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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

撞破

——咔崩。 清脆的断裂声,带着金属临终时的金鸣。

我张开手掌,手心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锁,好像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才被被时间的流沙腐蚀到这种程度。

从身侧延生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铁锁。

沙沙——

铁粉如同沙砾般从我的指缝中流逝。

伊莎从背后抱住我的肩膀,玩味地看着我漆黑的右手。

“其实我觉得赫尔相比于作为北欧的死神,更加适合作为时间之神呢,嘛,虽然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时间之神,倒是有时间属性的抑制力。”

我挣脱开伊莎的怀抱,然后撤销根源状态,手臂上的黑暗如同墨水般逐渐褪去,通过旁边的镜子我也能够看到苍白色的眼球转化为黑白相间的颜色。

“说到底,直达死亡的【赫尔之手】不过是抽干物品的耐久度而已,如果是人类的话就是抽干生命力。”我说道。

“不不不,这一点黄泉川你可是搞错了,死亡根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嘛,虽然时间起源一样很稀有……不过这与话题无关,暂且不提。”伊莎说道:“赫尔之手那是因果律异能,抽干时间不过是外在的表现形式而已。是根据自身理解力的强度随着成长。”

“打个比方,如果你的【眼睛】看到未来某个人出车祸而死,肋骨粉碎性骨折,心脏被骨刺刺穿,头部受到重击,内脏可能也会变得乱七八糟,四肢受到轮胎的搅和变得扭曲不堪。如果你用【右手】摸了他,瞬间这些症状就会毫无预兆地体现在对方的身上,其结果毫无疑问就是死亡,并不简单是抽干生命力而已。”

“另外对于物品的破坏也是随着自身而变化,例如刚才的铁锁,在你的理解中【必须全部粉碎】这种程度才称得上死亡,可是在一般人的价值观中,锁的死亡在于【它失去价值】的那一刻,也就是无法正常使用的时候。”

“也就是说,我所认可的死亡更加强大吗?”

“这是一把双刃剑,强大的力量伴随着难以掌握反噬自身的风险。要小心一点哟!川大小姐。”

“知道了。我会谨慎小心,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强大力量背后要承担的风险。”我站直身体,慎重地答应,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杀人鬼的末路。

“好了好了,接下来是魔术。”伊莎伸着懒腰,突出她平坦的胸脯:“上次不是给你移植了魔术回路吗?给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呃……说起来自从上次为止我就没有使用魔术,完全忘了这回事啊。”因为最近的日常太忙碌的缘故,白天要去学校上学(虽然基本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晚上还要去魅守上班,应付一些低俗的客人,实在是身心疲惫,连魔术回路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

“……”

“口口声声说着要获得强大力量,结果却一点不上心,黄泉川同学,你到底是天然到何种程度啊。”伊莎无奈地扶额,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情。

“没有办法啊!最近太忙了,不仅要上课还要赚钱养家糊口。话说我还是第一个被人说成【天然】呢。”

“以工作繁忙作为借口,抽不出时间陪伴家人的女人不配成为女人!”

“喂!死萝莉!你以为我没有看过教父是不是,别以为篡改教父的语录我就认不出来了!还有你摸着良心说话,你真的认可过作为我家人的身份吗?”

“我可以当你的曾曾曾曾曾祖母。”伊莎如此理直气壮的说道。

结果不言而喻,我使劲地捏住她的脸颊,然后向两边撕扯,不可否认弹性很好,软绵绵的,像死库水一样。

就在这时,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我清楚地看到一张娇小玲珑的手掌落在我的腹部,即使知道却无法制止,无法闪避,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等到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公寓外面的走廊里面。

我靠在护栏上面,身后是十楼的高空,护栏已经变形,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我该庆幸护栏支撑了我的重量,否则从这种高度掉下去绝对会死的!

视线正前方是门扉,本来质量就不算好的木制大门,如同被强盗破坏一般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腹部的衣服呈现螺旋型的破坏,露出大片的淤青和肌肤,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我紧急地通过太极卸力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下场或许比这更惨……虽然不至于丧命就是了。

两腿之间的地面是一摊刺目的血红色液体,估计是我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吐出来的。

当然,这些并不是最麻烦的。

比起房东太太找上门要求维修费,更加麻烦的事情,无疑是眼前的状况。

一个我万万没想到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黄泉同学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星野弓穿着居家服,拎着手提袋,脸上尽是不解的神色。

——这是我该问的吧!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解释!

我仿佛看到房间里面一双鲜红色的瞳孔中传达出抱歉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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