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葬站在吧台后面擦酒架,对于夜枭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夜枭有些尴尬,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天 葬要掩饰性别,但毫无疑问那是天 葬的逆鳞。而自己好死不死地就触动了这个禁忌,即使按照常理天 葬不记得醉酒之后的事情,房间里洗完澡那一幕她应该是有印象的。想到这里,天 葬那绝美的身体再度浮现在眼前,夜枭脸一红,下意识捂住鼻子。
“做饭。”天 葬冷冰冰地吐出俩字,根本就没有正视夜枭,口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可怕气息。顿时夜枭如同从炎炎夏日突然跌入酷寒严冬,缩了缩脖子,只得乖乖就范。
夜枭将意大利通心粉放到吧台上,天 葬拉开吧台后的椅子坐下,开始风卷残云。夜枭几次斟酌,终于说出口:“天 葬,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哧!叉子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发出撕裂空气的声音,跨越重重空间,钉在墙上用于装饰的盾牌上,几根栗色的发丝悄然飘落。天 葬什么都没说,那一刀直接将夜枭接下去的话语全部打回肚子里。夜枭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冷汗从额角滑下,这一手要是再偏一些,直接将他击毙都是小事。
天 葬默默拿出一只新的叉子,低着头消灭她的早饭。夜枭将视角放低,打算观察一下天 葬的脸色,然而天 葬把头使劲低下,不打算让夜枭看见。俩人就这么一直低啊低,最后一起亲吻桌面。夜枭注意到,天 葬那死人一样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天 葬有一张poker face,要想从她的脸色上观察出什么是很困难的,就是不同的情绪,她的表情差异都很小,一直处于一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就像一个完美的人偶,只是保持着刚制作出来的形态,无论换上多么华丽的服饰,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成不变。与其说是扑克脸,倒不如说是面部神经坏死。
脸红对于天 葬来说估计是万年难遇,连夜枭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是,害羞了?夜枭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普通人醉酒之后多半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但天 葬别说普通人了,她就连人都不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她,那么有没有可能,她还记得那之后的事情?
等天 葬吃完了早饭,夜枭才小心翼翼地问:“呐,天 葬,我想知道关于超自然现象······或者说非人类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天 葬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还是那样没有一丝波澜:“你不用去上学么?”“去了也没多大意义,我只做我认为我该做的事情。”夜枭很是洒脱地摆了摆手,他一向如此随性。天 葬沉默了一下,缓缓说:“知道的太多对你而言并没有好处。”
“我知道。”夜枭坐到天 葬身边,眼神飘忽。他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说话时往往不看对方的眼睛,视线在人身上停留的时间很少,总给人一种不尊重的感觉。他继续说:“这也是破军和陆云······还有你一直瞒着我的原因,不是么?”
天 葬:“······”
“但是,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即使那样做对我有利。”夜枭说,“我不希望明明作为朋友,却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无法帮助对方排忧解难。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一种过错。”
“即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天 葬淡淡地说,“你只是个人类,寿命百年左右,又没有任何我们能够看得上的力量,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我知道我很弱。”夜枭毫不避讳的说,“在人类中我或许已经无人能敌,但在你们眼中我还是个弱小的孩子。我也痛恨自己的弱小······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起点不同,你们或许站在更高的层面上,那里即使我穷尽一生也只能仰望。这是我生而为人的枷锁,但我想和你们做朋友,想了解你们的一切,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力所能及的事。所以,我必须知道一切。”
天 葬看着夜枭的眼睛,许久,她说:“你真的有这个觉悟么?一旦踏上了这条路,就等同于堕入深渊。必须断掉所有退路,人生的道路,永远只有一条,而且没有退回去的选项。而且,你还有牵挂。应该是你妹妹吧。”
夜枭一怔:“你怎么知道?”这只是下意识的问题,毕竟夜枭知道天 葬曾调查过他。
然而天 葬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我也有一个妹妹,所以从眼神中我就能看出来。”天 葬的语气忧伤起来:“只是,估计她不会想再见到我了吧。”
夜枭眨了眨眼,倒是没兴趣探寻天 葬的私事。而后者似乎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他咬了咬牙,想了想昨天萤芷说过的话:“她会支持我的。”
最终,天 葬叹了口气:“一个人的意志通常是旁人无法改变的······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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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葬带着夜枭走到长廊中的一扇门前,这里的每扇门都一模一样,但内部的构造都不尽相同。这也是天 葬一直告诫夜枭不要乱动龙之谷的房间的原因。
这个房间内部十分空旷,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四面墙呈现着惨白色,没有光源,却十分明亮。
这里是?夜枭打量着房间。“这里是战场。”天 葬不咸不淡地说。“战场?”夜枭挑了挑眉,他怀疑天 葬到底知不知道这俩字的含义,这地方真的是战场么?
“这里是我平时训练的地方。”天 葬继续说,“你跑到对面那面墙需要多久?”夜枭目测了一下,这个房间大概也就是10×10的大小,以他暴走模式的爆发力,十米不用一秒。他没有回答天 葬,直接向那面墙冲过去,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十秒过后,他都没有到达那面墙,而身后,天 葬和门已经在遥遥几百米开外了。这个房间突然变得无比之长,只是宽度似乎并没有变化。这个房间,有猫腻。
“理解了没?”天 葬那冷淡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这个房间除了有门的这一侧,其余三个方向是无法到达的。所以这个房间理论上是无限大的,具体原理我无法给你解释。不过更重要的,是另外一点。”话音刚落,天 葬已经站在夜枭身边了。这一举动立刻让夜枭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这里可以做到思维的具象化,比如这样。”
接着,夜枭眼前一花,一个侍者服饰的女孩出现在面前。天 葬!另一个天 葬!“这是我幻想出的自己,实力设定为我的两倍。”天 葬开始解释,“我平常的锻炼就是和她对打。”砰!夜枭嘴角抽搐地看着天 葬被自己的冒牌货打飞。这都图的什么,两倍实力的自己,能打得过才有鬼了。(陆云:“阿嚏!”)实力完全相同的自己都很难战胜的好吧?
天 葬爬起来,挥手驱散了幻象:“这里的幻象可以是真实存在的,也可以是一种虚幻的投影,比如这样。”仿佛时空错位,四周一片扭曲,两人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四周玉砌雕阑,亭台楼阁,气派十足。但似乎不属于地球上任意文明任意时代的风格,人们的衣着在夜枭看来也是比较怪异,虽然不否认有些的确很好看,但总是看上去充满违和感。路人形形色色,说着夜枭听不懂但是蛮好听的语言,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这两个衣着不同的人。看来的确是虚幻的,只是假象而已。
“这是我们之前所在的世界,晨荒大陆,冰尘帝国,帝都。”天 葬说道,接着两人的视角开始升高,准确的说他们并没有移动,只是这些投影在下降而已,一直扶摇直上到几万里的高空,直到不同的风景变成不同的色块拼凑在大陆的画布上,夜枭才得以窥见整个大陆的全貌,那真的只是一块大陆,总体呈现着不规则的凸多边形,大致还算偏向圆形。大陆四周都是海洋,黑漆漆的,深邃而悠远。“这里的大地也是球体,一可以称为星球,不过这个星球上只有这么一块大陆。其余都是海洋,海洋里并没有生物。和地球的海洋起源学说不同,毕竟是不同的世界,法则不一样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些并不存在与晨荒大陆居民的认知中,只有极少数可以再晨荒大陆横行的强者才有资格知道。这个星球没有被命名,也没有命名的必要,但是它很大,非常大。晨荒大陆的面积大概相当于地球的表面积,但在这个星球上还可以保持大致是平坦的,你懂么。”
夜枭点了点头,保证那么大的大陆平坦,那么那个星球的确达到无可想象,如果其余的都是水的话······这根本不用担心缺水啊!不过这么奇葩的构成竟然还能孕育生命,维持生态平衡,真是奇妙,看样子完全无法用这个宇宙的常识来理解那个世界。
“那里也有昼夜交替,四季变化,虽然动植物种类与这里完全不同,但季节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天 葬继续讲视角提高,顿时,夜枭周围一暗,华丽的星辰铺满了夜空,整个星辰大海就这么展现在他眼前,无比绚烂,无比壮观。“那里的结构也可以用宇宙解释,由无数星系构成。由于那边这些知识没有人知道,所以我用这边的名词解释。目前没人研究到这一步,那里的科学落后这边很多。那边也有人类,虽然那里的人类有些可以玩魔法,但估计就人类而言,你们这边赢了。”天 葬一成不变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哀乐,“晨荒大陆所在的恒星系有一颗类似太阳的恒星以及其他十三颗行星,它们都没有名字,知道这些行星存在的人不用手指都能数出来,所以不需要命名。估计那边的人还处在天圆地方的认知中吧。晨荒大陆所在的星球拥有三颗卫星,这个倒是有名字,毕竟其存在大致和月亮一样,分别为基尔克苏俄,妮苏俄伊娃,塔塔拉斯。”
夜枭转转眼珠,把这三个名字记在心里,毕竟比较难记。不过天 葬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刚才那三个名字是音译,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古老的种族的语言,意思是蓝圈,白圈,黄圈。”天 葬那死人一般的脸上说着某些令三观崩塌的事情,“一个99%都是水,所以是蓝色的;一个全是土,所以是黄色的;一个和月球差不多,是银白色的。所以以那个时候那帮智障的理论,就是挂在天上的三个不同颜色的圈。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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