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上数学课时,我盯着桌兜里的《Re:从X开始的异世界……》发笑而被赶出了教室,刚买的新书也被没收了,教室外面我一边咒骂那个糟老头子一边想着会不会真的有异世界呢?腿就开始不听使唤,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踱步到操场上了,就这样心一横也不打算回去了,就随便找了个树荫继续坐下思考。
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红褐色的塑胶跑道,绿茵场,白色的水泥大楼构成了一副和谐的校园风景图。
突然,眼前的景色瞬间失色,变成了漆黑的月下,远处有个人站在那里看不清是男是女。我惊讶的站起来想说些什么,没等我开口,那五彩缤纷的世界就回来了,我坐在树荫下数学老师站在我面前,看着惊讶的我。
“咳咳,凉宫和泉同学,你给我到办公室去!!”老人家额头青筋暴起,愤怒至极。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悲催的上午,中午回家吃完饭我打算好好睡一觉,看到妹妹大人——凉宫友泉居然也回家吃饭了。
“午安啦!”我对着躺在床上的妹妹说。
“嗯。”她哼了一声,继续盯着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
我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手机设为静音模式。然后将脸埋进枕头里沉沉的睡去了。
突然感觉有一滴冰凉凉的水滴在我鼻子上,有人粗暴的把我的眼皮扒开,用手电筒照。
“?!你干什么呢?”我跳起,揪住那个人的衣襟,我可是刚睡着的。
“抱歉,那个,请放手。”
“哈?!你是怎么进我家的?!”我对着那个人怒吼。
“那个,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您的死活。”那个人淡淡的说道。
“而且这里并不是您家。”
“哈?!老子精神的要死!!用不上你检查!!你敢说这不是我家?!”被吵醒的冬眠的熊大概就和现在的我很像。
那个人抬起头,我看到了一张令人窒息的美丽的脸。她白皙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清澈的眸子宛如一汪蓝色的清泉。她的绝美却深深地隐藏在兜帽中,那份保守中却流露出令人惊叹的绝世之美。
她害羞的又将兜帽拉严,她口中传来银铃般的声音“那个,抱歉,真的很抱歉,看到有人我是多么的高兴。从三年前的全境封锁后有许许多多的人死在清扫者的屠刀下,我目睹了这恐怖的一切并活了下来,但一直活在孤独中,看到你我是多么~多么~开心啊。”说罢她蹲在那里嘤嘤的啜泣着。
我根本冷静不下来,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怯生生环视四周。我们虽然在一栋房子里,但并不在我家。我熟悉的双层床,电脑桌都不见了,房间的格局也有很大的变化。墙壁上已经看不出水泥的颜色了,已经被焦炭涂上了夜一般的黑。地上杂乱的撒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烧焦的塑料壳,废弃的空罐头,子弹壳,干透了的黑色血迹…………
我似乎想起什么,冲向了隔壁的房间。撞开门,想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是不可能了,门后面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我努力保持镇定,却感到一阵晕眩。我向后退了几步扑通一下坐在墙边。
“您,您没事吧?”那个女生走了过来。
我双手抱住头,将它埋进膝盖。
“哎呀呀!!”她突然变得很慌张,从背包里翻出许多药品。
“您吃药吗?不不不是,药。啊嗯,不对是药。镇静剂吗?还是安眠药?啊啊啊啊,不对不对呜呜!”她的眼睛已经快成“@”了。不出几分钟她拿过来一个气压注射器,大概是镇静剂或者是强心剂吧?
我虚弱的抬起头,冲她笑笑将注射器推开。颤抖的说“不用了,只是一下子接受的信息量太大,有点跟不上节奏。谢谢你。”
“呼~”她长舒一口气
“请问,您是怎么到这里的?哦!对了我叫西园寺月奏,请多指教了。”说罢投来一个唯美的微笑。
“我叫凉宫和泉,请多指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只记得我正在睡午觉然后有水滴在我的鼻子上,就有人将我的眼皮扒开。”我苦笑着答道。
“啊!抱歉~”她深深地朝我鞠了一躬。“我当时真的太开心了,居然能看见人。”
“呃?!等等!你说什么?”
“唉?我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
“抱歉,我刚才没有在听,请在说一遍。”
“哦,人类啊!我已经将近两年没有看见活人了,能与您交谈我真是太高兴了,上帝终于眷顾我了。”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里变成这样?为什么你穿着这个?”我现在想说一句经典台词“我很好奇!”最终还是憋住了。
“外面经常有一种奇怪的生物,它们被称作清扫者,以人类为食。在五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它们的数量暴增,而且少数个体获得了类似人类很高的智商。于是我们人类就开始节节败退,就我估计现在仅存的人类不足一个亿吧。这个不是普通的战术背心吗?”她认真的睁大可爱的水蓝色眼睛,小狗讨食一般的凑了过来,如果还在摇尾巴就更可爱了。
“嗯。”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一把将手放在她银色的头顶上。
“哇!”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真的好像小狗赌气一样。
“请问,您要干什么!!”她有些恼怒,红着脸盯着我。
“呵呵!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想摸摸。”我摆了一个不X家经典的logo。
“你背后那个是真的吗?”我指着她背后的步枪问道。
“当然啦!这是M110狙击步枪哦!可是很厉害的,看这是15发弹夹,这是消声器…………”她把那把M110放在身前细细的讲解起了。
突然,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眼睛里涌出,她不断的抹着脸上的泪。“唉,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很高兴啊?为什么哭了?”
我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哭吧!哭吧!这么多天,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只有你一个人坚持到底了,我就算是上帝给你坚持到底的奖品吧!只要哭过之后能好受就行,坚强的女孩啊!”(实际上我已经慌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要鼓励她一下。)
月奏就这样痛哭着,哭着哭着竟然在我怀中睡着了。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睡脸显出了孩童般稚嫩的一面,嘴角还挂着口水,看起来睡得很香,柔弱的身躯随着深沉的呼吸一上一下微微起伏。她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吧,和我妹妹年龄相仿,却在这个灰暗的世界里痛苦的孤身一人活着,努力的活着。
我看向旁边的窗子,现在是晚上,我一点困意都没有。外面的一切都埋没在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月亮把它的色彩毫不吝惜的分给地上的万物。我就像置身于古老的黑白相片中,只不过这相片的像素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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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着她的银发,就像对自己的妹妹一样。她的肩随着呼吸一沉一沉非常安稳。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友泉你在哪里啊?”不小心脱口而出。
突然眼前变得模糊,景象开始旋转,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在消散。月奏惊醒了,惊讶的看着我。
“不要!不要啊!不要走!不要离开啊!”她的脸白得像纸一样,尖叫着。
我用即将要消散的手挽住她,用几乎已经听不到的声音对她说:“记住我!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
紧紧抱住我的月奏突然穿过了我的臂膀,她的手在空中使劲挥舞想要再次抓住我已经不存在的身体,我微笑着看着她,是时候说再见了。
“月奏!!”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旁边的凉宫友泉一副看到傻子的表情看着我。
“你是不是睡傻了?有病吧?居然会对着妹妹**?”一串连珠炮似的问题砸过来。我看着她,一把将她抱住,把头埋在她胸口。
“啊!你要搞什么?给我松开!!”友泉大叫着朝我的头顶来一肘。
“太好了!你还活着啊!!”我挡下那一肘。
“哈?我看你真的是傻了。”她又朝我抡起一脚。我轻松挡下这一击,抬起头看到了百褶裙下的蓝白条,这次换我脸红了,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你!这个……”友泉朝着我的脸来了重重的一发直拳。
我到厨房里拿了一罐Dr.pepper,拉开拉环痛快的喝了一口。看着玻璃门上倒影着鼻子里塞着卫生纸的我,长叹一口气,想到了西园寺月奏。
“那真的不是梦吗?”我问自己。
从车库里搬出了自行车,骑着它去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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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被老师愣是骂到了晚上九点,我疲惫的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走向车棚。
突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人在呼救。我定了定神,循着脑内呼救声的方向走去,大脑中的声音把我带到了操场上。皎洁的月光铺满整个操场,周围的一切都是银色的仿佛已经失去了它们原有的色彩。我就像本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存在,就像在老式显像管电视中出现的彩色画面一般。
“救救我。”似乎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谁?是谁在呼救?”没有人回应,却感到背后有一阵寒意袭来,冰冷彻骨,潜意识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
“是不是我幻听了?”我脱口而出,怎么会有人回应?好尴尬。
我转身向车棚走去,不经意的回过身看到了月下模糊不清的一个十字架,上面似乎还绑着什么人,还没等我跑过去那残像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友泉正盯着电视里的穿越神剧出神,嘴唇时不时的微动,念着下面的英文字幕。
我对正在盯着电视不放的友泉问道:“梦见可爱的妹子是什么情况啊?”
“哈?你又做什么春梦了?有个可爱的妹妹意淫还不够吗?真是的。”
友泉撇过脸来撇我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叹了口气,果然她的气还是没有消,真应该好好道个歉,不过今天就算了我已经要累死了。果然中午那个只是个春梦吧,怎么会有那样灰白的世界呢?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妹子呢?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摆在刀架上的太刀和放在门后的竹制练习刀。“唉呀,我已经放弃那玩意儿了。”虽然脱口而出但心里仍感觉到淡淡的忧伤,想起那些练习剑道的日子还是很开心的,我可是曾经的大将啊,要知道在全国剑道大赛上取得第三名的成绩也是不容易的。我却放弃了剑道,因为车祸我已经无法在拿起它了。
那次车祸使我右臂粉碎性骨折,据说还有一节骨头从创口处穿出来了(那时我已经因为剧痛昏迷了)。
“哥……哥哥,你……还惦记着剑道……吗?”友泉出现在门口,她的紧紧地抱着胳膊,紧抿的嘴唇似乎已经咬出血了,
纤弱的肩微微颤抖着。
“没有没有,只是怀念一下旧日时光而已,友泉不要在意,那……真的只是个意外。”我努力挤出僵硬的微笑,怜爱的抚摸着她低下的头。三年前我因事故放弃了剑道,友泉就一直以为是她的的错,是的,只要她阻止我,我就不会乘上那绝望的公交也就会继续练习剑道,可是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在迁就她呢?
不过这也有好处呢!我放弃了剑道而友泉却坚持下来了,说是要把哥哥的份一起练,就这样她的剑道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去年全国大赛上还拿到了第一的好成绩。
“那个……那个……”友泉的头越来越低,整齐的刘海下面越来越红。
“嗯?”我走了神,视线游离在门框上。
“呃……啊呜。”
“嗷!!”
我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左手摸着右手上的牙印。这家伙也太狠了吧。但她跑开时好像说了“对不起”真搞不懂,对不起的话一开始就别咬呗。我转过身面对墙,拉上被子,不一会名叫“瞌睡”的虫子爬来,就这样我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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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冷冰冰的水滴在我脸旁的地上,溅起的水滴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翻过身仰面朝天,一下子弹起来。谨慎环顾四周,焦黑的房间、空压缩饼干袋……一切那么真实那么历历在目。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顿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想继续骗自己“哦!这不是真的!!”
冷静了一下,我看到我还穿着妹妹给买的可笑的粉色兔子睡衣。又有了一种想死的感觉,如果这真让月奏看见话……可是四周并没有西园寺月奏的身影。
我就这么站起来,挪到窗口,窗外有一轮巨大的米黄色圆月,我大概在6楼左右俯视着一个比较大的广场,广场上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翳白,周围的孤独不断涌来冰冷刺骨,真不知道月奏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无力地挪出那栋楼,在惨白的月下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将要去到何方,只是感觉要继续向着前面走。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大门在黑暗中隐现,隐隐约约缥缥缈缈,我定了定神惊讶地长大嘴,下巴差点脱臼。我们学校的牌匾出现在黑暗中,似乎有无形的手在背后推着我,使我不得不向着操场走。似乎熟悉的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的景色现在看来显得尤为瑰丽,给这个灰白色世界平添了几分熟悉的色彩。
操场上一副更加令我惊呼的景象出现了,西园寺月奏被绑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一丝不挂。苍白的肌肤晶莹剔透,银色的长发凌乱的华丽的瀑布般的垂下遮住了那美丽的面庞,我快要窒息了。向她跑了过去,解开了绳索。被绳索勒的发紫的手腕脚腕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她身体冰凉冰凉,呼吸微弱。我赶忙将那可笑的兔子睡衣脱下披在她身上。她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宝蓝色的眼睛睁开了,怔怔地看着我。
“呀,您好,让您费心了。”发紫干裂的樱唇微动着,悦耳动听的声音闯进我的心中。
“早上好……啊!不对,晚上好。”我紧紧抱住她冰冷的身躯。
“好温暖的感觉,谢谢你。”她有气无力的说着。
“不过,您要赶紧离开,过一会它们就要回来了。”
“它们?清扫者?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不要,您赶紧逃吧!”
“喂喂?到现在还客气什么?叫和泉哦月奏妹妹。”我尝试转移话题。
“唉?!”她原本苍白的脸泛起了绯红
“这……这个,不要说了和泉赶紧离开!!”
一声尖锐的动物的嚎叫响彻整个操场,月奏身子颤抖了一下。
“它们来了。”
几秒后,一只生物出现在我们面前,它长得只能用丑恶来形容,瘦骨嶙峋且有泛着令人恶心的腐臭的绿色的身体与人身高差不多,大概有160厘米。“脸”上有一张长满针状牙齿的圆形大嘴覆盖着般张“脸”眼睑是闭合的但能看清里面有眼珠,耳朵的位置只有一个可怕的洞,里面满是肮脏分泌物。
“我……我可是学过剑道的人,……还是挺厉害……”我努力逞强。
“和泉现在连剑都没有还怎么和它们对抗呢?”
“啊……这个嘛……武……武素都是相通的嘛”紧张了,咬到舌头了。看到那种丑陋的“生物”谁都会感到恶心。
仅仅几十秒,校舍的方向冲出来不下十只清扫者,它们四足并用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要把我们撕碎。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板摆起剑道的防御姿势,准备与它们决一死战。
有一只从斜后方跳过来,我调转脚步一个斜斩打在它的腰部,骨骼被打碎的清脆音回荡在空旷的操场上,它口中爆出一团污绿色的血花,躺在那里不动了。
手臂曾经骨折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双手颤抖着握着那已经承受了猛烈一击的木板。
“呼”我长舒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咕喀喀……手停下”在清扫者中传来了人声,虽然模糊不清。
我寻声望去,一只较高的清扫者站在那里,它抓着两把太刀。周围的清扫者全都为它让出一条道,它缓缓向我走来说道:“你……剑,你会剑……比试我和……救女人。赢给你,输吃掉……喀喀,叫老夫星。”
说罢它扔过来一把刀,我捡起那把刀仔细端详。刀身通体乌黑大概是钨钢制成,刀身、刀柄、刀鞘上面全都没有装饰或铭文比起那只清扫者——星的刀真是极为朴实,那只星的刀遍布华丽的装饰大概是把观赏刀吧。
“呃……我叫凉宫和泉,请多指教。”莫名其妙的感觉星非常像人类,它的腰并没有像其它清扫者那样弯,反而给人一种人类老者的感觉,似乎是这废墟中挺拔的古松一般。
“那……开始的是吧?”星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剑道的?”
“哦……人类一些……很重要的纸皮上画到的。”
“这么说你能看懂文字喽?”我佯装镇定问道。
“……这么说也没错,老夫能看懂那些符号。”星“凝视”着我。
看来星还是有智商的,虽然可能还是不及普通人类不过这已经够棘手的了。
“你喜欢剑道……喀喀?”
“曾经……喜欢。”
“和老夫比试!老夫……是喜欢剑道的……喀喀,老夫也是用刀高手……喀喀。”星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
“我再明确一下,只要让对方无法攻击就算赢是吗?”
“喀喀……没错。”
“我赢了就放过我们?”
“喀喀……没错。老夫希望你的剑比其它人厉害,老夫可是没有输过的……喀喀”
“好吧!”我将刀拔出用刀尖指着它。
“那……就开始吧!喀喀喀喀”它将华丽的刀鞘扔到一边。不出我所料就连刀身都有奇异的花纹。
“呼”我吐出一股污浊的空气,这次决斗对我非常不利,不止是身体原因,这把刀的重量有点超出我的想象,左手光是举着就有些许费力,不光刀鞘比一般太刀要宽里面的刀也要大一圈但长度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刀柄也格外的厚重,护手后面似乎有可以按下的机关,右手拇指的位置似乎也有按钮。
“哈!!”还没等我研究明白星就朝我挥了一刀。
叮,两把刀碰撞在一起爆出火星,照亮了漆黑的操场。
这一击力道大的吓人,不如说是用铁锤敲的。
“呃……喀喀?少年怎么不用双手?看不起老夫吗?”星向后退了几步奸笑着问道。
“不,右手已经不能在挥刀了。”我冷冷的答道。
“喀喀……岂不是老夫占便宜了。”
“那可不一定哦。”我将刀收回刀鞘。
我似乎猜对了,星没有见过拔刀术,向我冲了过来。
我微微一笑“凉宫剑术第七式,破茧。”
星慌了神,采取了紧急回避,强大的力道将它打翻在地。我跟上又是一刀,它一个滚翻躲过刀锋并站了起来。
“喀喀……喀喀这是什么技术?”
“拔刀术。”
“喀喀咳咳哈哈哈学到了。”
我咬了咬牙,这可不妙啊!既然它能接下这一刀就说明它的反应速度已经超过普通的没有剑术知识的人类了,而且力气也要比一般人要大得多,我现在已经非常危险了,一旦它真的学会拔刀术那么我只有被砍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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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抵挡着挥舞的刀刃,向后退去。左手根本不可能这样挡下去,手中沉重的钨钢太刀虽然破坏力惊人但我几乎无法无法挥动它,它是那么的倔强不肯向敌人刺去。
有一个疑问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这刀柄似乎是贴合女人手型的,比较细。根本不合逻辑,这么重的刀是女人用的?太不科学了,怪不得这刀的主人成为了星刀下的亡魂。
我一点一点向后退去,距离刚才绑着月奏的十字架越来越近,几乎已经靠在十字架上了。身后的月奏努力撑起身体对我说:“这似乎不只是把刀。”
“哈?这不是太刀还能是什么呢?”
因为曾经天天与太刀打交道,因为对太刀太了解,因为自己的定势思维在我心中这一定就只是一把太刀。月奏与我不同,她的角度似乎能发现什么我看不到的。
“还能是什么?”我继续抵挡不断划过的刀刃小声问道。
“嗯……是不是把枪呢?”
“什么?不不不你不要开玩笑了!”
“刀身上的凹槽不是血槽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刀柄里应该有弹匣。”
“好的!了解!”我一个侧挑挡开一刀向后退了一大步,收刀入鞘假装要拔刀。
不错,刀柄上的按钮应该就是弹匣卡笋了。就连我这个枪械白痴都知道的,这个躺在我手中静静的睡着的就是弹匣,里面有五发还没生锈的子弹。我尽量不让星注意到取出一颗子弹递给月奏。
“喀喀!少年走神可不好!”星以远超人类短跑运动员冲刺的速度扑来,模仿着我刚才用过的拔刀术。
那把锋利的观赏刀向我右肩砍了过来,根本没有时间拔出刀来迎击,只能用刀鞘去挡。
巨大的力道将我震飞几米远,刀也掉了。
“和泉!!”月奏大叫着。
“咳咳!啊呵呵呵!咳咳咳!啊哈哈哈哈!少年该人素了吧?”星狂笑着,“口腔”中黄色的分泌物迎着苍白的月光往下滴。
“呜。”我努力撑起身,怒视着星。
“啊哈哈哈!结束啦!”星又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准备将我砍成两截。
“砰!!”清脆的枪声响彻整个荒芜的操场。月奏手中握着被打掉的刀,刀身上血槽里冒着丝丝硝烟。
冲刺中的星一个急停,跳向另一边去。月奏在十字架下支起身体,手中紧握着那把太刀。我仿佛看到了希望,努力挪了过去。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紧张,月奏纤弱的肩微微颤抖着。
“咳咳!好第尔会合。”星叫嚷着,将刀收入刀鞘。
“我来吧!大概怎么用这刀我已经悟道了,刚才真的没有打出子弹来,应该更乱来一些。”说罢我从月奏手中接过刀,并将它收入鞘中。
“啊哈哈哈哈!!!区区淫类想和我拼树度和腻两。呜哈哈哈!”星狂笑着狂奔过来。
我已经知道这刀怎么用了,这不是吹牛。弹夹中的子弹是空包弹当然不可能造成任何伤害,但刀鞘上并没有消焰器或制退器更没有任何枪口,反而刀尖部位的刀鞘使用的是耐高压的生铁这便是一个压力锅,可以让刀更快的“打”出去。
“咿嘻嘻嘻嘻!”接招吧!结束了!少年!死吧!
我深吸一口气,定下神,曾经的感觉又涌入身体。我微微闭了眼,以前剑道老师常说我天赋极好但就是从来没有努力过,现在我终于找到我要守护的东西了。我猛的睁开眼,时间似乎减慢这可能是所谓的“时间流速控制”呵呵好中二。
现在就是我的剑道表演时间了!我以最快速度抽出刀,在它还没有离开刀鞘时扣下扳机,顿时左手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道随着一声枪响迸开。沉重的钨钢刀只是一闪就从刀鞘中抽出。
又是一声清脆的刀刃相碰的声音。
那把观赏刀被华丽的斩断了,它虽然很好看但是也不能帮助星挡住这一记力道恐怖的斩击了。
美中不足的是这一刀的速度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以至于还没有等星冲到斩击范围就闪出一刀,仅仅是把观赏刀劈断了而已。
“咳咳咳!哎哎!吼快的数度!啊啊!老夫的刀!”星嚎叫着,将剩下的观赏刀扔掉开始与我近身肉搏。
这时,钨钢刀却不听使唤了,那一击过后我的左臂明显吃不上力有些拉伤了。这可不大妙,现在已经不得不用我已经封存已久的右手了。
“哈!!我也来!!”
身后冷不丁响起月奏的尖叫,我转过身看见她握着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手枪。
她举起手枪把枪口对着星。很明显星和那些清扫者害怕了,它们开始慢慢后退。突然,身后的月奏冲过来拽着我向教学楼跑去。
旁边的清扫者完全看呆了,没有任何反应。跑了两步月奏顿时没劲了,我迅速拉起月奏向着我们的教学楼跑去,中途还没有忘记把十字架弄倒来挡住其它清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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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我熟悉的教室。
“嗯,算是逃过一劫。”我慢慢转过身
“那个……和泉……哥不要回头。”才想起来,月奏除了兔子睡衣剩下啥都没穿,微微隆起的胸部给平坦的身躯一些年少女子应有的美感,修长的双腿好像清澈山泉中的白瑶一般,银色的长发更是白色的瀑布一样遮住了湛蓝的眸子。我再一次被这绝世华美感到惊叹。
“呀!”月奏轻叹着转过身去,银色长发拂过污浊的空气给它增添了一些异样的华丽。
我迅速跑到友泉的位置上,果然不出我所料运动服就放在里面,我赶紧递给月奏。
“谢谢。”月奏裹着比自己身材大不只一号的运动服说
“这是我妹妹的,呃……应该是我妹的,算了你穿着吧!”我尴尬的挠挠鼻尖(这个地方不会与我的世界有关系吧?)
“果然!和泉是个妹控唉!”
“噗!怎怎么可能?我……”好像还真是啊
突然,我的身体又开始渐渐消散。
“啊!又来了!不多说了!下次见,保重……月奏。”
“……”
最后,西园寺月奏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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