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00号急救室里,几位戴着口罩,穿着白色手术服的研究员进行着急救。
他们旁边摆放着各种复杂的仪器和手术用工具。以各式各样的方式企图拯救手术台上的病人。
而那个病人面容惨白,**的身体四处都是破损的灼伤皮肤,而且呼吸孱弱,即使研究员们尝试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生命似乎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可其中一位研究员不肯放弃如此珍贵的实验体,因此提出新的建议。
“实验体051意识薄弱,生命体征急剧下降,随时可能停止活动。建议使用t试剂加快素体内的a物质变异,促使它进化与实验体融合。”
但由于t试剂的珍贵程度无法比拟,所以此方法立即遭到反对。
“否决。051成功率不足10%,t试剂数量稀少,不值得尝试。应静观其变,让素体自行生成抗体。”
“否决。051抗体无生成希望,万一死亡,010暴走几率很大,到时候的损失将惨重无比。”
急救室几道冰冷的声音在相互争论,手上却不停息的对实验体051注射形形色色的药剂,但毫无成效,眼看注定的死亡也要来临,争论也没有个结果。
最终,051在众人惋惜的眼神中停止了心脏。
然后研究员们没有半点怜悯的举起了手术刀,对这具遗体进行解剖。
但刀未落下,尸体便突生异变。黑色火苗从051身体各部位窜出,一瞬间扩散至全身,化作一只黑色大鸟飞向半空,对着整间急救室吐出炽热的黑色火焰。
顷刻间,充满钢铁般锐利的银色空间被火海淹没,研究员们接二连三发出惨叫。
黑色的火焰吞没他们,燃烧他们的衣物,亲吻他们的每一寸肌肤,啃咬他们的每一样器官,仿佛他们亲密的爱人,迫切想了解另一半的全部。
“啊啊~”
“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
“051~你这~混蛋——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如何挣扎,他们最后注定也要死亡。他们怨恨051,诅咒051,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谩骂他,却被一股无法言明的恐惧占据心头。
怪物!怪物啊!即使他们是怪物的制造者,这种念头依然无法遏制的冒出。
即使是010也没有让他们惊恐到如此地步。
因为010的弱点他们十分清楚,而051如今是‘未知’的。
人类对未知总是保持着敬畏和谨慎,但他们要做的事恰恰相反,要把‘未知’控制住,所以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不敬,但是当理性被‘未知’吞噬,那么他们便会崩溃,竭嘶底里的怒吼、诅咒、求饶、痛哭,演绎故事中的狼狈角色。
而‘未知’则演绎冰冷无情的虐杀角色,毫不手软的一遍遍折磨他们的灵魂,让他们的意识惊恐到消散为止。
而此时熊熊燃烧的烈焰也覆盖了他们的身影,火势更猛烈了起来。一小时后,银色空间里便光秃秃一片,只剩下几堆灰色的余烬和躺在焦黑地面完好无损的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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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处于一片黑暗当中,没有一丝脚踏实地的实感,甚至连身体这一概念都不存在,整个人漫无目的飘荡徘徊在了无边际的纯黑空间里,连意识也变得浑浑噩噩,随时可能沉寂下去。
虽然我还想努力,但时间成了我最大的敌人,我的意识终究还是疲惫了,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陷入了半睡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被一束白光戳破,照亮我所在的位置。我清醒过来,知道这次机不可失,所以拼命往光源处接近。
但此时的黑暗却宛如磁石一样吸住我,我历经千辛万苦摆脱了它,才让我的意识进了光源。
同时,一阵强烈的白光屏蔽了我的感知,当白光褪去,我的知觉恢复了。
我感受到了冰冷而坚硬的触感,确信自己没有死,用大脑控制身体,只有一只手指在微微颤抖,可我却由衷的感到喜悦。
我缓慢睁开眼皮,慢慢掌控四肢让自己站起身来。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壳。视野里的模糊画质在慢慢提升,当它完整呈现我面前时,我反而迷茫了起来。
原本像是一个封闭空间的地方被烧的千疮百孔,转移视线后全是燃烧过后的黑色痕迹。
那些残存的墙壁时不时还滴落银色液体,在地面冒出白烟发出滋滋的声音,随即浓烈的恶臭味顺着空气传播开来,稍微用鼻子嗅一嗅就让人作呕。
这到底是……
我愣了愣,对这里没有丝毫印象,甚至连自己是谁也没有详细记忆,一切都是空白,仿佛一具空壳,内部全被挖空,没有任何东西。
我这是失忆了嘛,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的记忆,一些常识却还保留着。
接下来该怎么办?说实话失去记忆的我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丝毫安全感。
这燃烧过后的废墟,充满金属质感的过道,总觉得像科幻电影里反派登场的场景。
该不会下一秒就有人跳出来,动动手指就将我灭了吧?如果真那样我只好认命了。
而且为什么我在也是个问题……想多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低下头打算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却发现自己正在全果待机,顿时尴尬的一逼。
难怪这么凉飕飕的。
为了挽救这局面,我巡视了周围一圈,最后也没找到遮掩的衣物。万般无奈下只好暂时果体,自暴自弃的当起暴露狂。
然后我迈开步伐,尽量无视没有遮掩衣物的凉爽感,走出被烧毁的区域;然后到了一个走道分歧点。
我看着通道的左右出口,下意识选了右边,一路走到开门位置,轻轻推开一个空隙,麻溜进去。
然后又一个走道映入眼睛,我边走边默数,左右各五个房间,灰银色的门上方还写着字母与数字结合的编号牌子。
每个房间门侧都配备一台指纹扫描仪,我全部尝试一遍,门却纹丝不动,似乎没有一扇符合,我只好放弃。
推开尽头的门,与先前的布局一致。但这次我能打开其中一扇门,仪器由红色禁止变成绿色通行。
这应该是我的房间吧?
我带着疑惑迈入房间,内部是充满金属质感的封闭空间,连窗口也没有,左边分别摆放着床、衣柜、落地镜,右边则是厕所、储物柜、书桌。
我打开衣柜,一排青白相间的病号服展现我面前,我信手拿起一件套上后,在落地镜端详起自己的外表。
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细碎的黑色短发清爽而洒脱,憔悴的面容上镶嵌着一颗深邃的琥珀色宝石 ,单薄的病服下包裹着瘦弱的身段,估计也不能剧烈运动。
这就是病弱青年吧。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一声,
那憔悴的脸孔立刻做出一个比哭还惨的笑容。
像鬼一样渗人。我哭笑不得,这样子在晚上的偏僻街道肯定能吓尿别人。
街上?对了,这里究竟是哪里?还有我的身份……这里会有记录吗?
突然想起了比较重要的线索。于是,我在房间里大面积搜寻类似的蛛丝马迹,可惜所获甚少,最终只在书桌的抽屉找到一本日记和一张照片。
我仔细观察照片,发现摄影的场景不是这里,而是游乐园一样的设施,一名白发红瞳的黑裙女孩坐在旋转木马上僵硬的微笑。照片背面有一段文字。
“安娜?2018.4.15?”
安娜?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还是想不起来。我望着照片中外貌奇异的女孩,陷入沉思。
白发红瞳是cos吗?总感觉那是真的……而且我望着她为什么会感到安心?
……算了,太多疑问了,我还是看看日记有什么吧。
想不明白的我又翻开日记,而第一页赫然写着日记主人的名字:陈毅。
“……陈毅?对!是我的名字!”
没有丝毫犹豫,在我读出陈毅的一瞬间,我就确定那是我的名字了,同时脑海里似乎冒出了不少零碎的记忆。
陈毅,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单身,二十三岁,x大毕业,无业游民……
我闭上眼睛深入记忆海洋里,寻找有用的片段,可除了基本信息外,没有一点关于这里的讯息,而且记忆到了半年前就断层了,接下来朦朦胧胧的,仿佛身处迷雾中不可见。
我咬住下嘴唇,万分不甘,但也没辙,只好把希望寄存于日记。
然而当我往下看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间厚实的大门被炸开,一群穿着统一黑色制服和武器的队伍围堵在门口,中间唯一穿白大褂的金发壮汉,面露严峻,并语气冰冷地说道:“051放弃抵抗,不然以实验体暴走的名义将你就地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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