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1日。没错,这是在钟剑雄进入某山高级中学的一年零两个月之前。
“终于看完了。”和永生轻轻地把手里的书放到了淡灰色的方桌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随后将自己几乎一米八的身体靠在了身后的椅子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并开始轻轻地抚摸躺在腿上的小猫,任凭那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他的皮肤十分细嫩,“看起来”也没什么肌肉,“此时”他的力气也确实非常小。就他这张脸庞,经常被人误当做女性对待。他的长发自上而下呈现出“黑褐红金银”的色泽,如果不扎头发就站起来,头发就会从头上一直垂到膝盖。
这里是和氏璧中央图书馆的一间VIP阅览室。这间图书馆里的书籍几乎涵盖了地球上人类文明所掌握的一切知识。永生以及他的四个朋友是来这里查阅一些资料的。
被永生放到桌上的书闪了闪,随后失去了原本具有的颜色,露出了钢灰色的书轴和仅有的两页柔软透明没有边框的书页(显示器)。这意味着这本电子书已经进入了待机状态。和氏璧内的网络并不连接到互联网,而这只是为了防止信息泄露及黑客攻击。摆这所赐,和氏璧建立了两套自己的通讯网络,就连手机都专门有自己的品牌,分为内用机(不卖)和外用机,外用机与常规手机相似能接互联网也能接和氏璧“外网络”,而有且仅有内用机能连接和氏璧“内网络”。不仅如此,内用机的USB接口在市面上找不到。毕竟和氏璧内网的保密要求很高,对于其所连接的设备管理自然很严格。永生刚刚放下的电子书就属于内用机。
“诶,要是我们也能像永生一样拥有那样的天赋该多好。”坐在一边的木水生有些羡慕地调侃着。话虽如此,他的表情却像是在笑一样,眯起的眼睛向上拱起。有着潮州母亲,潮汕父亲的他长着较为标准的传统南方人的面孔,剪着路边几块钱的短碎发。他的身材较为矮小,约167公分。
“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闪电心算,快速掌握,还有冷兵器精通,简直就是开了挂了。”季宏一脸猥琐地附和着。季宏的家里人来自四川,故而季宏本人长着一张传统文人的脸。配合着路边剪的一头精练的寸头,他本应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只可惜——“而且还继承了共工之怒,艹女孩子绝对能一直艹一直爽到女孩子失去意识为止啦。”就是笑起来很猥琐而且爱讲黄段子,以至于被认为是低俗的人。
“你要是不是总是污言秽语,身边怎么也该有几名女性朋友的。”永生反驳。
“不存在的。只要有你在,女孩子终将选择你。”季宏也再次反驳永生。
“言归正传,弓长昊,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永生判断与季宏争执没有意义,于是问起了刚才注意到的事情。
“哦,我刚刚只是想说人工智能的改编失败了,现在正在回档。还有,请叫我昊大侠。”弓长昊轻轻一笑。他的父母都是四川人,所以他也很擅长吃辣。身高一米八的国字脸大个子性格极其随和,但生气起来确实很可怕。同样是十五岁,他却已经能够熟练地修电脑了,编程更是他的特长。
“呵呵。这么说来我定制的那套装备好像完成了呢……是时候去拜访一下大哥了。你们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就该走了。我去还电子书,顺便找他们把这些书下载到手机里。”永生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穿的,实验室通用的白大褂。随后招呼了一下季宏,木水生,弓长昊和蔡英,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走向服务台。虽然永生穿着较为宽松的长裤,但仍是能看得出来他的步伐显得十分柔软,婀娜多姿。
“““(行)(那就)走吧。”””随后除了蔡英以外的人都起身要离开这里。
“啊?走了?等等我就快通关了啊?”一直在旁边玩手机的蔡英急急忙忙地暂停了游戏并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手机,随后慌乱追了上去。蔡英的年龄比永生小一岁,有些卷的头发与较为“立体”的脸单独看的话,看起来有点像是圆脸的欧洲女性,但放在一起却能一眼就认出蔡英是男性,这与仅仅是因为长发和细嫩的皮肤就被认作是“高挑的女性”的永生大不相同。
“各位乘员请注意,本舰将在南沙港靠岸,请要离舰的乘员做好准备。”听着这样的广播,他们走出图书馆,看到了路边的一堆整齐叠放的方块状交通板,便朝着交通板走了过去。
“你有查到什么吗?”水生问永生。
“没,这次我想查的关于我身体的问题,似乎被加密过,我不会解密,所以放弃了。其他感兴趣的东西倒是查到不少。”
“你蒙几个密码试试看呗?”季宏向永生提议。
“试过了,都蒙不对。”
伴随着这样的对话走出图书馆之后,永生他们每人踏上了一个交通板。永生脚下长宽各半米,厚度5公分的交通板随即通电,因为电磁力而悬浮在了特定的轨道上,在永生的控制下随着板的倾斜方向而往对应的方向移动,滑入了城市交通轨道网,以比自行车还快一些的速度前往沟通上下层的螺旋状“大斜坡”,目的是前往和氏璧“海上漂流基地”底部,限制了人员出入的“科研中心兼万能工厂”。也许是由于水生和蔡英不擅长运动的缘故,他们选择了长一米宽半米厚五公分的交通板。这些银灰色交通板的载重量似乎能达到半吨。
一路上,有不少汽车大小的大交通板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在和氏璧海上漂流基地内,现代的交通工具已经完全被交通板所取代,故而都市内不会有燃油味。
和氏璧海上漂流基地,长宽各两公里,全高五百米。整体造型就是两艘并排硬链接的钢灰色巨型航母,没有舰岛,甲板平坦,其上像CPU一样停着大量现代的汽车,时不时还有车主将车开入开出,通过运输船来到或者离开和氏璧。在漂流基地的中间有一个贯穿全基地的竖直露天大洞,大洞直径667米,据说将来作为码头,要用于垂直停放一艘全长2.5公里的“六合战舰”。那是一艘看起来有点像是箭镞一样的,有着曲面镜般外壳的行星际航母舰。而在海上漂流基地靠近四角的位置和大洞正左右的位置,又有共计6个直径101米的竖直洞,据说将用于停放六艘“行星际战舰”:核爆重火、高能粒子、长虹贯日、万有引力、重阳辉光、量子涨落。虽然粗略来看,平时其外形是统一的一公里长、百米直径的圆柱体,但无一不是为了高效破坏、方便储存、便于维修而设计制造的。而在海上漂流基地具有相当厚度的甲板之下,每八米就是一层“地面”,上上下下共有六十一层不露天的地面,每层包括一米厚的地板和七米高的可用空间。“地面上”的建筑大多为两层,当然也有少数沟通了上下两层乃至数层地面的高建筑存在。这样的设计大幅增加了和氏璧海上漂流基地内的可利用土地面积,虽然限制了高层建筑的发展,但却让这个“海上都市”硬生生承载起了300万的人口。全浮游基地共有七个大斜坡,缠绕着七个竖直洞。其中六个是双螺旋斜坡,一个是六螺旋斜坡,它们沟通着和氏璧的六十一层地面。而就在海上漂流基地的后面,还拉着一条长达三公里的粗大电缆,电缆的另一端链接着一个长十五米宽五米的小型舰,其上搭载着一个直径五米的黑色球体。球上有几条直径略小于五米的发光柱子向着不同方向一路延伸到了深空,五彩斑斓,霞光万丈,其中几道光柱还不时地扫来扫去。那是气体被强激光电离之后,其原子能级衰落时释放出的辉光。根据传闻,那是和氏璧的主要电源——由十四个巨大的抛物镜面“白玉盘”收集而来的太阳能以激光的形式从同步卫星轨道或近地轨道上传输到地表,再由光能转化为电能供漂流基地使用。虽然激光进入大气之后会电离一些空气导致能量损失,但这套天基聚光激光设备本身的功率还算大,所以这点损失不是问题。这套电源本身也成为了和氏璧独一无二的景点。
行进了一段路之后,木水生发现了身后多出来的几个人:“后面出现的几个人已经跟了我们一短路了。”
“我刚刚也注意到了,大概只是看和永生长的漂亮想调戏一下吧?”季宏回应。
“也许吧。他们没带手环,不是和氏璧的公民。”永生回应。
“他们成群结队,目光直勾勾盯着这边,可能是有组织没计划的活动。”弓长昊分析。
“啊?有人跟着我们吗?”蔡英疑惑地回头看了一下,在场的人之中似乎只有他没发现身后这帮人。而他这个回头看的动作,也让后面的那帮人中的一部分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了。
……
“大哥,我们好像暴露了。”那帮人之中开始产生这样的对话。他们脚下的大型交通板也因为他们的动作而产生了晃动,引得好几人几乎要摔倒。
“放屁,区区几个小鬼。等他们拐进没人的地方就动手!”被叫做头儿的男人用力瞪了身边的属下一眼,搞得他不敢再说话。
……
永生他们驾驶交通板通过大斜坡下到了底层,经过一群机械警卫,一群警察的检查之后进入了封闭区。而后面这帮人因为不具有足够的权限而被赶了回去。
“大哥,怎么办?等他们出来吗?”
“废话,不然还能怎么办?”
为了维护“大哥”面子而做出的询问只换来了一句骂。
另一边,永生驾驶着交通板进入了一间停靠点,之后走下交通板。他的步伐已然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每一步都是脚底先行,仿佛每走一步都是在迈弓步一样。这是一种及其稳定的步伐,虽然走起来很锻炼身体,但是却能走得很快,还容许他在任何一个瞬间完成任何回避或者是冲刺的动作。这才是他本来使用的步伐。其他人很快也半跑着跟上了永生。他们熟门熟路推开门进入了一间仓库,室内随意摆放着永生定制的一把长柄武器——狼心苋。
狼心苋,以中国古代铁狼苋为原型改造而成的冷兵器,它让狼苋用于防御的沉重侧枝得以收缩并换成了硬铝,让苋头上的槊尖得以更换延长了武器寿命。经过模铸,切削开刃,淬火的每一个刃,都在永生用纸巾的擦拭之下,闪耀着褶褶寒光,一个又一个都清晰地映照着永生的面孔。
永生拿着狼心苋,挥了挥检查了一下。狼心苋全长三米五,其槊头长半米,其下的九十公分包裹着麦穗一样的结构,分别链接在其后十公分长的圆柱体上,再往下是一米九长的柄,柄的直径为四厘米,柄的末端又有十公分长的锋利四棱锥。
永生右手顺时针扭动那套在柄上的圆柱体,向后一拉,所有十六根麦穗立起,变成具有防御性的侧枝,自前向后呈正四斜四正八排列。永生又把手逆时针一拧,将狼心苋锁定在了现在的“苋”的状态。点了点头之后,又是一拧一推一拧,把狼心苋变回了“槊”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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