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
“嗯,十分钟,现在才早上九点半,我六点起床的,在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九点,你跟我说出门的时候是九点二十,所以我只等了十分钟,噢,现在应该九点半过一两分钟了。”
“额……”我说的很快,但是应该还没有快到令她听不懂的程度。我突然觉得好像又做了一次令她出乎意料的举动,就像第一次遇见她时失神露出无助模样的时候。
“好像说的太多了,抱歉……”
“不不不,不是这意思,原来你的时间观念那么强,很让人出乎意料呢!”
“谢谢。”我觉得很惭愧,朝她笑笑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那个,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知道这些地方都在哪。”我说着,递上去了一张昨晚上整理的写着地名的白色纸条,据她说都是些不出名只有学生们爱去的小地方。
“城西第二高中……你想去的这些地方其实都在城西高中的周围,基本上都不远的。”
“这样呐…那么你能带我去熟悉一下吗?就算是学校不进去也可以,我只想知道它们在哪,谢谢你了!”
“是可以啦,只是你这样真的好让我觉得别扭啦,不用那么客气的……”
“嗯。”她不紧不慢的将纸条塞进了衣服口袋里,就和最初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是一个陌生人都会当成最好朋友那样给予帮助的好人。
突然,风像在颤抖了一下,吹起了她直到肩上就平整剪下的发髻。神大人应该是在眷顾我吧,渐渐的降下了水晶的白羽。
“下雪了啊,有点冷呢。”
“嗯……”下雪了,就像那个时候一样,我突然间想起了些无关紧要的记忆。也是如此的小雪中,只是那时还是异国的黑夜。
记得已经是过了午夜的时候了,不大的意大利村子是不会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有人出现在街上的。人们看不见的暗巷,刀光剑影不断的撕裂黑暗,而又不断的抚平月光。只是月光中能够看见血红教服的男人。
“……有些疼。”白衣被胸中的伤口染红,那时候记得我在这时候倒下了,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伤害,流泪害怕着。
“少年,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个除灵师?”他收回了黑铁铸造的剑,而被打倒的我应当是他最不愿造出的杰作吧……
“因为他们都希望我成为除灵师……”
“这样吗?我明白了,你的母亲不会很高兴的。”
“……我会死吗?”我问他,天空开始落下了晶莹的雪,他在这时候蹲在了我的面前,说:“去你你生育你母亲的地方吧,在那,你也可以明白你母亲为什么会不希望你做这样的一个人。”他将少年拖到了无法被雨水打湿的地方,踩着已经泥泞的地面,远方的没有被乌云笼罩的月亮正正在那男人的头顶,是红色的,就像龙的眼睛。
“妈妈……。”少年呢喃这样的答案,身边的小花沾上了小小的雨露。
“要到了噢。”她叫醒了我,凌厉的风是她的脸上泛着一点红,这不是害羞,而是代表她现在也感觉冰凉吧。
和她说的一样,都是些在小山半山腰学校周边的小地方。因为新年的关系没有任何人在这些地方行走,只有我和这少女慢慢的走过。但是最让我觉得神秘的还是那在半山腰被叫做学校的地方。
“那个?”
“嗯,我在听。”
“你应该记得路了吧?这里的路很绕的。”
她存有疑虑的在最后一个目的地问我,我很简单的笑着点头,以前妈妈就跟我说过受到了别人帮助的话就应该对他们露出笑脸,这样也才不会出现什么误会。
“真是谢谢你了,这里离我家也没有多远,那么不介意的话去我家我请你吃东西吧。”
“可以吗?”
“可以的,正好我家里也没有人。”
她没有拒绝我的邀请,轻快的跟在我的背后。
“那么今天是多少号呢?”
我问她。
“今天啊,我看看,是1月二十三。”
“嗯,谢谢。”
【3月】
寒假的闲暇就像是稍纵即逝的童年那样,虽然很高兴,都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忽然到了现在校玲响彻半个城市的时候了。
虽然按照今年比起往年要暖和的气候来说,此时此刻也还是有许多人没有回过神来,穿着冬天的衣服即使冒汗也没有想过要换下来。
变化的地方还不只是这些,只是一个假期的功夫学校里就不知不觉的发生了许多事情,大多都是学校新扩建了教室,重新分配了学生以及老师,让原本熟悉的环境在开学的瞬间变得空旷惹人不安的事情。
“明明上学期都没说要分班呢……”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幸运,即使是分了班居然还是在自己上了半学期的教室里。教室斜射进一律金色的晨光,从大门对面窗口的位置直直的能够看见硕大的校门打开,就像一间监狱的铁门一样压抑人,并且再加上此时候的铁栏杆将外面的一切都隔成了不大的小长方。
“呵呵,怎么会呢。”已经接近了敲校铃的时候却还是有不少人涌入,风从大家进来的右边,也就是东方突然吹起了风。假期的记忆很乱,但是却也很明晰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在还未下雪的春假,迷路的少年蹲在街边用迷茫害怕的眼神无助的看着我,明明是和我一样大的人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很令人同情。
同时打破了我和他之间受空气隔阂的第一句话也是他首先说出的。那时候记得他说:“你能带我回家吗?”
真的,连我也觉得他那个时候像个迷路的小孩子,无助又可怜。
并且那个时候也正因为他的那句话,我和他明明没有见过几面却突然像认识了很久一样对他没有了戒心,并且手机里还存有了他的电话。这是我第一次存一个男生的电话在自己的手机里,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和一个路边的陌生人有了交集。
“啊,居然还有人那么早来啊,你好。”正在一个人望着空空的笔记回忆假期事情傻笑的时候,却被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惊醒了。下意识里还以为是那位假期里碰到的少年楠凌晨。
他是一头的金发,不像是学校不远处不良少年爱去光顾发廊渲染的,而是天生的一头金发。他见我没有反应就又向我很礼貌的打了招呼,知道这时候我才痴痴的回复他。
并且细细的看他,其实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并不是国人应该是从国外来,白色的俊俏容貌上如镶宝石一样镶着两枚蓝色的明珠,但是我直到后来才发现他其实并非是纯粹的外国人,因为无关上还烙印得有不少亚洲人的细节,尤其是那个鼻子和五官的分部,就像不少亚洲漫画里的外国人。
“呵呵。”他又朝我这里看了一次,或许除了他的模样整个人应该都跟普普通通的国内少年一样,脾气温和就像我曾经遇见的楠凌晨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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