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代号是毫米,喜欢文学,讨厌随波逐流。可惜最近发生的某些事情让我十分闹心。
第一件事:我付钱给金陵文学院的大学生请其帮忙代写小说的事情被人揭发了。我却不知道是谁揭发了我的行为。编辑部已经责令我停职查看。这算是很大的罪行吗?依我一个月发表4篇文章的速率,我这样做全是万不得已。
第二件事:收藏过去重要相片的相册不见了,必须尽快找到。这可是我的宝贝。
没事可做,带着原稿一路逛到了江城的夫子庙。夫子庙一直以来都以脏乱差闻名于世。从小贩那里买了串糖葫芦,坐在广场的花坛边,无聊的看几个初中学生玩滑板。这使我回忆起初中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
阿奇,杨哥,宋任杰与我四人是同班,也是整个江城最早一批玩滑板的青年。那时候滑板这东西都是阿奇父亲从外国带回来送给我们四人的礼物。滑板手和朋克仔,在九十年代末被大众以怪物看待。
那个时候,江城的便利店都没有装上摄像机。夏天滑板玩累了,杨哥就常带我们去小巷子里的一家私人便利店偷冷饮吃。我们并不是没有钱,仅是觉得这很好玩罢了。直到有一回,我们的偷窃行为被老板发现,老板带了几个人在便利商店的门外围堵我们。
光着上身一脸横肉的人偏偏认为我们偷了他收银机里的几百块钱,逼我们交出来。我们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老板一手计划好的,觉得我们是孩子就想狠狠敲诈一笔。宋任杰唯唯诺诺地准备掏自己的腰包,而阿奇则早已做好了逃的准备。
门外站着3个手拿板砖身穿中专校服的小青年,身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大叔。接着,在一瞬间,阿奇爆发了,握着支架,用手上的滑板的侧面砍向一位男学生的头部。瞬间几人扭打至一团,我带着被吓傻的宋任杰逃跑,仅留下杨哥和阿奇两人与之抗争。
毕竟两位朋友手上的滑板根本不能坚持多久,场面一片混乱。本当他们必定逃不掉的时候,我们曾经最好的一位朋友,居然带来了几个警察。从而扑灭了冲突的火焰。
此回。杨哥,老大第一次成为了替死鬼。最后四个人中只有他受伤,头部被缝了7针,留下了难看的疤痕。而我们之间的关系因这件事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了。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使我不再滑板,开始研究女性。以及进出书店。
想到这里、同时也吃完了一串糖葫芦,我决心往夫子庙的先锋书店里去看看,且看我的新书上架与否。
先锋书店是江城最重要的文化标志之一,几年前曾经在这里见到过王小波。呵,这样想想确实不太对劲,王小波去世的时候是1997年而夫子庙分店开张时间是2001年,这在逻辑上似乎不太正确。谈到王小波,不可避免的要评论一番《黄金时代》,这是一部好的小说。指出被畸形社会压抑的喘不过气文学青年最需要的情感放纵方式便是**。即便是外界气候多么严酷,只要灵魂中性的根源还未枯竭,那末,反抗就不会结束。
书架前停驻着一位带着无框眼镜正在看书的大学女青年。女孩脸色苍白,打扮十分朴素干净。有着一张瓷器般光滑的脸蛋,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形成了种仿佛光环一般的反射。
我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何况现在这种浮华社会,这样清纯学生气的女孩真得就如熊猫似稀有。我真后悔自己没有带数码相机,否则应该将这美好的一幕拍下来,永久保存。
女孩小心翼翼地将书放下,像一只小猫般警觉地朝四周观察一番。于是朝各大出版社专柜的方向走去。走马观花般看着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封面,表情有些迷茫,似乎在寻找一本新书似的。最后,女孩终于拿起一本黄色封面的小说,仔细从当中的某一页翻看。看到她停下脚步读了起来,我努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装出无目的似、走到女孩的身边。
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半米的安全距离。我的心正在酝酿着,寻找一个能与她交流的契机。用眼睛的余光一瞥,只见她在笑,貌似这本书很有趣的样子。啊!巧了,这本黄色封面书籍原本放置位置的右边,居然竟是我最近上架的小说《春山秋水》。
“这本书不错哦。”我装出一副,不,是我不自觉地用一种彬彬有礼的神态,微笑着向她说道。
“是说我手上的胡海观的《春水秋山》?”女孩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我点点头,又说:“一篇好的小说重要的目的并不是取悦读者,而是在满足读者的欲望之后引导读者自愿去理解作者的思想。想必这本小说一定是做到了。”
“你看过?”她睁大可爱的眼睛,愉快地问。
“不仅看过,我还是这位胡海观先生的朋友。”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湖海关,也从没翻看过这本书。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种巨大愤慨,就是这位作者无耻地盗用了我小说的名字!
“啊!”女孩一惊,抱着书本往后跳了一步,接着说:“那也一定是大师咯!”
没想到纯洁的书店女孩会如此好骗。我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重担,继续和她亲近。
“不敢当,我曾经和他有过约定,两人同时发表的两篇作品就是这《春山秋水》和《春水秋山》”我指向我的书,并且从书架里郑重地将它取出。小心翼翼地交到女孩的手中。
“哇,这本书,是你写的?!”女孩脸上泛起一阵有一阵的红晕,张大小嘴,将书捧得更紧了。
“小说这种东西,可以既让你得到感官享受,还能去让你感受别人的波澜起伏的生活。让读者直接感知世界的多样性以及不确定性,小说的复杂性还是接近世界复杂性的最高情况。”我将心中憋着的长台词一股脑地都像机关枪般说了出去。女生也犹如我的学生般仔细听着。
“小说人物在某种情况下可能是我们自己,以卡夫卡为例,昆德拉说:他的世界和任何人所经历的世界都不像,他是人的世界的一个极端的未实现的可能。当然这可能是我们真实世界背后隐隐出现的,他好像预兆着我们的未来。”
这台词说得我口都干了,女孩还是呆若木鸡般,仔细听着。或许她根本没有听懂,可是没关系,她不需要听懂,只是需要潜移默化形成一种崇拜就够了。
“你看过我的小说?”我问。
“嗯,火车站旁边地摊上买的。写的非常不错,我已经看了好几遍了。我们宿舍人手一本哦。”她高兴的说道,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天真烂漫情怀。
只是,细节……
噗!地摊?!盗版!她居然买盗版!还带了一堆共犯?!怪不得,最近小说发表不出去、编辑部也常常亏空。原来是盗版充斥,编辑部的钱一分收不回来、连带我都一起失业……
晚上,我难得破费,请女孩吃了一顿西餐。结果要到了女孩的电话。最后分别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的名字:“胡海观”。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如果是观海尚且还能接受,海观,乍听上去好像海关一样,怪吓人的。
原来,她也是一位有理想的青年作家。听说最近接受她小说的出版社倒闭了,使她再度暂时放弃自己的大作家梦想,投入一年一度的考研大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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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我常常和胡海观混在一起。
曾经觉得和文艺女青年共同讨论文学的日子倒是十分快活。不过,和文艺女青年处女朋友的时间长了,就越发感到对方性格里的那一份老练以及饥渴,完全缺失一个天真少女的烂漫心理。倒向一个性压抑时间过久,心理变得有些扭曲的老处女。
而胡海观却不一样,虽是作家,但她的性格里却充满了伟大的少女情怀,同时骨子里则存在着一种独特的少女才有的狡猾灵活。凭这两点,就足够吸引到我。
后来晓得的事实是,初遇的当天,她所做的事情一切都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是加强我对她的兴趣的陷阱。而我却愚蠢的掉了下去。
既然走到这一步,并且挺聊得来,那就继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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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一天,初中同学杨义,也就是杨哥出狱了。是我开车去接他的,一早我领他去小店里喝了点白酒,两人聊得很投机。我们之间存在非常多话题,杨哥还如六年前一般开朗。
至于杨义,我喜欢看他面对太阳放声大笑的样子。这种笑容,足能感化冰冻的人心。
谁知中午宋任杰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要请客喝咖啡。我似乎喝多了,在咖啡吧里做出了一些反常的举动。
醒酒后,胡海观来了个电话,叫我晚上陪她去逛江滨公园。接着,我告别朋友们,先一个人回家,准备洗个澡,睡一个小时再走。
回家的路上,我必须要穿过一条狭窄的、只能并排通过两个人的小巷。这小巷很长,一眼望去简直可以说看不到尽头。这小道通常是无人的。两面是墙,只能向前行走。心想,如果走了10分种都没走出小道就完了。发生这种情况,极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楼下晒太阳的老人少几颗牙的嘴巴里常说的名词“鬼打墙”。
映入眼帘的是同样的风景,抗战时留下的带有弹痕的石砖墙壁。我抚摸着它,趁着夕阳的阳光还在,缓缓前行。时而因惊惶而奔跑,时而好奇地驻足聆听,甚至还能听见亡魂的哀怨呢!
什么,亡魂的哀怨!
S死了。而我却在这无人的小巷里隐约感受到她沙哑的低吟,这是为什么?难道她的魂灵还存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尽力忘记她的存在,为什么却又是越来越恐惧。
我走到小巷内的一个十字拐角。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身体被吓得直哆嗦。虽然不敢回头,却还是回头望去,只见不远的后方一个黑影飘过,黑影没有脚,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长发女鬼,是S,绝对是S。随着鞭炮声的结束,她消失在小巷内。
“我在看着你哦。”头脑中响起毛骨悚然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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