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别一直盯着我的毛看了,这是真的,纯种猴毛!!”
在我说起人生经历的时候,陈碰晨并没有完全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但我的故事似乎比他手机里任何一个地摊文学都要精彩,以至于他最后放弃了挣扎,干脆和我探讨起人生,尽管本质上,我们的人生是相同的。
“这么说,你和我一样,也辜负了一人人?”很多时候,陈碰晨会把我架在他脖子上的金箍棒挪开,递过来一根烟,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我出生于娑婆世界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自开辟以来的仙石孕育而生。说白了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后来在花果山上迷了路误打误撞进了水帘洞,其他猴子跟个傻帽一样,认我做老大,我白吃白喝了 三四百年,每天都很平淡,最后我决定出去浪一波,美约其名是为了帮我的这群傻猴寻求长生不老的方法,骗了点路费就走了。
后来通过黑市打听到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有一个斜月三星洞菩提祖师,我就动身去了那里,老祖收了我的学费,给我赐名孙悟空,我学到了长生之道、地煞变化术(就是七十二般变化)和筋斗云等,加了很多学费,学了二十年。
我学艺回山后发现地盘被人抢了,就打了一架,结果打醒了他们老大混世魔王,从此我的地位无人撼动,再也不用骗吃骗喝,几天后闲的蛋疼就去东海龙宫里淘宝,然后抢到了一根棍子叫什么如意金箍棒的,又收了其他三海龙王的保护费凤翅紫金冠、锁子黄金甲、藕丝步云履什么的神装。
然后就去天上做官了,真正的故事才要开始。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南天门旁的一家夜总会,各路神仙都爱混迹的高档场所,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毛猴,在天上,有钱有势才牛逼,像我这样牛皮哄哄的上来什么都不会的,只能给大神泊车要口饭吃。
说是车,其实还是高级坐骑,我牵着一匹马在门口等着,一个女孩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了我的身旁。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紫霞,她的穿着十分性感,不禁让我多看了两眼。
当时,紫霞的眼里闪着泪光,有些委屈,指着大门里的胖子:“你他妈不想给小费,还想摸我的胸!”
那个猥琐的胖子,像是一个世纪没有洗过澡的种猪,醉醺醺地朝我和紫霞扑了过来。
出于防备,我使出了深藏多年的金箍棒,一棒子就将胖子顶到了太白金星家的澡堂。
尽管在很多年以后,胖子每天都要被我狂扁一顿,但这一次我给他的一棒,他说是他最难忘的。
“那一天,他不该这样打我的,你们说是不是哇!”有时候趁我不在,他经常会撅着屁股跟师父和师弟抱怨起五百年前的那次惨痛教训,博取大家的同情。
那是我第一次在天庭打架,紫霞说从没有人为她这么舍命地打过人,事实上我只是因为洁癖作祟,不想胖子弄脏了我刚从东海龙宫赚到的的藕丝步云履。
女孩们总是夸大其词并一厢情愿,这让我很头疼,不过,紫霞却有许多怪异和有趣的法宝,这是我最为乐意跟她走到一起的原因。
有一次她带着一只喝了忘情水的鹦鹉过来找我玩,并让它喊我爸 爸,结果鹦鹉很不给面子,只“汪”了一声,扑向一只**,疯狂地摆动着下肢。
还有一次,她竟然用捆仙绳绑走了如来的金翅鸟说要带我兜风,在我还没坐稳的时候鸟已经不听话地展翅了,我不得不坐在紫霞的后座紧紧地搂住她的小蛮腰飞过了整个凌霄殿,那时候我才知道天庭有多辽阔,才明白人生的风景是没有尽头的。
作为一个从山沟里来的非主流少年,紫霞的生活方式总能满足我小时候对神仙的想象。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她为了逗我开心不得已从太上老君的家里偷出来的,为此她受到了不少的惩罚。
大部分的爱情故事都是这样,你试着救一个即将被**的女孩,最后你却成为了摸她胸的人。
坐在瑶池边上,我把这句话说给了紫霞,紫霞二话不说甩了一个耳光,说我流氓。
两个人再要好,也抵不过时间的考验,终于有一天我和紫霞闹了矛盾,原因是我记不得她的生日,因为我压根就没记过。
后来有一天,我厌倦了现有的生活滚蛋了,紫霞却满世界地找我,逢人便说我的坏话,在那之后,蟠桃园里的那些道德卫士再也没有给我捎过桃子吃。
其实我并不坏,只是相对于男女之事,我更喜欢自由,一个过惯了千山万水的浪子,岂会止步于花前月下的栏栅。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就去跟那个胖子好。”在梦里,我经常会见到紫霞嘟着嘴威胁我的样子,很多次我都想说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的实话,可是往往我还没开口梦就醒了。紫霞说过,
“我在你心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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