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了,你是从那以后起,睡觉后就只能进入这个空间是吧?”一个少女发话了。但是说话的地点却是在一个空气模糊的沙漠。她旁边还有一个少年,是秦宇衡。
“说实话我也是莫名其妙地来到这的,这么奇怪,不过我觉得倒是有一个可能”少女紧着推测。
秦宇衡等她把话说下去。少女郑重的说:“这是你的灵魂内部的空间。”
秦宇衡疑惑,“我的空间?”
“是的,你的空间,另一种说法是,如果你的灵魂要以环境的样式展现出来,就是我们周围这个样子,”少女指了指周围沙地和迷雾,“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能从这片沙漠下抽出你魂力的表现形式:那把大剑。”
“可是魂术这种东西。”
少女叹了一声息,说:“你的确没学过魂术,但你会魂术。”
“怎么说?”
“你是在那时后不是没在这里接触任何人吗,估计被阴骨那老头抓取时,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你可以使用魂术。用现实的话来说这叫后遗症。”
“我变得不正常是吗?”
“不过你不用担心了,你看我不是过得好好吗,我在现实中也有像普通人一样好好生活喔。”少女安慰他。
秦宇衡看过来。
“你只不过要学全魂术的基本而已,像控制住这空间。不过你也真是奇葩,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学会魂术啦,与其说是令人怪异,不如说是令人羡慕。还有我是可以教你了啦,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少女说。
秦宇衡问:“什么事?”
“什么事不重要,你只要答应与否。”少女目光里路出一丝狡黠。
秦宇衡看着少女,“我答应你,然后呢?”
“然后就简单多了。”少女作出轻松的表情。
过了一会。
“这就是魂术。”少女说。
“这就是魂术?”秦宇衡问。
少女说:“是啊,所谓教授魂术,不过是让我们的灵魂互相接触而已。只要是有这方面意向的接触,便可传递信息。魂术本身是没有具体的语言的,它一开始只是让灵魂进入到另一种境界中的一种技术。我现在已经把魂术教授给你了,你可以试试看,明天你就可以控制自己睡眠后的灵魂了。你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魂术,所以每次进入梦中便会到你自己灵魂内部的空间中,也因此你的灵魂内部空间跟我们魂术持有者共有的空间连在一块了,所以我和那个阴骨才能掉进这个空间。”
“你教了我魂术是真的吗?”秦宇衡问。
“你还在怀疑呀。”少女说。
“如果你教我的是真的,那我就解决了我的烦恼,可能不再需要你。你又没有说你要让我干什么,即使你日后说了,因为条件的关系,或是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我不一定答应你,再加上上面的条件,我有可能背叛你。你到最后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我怀疑你教我的魂术。”秦宇衡说。
“如果我在这里都做手脚的话,只会让你更有可能背叛罢了。另外我之所以先教你魂术是因为你一定会按照我们所约定的做。”少女断言。
秦宇衡疑惑。
少女只是微笑了一下,说:“每个人的灵魂都特性。以你施展的魂术来看,你的灵魂特性是向好的一方面靠拢的,这正是成为我们魂师所要需要的条件。还有你并没有怀疑我。”
秦宇衡:“我没有怀疑?”
“哪有人会把自己的怀疑对着将要成为敌人的人说呢?”少女自信的微笑。
秦宇衡再次从梦中醒来,这次却让他心有余悸。到了日头刚出时他还在怀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到了学校秦宇衡发现自己比往日更困了,可是他不想睡下去他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就在秦宇衡发呆时,有一个人过来了,是班长。
班长看了看秦宇衡的脸色,惊得一呆,问:“秦宇衡同学,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只是没睡好罢了。”秦宇衡回答。
班长立即说道:“这可不行啊,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就这样透支青春啊。”
“我知道了班长。”
“哈哈……,秦宇衡还真是很可……靠,可靠。对了秦宇衡同学那个……那个……,呜呜,呜呜……。”不知要表达什么的班长被好友们拉走了。
午休后,赶往教室的路上,秦宇衡又遇见了那个可爱的女生。
“啊,你好。”秦宇衡说。
“你好呀秦宇衡同学。”少女微笑回礼。
“上次的事谢谢你了,还有江小唯的事。”少女先说。
“没什么不用谢的。”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夏雪瞳。”
“夏同学好。”
“你还真有趣呢。不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秦宇衡同学。”
“再见。”
今天下午,秦宇衡放学回家,他又路过那家小公园,还有那里的奶茶店,偶然抬头也会看到一家超市的牌子。秦宇衡呆呆地看着前面,好似在望着眼前令人舒服的风。
终于耗到了晚上,秦宇衡再次进入梦乡,这次不再是一片看不见的沙漠,变作了奇异的景色。秦宇衡站起身来望着这一切,他看见四处的建筑被各种颜色浸染,好像照片的底片一样,脚下的柏油路像斑驳的变色龙的皮肤一样不断变换着皮肤,犹如前进的斑马一样,色带一条兼着一条,游龙般游过。秦宇衡抬头随手拿起了一根折断的告示牌。他上一秒还在恍惚中,这一秒却仔细审视告示牌起来。
“宛如梦境般不可思议吧!”一个声音突然钻出来。
秦宇衡不作反应,这是他熟悉的声音,就是那个少女。少女背个加特林,掐着腰看着秦宇衡,说:“这里就是那个世界,普通人的灵魂在睡觉的时候同样也可以进入到这里,不过只有灵魂的一部分会进入到这里,所以往往他们醒来都没有意识。你没有再进入到那片……沙漠,就是你已经完全学会魂术的证明。你已经可以自己控制住你内部的灵魂空间了,它现在是对这个世界封闭着的,不过以后要记住哦,自己的灵魂空间可不能随意对他人开放哦,很危险的。”
秦宇衡把玩着告示牌,瞥了一眼少女。“危险是在于泄露自己的信息啦,灵魂空间是离你灵魂最近的地方。”少女用“这家伙怎么有点忘恩负义”的眼神回视着他说。
秦宇衡拿着告示牌。
少女说道:“你现在可以控制好你的魂术了,如我所想你一定这几天没睡觉吧,等你兑现好跟我的约定后你就可以睡个好觉啦,所以在这几天,你先忍一忍吧!跟我来。”秦宇衡丢下告示牌,跟她走去。
秦宇衡跟着少女来到了一幢大楼,整幢大楼像一水族馆一样,里面各种奇怪的鱼在乱游着。秦宇衡看着周围如水下世界的景色,一一躲开了游动中的鱼。他们上了电梯,秦宇衡静立在那里,他发了一会呆,然后转头向少女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在逗弄着身边的小鱼,秦宇衡问她有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啊……,名字啊,我们不用名字的,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称呼就是只有我们给自己的绰号和别人给的绰号。我叫尤娜,不错吧,很性感的绰号吧。”
秦宇衡听完后说:“是这样,那我叫……。”他想到了什么,说:“我叫沙。”
“很有意境的绰号呢,”少女斜眼看他,“不过这是你根据那片沙漠所取得吧,还真没创造力呢。”
秦宇衡转头向窗外,说:“啊,是呢。”
电梯一停下,他们从中走出来,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尤娜一打开门,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里边比想象中的大得多。秦宇衡走进去发现这是非常大的礼堂,礼堂中心的讲台上站着一人。尤娜看到那个人就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嘿,老头。”
那人听到,转过身来看向秦宇衡他们。这是看起来年纪较大的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就像教堂里的牧师一样。他说了一句话,“这是谁?”
“他啊,他是我刚找来的,怎么说呢,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会魂术。”尤娜说。
“会魂术,还是一般人,那不是跟游荡者没两样吗!”老者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啦,事情经过你听了就知道了。”尤娜把跟秦宇衡相遇的缘由告诉了老者。
“我听明白了,如果是你所说的这样,这样都能让他学会魂术还真是奇葩啊。”老者叹道。
“啊,就是你所说的那样。”尤娜点头。
“但是我不会相信。”老者说。
“什么。”尤娜大惊。
“这虽然是你亲身经历,但是尤娜,你所说的还有很大的漏洞。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还是很可疑,他又不属于我们这边,我无法对他进行彻查。恕我少见多怪。”
“可是我传给他魂术时,他真的不懂魂术啊。”尤娜提高声音。
“你还向他透露我们的信息,尤娜你还真是不明智啊。”老者无奈的叹道。
“你……,”尤娜呼出一口气,“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好我改口,既然你怀疑他的身份,可是游荡者总不会闲的蛋疼在我们这里安插卧底吧,他们就是不闲,他们也没那么聪明,更没那种觉悟。你不想接受他无非是怕他学了更多的魂术为非作歹吧!那好既然不能把他融入到我们这里来,那还有一条可行,那就是利用他。”
“怎么利用?”老者问。
“在这附近有一个游荡者叫阴骨,我想叫这家伙帮我一起去消灭他。”尤娜扬起手腕,用拇指指着秦宇衡说。
“你想干什么。”老者逼视着尤娜。
“无非是想证明他无害,他到底是什么家伙,跟我走就知道了。”尤娜说。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解放他……。”老者理理衣袖。可是尤娜马上接上他的话。“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他变成一个战力不是吗。”她说着。而老者惊呆了。
尤娜整理一下嗓子又说:“这里的游荡者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们很有可能人手不足,他如果能成为偏向我们的一员,那我们之后的路就更好走了,不是吗。”
老者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尤娜,又看向秦宇衡,说道:“好吧。”
“早知道要费这么多口舌,我就不报告了。呼……。”少女疲惫地吐了一口气。
秦宇衡来回看着老者和少女。
“好了,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要我们打败了阴骨,我就还你自由,你以后都不用接触这个世界了。不过,要是你让我发现你使用魂术胡作非为的话,我可是会让你在魂术中解放的偶。对了,你还不知道解放时什么意义,看来还要叫你些魂术知识才是。”少女说。而秦宇衡是满脑子问号。
那天晚上秦宇衡并没有从魂术的世界中退散,而是立即跟尤娜执行任务。他们先是在这个世界里寻找敌人,寻找过程中尤娜时不时地告诉秦宇衡一点魂术的常识。
“魂术就是把灵魂外放的技术偶,听说古代就有人利用这种技术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那些游荡者为非作歹时,也会不经意间影响现实世界,所以很烦人。不过他们也觉得我们很烦人就是啦。”
“什么?游荡者?啊,是这样的,关于会使用魂术的人这个世界大致分两大派,一个就是非正统的魂术继承者,一个就是正统继承者。那些非正统继承者们会随便找一些人或是与自己臭味相投的人,传一些乱七八槽的魂术。他们发动魂术没有什么目的,仅仅是为在这世界乱荡,只会随自己的兴致,想做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基本上很混乱,几乎都是各自为主,他们之间碰见只会是战斗或无视罢了。所以我们就把他们统称为游荡者,在夜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的灵魂。别看他们只会窝里斗,频繁的胡作非为给世界带来的伤害是非常巨大的。与他们相对的我们就不同,我们是有组织的,也是有目标的,因此我们几乎不带来像那些游荡者所造成的伤害。而我们的目标就是驱除这些伺机妄动的非正统魂术持有者们。不过有些人我们是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比如说你,我就认为你不是敌人,而是会成为我们的盟友。嗯,怎么了?别那么丧气嘛,打起精神来,一切都会结束的。”
“这个世界的战斗?你也许想到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原来我们所存在的物理世界,那战斗是怎样体现的?这个啊,我也说不清楚。打个比方说吧,就像触碰。你看日常人与人之间交流不就是一种触碰吗?通过语言、动作、神态的交流,人可以明白他人的情况,这些情况中就包含他人的心理要素。战斗本质是碰撞,碰撞其实就是交流,而交流即是这个世界的战斗。那天那个小子就是如此。”
“……!”
“喂…?”
“哦,不好意思,我吓到了。”
“好吧,你吓到了。”
然后她继续话题。
“不过也有决定交流的因素,那就是精力。在这个世界同样有种称作魂力的东西,这种力量不只魂术持有者们,每个人都有,而且只要使用魂术就会要使用魂力,无时无刻地使用。当然进行碰撞,或是使用特殊的魂术都会耗费魂力。战斗中,被击中的一方损失的也只是魂力。所以这个世界只有一种量,那就是魂力值。也就是相当于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值or魔法值。”
“魂力用完呢?那还用说,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不要用这个奇怪的表情,从这个世界消失也仅仅是因为魂力用光了不能再发动魂术,意识从这个世界回去了而已。如果他还不高兴,第二天就可以再发动魂术回来了,前提是有足够的魂力。魂力如果消耗掉就要通过大脑休眠来补充,就是睡觉了,因为魂术能发动的前提条件是大脑超负荷工作,所以你以后没特别的事就不要用魂术在这个世界玩了。一旦被打爆,早上就要睡到很晚才醒得来,我就是因为这样真是吃了不少苦。老板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啊,超不爽!”
“战败了可以死而复生?哈哈,你终于问到了重点了呢,告诉你一个秘密,嘛也不算秘密了。沙,我们在进行战斗后,或者说是碰撞后,有一点必然的,那就是你的碰撞会对敌人造成影响,而且是灵魂本质上的影响,就像那时阴骨对你的所作所为的影响,虽然只是让你拥有使用魂术的能力,但这也是影响的一种。各种战斗,各种各样的魂术,各种各样的碰撞,都有影响。但是能造成最大影响的魂术、碰撞、战斗是什么?那就是被我们成为“解放”一种魂术奇特现象,甚至可以说是灵魂的奇特现象。魂术持有者们如果魂力耗尽,只要补充好魂力,仍可以卷土重来。但是如果被“解放”造成最大影响的话,第一个被冲垮的是魂术,而灵魂将得到巨大的改变,那些灵魂突出的特质就是先被改变的目标。因此,我们相当的同伴们都在战斗中消失,都被改变了,他们身上的那些美好的特质也……。因为‘解放’可以将魂术持有者彻底踢出这个世界。所以‘解放’一直是我们魂术的核心。当那些连魂术基本都学不全的游荡者们还在以互相耗光对手的魂力、给对方添堵为傲时,我们已经开始有组织地去‘解放’那些游荡者的灵魂了。可是即使这样有组织性,我们还是没有把所有的游荡者都‘解放’掉。反而还有我不知道的同志们在消失。‘解放’太难发动了,有时候的机会只有一瞬,有时候根本感受不到……。你可能也会去‘解放’别人,或者被那些不长眼的游荡者‘解放’,要做好准备啊。开玩笑的。听到最后,沙你的表情实在是……。”
尤娜闭上嘴,冷静地警觉着,而秦宇衡则是紧紧的盯着四周的变化。景色已经变得阴暗还有一点腐烂。
“敌人已经出现了。”尤娜提着她那把加特林便冲上去。秦宇衡随后也从地底召出那把巨剑加入战斗,虽然召唤浪费了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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