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普走进帐篷,看见古茨正在不耐烦的来回踱步。
“老爹,你叫我?”
古茨回过头来,朝索普瞪着铜铃般的大眼。
“你太慢了!半个小时前我就叫马尔克斯喊你过来了”
“哦,那家伙光顾着喝酒,刚刚才想起有这档子事。”
“混小子!下次我要扣他一枚金币!”
“说吧,老爹,到底有什么事?”
索普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帐篷里装满了土豆的麻袋上。
“哦!对了!对了!就是那个阿比盖尔!你知道的!阿比盖尔!”
“‘不屈者’阿比盖尔?是的,他是一名英勇的将军。”
索普发自内心感到钦佩,因为他从没见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砍下了自己脑袋的人。
“对,就是那个恶心的家伙,你也看到了吧,他的手压根就没有动,他的头就咕噜咕噜地滚下来了,真是绝景!那家伙的速度向来就跟蟑螂一样快!看来就算是生命顽强的蟑螂,没了头也没办法生存......”
“老爹?”
不知道古茨为什么那么兴奋,但话题已然被带偏。索普冷冰冰的打断了古茨的滔滔不绝。
古茨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咳!哼!嗯那,我和那家伙是十几年的死对头了,看到那老不死嗝屁了我真的挺开心的,但是那家伙死前丢给了我一件烫手山芋。”
“就是那个女孩吧?”
索普用鼻子点了点到现在一直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的女孩。
“没错!没错!那家伙给了我五千金币,让我护送这个小丫头到斯凯尔的首都伊路加德去。”
“对我们来说这不是挺轻松的一件事吗?这钱不就跟白捡的一样?”
索普微微耸肩,然而古茨却面露难色,摸了摸没有一丝头发的锃亮光头。
“其实,还是挺棘手的,因为货物本身有一些挺麻烦的.......特质,对吧?爱鲁尼亚.斯凯尔殿下?”
“她就是斯凯尔教国的公主殿下!?一国的公主为什么会被安置在这种地方?”
“我听说他们国内也挺不太平的,把她安排在这边估计也是为了让死蟑螂保护她吧?”
“同时也是为了把我的能力掩埋掉。”
温柔而平静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一直静静地裹着斗篷抱膝坐在地上、戴着面具的公主站起了身,和索普互相端详了起来。
“所以,你想让我去护送这名小公主回家吗,老爹?那么她到底有什么麻烦的特质?”
“毕竟你们很快就是同行者了,让你早点知道对你们来说也好,那就请公主您摘下面具给他感受一下吧!”
爱鲁尼亚点点头,摘下了脸上没有表情的纯白面具。
面具下的是一张略带稚气,却又不失端庄典雅的可爱面容,水灵灵的碧色眸子里仿佛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哦?这不是挺可爱吗....嗯?”
索普突然捂住了脑袋,感到有一股意志侵入了他的大脑,他听见脑海的深处,有人在不断地、不断地重复着一些话语。
爱我!喜欢我!爱我!爱我!拥有我!霸占我!爱我!喜欢我!霸占我!霸占我!
"这什么?!!"
索普暴起青筋,他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爱鲁尼亚,他的瞳孔里只容得下这位公主,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属于了她。
近乎野兽一样的原始欲望从身体里喷薄而出,让索普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的爱鲁尼亚推倒,夺去她的芳泽,蹂躏她的身体。
扭曲的情感一度占据了索普的意识,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股诡异的爱意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只要为了她,全世界我都可以去毁灭?!
脑袋里的话语变化了。
没有人配得上她!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有权力拥有她!只有你!只有你!
闭嘴!
你还在等什么?
闭嘴!!
占有她!
闭嘴!!!
占有她!
“闭嘴啊啊啊啊!!!!”
这一声痛苦的怒吼响彻夜空,秃鹫佣兵团的团员、甚至连基恩的士兵也不禁侧目,他们好奇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喝的醉醺醺的马尔克斯继续碰着已经醉倒在一边的罗西尼的杯子。
“啊?他和老爹吵起来了?”
冲着不省人事的乌帕说完这句含糊不清的话,马尔克斯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睡死了过去。
索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虽然脑袋里仍持续不断地重复着让他厌恶的话语,但是那股强大的情感已经不再牢牢的驾驭着他了。
“好的!我明白了!该死!她是恩典者!”
爱鲁尼亚戴上了面具,索普脑子里的话语也随之缄默。
“所以我说很麻烦,不过你意志力挺强的,我选择你果然正确。看来她的恩典对你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强的影响了。”
“喂!老爹!何止很麻烦?这家伙简直是个天大的麻烦啊!”
索普朝着古茨咆哮了起来。
“为什么我单叫你过来你该懂了吧?持有“撼动”恩典的小伙子?”
“我懂了,放弃她吧,老爹,把这家伙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压根没打算把她留在团里,我只是想让你一个人护送她到伊路加德去。”
“敬谢不敏!”
索普屁股离开坐瘪了的麻袋,掀开帐篷的帘子准备走出去。
“喂!我已经收过死蟑螂的佣金了,你不会忘了我们团的信条了吧,你小子!想给我们团抹黑吗?!”
索普放下了掀到一半的帘子,坐回了麻袋上。
“好吧!好吧!老爹!都随你!你说什么都好!”
“你明白就最好不过了,明天早上你就带她出发吧,守城战你不必参与了。”
老爹从箱子里拿出金币,一枚一枚的塞进布袋子里。
看着老爹一枚一枚数钱的滑稽样子的索普把脸转向正在扶正面具的公主。
“小公主,你持有的到底是什么恩典?有一瞬间,我甚至想为了你杀光所有的人...”
索普向公主发问。
“我的恩典被称作‘倾国倾城’,凡是有男性见过我的脸,就会强烈激发出让我为他们留下后代的的欲望,这股欲望会越来越强烈,不断演变成为了独占我的厮杀。”
面具之下,流淌着的是略带悲伤的话语,感受过其威力的索普,肯定的点点脑袋。
“这份能力不分敌我,受影响的人会把身边的任何其他男性作为自己的敌人,虽然不能遮断痛觉,但是争夺雌性的欲望会激发他们一部分的潜在能力,而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断竞争,直至最后一个人。”
“能让不断用文明催眠自己的高等动物变回会忠于自我本能的禽兽,这能力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大杀器啊。”
爱鲁尼亚低下头去,索普觉得自己可能不小心触碰到了她内心不愿被提及的苦楚。
“不过对我这个糟老头子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古茨在一边打诨。
“大概是这份恩典认为老爹你已经没有留下后代的能力了吧?”
“呸!我可是老当益壮!拿着这三百枚金币滚出我的帐篷吧!臭小子!”
索普接过古茨丢过来装满金币的袋子,掂了下分量,把袋子扛在肩上,半个身子探出帘子,然后他停了下来,说道。
“喂,小公主,虽然你可能诅咒着自己的命运,但是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找到你背负这一切的意义。”
其实这话有一半是索普对自己说的,作为‘撼动’的恩典者,索普至今也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或许有一天我也能搞清楚自己身为恩典者的责任吧,他这么想着。
爱鲁尼亚伸手拽住索普的衣角。
“请叫我爱鲁尼亚就好,佣兵先生,虽然我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如何,但是在那未来发生前,我会选择背负着命运活下去。”
“小公.....爱鲁尼亚殿.....呃...爱鲁尼亚,早点休息吧,旅途可是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辛苦。”
“嗯。”
“你可不要太为难人家女孩子哦?”
古茨不怀好意的用手肘戳了戳索普的后腰。
“你好烦!老爹!我收了钱自然会好好干完这份活!”
索普甩开帘子,走出了帐篷。
第二天一早,乌帕他们就被古茨的大嗓门吵醒了。
“快点给我滚起来列队!要开始守城战了!小崽子们!太阳都快把你们的脏屁股晒穿了!”
乌帕摇醒一脸疲态的米勒,揪着他走进了懒散的队列中,罗西尼在用清水洗干净脸后,也快速的钻进了队伍。
晨光之中,他们发现队列里已经没有了索普的踪影。
乌帕高声询问着正高高站在岩石上,讲解着守城战术的古茨。
“喂!老爹!索普人呢!?”
“我安排他给我送一件货去了,他这次不参战......等敌人接近城下的时候,罗帕斯你们队做好准备,我们用滚油对付攻城云梯。”
“索普不在的话那不是很糟糕吗?”
乌帕接着说。
“如果敌人可能成功破门,马尔克斯队提前在门后做好工事,海格力斯队则安排弓兵压制敌军.......乌帕你小子想说没有索普你们就打不赢这仗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乌帕摇摇顶着全罩盔的脑袋。
“我的意思是,如果索普不在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不能偷懒了?“
团员们都哄笑了起来,古茨抄起一颗土豆就往乌帕头上砸去。
“都给我好好干活!臭小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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