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内。
“楚山啊,楚山,你在这里可真是犯下错了,本来没人想要杀你的,但是今天你却是非死不可了,”战轮脸色铁青,“即使是凌校来了也救不了你。”
那些地下钻出的水银,在空气中凝成了密密麻麻的骑兵,银色的铁盔铁甲,一个个都有楚山两人高,雄伟的战马喷出剧毒的水银蒸汽,缠绕在大军的四周。
这是天降的神之兵马,铁骑所到之处,再无生机。
楚山看着战轮的大军,反而笑了。
“不就是死吗,你恐怕也不在乎一条命吧,但是能这么大动干戈也是看得起我了啊。”他的嘴角渗出乌黑的血,刚才从车上摔下来,一根断掉的骨头**了他的胃。空气中的水银蒸汽,让他几乎没法呼吸,他捂住鼻子,但还是连连咳嗽。
“你这个.....杀人狂啊!”他吼道。但是他突然抓住右手,痛苦地痉挛着,更多的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战轮用一把枪贯穿了他的手心,枪之凌厉,别说闪避了,甚至连看见他投枪的机会都没有。银枪的枪头,一个环状的东西在飞速转动,把枪里的液体向血管中灌注。刺中的地方正在慢慢的变黑,皮肤上开始出现大块的黑斑,这是水银中毒的症状。
“还叫吗?”战轮冷冷的说,你楚山就算是再坚强,在这水银蒸汽和水银斑的毒力下,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乖乖的死吧。
但是楚山慢慢的扭转过身子来,缓慢的举起了中指。
这是一个将死之人对神的不齿。
“你找死!”战轮再一次愤怒了,他向前一招,那把枪自己从楚山手上拔了出来,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他一挥枪杆,“银光铸成的百万雄师啊,枪尖谨遵我愿,于水银环突枪之带领下,碾碎对手那溃散的战意!”
枪杆挥下,骑兵开始了突进,一刹那人喧马嘶,如同几千头巨象从地面跑过,原来的流云阁不见了,空间风云变幻,取而代之的是钢铁与黄铜铸成的未来都市,但是破败的大楼和停止的吊车却使这里令人想起末日。骑兵们呐喊着,他们坚硬的盔甲撞碎了大楼,踏开了道路,无数的枪尖开始瞄准楚山,他们的头盔下的眼睛是血红的,像极了战轮的双眼。
楚山在最后,突然想起了凌校,想起了他在金洛川的那一声怒吼,想起了他的神戈,想起了他单凭一己之力,克百万大军于城下。
要是.....我有那种力量......哈,不可能的.....常若,果然,我还是要跟着老师去远方了啊,老师,我没能赢,是我鲁莽了啊......
而且到了最后还去想象什么的.....明渊你可是害人不浅啊.....知叶学姐,你可要对他.....
冲锋的骑兵已经近在咫尺,锋利的枪尖划破空气,即将突到楚山的心脏。
然而,这里的空气在结冰,长枪刺破空气,但是也被空气冻住了,动弹不得,骑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的冲锋,现在却成了一座冰山,所有的水银骑兵都冻住了,他们有的骑马纵越,有的剑指前方,但是都再也不会向前挪动一步。
“谁?是谁在那里?”战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他的军队瞬间无所用处,他指着四周,“竟然把我的骑兵冻住了,阁下还请出面解释一下!”
“你可记得我了?”空气中传来的声音令战轮打了一个寒颤,“你是.....”他的手指尖都颤抖了。连再造神都要惧怕的存在,究竟是谁,能有如此的威力?
春柳宫的结界破了,裂口如冰花般绽开,女孩一身白衣,乌黑的长发束成两条辫子,垂落在胸前,她系着湛蓝的束腰,长袖飞舞,腰间只携一把长刀,从千丈高空中飘下,她落在楚山前面,伸手拔刀,刀身展出两米有余,出刃的刀光把面前的骑兵依数消减,溅起的水银瞬间结冰,巨大的冰锥把旁边的马和人一起挑翻,战场分成两半,一边是冰封的冻土,一边是水银的死地。
“知叶......”楚山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呻吟着喊出来。
“楚山,我不是知叶,你的感谢,留着和她说吧。”女孩淡淡一瞥,对,楚山看见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异色瞳,一只眼是金色,眼里流动着螺旋状的轨迹。这不是知叶,她有知叶不具备的震慑人的气场。
“你是谁....”楚山问,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在动弹了,他伏在地上,努力地把身上出血的伤口按住。
“这个时候你就不用说了,”女孩对着楚山,用长刀指了一下,他突然感觉自己体内的伤口冻住了,不疼痛,也不再流血。“先这样吧,没有治好,但是你也暂时不能死了,算是对得起小丫头了。”
说到这,她不再解释,转身对着战轮,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像是见到了多年的老朋友。但是战轮显然不这么想,他瞳孔放大,攥紧的拳头不停的打颤。
“好久不见。”相互对峙了一会,女孩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女孩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啊!圣晨使!”他声嘶力竭的吼道,女孩依然笑着看着他。
楚山倒吸了一口凉气,圣晨使,五大次代神之一,排名仅仅比春柳宫低一位。
“倒是我很奇怪呢,战轮你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动怒,还动用你的水银骑兵,是不是有点可笑了啊?”圣晨使垂下长刀,她笑靥如花,但是刀身环绕着极寒的雾气,腾蛇一样在她的身旁盘曲着。
“这是奉制的命令。”战轮想辩解。
“哦?老爷子会让你去杀一个他想要留下的人?”圣晨使的话像她的刀一样寒冷无比。“恐怕我在他身旁呆的时间比你要久吧?”
“哥嫂,这小子打我脸颊,侮辱我神之尊严,你应该向着我才对啊?”战轮换了称呼,想改变战术。
“你被一个人类打了脸,也确实是丢了神的脸了。”圣晨使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战轮死死地咬住嘴唇。他知道自己是绝对打不过圣晨使的,但是为什么春柳宫会把她放进来是一件怪事,按说要是她,绝对可以拖住圣晨使,这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也是最坏的打算。
一定是凌校也来了,凌校要是想打赢春柳宫,不是不可能,要是只是拖住她的话更是易如反掌。而且春柳宫的丈夫钢炼圣,现在并不在流云阁,总的来说绝对是流云阁占下风。
这样的话,就只能拖延时间了,等到钢炼圣来到时,方有一战之力。
但是圣晨使并不中他的计,“战轮,你尚知敬我一声哥嫂,也算你有几分敬畏,但你行事不妥,为神不尊。既为长,我自应教导晚辈行事。许久未活动筋骨,就赐让你为本座陪练罢!来,举枪!令凡人观神之威压,拜服与同与天地之制衡下,方乃尽神之能事,昭显凌世之烈阳!”
她横刀于空中,身后万丈坚冰升起,刀身震动,细细的冰花结在刀背之上,刀背铭曰:圣晨使骑射用刀——释寒漴冰瀑!圣晨使俯视着战轮,刀尖指向他的双目。
“来吧,战轮,你端着那水银环突枪,还能否有力气抬起头颅。,被我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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