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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異象

12.異象

將沈落天從那懾人的殺氣拉回現實的,是一道語氣略顯焦急的聲音。

「小鬼,快回神。攻擊要來了!」

不久前才聽過的無基質聲音在沈落天耳邊響起。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沈落天一瞬間判斷錯誤,誤以為”攻擊”是來自小亞,下意識在自己和小亞那巨大的獅鷲身軀之間製造出了高聳厚實的土牆。

…..然而這卻成為他將後悔一生的決定。

「噗嗤…」

一道不大卻清晰的聲音迴盪在沈落天的耳裡,在理解〝攻擊〞並非來自小亞,而是其他什麼”人”偷襲的瞬間,沈落天便解除了土牆。

不過,來不及了。

殷紅,璀燦的玫瑰綻放著;馝馞,腥香的薄雾瀰漫着。那片红静静从半空落下,落在少年臉上,妝點出朵朵红莲。

明明直到剛才都還籠罩在恐懼之下的少年少女,此時皆已停止了顫抖。

少女,宛如傳說中驍勇善戰的女武神,跨坐在金黃獅身上的單薄身影並不讓人感到突兀,她那堅毅的背影反而讓人心生敬畏之情。仔細看,甚至能發現纏繞在小籟身上的淡淡螢光,為其增添了些許虛幻縹緲之感。

少年,望著這美麗而虛幻的光景。此時此刻,宛若詛咒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裡。同時來自靈魂深處——或許是幻聽——沈落天聽到“喀啦”一聲。

自此,沈落天察覺到“自己”醒了,然而他——也許稱呼為“他們”比較正確,目光無法從少女的身上移動一分一毫。

「為什麼…?」

『為什麼…?』

注視著那片血色薄霧。這一喚,患的是麻木的情感和逐漸崩壞的情緒。

「…會發生這種事…?」

『…又發生這種事…?』

這ㄧ喚,究竟是幻在自己的無能有盡頭的一天,抑或著是幻在眼前的一切並非事實呢?

「如果我有足以守護至親之人的力量的話…」

『如果我有能夠毀滅世間一切的力量的話…』

說到這,沈落天不但開始嚎啕大哭,甚至還發癲狂笑。

同時,兩段誓言流入至他的腦海裡…那是沈落天從未見過的文字。

儘管如此,當誓言出現在沈落天的腦海裡時,他就隱隱約約的察覺那句誓言的意義。

也正是因為如此,沈落天毫不猶豫的說出誓言——然而許久以後,沈落天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誓言,而是性質更加惡劣的東西….

「吾願盡吾生,侍奉光明」

『吾願獻吾身,行於黑暗』

低聲吟唱著這未知的語言,沈落天明顯感到自身被【未知】給束縛著。

漸漸的少年身上冒出純淨的黑氣、渾濁的白氣;一切是如此雜亂無序,此刻卻讓人覺得亂中有序,一切的不合理開始繞著少年那小小的身軀開始轉繞。

不消片刻,以沈落天為中心便出現了一個半徑五米的龍捲風。

話雖如此,這個由無數相悖存在所組成的龍捲風,並未刮起任何一道風。

它遮蔽了天空、帶來了詭譎的寧靜,使人彷彿置身在午夜時分,靜得發慌;然而時不時從它身上綻放的光芒,卻又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這是要入魔的前兆嗎…可是為什麼會有大量純淨的氣息夾雜在其中…?」

直到剛才都在警戒暗殺者和照顧小籟的小亞,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異象,低喃著。

這外表看似龍捲風的天地異象並沒有給小亞太多時間思考。不一會,龍捲風內的純淨白光便隱隱有著壓過渾濁黑光的氣勢,到最後白光甚至一口氣壓過黑光….

(與其說白光光芒越剩,怎麼感覺更像是黑光自己消下去的...)

小亞沒來得及深思下去,白光便倏地竄進沈落天體內,龍捲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退,接著沈落天便出現在剛剛屬於颱風眼的位置,靜靜的躺在地上。

「小鬼…,醒了?」

本想叫醒沈落天的小亞,在看到對方迷茫的睜開雙眼時,便轉而繼續警備不知身在何處的刺客。

儘管內心對剛才發生的事感到不解——甚至可以說是驚恐,但小亞身為獅鷲的自尊讓牠迅速的調整好心態,警戒

四周的同時,也不忘持續觀察著沈落天的狀態。

「小籟!」

然而剛醒來的沈落天並沒有理會小亞的呼喚,而是直接奔向倒在小亞背上的小籟。

無視小亞恫嚇的眼神,沈落天運用風系魔法,輕柔的移動著小籟的身軀到自己的面前,然後沈落天注意到了…

小籟已經停止了呼吸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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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籟沒死小籟沒死小籟沒死,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次,大家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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