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书房里一身简单白衣与格子背带裤青年,正在为边上热情作画的中年男子细细研墨,而中年男子身着灰色西装,梳着大背头,整个人显得一丝不苟,但眉目间散发出来的愉悦,表示主人的心情此刻非常好。
“咯咯咯…”敲门声传入二人耳中,青年问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拜访?”
“看看去吧。”
青年冒雨跑向大门,打开门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小警察。
“小哥有事吗?”
“晚上好,呂兄弟,给。这是我们警长写给许先生的,希望先生明早能跟我们走一趟,车也已经备好了。”
“小哥需要进屋休息一下吗?”
“不了,明早我再来接先生,再见。”
“麻烦你了,晚安。”
“师父,周警长给你写了封信,要你明早出去一趟”姓呂的如是说
“老周?他怎么觉得我一定会去?给我看看”这位许先生接过信件,翻开阅读不久后,却是面色铁青,雙眉緊蹙。随后便是把信弄做一团扔在地上,嘴里咒骂着这位周警长“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愤然地回了自己房间,画也不画了。
呂徒弟正疑惑地捡起那团信,果然细阅不久后便明瞭师父为何生气了。
信中是这样写道的
亲爱的许老弟:
本县最近发生一起案子,诡异离奇,疑团重重,使局里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吾何其有幸,能与许先生这般聪慧的人做朋友,故想请您为我们充当智囊,解开疑团。
先生此刻一定非常好奇,周某为何有十足把握请得动先生为警局查案,原因无他,只是在下靠着关系打听到白裳蝶女士会跟随团队来本县举办一场昆剧表演,周某心系先生,猜想先生一定没来得及买门票,周某也是看重情谊的人,一口气买下整场的门票,案子完结后请先生共赏昆剧之美。
你最敬重的兄长
周贺
一九二零年五月十九日
话说这位许先生,全名许世侯, 字子惠,父亲曾在翰林院当个七品官,许先生虽算得上是书香世家,但从小喜欢钻研奇案,而他的启蒙老师,正是三侠五义中包拯断案时的英姿。
许老先生虽气,却也奈何不了这个长子,知要求他考上进士,往后的日子随他所愿。果然,许世侯考得进士后,放弃官职,搬离北平,来到一个小县,开了办案社,任何案子都受理,只不过该开始都是帮老百姓查查鸡跑哪里,家里的猪为何离奇死亡。
许是替警察厅省下不少麻烦,一来二去也与警长和厅里的人熟络,偶尔一两起案子也会让许世侯参与,而他这一呆,便是十几余年,周贺也渐渐的变成没皮没脸的警长,许世侯虽热爱破案,但也有时力不从心,慢慢不轻易接受委托。而这次完全是被周贺抓住钟情昆曲,心悦白裳蝶这个弱点,让他不得已接受委托,不!这对许世侯来说完全是威胁。
再来谈谈这个呂小弟,名晋南,原是许先生某次案件中的嫌疑人,后来却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帮了许世侯一众人等破案,也为自己洗脱嫌疑,得许世侯赏识,留在许先生身边当徒弟。
下了一夜的雨,天终于晴了,只是四周的空气与泥土还透着湿润的气息,师徒二人随周贺派来的小警察上了车,前往案发现场。大约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一所大宅子,原来是县城中少有的名门望族,安家。安家早年也为清朝官员的一份子,经历种种勾心斗角,最终还是选择离开朝廷,弃官从商。仕农工商,地位一下子成最低等,却不曾受人轻看过,反而德高望重,备受县城里的人喜爱。怕是有谁刻意掩盖的风声,不然出了事,城里会如此平静?
周贺早已等候多时,只是面色不似信中戏谑,反而异常沉默
“先生,恭候多时了。”
许世侯摆摆手“叫的这么急,就边走边说吧。”
三人共同前往事发地点,周贺也开始娓娓道来事情始末。
“安家的背景,我想先生也是知道的,安家有四个儿女,长子安文殊,现在在京中采办货品,五天前就出发离开县城了。二女儿安文卿,早些天嫁给了狄家长子,昨天回门,因雨天多呆了一晚。而三儿子文亭与小女儿文婉都是收养的,二人虽以兄妹相称,却毫无血缘关系,而且两小无猜,安老夫人也打算等文婉及笄便让二人成亲,只是……”
“有话直说吧,不然我该怎么帮你”
“那周某便直说了,死去的便是那收养的小女儿安文婉,而被指认为凶手的却是安文亭……”
连许世侯也未曾想到,呂晋南也是满脸震惊的看向周贺。周贺见二人不做声,便继续说下去
“先生,先生,你也觉得诧异是不是,我接触过文亭,我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先前我与他喝酒时,还嘲笑他是个连看下人杀鸡都不敢的人。试问先生,这种人又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周兄,你也是看过大场面的人,人心难测,你会不知道?”
“可是先生……”
“够了,该了解的我都了解了,尸体呢?”
“未曾移动。”周贺自己也是没有底气,默默答了声。
许世侯深知人心隔肚皮,很多时候都不敢轻易下结论,尤其看不惯周贺这种先入为主的思维。
随后,周贺便带到他们进入死者安文婉的闺房,一进屋空气中彌漫欢爱过的气息与大小便的味道,尸体正横陈在圆木茶几旁,衣衫凌乱,尸体的**更流出一些血液混合着男性的**,许世侯与呂晋南纷纷拿起手帕捂着鼻子,俯身勘查尸体。
“给!”许世侯从兜里掏出两对塑胶手套
呂晋南看着有些眼熟,接过后开口问了句
“师父,你从赵医生那里偷哒?”
“什么叫偷?你到底是谁的徒弟?不爱用别用!”许世侯作势要拿走手套。
“别别别!别啊!我就知道师父最会疼徒弟了。”呂晋南讪讪地套上手套,迅速进入案件。
“尸身周围布满大大小小,又紫又红的淤青,就连脸上也是有些肿胀,嘴唇和指甲都泛紫。”呂晋南停顿了一会,撬开死者的口腔“口腔里也有一些**残留,而且嘴巴周围还有轻微的皮下出血。还有脖子上的掐痕可能是致命伤,只不过…这痕迹有点奇怪,一边重一边轻。”
“长圆形的指压痕,面部紫青肿胀,口唇发紫,再结合尸体的大小便排泄,的确可以认定是被人扼死。而且四肢上的瘀青,很有可能是挣扎时撞的。”
“师父……”
“嗯?有新发现?”
“我想说……挺激烈的……”
“命都没了,当然激烈啦。臭小子,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呢!不正经!”
周贺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心中更是恼怒,沉了口气说道。
“先生,我知道你们很厉害,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能否请先生严肃点?”师徒二人相视一笑。
“带我去这附近看看吧。”许世侯示意周贺领路。
三人来到院子后方,安文婉的屋靠着围墙后种满了花花草草,再往后便是竹子围绕着。
呂晋南边走边低着头看,猛然发现了在附近有几只泥脚印。
“师父,那里有脚印!”他指向前方不远处。
“看到了,你先把它量好尺寸。”
“好的!”
这时候,许世侯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
案发当天,正是滂沱大雨。
“师父,这个泥脚印约二十五厘米左右,这个数再乘以6.678,可以推断出此人身高约一米七。”
“这个脚印很明显是翻墙而进出,嫌疑很大。”
周贺听至此,立刻吩咐手下:“调动人手,全县搜查身高有一米七的人!”
许世侯沉吟片刻才幽幽说道:“是吗?”这也是他的习惯,每次都会反复思考和问自己这次找到的真是凶手?而这次许世侯心里多了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周贺,为何你说凶手是安文亭?”
“先生,不是我说的,而是有人看到文亭在那段时间进入了安文婉的房间。”
“谁?”
“安家二小姐,安文卿。”
“找个安静地方,我要好好问问。”
“是。先生。”
周贺找下人安排了一处地方供许世侯使用,安文卿此时正坐在许世侯的正对面。
“听周队长说,你昨天下午见过安文亭,能稍微说说详细的经过吗?”
安文卿似乎轻微的提一口气,调整好心态便答说
“当天下午,我本来是想找小妹文婉聊会儿的,毕竟回在这两个,我们都只在大厅里见过,私下里说说姐妹之间的话都没有过,后来我见三弟文亭先我一步到小妹房里,寻思着文亭或许是知道能娶阿婉为妻,心里高兴......“
眼见安文卿眼眶里的泪水就要挂不住了,许世侯赶紧开口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亲眼看见过安文亭进安文婉的屋里了?
“是的,先生。
“那好吧,狄夫人,你可以先出去了。
门外狄家长子早于等候多时,见到安文戚便搀扶着她,师徒二人均把此景收入眼中
“师傅,这狄家长子可真会疼人啊,看他们俩伉俪情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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