糅儿毫无预兆地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摩索拉斯这么告诉真一的时候,真一还一头雾水。因为在真一唯一的记忆里,就是糅儿把他带到了摩索拉斯这里,冒着生命危险帮他挽回了生命,再追问下去,摩索拉斯也沉默了。“我又不是你的佣人,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留下这句冰冷的话,摩索拉斯拉开破烂的木门,走入密林深处。
说起来,真一小时候也有过类似的遭遇呢。
这是个蛮浪漫的故事,倒不如说不知是否存在过。那是真一在上幼儿园的时候,那时的父母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很少来接他,他在幼儿园住宿,看着每日每晚都有爸爸妈妈来接的同学,真一真的很羡慕,而他弱小的内心,也开始不知不觉地被一种巨大的阴影盯上......那是孤独。那天下午,正是妈妈越好接他的时刻,然而过了很久,幼儿园就剩他一个人了,妈妈还是没有来。
刮着大风,不知为何幼儿园里竟然卷起了沙漠里才有的沙幕,真一也不知道自己是出现幻觉了还是真实,他听到了一只精灵的声音。忘记了精灵到底说的什么,然而从那时起真一就跟住在他内心的精灵变成了好朋友,他们一起进行美妙的幻想幻想、一起用各种各样的梦渡过漫长的黑夜,一起把最简单的东西变成最危险的武器,只为用来对付那潜藏在暗影中的恐怖的敌人。精灵默默地守护着真一,真一就算不对精灵说什么,精灵也只是一味地去爱护、去用善良和美浇灌他内心那头被肮脏铁链束缚的残暴的野兽。
然后,就在某一天,精灵消失了。毫无预兆地,好似从天而降的天使般,仅仅是留下那一抹善良的洁白,就在光幕里消失地无影无踪。糅儿就好像那只精灵、就好像一只天使,仅仅是留下了那抹乳白的善良,然后就消失了。消失地如此纯粹,好似接下来有没有她都已经无所谓了一般。
......
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接下来的战斗,糅儿留下来也只是拖真一的后腿罢了。可真一感觉自己的内心就像是被用树胶粘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就像是长大之后慕然发现那已经消失的精灵,可自己......还没有记起说再见。没有记起说......谢谢你。没有鞠一躬,再抱着它拼命地落泪,说:真是非常感谢你。感情的传达比什么都重要,这是真一从自己不懂事的父母那里学到的唯一的东西。秋风的凉爽刺激了一下真一太阳穴的灼热,真一惊醒,他晃晃头摇摇脑袋,举起斧头,瞄准木桩上柴火的原木,深吸口气,用尽全力正要砍下......戛然而止。周围的一切好似都瞬间暂停了,那充斥身后的破旧房屋的温暖结界也被完全冰冻......不,是被冰冷的敌人完全包围了。
真一放下斧头,只见一圈黑烟腾空而起,危险的味道还没等人影出现就已经窜入脑髓,真一皱着眉毛,感觉摩索拉斯好像是故意挑这个时机去森林的一样,一圈皇家守卫戴着苍白的头骨面具出现在他面前,还有一位,立在中间,拄着黑色拐杖的老人。
“我对您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亲爱的救世主先生。”古夫眯着眼,他眼角的皱纹挤着轻轻地不断跳动,灰色的眼睛闪着妖异的光辉:“承认吧,打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怎么相好不是吗?”真一感觉有些奇怪,他看了看古夫,又看了看围绕他身边的侍从,终于张开了嘴:“你真的是古夫吗?”
古夫一愣,说:“当然是我了,怎么,难道必须让我把你打趴在地你才能承认我的身份,现在装傻也太迟了吧。”
“不......你有一点不一样了。跟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有些不同。”
“不同?救世主大人,不要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好吗?难道你想说两日不见我老了十岁吗?呵呵呵。”低沉苍老的笑声听起来好似呼啸在苍老洞穴的孤独的风,真一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他的身体跟之前好似有所不同,即使不接触,好似可以感知到某些东西了,既不是感情,也不是物体,到底是......真一轻口说出:“你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
古夫的身体颤了一下,他拄住拐杖站稳身体,古夫哦了一声,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好像没有看向任何方向,干皱的嘴唇微张,他轻声问:“那又是为什么让你得出这个结论呢?”
真一迷茫地摇摇头:“仅仅是感觉罢了。”
“太狂妄了!”刹那间一道充满杀机的灰色光辉如同闪电般窜向真一,真一大喝一声,一圈红色的防护罩好似大钟般将他罩起,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即将进攻的皇家守卫:“我们真的有必要在这里打起来吗?”
“否则呢?搬个椅子和桌子,再喝口热茶好好谈判一下?”古夫拿起拐杖轻敲地面,一道灰色的光辉好似大地的血脉般飞速向真一站立的方向延伸,来不及躲避的皇家守卫马上被接触到的灰色光芒变成呆立不动的灰色石塑,真一朝扑向他的皇家守卫们大喊:“快闪开!”一道耀眼的红光从真一的胸口炸裂,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被轰飞,霎时间烟尘翻滚,朦胧的凄月挣扎着照在真一气喘吁吁的脸上,真一握紧红晨朝阳的把柄,右腿半屈,左腿前伸,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被挡在前方的暗红刀刃上——这是摩索拉斯交给他的剑术。按照摩索拉斯的说法:不会剑术就拿圣器出去丢人现眼?!别对别人说来过摩索拉斯之墓!真难为情!
“呵。”真一轻声笑了一声,不过他的内心却完全绷紧,面前的敌人根本不好对付,真一清楚地明白先前的皇家守卫只不过是用来测试自己实力的棋子罢了,可被激怒的古夫直接将手中的棋子完全变成弃子,自己毫不留情地**上阵了。真一曾经问过摩索拉斯:如果我真的跟古夫打起来,谁会赢?摩索拉斯的原话是:你应该问你会怎么死。
说实话,真一现在心里毛毛的。
“简直是不可理喻、狂妄自大、愚蠢的臭小鬼。”古夫缓步走出烟幕,他的眼睛中除了杀意别无他物,无数的灰光从灰尘里跳跃而出好似得到召集的蚂蚁般聚集在他的手心,真一先动了,右脚用力踏地好似冲天的火箭一般踩着光幕就来到了古夫的面前,先是一记寸拳,古夫一动不动就用包裹身体的灰幕挡下,真一没有停下,寸拳之后是一记刀柄的冲击。古夫嘲笑说:“哼,就这点攻击......怎么可能?”连数十飞弹都炸不碎的灰色光幕就这样在古夫的眼前恍若流星般消逝了,他这才明白原来真一的第一记寸拳目的不是攻击,而是注入能量,而第二记刀柄的攻击就是让注满光幕的能量爆裂。
这家伙,这么早就看破我的防御了吗?古夫没等真一一刀砍下,手中的灰光铺天盖地地冲向真一的身体,真一一惊连忙后退,那些光点就像是刚烤好的爆米花一般跳入土地,只见灰色的光逐渐跟大地融入一体,真一惊讶极了,这根本不是攻击的技能,所有的点滴辉光融入地面后都拼命地闪烁了一下,只见古夫的皮肤变得越来越年轻,他眼角的皱纹开始消失,身体开始变高,肌肉越来越强壮有力,皮肤也没有了褶皱。
这家伙......是在汲取大地的力量!真一这么想到以后马上采取了攻势,只见一抹红影首当其冲地来到古夫眼前,古夫用手中的拐杖一挡,那拐杖赫然变成了一把灰色的爵士剑,本想出招的真一突然愣在原地,面前的男人面色古铜、鹰眼剑眉、器宇轩昂,那凌驾一切的气势简直不减当年、不,是更甚以前,灰色的龙卷骤然出现,真一还没来得及反应自上而下都已经被卷入内部,古夫右手持剑,好似随意地乱戳又好像极其有节奏地舞动,每一击真一都清楚地看在眼里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闪躲,灰色的龙卷一直撕扯着真一的身体,灰色的剑每每刺入真一的肌肤,真一竭尽全力地阻挡,但却越加心有余而力不足,古夫大喝一声,灰色的剑光芒万丈直直地捅进真一的胸口,真一脑门一皱脑皮发麻,痛苦的感觉深入心脏想吼却吼不出来,绝望深入灵魂却好像想要钻透他的身体般一直不断地深入,真一瞳孔放大,他看着古夫的眼中开始出现了一抹恐惧。
“没错,就是这个眼神。”古夫轻声地说着:“弱者就应该待在弱者原有的地方,现在你明白了,毫无理由地乱叫所招致的痛苦。”边说着,古夫右手又微微用力,鲜红的血从真一后辈涌入被卷入风里,那龙卷,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灰红的地狱之门。
“该死,看来我不去是不行了。”一直在暗处默默看着真一的摩索拉斯终于安奈不住焦急的心情,交给真一的格斗技巧真一几乎一样都没记住,连那个摆剑的姿势都是错误的!果然,靠这个小子还是不行吗。这样想着,摩索拉斯必须避免真一死在这里,他深吸口气正要出去。
突然,真红的光辉将整个龙卷映红,摩索拉斯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只见被利剑刺穿的真一突然爆炸,结晶的碎片如同刀刃般旋转在龙卷内并伴随着风速越来越富有杀伤力,本用来控制真一身形的风阵瞬间变成了古夫的绊脚石。古夫眼神一变,他的脸颊被刺出了一道伤痕,只听真一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就让我这个臭小鬼来教教你吧!古夫!”真一笑着双手举剑呼啸而下:“试探实力的棋子还可以这样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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