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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被绯用力地扭住胸部，谭素鹤痛得身体颤抖，呼吸急促。可是她死死地咬住雪白的牙齿，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为什么不求饶？啊？”
绯兴奋得脸颊发红，露出恶意的笑容。她伸手到谭素鹤大腿内侧，用力拧了一把。谭素鹤再次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全身上下爆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杂种！贱人！**！我要把你这副下流的皮囊用刀子划花，把你身上那些引以为傲的东西通通割掉！头发，眼睛，胸部，手指……一个不留！”
绯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刀，在谭素鹤白皙的脸上反复地磨蹭。她越发兴奋，笑容越来越扭曲。
“只要你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丑陋模样，谁都不会再愿意看你一眼。父亲大人，兄长大人，就会重新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然后发现，我，宗像绯，才是血脉纯净出身高贵的宗像家千金，才是他们真正应该看重的人！”
面对着可怕的威胁，和侮辱性的谩骂，谭素鹤却忍住疼痛，笑出了声：
“……呵呵……你也……你也只能……用出身说事了……”
啪！绯一巴掌扇在谭素鹤脸上。
“贱人！我出身高贵又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父亲大人……兄长大人……都是出身高贵……你没有自己的东西……他们为什么要注视你？……”
谭素鹤喘了两口气，又接着说：
“……你出身高贵不假……可是除了出身……你哪一点比我强呢……你也只有趁……我动不了的时候……才敢落井下石了……”
“闭嘴！杂种！”
绯用刀指住谭素鹤，那本来姣好的容貌变得狰狞起来。
“你只是父亲在中国发生的一次意外！你母亲只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要把你这二枚舌割下来，让你永远不能花言巧语迷惑父亲大人和兄长大人！”
寒光一闪，刀子向谭素鹤的嘴扎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谭素鹤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猛地缩成一个点。她头一偏避开了刀刃，同时张嘴咬住刀背一扯。“啊！”绯吓得往后摔倒，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边，不断地喘气。
“以为我手脚不能动，就任你宰割了吗？”
谭素鹤咬住小刀，冷冷地瞟了绯一眼。
“对付你，用嘴就够了。”
绯觉得手上有点刺痛，连忙看看自己的手，发现食指在刚才的交锋中被划破了，殷红的血正不断地往外冒。她吃了一惊，然后愤怒：
“贱人，竟敢弄伤我高贵的躯体！你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转身，也只能动动嘴了，我就从你后面将你打晕，然后再慢慢收拾你！”
谭素鹤没做声，只是略带冷漠地盯着绯。绯犹豫了一下，眼中再次闪过戾色，接着缓步上前，举起五指并拢而成的手刀，对准谭素鹤的后颈——
“二小姐，夫人正在找您。”
一把老妇的声音突兀出现，打断了石室里的这一幕。绯看向门口，发现孙婆婆正毕恭毕敬地在门口站着。
“切，是弥生啊。”绯一脸扫兴，收起了手刀，“你还来得真及时。是你向母亲大人告状吧？”
没错，孙婆婆只是化名，实际上她叫户次弥生。
“老妪怎么敢做这种事，是二小姐您翘掉了家政课，老师找到了夫人投诉。”弥生微微躬身。
“啧，多管闲事的老师。”
绯一脸不爽，朝弥生挥挥手。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和伢子姐姐多聊一会。”
“还有，”弥生神色不变，“老爷刚才发话，让大小姐去见他。”
“切。”
绯恨恨地瞪了弥生一眼，转身走出石室。突然，她回过头来，露出刚来到时那种温婉娴静的笑容：
“算了，暂且放你一马。好戏接下来才要开始呢，我很期待看到你的反应哦，亲爱的伢子姐姐。”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沿着走廊离开。
“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恐怕就要发生不好的事了。”
谭素鹤松口，小刀哐当一声掉在石地板上，嘴角流下一丝猩红。
“老妪可是非常清楚，就算只剩一颗头能动，论打架二小姐也不是您的对手。”
弥生走过来，掏出一把款式古老的黑铁钥匙，开始给谭素鹤解锁。
“我不是怕自己有事，我是怕绯有事。”谭素鹤叹了口气，“刚才我差点压抑不住杀她的冲动。”
弥生没说话，将手铐脚镣逐一打开。
“婆婆，信封上的族徽，是你留的吧？”谭素鹤活动着刚刚解放的双手，“我记得我留给李维的信只是用普通胶水封口，可没用过蜡封戳。”
“都怪老妪自作主张，害小姐被老爷责罚，受了不必要的苦。”
弥生从门外的竹篮子里捧起早就准备好的浴衣，披在谭素鹤身上。
“不，我明白你的用意，你是想给我留下一线希望。”
谭素鹤在弥生的搀扶下慢慢站起，然后叹了口气。
“可是啊，这种状况，谁都无法改变什么。虽然李维救过我两次，但终究只是个中学生。你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太难为他了。别说他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单单是找到宗像家来，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要来了。”弥生突然说。
谭素鹤本来正在活动僵硬的脚踝，听到这句话，她吃了一惊，紧紧盯住了弥生：
“你说什么？”
“老妪说，他要来了，是老爷请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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