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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恩情

第六章 恩情

已经整理好要带走的物品的白渊站在山洞的入口,静静地看着陪伴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地方,而天舞今天也没有贪恋周公的饭局,悄悄地从白渊的怀里探出头,确实心有不舍地看着布满夜明珠的洞穴。

过了一会儿,白渊幽幽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八枚石令,石令上分别刻着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卦,而每一枚石令上都滴下了一滴白渊的血。将八卦的石令分设洞穴的八方,白渊又停下来想了想,“嗯,还是布满这个阵好了。”说着在坤石令前方与乾石令前方各滴了一滴血,再从乾石令以S型走到了坤石令,以此构成了八卦组合太极的阵。看着布好的阵,白渊轻喝了一声“隐”。之前宽敞的洞穴刹那间变成了近在咫尺的石壁,变样后的洞穴只剩下纵深不过两三米的凹穴了。白渊拍着身前的石壁说:“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了,就以石令来镇封吧,省得麻烦不断。”另外,还不着痕迹的在石壁上摸了一丝血迹,淡淡的血迹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至少,就是身在白渊怀里的天舞都没能发觉白渊这一做法。

【希望是我多虑了才好啊】

“那么,新生活就这样开始咯!”天舞自知无法带走洞穴里的宝物了,虽然不甘,但想到将来等待自己的是更加美好的生活,心情就很快好了起来。

“嗯,走吧!”白渊也振奋了一下,转身向洞外走去。

向邵阳城走去的白渊沿途顺便去了趟孤儿所在的商丘山,叮嘱了孤儿头领几句,毕竟孤儿在哪里都是势弱群体,平时百般刁难不过是为了那些孩子将来能少吃些苦,再不济,至少不要不声不响就死掉。孤儿头领姜之海也知分寸,虽然希望与白渊同行,但是更清楚剩下的孤儿不能没有自己。只是在白渊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当初白渊为他取名的初衷,白渊也只是笑笑糊弄过去,提着酒壶转身离去,其身后不知何时所有孤儿都已经向着他离去的方向努力挥着手。

到达邵阳城的时候还只是午时,自然不适合动手,但是却并不代表不适合为夜间的行动做准备。基本需要的符箓自不可少,一些很简单能做出来的符箓都被特别的准备好了,以备逃离时无法分神写符。布阵的玉器也下了血本,只不过所有用于布阵的玉器都不会带在身上,选择的几条逃离路线上都布好了几个阵,当然,可以的话白渊更希望能布下更多阵,毕竟有备无患。只是,等忙着分布玉器的白渊回过神来的时候,所准备的玉器已经所剩无几,无可奈何只能是勉强将威力强绝的阵布在最可能出逃的路线上了。出逃的目的地是千龙国中部的苍峦,这是“神明”师傅曾经跟自己聊到的地方,从糟老头子的口气听出那里似乎有个熟人,出到千龙国游历的话有必要去拜访才行。

等到所有能做的准备都做好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邵阳酒楼的客房里,天舞正小心翼翼地摸向位于床头的包裹,大眼睛朝着累得趴在桌上小睡的白渊眨了眨,看着触碰到包裹之后白渊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天舞不禁喜上眉梢,脑海一刹那就被各种珠光宝气占满,之前白渊对于自己的警告早就丢往断情崖的海渊深处去了,毫无紧张感的幸福完全爆棚,从两眼里不停地喷涌出来,本能地扑向床头的包裹。不消片刻就已经为包裹“宽衣解带”,看着眼前的十来枚刻满不明文字的斑斓翡翠以及充满古气的青铜片状物,陶醉的将它们往自己的脸上摩挲着。不知什么时候张开的小嘴露出白皙的牙齿,满是淑女地朝手中的一块翡翠咬去。

!!!???

【诶,这个,为什么口感和平时的玉差那么多?翡翠不也算是玉的一种吗?】天舞虽然疑惑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口感的原因囫囵吞枣地就咽了下去。

“好吃吗?”

“唔~年年恰强(勉勉强强)~”

“勉勉强强都能吃得那么努力呢”

天舞好不容易把之前塞满嘴的翡翠吞了下去,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嘟囔道:“哎呀你别吵,我很忙的,而且白渊醒过来我···我就···”说到这里,天舞似乎终于感到违和的地方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头都不敢回地僵在了那里。

“哦,你就怎么样啊,我的小天舞?呵呵”

听到“呵呵”的天舞不禁一个寒颤,僵住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来,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同时小嘴咬着手指,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溢满了泪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渊,而且由于身处白渊的阴影下任谁看了都会以为白渊是恶魔而天舞是被欺压的良民。

可是奇怪的是白渊的笑容并不是以往被偷吃宝物之后的皮笑肉不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

然后,白渊口中吐出了“闭”的一声,天舞的嘴瞬间就无法张开了。

!!!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用符了吗?】

看见天舞惊讶的表情,白渊的笑容更阳光了,手中不慌不忙地抽出一张符箓悠闲地晃荡着。天舞看着上面写着的“满”字之后心里开始浮现不详的预感,转过头看向刚才的翡翠与青铜片状物。之前还是宝物的包裹里哪里还有翡翠的影子,一张写着“迷幻”的符箓已经变得皱巴巴的躺在包裹里。天舞颤抖着手拿起符箓,转过符箓的背面,看着背面同样写着的“满”字立刻就崩溃了。

身后,白渊已经点燃了手中写着“满”字的符箓,燃起来的符箓化作一道道黑光,在空中盘旋一阵之后就往天舞的所在扎去。崩溃了的天舞根本动都不动一下,背对着白渊瘫在一边,任由黑光冲向自己。不是天舞没试着躲过,只是双子符其中的一张符已经被自己吞到肚子里面,一旦点燃了另外一张符,那真是追到天涯海角啊。而白渊写的符对于一般人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满”字双子符只是为了禁中术者的食欲而已,在符箓作用的效果期间,保证中术者不被饿死就好了。然而,天舞之前说过自己一次进食之后很长时间才需要二次进食,那么,这次符箓作用的时间就遥遥无期了,这对于天舞而言,毫无疑问是毁灭性的。

等待所有的黑光都消失在天舞的身上,白渊才解开了“闭”字符。而天舞立刻尝试着把“满”符吐出来,一切可以引发恶心反胃的方法都使用了,自然,什么都吐不出来。用天然呆萌的表情看向白渊,白渊也无视掉,只能无奈选择以后再想方法威胁白渊解掉“满”符。

傍晚已过,天色此时彻底地暗了下来,邵阳酒楼往来的客人渐多,白渊将一些关于符箓和宝物的痕迹都消除掉,以防之后有心人刻意追查,虽然不怕被查到,但是也不希望麻烦不断,留下一些平常人住房之后会有的痕迹之后就往楼下走去。

邵阳酒楼的总的来说分为顶上两层的四面镂空的观光层,中间数层作为客房,而底楼两层则是提供餐饮。当然,观光层也提供一些酒食便是了。白渊要去的是底楼,稍微填补一下自己的肚子,另外,更要作为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吃饭过后逛夜市。说是逛夜市,其实也是暗中观察邵阳李家的戒严。人来人往的时候虽然有不方便的地方,一个万一或许还会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是反过来说,只要做得够隐蔽,相比于无人时候的窥视,更能发现一些隐藏的深的人,这对于今晚的成功是很必要的。

两次途径李家周围之后白渊就走远了,窥探过后确定了李家周围的集市里居然也安排了暗哨,而李家的门庭内几处也已经确定了潜藏有人。虽然希望得到更多信息,但是,过份地徘徊是致命的,白渊很果决地走开,暗暗记下所有暗哨活动的范围,以期能找到一条逃离时能尽量少地遇见阻挡的路线。门庭内的藏人可以确定的毕竟不多,前两天稍稍刺探了一番虽然有些收获,但此番和前两日比相去甚远,若仅仅是按照两日前的信息来行动,今晚只怕有去无回,为此,必须按照自己的经验来假设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李家戒备的人数居然相较两天前更多?莫非这次行动是出了什么纰漏吗?想想每一步都已经谨小慎微了,不应该会走漏风声才对,如此说来的话应该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了,总觉得心神不宁啊!这一次比之前的所有行动都艰难啊,对方不知在防范什么,甚至不惜在府宅的周边安排了如此多的暗哨,这该能够监视所有靠近的可疑的人了吧,头疼啊!】

心中念叨的白渊已经走到看不见李家的位置,想要推断出一些信息的话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又不适合回到邵阳酒楼。【想要不漏马脚还要是安静的地方,看来只能去那里了啊!】心中不无感叹的白渊抬头看着的,是鳳亭阁——俗称青楼的地方。而就在白渊看向鳳亭阁的时候,天舞冷不丁的嘀咕了一句:“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果然也是色狼!”说完就钻回白渊怀中了。

白渊也不搭话,小妮子还为禁食欲的事情闹别扭,有理没理都说不清的。

【说起来还真不知道第几次往青楼中扎了,想想古木城的青楼都快被自己踏遍了吧,虽然每次都不同样貌,但总归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啊!】

想是这么想着,白渊也没忘记换上一张色迷迷的猥琐脸堂堂正正地往鳳亭阁的厅堂内走去。

鳳亭阁虽然是青楼,但是,并没有类似其他的青楼会有青楼女子在门前或是楼层的窗台搔首弄姿卖弄风情。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但是鳳亭阁比之古木城的其他青楼更显典雅高贵。亭阁内一直有零星的花絮飘落,四季常在的花絮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亭阁的不凡。而一楼的厅堂设置有假山,盘绕着假山有一条蜿蜒的水渠,汩汩的流水中会时有一些写着名号的木牌,这些木牌上的名号就代表了鳳亭阁内姑娘了。木牌同时还记着房号,房号是作为姑娘约见来客而设置的。而来客需要在流水中选择一块木牌以作为可能陪同自己的姑娘,其中可以抽到的木牌都是没有被约的姑娘。在抽到木牌之后也无需人传话,木牌名号的姑娘自会知晓并且约见来客。之所以说可能陪同是因为即便选择了木牌的姑娘,木牌所代表的姑娘也可能会在看过来客之后婉拒不接客,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来客只能在水渠中重新选择木牌,而重新选择的次数也不能超过三次。

这种双向选择的青楼对于一些普通的客人来说很不能理解,或许还会有人不满生事,但在鳳亭阁却很少出现,出现的话也多数为不了解古木城而又目中无人的个别千龙国中原来人。鳳亭阁初建之时第一个客人曾不满闹事,只是,在事情被亭阁外人所知之前,闹事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问及亭阁内的姑娘以及门丁,都无从得知。并非他们刻意隐瞒,而是知晓事情所有经过的确实没几人。自那以后还有陆续的几次类似的事情发生,终于让鳳亭阁被古木城所有人所认知,而经常来往古木城与千龙国中原的商人也会被告知鳳亭阁内不宜生事,是以如今,鳳亭阁内的花絮依旧零星的飘落着,安静地诉说这座青楼的神秘与凌然。

鳯亭阁虽说没有姑娘在外接客,但是内里的厅堂还是有女子装点门面的,也为解答来客的疑惑,此时在鳯亭阁厅堂内的女子便是了。作为在厅堂的女子样貌上并不显得出众,但是,就散发出来的气质而言倒有几分富家闺秀的气息,这在青楼里显得尤为难得,白渊好歹也是青楼的“常客”了,当下眼中一抹赞叹悄然而逝。而女子也似有所觉看向白渊,虽白渊外貌是猥琐大叔,却也向着白渊走来,脸上挂着浅笑。

之前仅仅只是粗粗打量过女子,待到女子接近之后才更感受到女子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高贵。白渊心里讶异,却也掩饰得很好,至少,脸上猥琐的表情一如既往。然而,这在亭阁内的常客而言却炸了锅,但凡此时还在亭阁内的客人都朝白渊看了过来,四周的原先的言谈消散得无影无形。女子似无所觉,径直地走到白渊身前轻语:“这位客人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呢?”

白渊看得分明,来客脸上原先看戏的表情转眼变为诧异,个中缘由或许也耐人寻味,但此时却并不适合这般显眼,以免一些细节的地方会被他人察觉。于是白渊用色眯眯的眼神来回扫了两遍身前的女子,女子却并不介意,倒是周围的客人眼中不掩的鄙夷足以填满整个厅堂。

【这女子什么身份?如此引人关注?】

白渊无所谓地笑将起来:“姑娘,我时间很紧啊,实在抽不开身,抱歉。”说完也不待女子回话,朝着盘绕着水渠的假山便走去。信手拿起的木牌上刻着‘月离’二字,门房号写着‘天阁一’然而却又慢慢变成了‘地阁十一’,同时,空中飘动的数片花瓣牵引着自己向着亭阁的后院走去。

这一走倒好,亭阁内的多少客人啐了一口:“呸,这般色老头,给脸不要脸!”其中也有向先前的女子献媚的:“婉优小姐千万不要为此等人坏了雅兴啊!”女子脸上浅笑依旧,轻语道:“哪里的话。各位,小女子有事就先失陪了。”说完稍稍欠身一礼便朝着亭阁的楼上走去。而楼下对于白渊的鄙夷声不息。

“婉优怎么去搭理那种色老头?”

“那个人吗?希望哥哥能帮我查一下那个人。”

“什么?就他?!”说着男人指着悬于空中的白渊的样子继续说道:“这就一色老头有什么好查的?”满脸的鄙夷不屑。

“嘻嘻,哥哥你不懂!”女子轻笑,玉手在空中一拂就把花瓣结成的之前厅堂的画面挥散掉。

“我怎么会不懂,这种人我一看就知道,庸俗!所以别把时间精力花在这种人身上,多浪费。你看乾家大公子多好,要才气有······”

女子听到男人又要恭维乾大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为了嗔怒:“哥哥,说好的不说乾沧海的,又这样!”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但是就之前那个色老头,恩,月离说叫什么来着?总之就是凡俗庸人,不值得。”

“是黑天野吗?嘻嘻,他才不会叫这个名字!”

“哦?妹妹知道些什么?”男人脸上满是玩味地问道。

“诶?!关于他我不了解哦,但是他绝对不是他自己说的黑天野,那个只是他掩饰的身份而已。而且没猜错的话,这两天邵阳城要不太平了,这很可能会跟这个人有关!”

这一边,白渊和‘月离’正处于一处独立的空间的房间里面。此时白渊坐在桌前正对着符箓上悬浮的宅邸的立体的虚影眯着眼,这宅邸正是邵阳李家的宅邸。而身后的‘月离’则沉沉地躺在床上睡着,仔细看的话,房间的四角和床沿都贴着符箓,将符箓包围住的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这样确实可以避开他人对自己的窥视。这在来往于青楼的客人而言确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引起他人过多的关注。

天舞则很是百无聊赖地在宅邸的虚影旁踢散虚影的角落,虽然之后虚影又会重新组成宅邸,但是天舞仍以此来抗议白渊毫无人性的禁食。可惜的是白渊的视野里完全没有天舞的影子,双手时不时的演化还会将天舞扫到一边。对此,天舞很气愤,又无法对着白渊撒火,恍然间瞥见躺在床上的‘月离’,嘴角瞬间就小了起来。恍惚间白渊觉得哪里出现了一只不得了的小恶魔,不禁打了个寒颤,揉揉眼角才继续盯着宅邸的虚影看。

过了一些时间之后,白渊疲倦地将虚影下的符箓燃成了灰烬,飘散在空气中,重重的往身后的座椅靠去,正好好好休息,却不巧地听见了一些不得了的声音。

“嗯···啊···嗯···嗯···嗯啊···不要···啊···”女人压抑的呢喃透着媚意,荡着春意,混合着丝绸摩擦的声音不堪地传到白渊的听觉内,不禁让白渊脸上开始泛红,身体也有些燥热。

白渊看向桌上和怀里,都没有天舞的影子,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向‘月离’。床上女人的衣裳已经褪去了大半,一些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的内衣和还有些许流连在女人身上的丝绸衣物,混合着女人粉红了的欲遮还露的身体、压抑而显难过的面容、声声入耳的娇喘让白渊耳根都烧红了。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向怀里,抽出一张空白的符箓,草草的在符箓上写下了些什么白渊就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床上还在闭眼扭捏着的女人扑去,大手就要触碰到女人。女人的手却好死不死地突然抓住了白渊的手腕,一扭,白渊意料之外吃痛将手中的符箓放了开来。看着飘落的符箓白渊心里大呼不妙,正要用另一只手补救的时候,却又被女人猛力一拉,整个人朝着女人的身体就飞了过去。慌忙中白渊无法抓住飘落的符箓,转而只能希冀能够撑住床沿,奈何女人另一只手也袭来,扣住白渊的手,这一看,居然还是指指相扣。女人一套动作真是一气呵成,待白渊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女人的怀中了,而女人身上的衣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全部褪下。埋首女人胸怀里的白渊不禁有些头昏脑胀,身体也起了反应,想要挣脱开来女人却又锁住了自己几个关节。

八爪鱼一般抱住自己的女人白渊不是挣不开,只是如果硬是要挣开的话只怕会让女人缺胳膊少腿,这个时候又不能无所顾忌。无奈只能开口说狠话:“天舞,你再闹以后就别指望我帮你找吃的了!”

紧闭着眼的女人无意识地开口说话了:“叫你不让我吃东西,还敢威胁我,你现在就别想好过!哼!”言语下女人的手脚抱得更紧了。

白渊心中苦闷不已,果然所谓家贼难防。平时都快被摸透了性格,这个时候再发狠话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但白渊岂会如此快就妥协。“天舞,再这样下去的话今晚会搞砸的,你不是要离开古木城吗?不是要到外面去找更多的宝物吗?还不快从她身体里出来!”

女人的力道确实稍微减小了一些,白渊正待要挣脱出去,岂料或许天舞察觉到白渊的意图,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女人的手上又再加了一分力道,隐约中白渊甚至感觉自己的骨头已经被压得嘎吱作响。

【可恶,仅仅是禁食就能有那么大的怨念吗?】

“什么去外面找更多的宝物(咕噜一声咽口水的声音),我才不会被迷惑呢(咕噜又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声音里多了一些说不出的颤音。

白渊满脑门子黑线,心想自己怎么就情急之下用了对待普通存在的方式来和天舞说话呢?真是太失策了!只是眼下确实是“迫在眉睫”就是了,因此嘴上也没闲着“天舞,解禁食的符就在我怀里,空间符里还有原先留下的一点宝物,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帮你解又怎么帮你拿呢?说起来那宝物好像叫什么‘马踏飞燕’来着?”

“你说真的吗?‘马踏飞燕’居然在你身上?”咕噜咕噜连续两下吞咽口水的声音紧接着就传了出来。

白渊那个汗啊真可堪比银河落九天,忙不迭的还要暗暗催动怀里的‘光符’,以便造成确实有宝物的假象。“呐,看,‘马踏飞燕’果然不是一般的宝物可以比拟的,即便在空间符里也透出了光亮啊!”说着白渊就勉为其难的想要低头往怀里示意一下。

【哦!神啊!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女人的眼睛睁开了,白渊敢打包票,刚才那一刹那绝对是白渊见过的所有眼睛中最明亮的,明明从···咳咳,罪过罪过···从中间那点缝隙看下去···诶,怎么鼻子稍微带了点铁锈味···看下去是看不见多少亮光才是的啊。

刹那间白渊感受到身体一轻,白渊不敢妄动,眼睛更是只盯着‘月离’的眼睛看。那是一双饿狼看见猎物的眼睛,**裸地欲望喷薄而出,疯狂的因子布满眼球凝结成血丝在眼白处结网。而饥饿所引发的癫狂在女人的嘴里渗出了唾液,一滴一滴地敲在白渊的心间,让白渊不禁打了个寒颤!

“把‘马踏飞燕’交出来,把空间符交出来!”幽冥传来的鬼哭也不过如此了,白渊居然从内心深处泛起无休止的惧意!颤抖着双手朝着怀中的光符伸去。

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这些才不重要呢,还是赶紧把‘空间符’交出来赶快离开这里才是!

叮!

【嗯?是什么?刚才我怎么了?】

白渊迷茫地把手从怀里抽了出来,摊开手心,在手心的,是‘光符’,和之前的不明方状物。只是不一样的是,原先以为发光的是‘光’符却并不是这样,发着光的是原先不出众的方状物。此时的方状物已经如血玉一般透发着血光,其血光甚至还掩过了‘光符’所发出的碧绿光芒,六面上流转着一些认不出的黑色的文字,不仔细看还无法辨清方状物上有文字流经。

“骗人,这个不是‘马踏飞燕’,而且这个东西不好吃!”天舞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女人身体里脱离了出来,一脸厌恶地看着白渊手心的方状血玉,隐隐还有一些忌惮,隔着一些距离跑到白渊的身后,小心地探出脑袋窥视着血玉。

“天舞知道这个方状物?”

“不知道,但是不喜欢,血腥味太重!”

白渊皱着眉眯着眼睛看着手心的血玉,天舞所说的血腥味重而自己却感受不到四周有哪怕一丝的血腥味。但要说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除了方状物本身的变化之外就是从刚才开始莫名的感受到有阴风从耳边吹过,就像古人说的恶灵在耳边吹气一般,说不出的诡异!

女人安静地看着对方,不打算动手,却也不会让对方接近那幢阁楼。依旧是那晚的穿着,黑衣在夜风轻轻的浮动着,自有一股灵动。

对面的男人浓眉大眼,长相粗犷,**的上身满是肌肉,刻痕一般的刀伤让人胆寒,背负的大刀放肆地在月色下透着狂放,一如其主人给人的感觉。

“女人,你碍着我了,滚开!”话语间男人在虚空几个大步向女人冲去,虬龙盘绕的手臂握拳就向女人脸上攻去。

女人似有皱眉不满,却也不硬接对方这一拳,闪身向一旁,探出玉手直取男人腋下。

男人脸上不屑,哼的一声,竟也不理会女人的攻击,狠辣地改拳换肘向女人胸前劈去,脚下也不闲,抬腿就踢向女人。

女人眼有怒气,不言声,玉手侧击对方的劈肘,脚掌轻点对方的小腿,借力与汉子拉开距离。同时手写虚空,几个呼吸便刻写了十来个字。无法言明的字迹无法识别的文字组合成太极图案,悬浮在女人身前。

“中原张氏的阵,女人,你是谁?”男人脸上换上了认真的表情,眼睛睁大看着对方,而背后的大刀已经握在手中,刀锋中部居然有一部分似乎因为被谁咬掉而缺失了。

女人依旧不言声,只是看着男人刀上那被咬掉的缺口却似乎笑了起来,眼中的笑意却让男人十分不爽快。

“你认识那个该死的混蛋?!你到底是谁?”男人话语中显然带上了怒气,看来刀锋上的缺口必然是他所谓的‘混蛋’造成的。而男人也已经是对‘混蛋’恨之入骨。

【想不到还能看到你啊,石空!只是怎么落到这等人手上,实在是蒙尘啊!】这般心理下,女人对于男人更感厌恶。

女人双手放入太极阴阳眼内操纵着太极图旋转起来黑白分明的太极图悠悠地散发出淡淡的蓝光,构成太极图的不明文字也缓慢地旋转着,静谧得诡异却又隐隐有一分压抑。女人眼神淡淡地看着旋转的太极图,仿佛这时此刻别无他人;戒备的男人额头上从刚才就凝成了一滴汗珠,反射着不远处太极图的淡淡蓝光,划着一道惊心动魄的轨迹来到男人的下巴,轻轻地拖拽着

拖拽着,然后

滴地一下离开男人的下巴

轰!!!

星芒乱射,光华四散

迷乱的光彩中冲出男人的身影来,保持着架刀侧挡的姿势横飞出来的男人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不远处女人的身上,即便是刚才生生挡下侧旁炸开的阵式。

终于停了下来,男人正要稍作调整,毕竟阵式就在身旁炸开,再怎么说身形也有些微被打乱,然而还不待男人抽动身体的肌肉,四周就慢慢显现出五六个散发淡蓝光的字阵,悠悠旋转的巴掌大的字阵的蓝光下,是男人惊讶的面容瞬间被绚烂的爆炸所淹没。

烟尘弥漫的周围,并没有开始平息,乱舞的符文在周围规律的组合起来,形成一柄柄光枪,狠狠地扎入烟尘之中,却又转瞬被弹击出来。在烟尘中滑行轨迹的,是缺口之刀石空动人心魄的刀舞。

烟尘消散,男人持刀戒备着,身上添上了不少新的划伤。握刀的手也擅自颤抖着,诉说着刚才艰辛地自卫。

女人一脸玩味地看着男人,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戏谑确实让男人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自己没有尽力是真的,女人也一定没出底牌,单单试探,自己就落在了下风。而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对方既然认识手上的刀,想来一定不简单。

【再稍微试探一下吧,不然回去也不好交代啊!】男人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自己欠了委托人一个人情呢,只能稍微尽力些了,权当给委托人一个说法。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身体的重心也随着吐出的气慢慢下沉。而持刀的右手拉到身侧,左手朝着女人的方向伸出,摊开了手掌,眼中没有了女人身前的太极图案,只有那衣裳在夜风中飘动的女人的身影。

“疾刀式!”男人喝道,眨眼功夫,原地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

刹那间狂风乱吹,一道道黑影在女人身旁穿梭,看不见的斩击一次次让女人手中的太极图接近崩坏。斩击太过沉重,即便是之前占据上风的女人一时间也应付得有些狼狈,掌握着太极图每次被击都被慢慢地向鳯亭阁退去。

女子皱眉,正要蓄势反击,却又听到一声“破刀式”。伴随着这一声“破刀式”,原先捕捉到的从正前突击过来的男人的身影消失了,一瞬间寒意爬上脊背,女子想也不想就以右手抽刀状反身向后挥去!

本是冷笑着并且在脑海中已经幻想要一刀斩了对方的男人看着对方那莫名的动作,更是添了份鄙视。

【这女人看来也是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啊,这样就赶紧地去死吧!】

轰!!!

正下方的街道传来一声巨响,强烈的冲击波甚至让扩散的烟尘达到足以粉碎街道旁房门的地步,飞砖走石更是不在话下。当下里,下方的街道一片狼藉。

“我弟弟冒犯姑娘之处还望姑娘海涵,还请姑娘能就此放过我两,定不敢再叨扰姑娘!”

女人看了眼在自己身前三米的西装革履戴着眼镜一脸温和笑容的平头男子,再扫了眼位于下方街道那躺在半径四米坑中的裸着上身的男子,点了点头便慢慢向鳯亭阁飞去。经过平头男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瞥了眼平头男,男子只是依旧保持脸上的温和笑容。而下方的街道,裸身男子依旧昏迷不醒。

今夜的月色除了有点冷,还有点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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