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能把指挥权交给你,但是我或许可以考虑采纳你的方案并把赚的钱分你一部分。”
这次我做出了深思熟虑的回答。
“分我多少?”
“还完债剩下的给你一半,可以吗?”
“不,我要固定额度,5000第纳尔。”
“不行,至少你先说你的方案。”
“我知道5条商路,算上交通条件限制,每条商路大约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净赚8000,本钱我出,到时候扣掉我出的本钱和5000分红,净赚的四万你拿两万去还债,不是还剩下一万五吗?”
“5条路……行不通,不能分5队,最多只能分3队,(利润)分你3000,爱干不干。”
“成交。”
没想到他这么痛快,这倒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在送走了约翰之后,同伴们围着我展开了“批斗大会”。
由于场面乱哄哄的,我也没太记住谁都说了什么。不过意外的是,“批斗”的内容主要不是在指责我借高利贷赌胜负然后还输掉了导致我们现在欠下巨额外债这件事,而是在批评我在竞技大会中的冒险行为。
看得出来,她们真的很为我担心。事实上,在决赛的时候,约翰最后是可以杀掉我的,如果不是因为“刚巧”他也是从原来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的话,我真的有可能已经**掉了——毕竟我可是瞄准对方眼睛准备下手的啊!任谁都会想报复的吧?至少把我打成残废什么的。不过约翰似乎想要依靠“同乡”(某种意义上来讲似乎确实算是这种关系)这层关系来获取我们的帮助,就没对我下手。
据她们说当时塔妮娅差点冲进赛场,不过被工作人员拦住了。设想一下如果观众席上允许携带武器的话,估计她就一箭射过去了吧……
从她的眼睛看得出来,塔妮娅肯定哭过。
而且好像哭过的不只是塔妮娅。看来对她们来说,我比钱重要得多。
但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
等她们批斗得差不多了,我开始了发言。
“我以前在战乱地区做过保安(这么说也没错,但其实是雇佣兵),所以变得有些太过敢于冒险——或者说,事实上就是习惯了死亡线上的生活,对危险有些麻木了,真的很对不起。”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对我悲惨经历的同情,她们安静了下来。
“还有就是我们现在欠的那些钱——我会先设法还债,然后将来等我们赚到更多钱之后,从属于我的那部分扣除的。”
居然没有人提出异议?那我就继续了。
“还有,那个,哥,对不起,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知道,我不是冲你。”
尽管那些话是跟约翰说的,不过我还是担心它伤到了堂兄。
“嗯,没事,我已经好了。”
“真的对不起,我并没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后遗症,战争、灾害后产生的某种心理障碍),但是在吉尔吉斯斯坦的事……让我对某些事变得有些敏感,一把年纪了(你总算承认了)还盛怒之下说出那种愤青般的话,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
“没事,谁经历了那些还能保持正常呢,是我经历的太少了。”
其实就是因为经历什么都会保持正常才让我有点不正常……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应该换个话题。
然而,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恢复了状态的堂兄抢过了主导权。
“总之,先说说现在的事吧。”
我虎躯一震,感觉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
“不管怎么说,你就这么答应了约翰——”
果然……
“这也太蠢了吧?”
“呃……怎么说呢……”
“有你这样谈生意的吗?”
“我也并没有打算马上答应啊,只是事发仓促,本想先讨价还价拖延时间,结果中了稀里糊涂突然落锤计,这厮比大忽悠还能忽悠啊……”
“首先,对方的底细你知道吗?”
“如你所见,不知道……”
“对方的意图你知道吗?”
“不知道……”
“对方有什么地方可能坑你你知道吗?”
“不知道……”
“对方为什么会选择跟你而不是跟别人合作你知道吗?”
“不知道……呃?这个应该是因为我们都是从‘原来那个世界’过来的吧?”
“所以呢?”
“所以……大概……算是……好吧我编不下去了,的确,找‘这边’的武装商队合作似乎更稳妥才对。”
“他是怎么获得这些商业情报的,你知道吗?”
“在‘烧村与砍杀’里确实会有一些方法获得各地物价什么的,根据情报总结出来几条商路并不难,不过要怎样优化商路以至于利润如此之高……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跟人家搞个鬼啊!”
“我今天可能是让阿飘撞了,做什么事都有点上头……”
“阿飘是什么?”
“阿飘就是鬼啊,这是我在台湾学会的第一句闽南话。”
“哦……鬼你个头,欺负我没玩过‘烧村与砍杀’吗?这里没有鬼我可知道!”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越解释越乱了……
“总之嘛,时间紧迫,现在除了打家劫舍以外,只有跟约翰合作才能赚够那么多钱了,病急乱投医嘛,就这么干吧。有人反对吗?”
似乎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啊,我们先研究一下现在的形势吧。”
之后我了解到,扎哈并没有把应该分给我们的钱扣走,而是留给了我们,扣除今晚到明早的全部住宿费、餐费,大概还能剩下三百多第纳尔。
真得感谢扎哈啊,不然我们要露宿街头了。
苏丽妲的伤并无大碍,但是艾弥雅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参与战斗了。这使得薇莉娅队的战斗力在这段时间里大打折扣,于是我安排索菲娅暂时加入薇莉娅的队伍,希望这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之后我跟众人介绍了一些卡拉迪亚大陆的情况。
“以上就是我所知道的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听说,之前那个约翰说我们还有可能能回去,是吗?”
“哦?他这么说了吗?”
堂兄的话让我有点纳闷。
让我好好回忆一下。
——“我不希望回去之后的生活受到干扰。”——
呃……
——“在这个世界里,为了活下去,我可能会做任何事,偷抢骗甚至杀人,但是如果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里,当身边的人知道我有这些经历之后,会怎么看我呢?”——
“这么说来,他好像是抱有回去的希望的样子……”
“喂,那你呢?你不打算回去吗?”
“我?我……我好想并不急着回到原来的世界里,能跟我最好的朋友们在一起冒险,这感觉已经让我乐不思蜀了。”
“死宅真是没救了。”
停,不用想也知道这句吐槽是谁说的!
“那你至少给我送回去啊!”
“这不怪我啊,他也没提到任何回归原来世界的方法,不过话说回来……”
“什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好像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那怎么了?”
“那会不会,(穿越的事)跟‘老大哥’有关呢?”
“老大哥?”
“‘老大哥’是我们公司的一台超级电脑,它可以联结数量无上限的其他电脑形成超级云服务器,一旦研发成功可以让玩家拥有天网级的服务器,为他开发系统的总工程师老于是我的前搭档,在老于出车祸去世之后,‘老大哥’就被转为一般服务器使用了。”
“我不明白,不就是一台电脑而已吗?”
“不,”我摇摇头,“老于跟我说过,那是一台潘多拉魔盒,一旦研发成功将会拥有超强的能力,届时受到影响的将不止是电子游戏行业,整个世界的运行法则都将受到影响。”
“越说越玄乎了……”
“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毕竟我所持的股份很少,(我)并不能涉及公司核心机密啊!”
“万恶的资本主义。”
“嗯,万恶的……嗯嗯嗯?你才是资产阶级投机商吧……”
“……”
“……”
在这之后,我们进行了简单的安排,不过说实话也没什么好安排的,毕竟约翰还没有把包括跑商线路图在内的详细内容交给我们。
然后便是去用了晚餐。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懊悔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之前带来的土豆都被吃光了,我应该留下一些做种的,因为卡拉迪亚的原型是中世纪地中海的那些文明,而土豆这么好的农作物是很久以后从美洲传入欧洲的,如果我们手上有土豆的话,一定会成为绝佳的货物或者生产资料。
在吃过晚饭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我惊讶的发现,虽然其他人都散去了,但是妮娜、蒂娜、戴安斯特和堂兄都在我的房间里。
“都聚在这干嘛啊?”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堂兄开口道,“我们就一个单人间,你住还是我住?”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之前醒来的这间房间是一个四人间——有一张双人床和两个地铺位,难怪这屋子这么大,我印象里“烧村与砍杀”的旅馆房间都挤得跟厕所似的……
等,等一下,我们只有一个单人间?
“没有双人间吗?”
“并没有,我们只搞到了4人间5人间6人间。”
这什么鬼旅馆啊,布局也太诡异了吧?
“那你去吧。”
……
几个小时后——
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心脏扑通扑通像要跳出来一样。
昨晚靠在妮娜怀里睡着似乎已经很羞耻了,现在我却不得不面对更加羞耻的状况——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赚钱给她们一人买一件睡衣,这样裸睡太不文明了!嗯,对,太不文明了!
虽然我(曾经)生活在一个较为开放的时代,又是(曾经)居住在一个拥有多元文化的现代化城市里,不过我觉得我好像还是个在男女关系方面非常保守的人,至少是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处男(谁让你长那么吓人的),所以像这种稍微往后靠一点就会碰到少女(你是怎么判断NPC年龄的?)裸背的状况,显然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
我拼命地向前靠,把涨红的脸贴在面前的墙上,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似乎无济于事。
事实上,之所以会陷入这种状况,并非因为我有多纯洁,恰恰相反,我要是有圣人般定力就不会这样了,也许正是因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碰”过女人所以才会有这样强烈的冲动和渴望吧?不过我的理性则在拼命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不要觉得这很可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念,在这个LGBT都不被歧视的时代,像我这种会在《拒绝婚前性行为倡议书》上签字的人也不算多么可笑吧?
妮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偷看”我在想什么——她转过身来把我拉进了怀抱。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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