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已不是去思考这**从何而来的时候了,法芙娜的状态越来越差,卢卡斯赶紧操纵着黑焰透进她的体内,燃烧掉那剩余的药力。
于此同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阵风呼啸而过,枝干微微颤抖,花草沙沙作响……
不知不觉,卢卡斯的额上再次多出了一层冷汗。
漫说蒸掉即可,可这又谈何容易?
操控着如此危险的黑焰去蒸发掉那已融合在血液中的“杂质”,其中的难度不亚于是在让一个门外汉做一台自己从未做过的手术。
“滴答、滴答……”
汗珠凝结,滴落在那有些干硬的皮革上,此时此刻,卢卡斯才蒸掉她体内小三分之一的“杂质”。不光如此,本就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集中全部注意力的去操纵的黑焰,因法芙娜此时不停地颤抖而变得更加困难了。
“一会……只要一会就好了……”
卢卡斯安慰着法芙娜,生怕她突然乱动而导致黑焰失控,到那时,可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大地似已沉睡,卧室内只有那“呲呲”的液体蒸发声与那从窗外透进来的枝干摆动声陪着他。
渐渐地、渐渐地,这宁静与微声相结合出来的旋律,似让卢卡斯平静了下来。
似已把那旖旎景象放之脑后。
似已进入了静谧的冥想状态。
额上的汗液不在沁出,冰冷的手掌渐渐回暖。
紧缩的眉梢晕晕化开,平淡的嘴角也有了翘起的迹象……
也许是精神愈来愈集中的原因,蒸发“杂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不多时,仅仅剩下一点点了。
卢卡斯轻缓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刚准备一鼓作气把所有的“杂质”蒸掉,却被一只有些微凉的小手紧紧地握住……
“不要……”
“为……”
“不要……”
那只微凉的手,越来越紧了……
本已干枯的泪腺,却不知为何又有了泪花,再次从她的眼底涌出。
“求求你……不要……”
卢卡斯停下来了,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只听到:“不要……不要让‘他’消失……”
——什么意思?
如有旁人在场,定是不会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可卢卡斯不一样,他不光明白法芙娜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这句话的欲意同样一清二楚……
那血液中的“杂质”已清除大半,已法芙娜的体魄来讲,这句话又能是什么意思呢?
“你真的……”
“我不愿意……”
那句“你真的不愿意走出来”还未说出,就被法芙娜抢先了。
萧意意萧,她依旧忘不了那个“他”,深陷已久。
甚至她都不肯清醒,希望永远待在那虚假的梦幻中。
她不愿看到眼前的那个他再次如炊烟般离她远去。
她不愿承认自己把心中最后一点的温存交错了人。
她更不愿以清醒的姿态去面对眼前的那个他,那个真正的他。
因为那样,她便没有了理由、便没有了借口。
有时,尽管心知肚明,也不要说出来。因为那样,对她或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不如让这“杂质”更加浑浊一些,把她那已然明亮的双眼再次掩住。
那样,她便可以不用去承认眼中映出的那他已经不是心中的那个他了。
那样,她便可以借由这一点小小的理由而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搪塞过去。
这样,无论对谁,都好。
“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卢卡斯理解了她的做法。
他不想看到她失落的样子,同样也不想看到已没有借口可掩盖的她,在正视自己后尴尬的神情。
如果她最初遇见的就是卡洛斯、如果她本就希望预见的是卡洛斯。那么,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切就都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的,那么便一直错下去吧……
当卢卡斯刚想转身的时候,那只逐渐温热的小手却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反而愈来愈紧……
无声、沉寂。
没人说话、可对方的心思都已明了。
那只温软顺滑的手掌,却不知因何而再此冰冷了起来,而那有些泛白的指节同样也产生了松动的痕迹。
卢卡斯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泛白的指节不再泛白,紧握的手掌不再紧握。
整齐干净的指甲如丝线一般,在他的掌心中留下了一道无印的划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这指尖滑落之际,卢卡斯猛然间抓住了她那欲滑落下的指尖。
“……”
法芙娜没有想到,卢卡斯同样也没想到。
他甚至还在思考该如何留住这要溜走的指尖时,他的身体就如同本能反应一般,抢先抓住了她。
月色已洒落人间,银辉已沏成舞池,本能反应也紧紧握住了舞伴的纤手。现,只需他引领着那温热的指尖,走向那舞池的中央,跳一曲她心中最期盼、最渴望的华尔兹圆舞曲。
“……”
“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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