以北方的一半地方是属于魔族的领地,剩余的一半则属于人类所据守,那么距离老人所居住的中部就算有一段时间,地理位置并不算明显也不算重要。但只要魔族是长驱直进的话,按照老人刚才的说法,起亚有理由相信,入侵的扩散性可以很快。
那么听取了老人的这番话后,起亚更加可以拿出证据,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安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处理战乱中的状态的话,那么就肯定不会出现像我们这么小的魔族。”
“为,为什么!”
“难道!”
杰妮安仿佛猜到了什么,不禁张开嘴巴。
“对,就算我们要出生,但不够一年的话,那么就不可能成立。”
“为什么你能如此确信?”
老人也觉得起亚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那种战火纷飞的情况下,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婴儿的,尤其是魔族的婴儿,他们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送去战场送死,那是一种非常愚蠢的做法。
从逻辑上就说不过去。
也就算说,起亚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我说过了,魔族可以伪装!”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漏洞,起亚还必须要解决这一个问题才能取得老人的信任。起亚稍微回过头,和杰妮安打了个眼色,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许可。
杰妮安犹豫了半刻,眼神中略显不安,但对于这种万分紧急的场面,有必要要采取特别的手段。
得到许可后,起亚的目光再次回到老人身上,握紧拳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的确很特别,但不一定有效。
只能一试了。
“接下来,就是重点。”
起亚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外认真,或许他已经找到了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那么剩下的这一点,在刚才娜娜想他袭来的时候,那一棒把他给敲出了什么点子。
“老爷爷,听你说你曾经四处游历,见识过很多普通人未曾见识过的事物,是吗?”
“你想表达什么?”
明显,老人在警戒之中多了一份疑惑。
“那么,我想这个你也应该见过。”
还没等老人弄明白起亚指的是什么时,起亚抬起自己的右手并轻握着胸口,微微闭上双眼,随即呼唤出自己的心之影。
如果说,起亚的心之影的确很特别,他的心之影不属于武器,更准确来说更像一件防具,一件金属手甲,银色且呈鳞型。
拜托了,一定要知道!
一瞬间,老人以为起亚要发起攻击,全身神经立刻绷紧,拼命张开双手护着诺克和娜娜,“上当了”“一切都完了”这样的想法充满大脑。
可事实却恰好相反,起亚手心凝聚起淡淡的氤氲绿光,给人感觉非常自然,非常舒服,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杀气。
“这是!”
老人三人被眼前这种光所吸引,尤其是老人,脑海深处的记忆在这一光芒的出现之时产生了回响,仿佛想起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有它?”
瞬间,老人心里五味陈杂。
娜娜因为刚才冲动而去攻击起亚,现在眼中映照的起亚,脑海已经一点也搞不懂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男孩子的行动和思维模式。
“的确,如老爷爷你所说,魔族可以伪装,但有些东西是无法伪装的。”
说着,起亚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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