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穿好了衣物,准备下地穿鞋,没想到双脚一沾地,法芙娜顿时发觉脑袋嗡嗡的有些不清醒,她摇了摇头没太在意,每次使用能力过度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法芙娜刚一站起身来,就看到眼睛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少,逐渐被黑暗所吞噬,来不及她反应,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打翻桌角的水杯。
“咣当!”
在屋外的艾伦听到房内有人倒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赶紧打开屋门就看到法芙娜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肩上还插着一块不小的玻璃碎片,血液直接流淌在了地板上。
艾伦急忙把法芙娜抱上床,把玻璃碎片取出,用纱布包裹好伤口。
刚刚包好伤口,艾伦就听到身背后传出来一句话。
“人交给我。”
语气不容拒绝,艾伦咂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说,人给我。”
艾伦身背后的人仿佛有些生气。
“她都这样了,再怎么说她也是……”
“也是什么?”
不等艾伦说完,身后之人就把他打断了。
“我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今后是什么,可她现在就是我的人,所以我让她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艾伦猛然间转过头,有些急躁的喊道:“你就没一点同情心吗!”
“没有。”
没想到的是,此人却一改之前的语气,十分冷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仿佛方才的语气都是装出来的。
“好好好,我扭不过你,我把人交给你,可是你别太过分了。”
艾伦无奈只好妥协,那人点点头不在说什么,横抱起了法芙娜转身就走,刚要迈出大门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和艾伦说:“她的包呢?”
艾伦随手一指,理都没有理她。
“你呀,就是心太软,心太软可什么事都做不成。”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那人带着法芙娜与她的包就离开了月光酒馆。
艾伦独自坐在吧台,想着那人说的话,有些不服的自语道:“那得看对谁……”
……
……
……
几缕残阳透过铁窗照在了那人的身上,周围的黑暗似乎看上了这点光亮,对其虎视眈眈,好像恶狠狠的在说“再过一会我就要把你吃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果不其然,就如黑暗所说的,那几缕残阳被黑暗所吞噬,铁屋中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仅仅在在楼道中昏暗的灯光,能够照亮一点铁杆的轮廓,隐显出上面斑驳的血点。
法芙娜被关在牢房里好几天了,她醒来之时就发觉腹部疼痛难忍,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被吊在了空中,锁套捆着腹部,初生娇嫩的皮肤怎能抵抗如此摧残?绳索被鲜血浸湿,周围空无一人十分安静,只有耳边传来“滴答滴答”血液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牢房中不断回响。
当法芙娜醒来以后,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狱卒,把她放了下去之后什么都没有解释就离开了,这是她这几天唯一见过的活人。
法芙娜按照阳光出现的次数数着日子,今天大概是醒来的第五天了吧,唯一能让她感受到活着的阳光此时也是荡然无存,她蹲在地上抱着腿,脑袋靠在膝盖上不再思考那些无谓的事,因为她很清楚艾伦是不会出卖她的。
午夜的大牢是最难熬的,法芙娜睡不着,也不想睡着,生怕自己会在睡着的时候出什么事,整个大牢她感受不到半点生气,仅仅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仿佛硕大的监狱中只有自己一人。
“啪嗒。”
随着一声开关在耳旁响起,大牢被照亮,法芙娜半眯着眼看着有些刺眼的灯光,不知发生什么事了。片刻之后,由远而近传来三人的脚步声,法芙娜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三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直到三人走到法芙娜的面前,她才发觉这件事从头到尾有多不简单。为首的居然是当初委托自己灭影兔的六皇子,只见他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一脸憔悴的法芙娜,他身后两位保镖打开了铁门,把法芙娜重新吊了起来,腹部的剧痛让她难以忍受,本就是模糊不堪的伤痕此时再次开裂,没一会,干枯的锁套再次被润湿。
“没想到吧?”
六皇子踱步到法芙娜的面前,虽然是法芙娜居高临下,这他的语气更像是站在高处的那位。
“没想到一切都是我做的局吧?”
法芙娜眼神深邃,憔悴的表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被算计了,她只好压住内心的怒火,听六皇子讲来龙去脉就可以了。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可知道你以微笑死神在这几年名声鹊起,不带上笑容我怎么能和你正常的交流呢?”
话音刚落,法芙娜就带起了那种职业的笑容,表面上是顺从了六皇子,可暗地里还是暗讽他我什么时候戴上这种笑容都可以,无论是不是我处于在痛苦之中。
六皇子看到如此,轻哼了一声笑道:“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啊,被人算计的滋味怎么样?说来听听?”
“还好,只是不知道我有那么大的价值劳您大驾来算计吗?”
六皇子听后哈哈大笑:“不用你来套我话,以后你会知道的,你现在需要知道的就是你很快就要出狱啦。”
法芙娜表情丝毫没有改变,她很明白就这么放自己出狱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六皇子来见法芙娜之前,他早已把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朝中最为亲近的大臣。那位大臣当即就下了主意,准备把法芙娜丢给一个十分棘手的人,只要暂时不让她出现在他们视野中,他们的大事就不会**扰。
为何要说法芙娜会坏事?原因就是安东尼娅让她带来的红皮盒子,这个盒子中很可能有那本书在其中,只是这盒子六皇子他们没有见到,不过他们猜想肯定在“那个人”手中,那个人此时也站在自己的阵营,所以他们并不担心“那个人”会泄密。这本书无论在谁手上都可以,只要不在米哈伊尔手上一切都好办。在他们不清楚这个盒子法芙娜看没看过之前,最好的办法是把她支开,而这个方法也可以一石二鸟解决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麻烦的一人。
“今天我来就是通知你,明天就可以出狱了,其他的会有专人给你解释的,不用再忍受这没日没夜的日子,想必应该是挺开心的,你说对吧……。”
六皇子走到了法芙娜的耳边,低声轻语了一句。
“皇姐?”
一句话说完后头也不回,哼着小曲就离开了大牢。
……
……
……
帝都某处别墅内,一位青年双手扶着围栏,眺望远处灯火阑珊那些小矮房,不知在思考什么,杯中的红酒随着他白皙的手腕摆动所旋转,渐渐在中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他仿佛十分惬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近几年在帝国名声大噪的外交官——卢卡斯。
卢卡斯虽然只有二十二岁的年纪,可他的行为处事极为成熟,这几年对尼斯帝国做出的贡献是那些年过半百的大臣所不及的。周边几个国家与尼斯帝国交好的原因就是因为卢卡斯的出面,巧舌如簧与颠倒黑白是他的固有技能,说的那些大臣高管哑口无言,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奇迹”。
“老爷,您该休息了。”
卢卡斯身后的管家提醒道。
这位管家名叫杜拉斯,已经在卢卡斯的家族工作五十年有余,可谓是鞠躬尽瘁,十分称职,他是亲眼看卢卡斯长大的,所以对他十分爱护,甚至高过了自己的孩子。
“嗯,今天是我父亲去世的一周年,我想多待会。”
达拉斯无奈,只好由着他,毕竟卢卡斯从小最崇拜他的父亲,如今又是他父亲的纪念日,难过在所难免。
卢卡斯吹着微风,感受着手中红酒每一次的重心偏移,摇摇晃晃觉得很有意思,如此闲暇的日子也只有今天了,明天就又要去工作了。
对于卢卡斯来说,他并不是喜欢诡辩,而是他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很注意听其中的逻辑,他把这当做一种乐趣,久而久之就会发现一些人说话中的漏洞,加以应用就成为了比他父亲还高的官职——帝国对外首席外交官。
卢卡斯转过身,靠在栏杆上,他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不在忧伤,不在感叹,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任务等着自己去做。关上灯,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愣了一会,露出了笑容仿佛预见到好事发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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