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被酒精塞满大脑的爱葛丝只是隐隐觉的商人马尔高有些奇怪。当皇帝的间谍总管对她起疑,甚至开始偷偷监视她时,她已经呼噜噜地睡着了。对爱葛莎而言,尼西亚军区始终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家乡?仇恨?还是和他的相遇。
在梦里,爱葛莎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了尼西亚——六年前的尼西亚。隆隆响的军需马车,战马萧鸣,奉着约翰皇帝的旨意,装备精良的步兵沿着帝国修建的古典大道,源源不断地汇向前线。作为帝国最为尚武的地区之一,尼西亚的百姓汇聚在街道两侧,用鲜花为勇士铺路。战马踏着圣洁的花瓣儿,战士们沐浴在芳香中。爱葛莎就在这画面的一角。
她跟在步兵军团后面,既不属于作战序列,也不属于后勤序列。但她所在的队伍却是帝国出征打仗必不可少的存在。她们是由商人和妓女组成的一批“跟屁虫”。爱葛莎恰好是其中的货物,当她们走过人群时,没有掌声也没有鲜花,剩下的只有接二连三的口哨声。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红梢爬上脸颊,像熟透的苹果。
爱葛莎的拥有者是一名商人,他竭尽所能地让妓女们教会爱葛莎如何伺候男人,却常年保留着她的处女。爱葛莎始终不愿意承认——她曾经喜欢过那名商人。那真是年轻时代的不堪往事。那个男人,那个混蛋男人,养育自己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去陪尼西亚的将军们上床。而那个男人居然还和她沾亲带故,他是她的堂兄。时至今日,那一夜的景象还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如果不是因为某名刺客,这或许会成为困扰她一生的梦魇。但因为某名刺客,这个梦却成了她心中最美好的寄托。刺客的名字叫做达伍德。他用沾血的刀刺进尼西亚将军身体的瞬间,成了爱葛莎心底最珍贵的画面。她不顾被脱掉一半的衣衫,像拥抱爱人般扑进了他的怀里。可达伍德面对她,眼神里始终保持清明,他好像从未把爱葛莎当女人样。
现在,随着……达伍德的牺牲,这份单恋似乎已变得支离破碎。只有在梦里,爱葛莎才有机会和达伍德亲密接触。
在这里,他们相知,他们相爱,在即将步入婚礼的一刻,帅气的达伍德抱起了新娘子。爱葛莎都快羞死了,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可她做不到,因为这是她和达伍德的婚礼,为了心爱的达伍德,她发誓要成为最好的新娘。
“我爱你,达伍德。”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彼此间的呼吸像伊甸园的苹果般诱惑着他们。啊,多么美妙的梦,可鬼知道梦之神也许还有爱神的锅,反正肯定有谁哪根筋搭错了。在万事大吉只欠洞房的时候,英俊无比的达伍德居然对她说:“抱歉,我不是达伍德。”在短时间的眩晕和懵撞之后,爱葛莎居然想起了达伍德从来不喷香水。
美梦变成噩梦,女刺客惊叫着从中醒来,不偏不倚恰好撞上了谁的脸。
马尔高捂着脸,颇为无赖地倒在货厢里:“嘿,做春梦了吗?那么饥渴?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
“我哪里有?”爱葛莎终于搞清了香水味来自何方。
马尔高是一爱抹香水的传统商人。
“是吗?我明明看见你努着嘴,似乎在讨吻?”
“你一定是看错了。”爱葛莎已经醒酒了,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答应了这个男人做他的佣兵。
额……CTMD酒精。
爱葛莎忍不住在心底嘶吼,接着更多的记忆浮上表面。马尔高是名想搞自己上床的爱抹香水的传统商人。念及此,她的眉毛像剑一般锐利起来。
“该死,我怎么会睡得离你那么近?”
“当然是你一路留口水一路爬过来的。”
“不可能,”
爱葛莎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喝醉了酒一边吐沫沫一边趴行的场景……所以,她坚决予以否认。反正马尔高没有证据,口水这种东西,流得快,蒸发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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