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不开心,信赖要吃晚饭。”琥珀色的双眼时刻带着不满,噘着嘴小声不停地念叨着,两只手捧着手里的茶杯不停地晃着。坐在响身边的宸逸略显尴尬地苦笑着,而坐在两人对面的白雪与深雪还在不急不缓地喝着茶。
“那个....二位,我已经说过了....吹雪在下午的时候就离开了....”宸逸很是无奈地解释着,可是穿着一身白色红纹巫女服的白雪宛如没有听见一般,闭目养神,小口地喝着茶。深雪则是略显无力地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一脸没劲地看着天花板。
“信赖饿了!”响再次小声地抗议着,琥珀色的眼睛宛如生气的小孩子一般瞪着宸逸。“呃.....”宸逸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力地半捂着脸,撇着嘴叹气。
这两个舰娘从下午就到宪兵队找到了自己,开口便像自己询问吹雪的下落,宸逸很认真地把吹雪早就离开的消息如实汇报,而正好赶来的响也可以做证明,因为那时自己可是打过电话的。
然而也不知道白雪到底有没有相信,原本打算离开时突然回身,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抬头看着天空,也许是要在宪兵队躲雨,宸逸也没有多想,便把两人领到招待处招待两人。结果白雪一句话也没有说,深雪似乎想开口,却在瞥了白雪一眼后乖乖闭口沉默。
而响似乎对于白雪两人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坐下后一如既往地一个劲朝着宸逸发牢骚,弄得后者满身的烦躁却又没法离开。结果就是今天一整天宸逸什么也没干成,现在天都快黑了,雨也早停了,宸逸实在坐不下去了。
“好吧,你想吃什么?”宸逸决定不去理会两人,转头问起了一个劲表达自己肚子饿的响。自己的这个舰娘虽然是初代舰,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明明没有改造过,却每句话前都要加上信赖两个字,而且不知怎么的话似乎特别多,让宸逸头疼无比。
万幸的是宪兵队不需要战斗,否则宸逸可不敢带着这个不靠谱的舰娘上战场,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哭的。
“信赖要吃水饺!信赖要吃中餐!”见到宸逸终于理会自己了,响立刻提起了劲,语调一下子升了起来,虽然听上去还是有气无力的。宸逸摸了摸自己的兜,虽然最近手头挺宽裕的,但如果要去那个酒楼的话,想必会是一大波花销吧。
但偶尔一次就答应了吧,不然又要被念叨好几天。宸逸突然想起了对面还坐着两人,于是便很顺便地询问道:“我们要去吃饭,你们一起去吗。”原本以为依旧不会有理会,结果白雪却毫无征兆地睁开眼,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着。
“那就多谢了,宸逸提督。”白雪不着痕迹地收起了袖中的物件,很完美地行礼微笑感谢。而深雪也宛如解脱一般松了口气飘了起来,打着哈欠仰躺在空气中跟随着白雪。宸逸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一顿,总算是打破沉默了,但自己的钱包貌似要遭殃了。
“不....不客气....”宸逸有些不明白这两个舰娘的反常表现,但自己已经见惯了各种各样奇葩性格的舰娘,有些麻木了,反正初代都是些揣着秘密不肯说的少女,自己何必要去在意呢。况且这两个明显是欧阳本家的舰娘,自己还是好好把她们当大神供着。
步行到了商店街,虽然现在还一切正常,不过马上就会热闹起来了吧,毕竟马上夏日祭就要到了,所有的街道都会装饰一新,到时候城市的夜晚会非常有趣。夏日祭不分昼夜地连续举行三天,所有的舰娘和提督都会参加,这段时间内会有各种免费的食物和酒水供应,而且特殊建造也会开启,肯定会有一大波提督聚集在一起嚷嚷着大建。
夏日祭是仅次于春节的节日活动了,彻夜的狂欢与各种奇怪的游戏,甚至还有一大波限定奖励,这让所有提督和爱玩的舰娘都非常感兴趣。宸逸还记得去年的夏日祭的最终奖品有誓约之戒,这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自己当初加入宪兵队就是为了这么一枚戒指。
去年的游戏实在很离谱,导致自己很快就被淘汰了,不知道今年的会怎么样,希望不要只是那个安慰奖就被打发了。一边胡思乱想着,被门口穿旗袍的招待迎了进去,一楼一如既往的生意火爆,随着指引上了二楼。
不过唯一不同与往常的是,宸逸总觉得在进这间酒楼的瞬间,有什么人朝着自己这边看,而且似乎带着一些恶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坐在了楼梯边的一个位置,响首先就抢过了菜谱开始嚷嚷着点菜,宸逸只好撑着脑袋嗑瓜子。
白雪又恢复成了闭目养神的样子,深雪也是一副蔫头蔫脑的状态,着实很古怪。这时,那股视线又传了过来,宸逸皱着眉转头看向楼梯,只瞥见一个梳着包子头的脑袋缩了回去,见其他几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宸逸只能当做是自己过于神经质了。
而楼梯上,平海橙色的双眼正不停地转着,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一双手还抓着楼梯的木质栏杆,思考着该怎么整整这群讨厌的R系初代舰娘。刚才真是差点就被发现了,那个提督还真是敏感呢。
“呲——”平海探出脑袋望了宸逸那桌一眼,发出了很小的声音吸引了服务员的注意,伸出手招了招,示意过来。服务员马上便小跑着来到了楼梯处,顺着平海弯下了身子,疑惑地看着平海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平海把手半遮着,凑到服务员的耳边小声说道:“待会你把我给你的这盘包子端给那桌....就是那张一男三女的,不要说是我给的!”服务员一脸不解地看了看满脸认真的平海,犹豫地点了点头,下了楼梯准备去厨房上菜。
而平海做完一切后,回到了自己的桌边,一边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一边捂着嘴偷笑,两个肩膀耸个不停。宁海一脸奇怪地看着情绪反常的平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平海你怎么了,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脸得意的样子。”
平海正愁着没人分享自己的杰作,见宁海主动开口询问,立刻蹦起来跑到宁海身侧,凑过去在耳边小声地说了一遍自己动的手脚。说完,平海得意地把一枚花生高高地抛起,仰头张嘴接住,嬉笑着绕着桌子转圈圈。
宁海则是沉吟着没有对自己妹妹的所作所为发表看法,虽然自己确实不喜欢那些R系的舰娘,但还不至于做到恶作剧这种程度。虽然不认为这种小手脚可以影响到那三个舰娘,但那位提督估计会受些苦。
“唉,真是会添乱,平海,你过来。”
见到自己的姐姐突然严肃地招呼自己,平海不解地靠了过去,歪着脑袋问道:“怎么了,姐姐——啊呜!好疼啊,你敲我脑袋做什么。”平海两只手捂着脑袋蹲了下来,小心地摸着额头发红的一小块地方,可怜兮兮地望着宁海。
宁海瞪大了双眼伸出手指一边戳着平海的脑袋,后者一个劲捂着脑袋躲闪,语气略带气愤地说道:“还敢问我,你也不想想我们这是在哪里,你这么做难道不是给逸仙姐添乱吗!”原本还满脸委屈的平海突然愣住了,连宁海的手指头都忘了躲,导致圆鼓鼓的包子头中间被戳了一个洞......
被提醒后平海立刻慌了神,对呀,这个酒楼可是逸仙姐开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影响了她做生意,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那.....那该怎么办啊.....”伸出双手抓着宁海的袖子摇晃着,满脸焦急地恳求宁海帮自己。
宁海头疼地捂着额头,这个妹妹虽然并不算幼稚,但总是喜欢做一些惹麻烦的事情,自己又不得不为她的调皮而一次次埋单。不过看着平海那可怜的样子以及满脸“我反省了我错了快帮我”的表情,宁海实在狠不下心不管。
“你去道歉吧,我觉得她们会原谅你的,毕竟你只是放了一些会肚子疼的药,会中招的只有那个提督而已。”宁海无奈地一边给平海整理发型,给额头吹气,一边补充道:“也许她们还没有吃,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可....可是....我不敢....”面对着平海小孩子般缩着脑袋的发言,宁海除了在内心掀桌外,什么也做不了,看来到头来还是得麻烦自己。
“那好吧,我陪你去,不过你得记得好好道歉。”
听到宁海松口了,平海立刻恢复了笑容一个劲地猛点头,抓着宁海的衣角就跟着上楼了,心中满是忐忑。也许是感受到了自己妹妹的不安,宁海带着微笑回过了头,伸出手握住了平海的手心,捏了捏示意安心,牵着她上了楼。
这个妹妹,在战斗时总是冲在自己的前面,却总是在这种时候才会像个小孩一样躲在自己的背后,自己这个姐姐有时候当得还真是不称职呢。宁海自嘲地想着,挂着微笑,走到了宸逸桌边。
宸逸因为菜完全不是自己点的,并没有发现多了这么一笼包子,很正常地吃了一个,完全不知道被下了药。而白雪和深雪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这笼包子的打算,和安静地吃着面前的素菜,至于响,连水饺都没来得及吃完,根本没空理这笼多出来的包子。
发现包子的味道不错,夹起第二个正想送进嘴巴里,一个非常突兀的女声在自己的身侧响起:“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打搅了。”很清冷好听的声音,听到似乎是在叫自己,宸逸很自然地放下了包子回过头,诧异地发现,两个长相神似的少女正站在自己身侧。
靠近自己的少女穿着蓝色的短旗袍,侧面梳着长长的单马尾,嘴角挂着迷人的笑容,整个人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诱惑力。而身后站着的少女,穿着红色的短旗袍,脑袋上梳着可爱的包子头,表情显得有些低迷与不安,整个人总是试图往后躲。
一瞬间倒是被这朵姐妹花惊艳了,宸逸随即便恢复正常,带上了温和的笑容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注意了一下自己这一桌其他人的反应,响在预料之内的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开启看戏模式,倒是白雪的表现很微妙,显现出了一副“终于等到了”的奇怪表情。
宁海的视线显示飘到了餐桌上的蒸笼,意识到少了两个,而其中一个正在这位提督的盘里,另一个应该是在对方的胃里了,果然还是晚了一步,事情会变得麻烦一些。
抓住了试图溜走的平海,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侧,没有理会她的表情,宁海一把按住了平海的脑袋,两人同时低头,宁海的语气显得很是诚恳:“对不起,因为愚妹的淘气,在你的食物中加入了一些不该加进去的东西。喂,还不快道歉!”
“对!对不起!”平海像是被吓了一跳般,脑袋被按得死死的,整个人不停的颤抖着。两人真是截然相反的表现呢......
“诶?”宸逸在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以及饭菜被加料的变故,一下子甚至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白雪在宽大的袖中摩挲着什么东西,这个举动刚好因为宁海低着头而没有被注意到。
“如你所听见的,想必你也发现你们的餐桌上,多了一份食物。”宁海抬起了头,下意识望了餐桌上的包子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白雪的双手,之后便解释了起来。
“所以说,你的这笼包子,被下了泻药。”等到宁海解释到这里,宸逸已经开始面色惨白地捂着肚子,显然泻药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宁海很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先是为宸逸默哀了三秒,随即便推了平海一下说道:“快去问逸仙姐拿药吧,之后记得好好道歉。”
“知...知道了...”平海逃也似的跑下了楼,宁海则留了下来,至于宸逸已经开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额头开始渗出了汗滴,表情显得很是难受。宁海盯了白雪一会,意识到对方并没有缓解宸逸肚子疼的打算,很容易便猜到了双方的关系并不熟。
而响很意外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尽管在扶的时候,把满手的油全部抹到了宸逸的衣服上,但脸上关切的表情可不是作假的,显然响才是这位提督的舰娘。至于深雪,一向便是近乎白雪附属的存在,完全可以和白雪当做同一人来处理。
虽然很不想使用能力来缓解,尤其是在白雪面前,但自己妹妹弄出来的麻烦,无论怎样都得解决。伴随着一段蓝色的光芒,一部分舰装被实体化,宁海伸出了手按在了宸逸的额头上。
原本还在绞痛的宸逸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头被一块柔软而温暖的手心覆盖,一阵阵清凉的气息顺着额头传到肚子处,疼苦瞬间便被缓解了很多。喘着气睁开眼,宸逸愣愣地望着那张离的很近的俏丽脸颊,自己甚至能够看清每一根高跷的睫毛。
而额头的触感让宸逸没来由得一阵心乱,非常好闻的淡香不断钻入自己的鼻孔,一时间竟然完全忘了肚子疼这回事情。
宁海皱着眉用余光满是警惕地紧盯着白雪,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但这反而让宁海觉得反常。万幸平海很快便拿来了药,否则宁海还真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在陆地上使用力量过度而晕过去。
在服用过药之后,宸逸似乎要舒服了很多,在平海反复地道歉下,宸逸一再笑着表示没事情,不过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停留在宁海的面颊上。
“那么,打搅了,请慢用,我们先告辞了。”解决完了麻烦之后,很是礼貌地道了别,再次表达了歉意,宁海立刻带着平海离开了二楼,一刻也不愿意多暴露在白雪面前,毕竟对方的存在太过诡异。
宸逸呆呆地望着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里还残留着丝丝温度与香味,脑海中还嵌着对方的身影。见到自己的提督没事,响再次吃起了饭菜,而那笼包子也被赶来的服务员收走处理。
白雪从袖子中取出了两个白色的人形纸片,上面写满了奇怪了黑色皱纹,而另一面则是被各自刻上了“宁”与“平”字,脸上扬起了满意地微笑,用手轻轻抚摸着两个纸人的轮廓,小心地收进了自己的袖子中,目的达成了。
“感谢您的招待,我们不多打扰了,告辞。”很完美的礼节与微笑,但是给宸逸一种非常公式化地感觉。
“哦,慢走....”于是白雪和深雪很快便离开了酒楼,临走时有意地多看了柜台处算账的逸仙一眼,但由于对方的状态实在不方便实施咒术,白雪只能放弃。
“呐,事情办完了,我们该去找吹雪姐了吧。”深雪浮在半空,哭丧着脸说道。
白雪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夜空,脸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差不多了,一切都在按照命运指引的道路上前进。”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带着深雪,两人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原本应该送两人一鹰返回无人区的住所,却在到达目的地后发现,她们的暂住地不知怎么地像是被袭击过了一样,完全被破坏了,而且地面上似乎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以及瓦良格非常熟悉的海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地方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情,但当务之急是给这两人一鹰找个安身之所。瓦良格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貌似是来这里找什么东西,不过已经这么晚了,看来只能明天再来了。
提出带她们住旅馆的建议,却出乎意料地被白头鹰古拒绝了,而另外两人似乎也是这个意思,理由很简单,非常感谢瓦良格的帮助,接下来不愿意再麻烦瓦良格了.....
“认识你很高兴,但我们该分别了,毕竟我们只是初次见面。”古的声音显得很是严肃,和其以往毫不着调的自大语气完全不符,这让瓦良格有些无法适从。尤其是话语中透露着的决然,让瓦良格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意味。
否的目光虽然显得很是不舍,但也只是沉默着,认可了古的话语,而杏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但双眼中却闪烁着说不明的光彩。
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沉默着任由两人一鹰转身走进漆黑的巷子,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心中空空一片.....
叹了口气,这只是一场短暂的交汇,也许之后便会如同交汇的两线一般越来越远。心中满是郁结与愁闷,瓦良格踱着步,无意识地来到了那片毁坏的建筑边,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面上渐渐干涸的海水。
抬头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夜空,瓦良格有些无法理解,这片突兀的海水就像是从天上倾泻下来的一样,分布的范围很广,而且根据还没干透这一点,可以确认之前这里一定有发生过什么。
顺着依稀可见的血水爬上了断墙,探着脑袋望着里面狼藉一片,大片残留的血迹,以及被搬开的各种石块,彰显着这里曾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但这仅仅只是痕迹,除了一些很奇怪的布片,瓦良格并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过深,万一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惨了。重新爬上断墙,有些无奈地发现这里并不能很方便地直接跳下去,地上的东西实在太多,而且湿滑得厉害,只能用双手重新慢慢爬下来。
浪费了一段时间,瓦良格正欲整理一下衣着,离开这里,却莫名地发现有人蹲在墙边,双手按着地面。虽然很想直接就这样离开,但地面上海水的快速消失引起了瓦良格的好奇,这个人在吸收地面的海水......
昏暗的光线下,咋一看还以为是曾经见过几面的俾斯麦,却又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细微的不同还是挺多的,比如头上那根挺立的呆毛?
既然是舰娘,那么吸收海水这种事情就情有可原了,在陆地上发动能力的舰娘都会陷入虚弱,想要恢复的话,最好的办法便是来上一大口海水,补充一下深海元素。似乎是没有吸收够,因为这地上的海水早就干得差不多了。
望着她费力地靠在墙边,整个人脑袋低着,双手无力地垂在地面,双脚伸直,显得很是可怜。瓦良格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包裹,里面还有满满的海水试剂,分给这位舰娘的话,一点问题也没有。
并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子取出一管递到了对方的面前,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管新鲜的海水,很是缓慢地抬起头。下一刻,瓦良格瞪大了双眼,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揪痛,这种灰暗呆滞的神采,甚至让瓦良格误以为自己是见到了不知火.....
任由对方灌下了一整管的海水,瓦良格也没有能够说出一个字,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像是个没有意识的机器,整个人的神智似乎仅仅维持在生存的本能。下意识地望向了对方的脖子,那里有一个闪着绿色信号灯的黑色金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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