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芙娜这一笑不要紧,可却让卢卡斯看呆了,这还是刚开始一脸警惕的那个人吗?再加上那个有些虚假的笑容,本让卢卡斯以为这个人是那种成熟的冰山美人,就像缇娜一样。可没想到她真正笑起来原来那么治愈,就仿佛是传说中的“邻家大姐姐”一般。
卢卡斯默默地把她身上的标签从“成熟的冰山美人”转化为“撒发着母性光辉的邻家大姐姐”。
法芙娜心想这个人真的是有一套,这种无形撩妹是最为致命的,而且他还丝毫没有察觉。不知道他是真聪明还是真傻,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很厉害。
开心时光总会过的很快,车站响起了汽笛声,预示着通往罗蒂尼的火车即将进站,两人不再交谈,双双起身走到了月台前。
不多时,列车轰隆隆的驶来,最终停靠在了一边。
列车开门,乘客们犹如洪水猛兽,一股脑的涌入。受过高等教育的卢卡斯与法芙娜当然是不会像他们一样哄抢,静静的站在一旁等人上完了他们在行动。毕竟列车不同于公交车,买票制根本不会出现没有坐的情况,也不知道这帮人在抢什么。
正在这时,一列士兵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依次上了列车。期间撞了法芙娜的胳膊一下,卢卡斯还想上前理论,被她拦下了。
“现在的帝国士兵真是的,一点没礼貌,下次我真得跟陛下说要注重素质教育,尽管他们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上场杀敌,可这教育是人必不可少的,如果没了教育和野兽有什么分别?”
气不打一处来的卢卡斯为法芙娜打抱不平。
“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你说的没错。”
只见法芙娜说出了令卢卡斯无法理解的一段话,并带着神秘的笑容走上了列车:“走了卢卡斯,别愣着了。”
卢卡斯摸着捉摸不透的脑袋跟着她进了列车,坐下之后依然在思考那句话的含义。其实那些字都认得,可是连起来却听不懂了,但又隐隐约约能明白其中的含义,觉得很是巧妙,当即便问:“法芙娜你刚刚说的是哪里的方言,为什么听起来有些玄妙?”
法芙娜捧起在列车上的书籍,笑道:“那是我故乡的话,有些难懂,不过听懂了却很有意思。”
卢卡斯点点头,确实如她所说,单从文字上来讲很难读懂,但是字与字中联系起来却有一种奇妙的通顺感,就仿佛一长段话浓缩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字里行间全是味道。
看到卢卡斯起了兴趣,法芙娜不在乎多讲一点,放下手上的书籍,转过身来对着他说:“其实这种话我从小就学,起初觉得枯燥无味,因为那些语句佶屈聱牙是事实,年幼的我也读不懂,渐渐地就讨厌了这套说辞。经过我逐渐成长,慢慢长大,见识过了世界其他的国家,了解了他们的文化,我仿佛进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很是喜欢,就沉溺在其他国家的文化里了。就这样,越来越深入,就越来越喜欢,最后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不过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传统,我觉得那个国家的传统文化很适合我,所以就坚持下去了。不过好景不长,人总会长大,总会离开校园。步入了社会之后渐渐地接触的少了,了解的少了,兴趣也就逐渐地丧失了。”
卢卡斯本来以为法芙娜说的这些话是国外的文化,不过听下来之后才知道还有后续,便没有打断她。
“工作逐渐越来越忙,有时候空闲下来都不知道拿什么来娱乐一下,这之后就忽然发现到了这些小时候学的话,不知为何,感觉这些话就仿佛刻在骨子里,突然全都明白了,明明小时候一句话都读不懂。之后便是越读越有意思,仿佛像小时候一般,又深陷其中了,直到现在。”
卢卡斯好像听懂她说的是什么了,这并不是再说比较文化的孰优孰劣,而是再说文化给人带来的精神食粮,会让人开心,甚至就像她一样,喜欢的陷入其中,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正当两人交流文化的时候,身边乘客的低声细语引起了两人注意。
“听说罗蒂尼著名的慈善家帕里西斯被抓了?”
“是啊是啊,据说是家里被查到有制造炸药的原材料。”
“对,你看那帮士兵就是去增援的,怕他反抗啊。”
“要说这帕里西斯近年来一直给灾区捐款,搞希望工程,为啥会在家私藏炸药啊?”
“要我说,帝国这帮官僚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互相打掩护,看起来挺好的现在成什么样了?”
卢卡斯听后十分尴尬,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法芙娜也讨厌那帮乘客所说的官僚,不过他看着眼前的卢卡斯这么失落,便柔声安慰道:“我相信你不是,如果想改变这帮人的想法,还得靠你多努力呀。”
卢卡斯听后耸耸肩,她说的没错,必须靠自己这一批人才能改变这些群众的固有观念。帝国腐败已经多年了,根深蒂固的关系网很难找出一个突破口,只有慢慢寻找机会,抽丝剥茧,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说起来听他们谈论帕里西斯,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印象中是一位彬彬有礼又十分慈祥的一位老人,从事慈善事业多年,建造了不知多少个学院,供那些没有钱的孩子读书。如果说他私藏炸药肯定是有理由的,应该不会是伤天害理的原因,很可能有些难言之隐。
不过这种级别的人物家中有那么几公斤炸药应该不会出事,只要不捅出来什么都好说,现在弄得草木皆兵也不清楚是不是小人作祟,更何况那帮游客不是说只是制作炸弹的原材料么。
法芙娜看着卢卡斯又陷入了思考便不再打断,再次捧起手边的书看了下去。
……
……
……
轰……
随着列车驶入月台,代表着法芙娜与卢卡斯他们已经到达了罗蒂尼。
世间就是如此奇怪,方才抢着上车的那些人,如今到站了又是抢着下车,完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急的。
两人无奈只好等他们下完。
“法芙娜,我想跟你说件事。”
法芙娜转过头看向卢卡斯,等他的下文。
“我想去了解一下那个帕里西斯的事,因为那人我认识,印象中是个很好的人,如今居然说他私藏炸药,我感觉此事有蹊跷,想调查调查。”
卢卡斯的怀疑并没有错,帕里西斯作为大慈善家在罗蒂尼周围十分有名,从年轻时他就致力于让所有穷苦的孩子读上书,能学习到魔法。事实证明他做出来的贡献对于帝国来说十分巨大,罗蒂尼周边的小村小镇都建立了慈善学院,那边的孩子都能免费入学,并且能学习到与大学院无二的知识与魔法,这是他穷尽一生做出来的事业。如果说就因为几公斤炸弹原料就把此人打入大牢,卢卡斯肯定于心不忍。帝国现在正稀缺这种富有爱心的人士,如果还要打压,他真的看不到帝国的未来。
正如卢卡斯所说,法芙娜也同样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过她对于这种事从不轻易下判断。毕竟不知道实情,也许就是如方才乘客所说,他们这个地方的官员互相勾结,因为一些利益分配不均匀要把他搞下去也说不定。而且她并不想因为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耽误行程,当即就反问卢卡斯:“你能确定那人的人品么?”
因为两人都清楚那所谓的几公斤炸药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内部原因就是两种情况。其一是帕里西斯是一名正直的慈善家,可与当地官员的利益发生了冲突导致被陷害。其二就是帕里西斯本与当地官员本就是一伙的,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导致被推出局。
卢卡斯沉思了一会,直到车上的乘客都下的差不多了才迟迟开口:“可以。”
“只有一天。”
法芙娜给出了期限,不可能无休止的去管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得到了法芙娜同意后的卢卡斯仿佛变了一个人,眼光深邃不在是那张热情洋溢的脸,只见他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该从何入手。
“嘟……嘟……”
列车门即将关闭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宁静,卢卡斯忽然一抬头,坚毅的眼神和严肃的神情甚至让法芙娜怀疑这是不是与自己同行的那个他。只见他猛然间扣住法芙娜的手腕,直接跑出了列车,令后者叫苦不迭:又来?
走到了外面后,卢卡斯左右查看似乎在找路,此时法芙娜却甩开了他的手:“你能不能改改你这毛病,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样。”
这么一说才让他明白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想到该怎么去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就有点着急,不自觉的就……”
法芙娜无奈的耸耸肩,没有在说什么。
她很讨厌这种不经过自己同意就与自己有身体接触的人,不过鉴于卢卡斯本身没有什么恶意就算了,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她就受不了了。
“我打算先去问问看帕里西斯,如果遮遮掩掩那就很有可能是他与官场分赃不均匀,导致成这种情况。如果大方的把东西展示给我们看,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觉得他是清白的。”
法芙娜没有心情去搀和别人的事,毕竟之后去布伽勒还得大战一场,所以就依着卢卡斯,他怎么说,就怎么做。
当即卢卡斯就开始找寻路人问路,在得知帕里西斯在城东后,两人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去他的住所了。
两人行进的步伐掀起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它们随着微风,自由自在的飘荡在城市之中,渐渐远去。还有闲心管别人私事的卢卡斯此时还不知道远在布伽勒市的情况,那边即将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多么困难的战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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