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崖失踪了?!”桐耀在一声惊呼后,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他当时离开,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当时的决定是王冠下的,那时他被封在冰里,没有任何意识。但是当时,王冠却在清醒的看着冰外的一切。
林烈崖的那个上司,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群有着异能的怪人能够发现他们,与那个混蛋上司绝对脱不了干系。
当时的形势十分紧迫,他根本想不出什么主意,这也是他的缺点之一;王冠翻看了他的记忆,发现有一个地方可以躲藏,所以他便想都没想,就直接带着他觉得应该带着的人离开了。
他抬起头,望着刚刚到来的这两位关键人物,心中又是混乱无比。
他们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默默的看着自己,在自己出现疏忽的时候又在不经意间弥补了自己的疏忽;而自己,却又从未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玲与白薰说的那些事,在刚才白薰已经用最简短的方式给自己叙述了一遍。从这些事情里,他意识到那一天的生日,便是计划的开始。
一些改变的开始。
那玻璃管中的药水,是他的父母送给他最后的礼物,被他接触到那个药水的那一刻开始,王冠在他的身体中默默的苏醒了。
最后的守护,就是将守护对象的本身变得可怕。
他不知道王冠想要干什么,它是否真的拥有自我意识?
没有复仇,没有恩情,没有任何的羁绊。
两位重要的人物,都是与林烈崖年龄相当。有一位在刚才撕下了他的人皮面具,自那之前,他是看管这栋邸宅的老人。
现在他的名字叫做“莫远”。
另一个人的人皮面具显然是已经撕下来了,所以桐耀没有认出他来。直到他说出了珑月的名字,桐耀才知道,他原来是负责接送他们到任务地点的那个手下!
他的名字,叫做“张泽”。
在之前,珑月的存在只有穆起与桐耀知道,而另一个知道却又一直是打酱油的人,便是他。
他知道珑月的存在,完全是因为一次紧急行动中的意外。他无意中看到了珑月,但却并没有将这件事传出去。
桐耀一直以为他一定会有什么阴谋,但现在他也算是知道了,这是他弥补了自己的疏漏中最明显被暴露的一次。
林烈崖失踪以后,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与林烈崖有关的人,全部被跟踪监视。这种监视下,他很快就会暴露,但逃跑的话,这个隐秘的地点也会暴露。
但是百密总有一疏,他在一个十分合适的时间,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迅速的换上了另一身衣服,隐入了茫茫人海。
最终,他还是逃了出来。
“林烈崖的事就先不用管了,重要的是现在咱们这里的情况,怎么说也不乐观啊。”穆起有些抱怨似地说道,“光那个青铜像就够难对付了,况且我还只是与一个交过手,四个一起上再怎么打不死也受不住啊。而且,不是还有其余的三个吗?这样一算几乎就等于八个。”
穆起想着凛幽的事件中那尊青铜魔像,一下就把他的表妹给敲碎了。那好歹也是个变异体,身体的各项组织都十分的强大,这种力量若是砸向他自己,他都觉得自己未必能再生。
白薰因为白幕的失踪,十分担心地一直站在一边,从头到尾,除了与桐耀说过玲说的那些事以外,便一直都是在沉默不语。
桐耀多少知道她的感受,那不是因为王冠相连的原因。白幕是她唯一的亲人,他身死未卜的话,她就被孤单的扔在了这个世界上了。
本来他想去安慰她一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却不是这个,还有关乎到很多人性命的事在等着他。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让珑月去陪一下她。
林烈崖的失踪对他的影响也十分的大,五年来,虽然他与林烈崖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林烈崖待他却是如同亲人一般。
那几乎是父亲般的存在,至少在桐耀心中是这样的。
现在他不能再去担心别人了,因为他肩负了一件使命,一件使他感到压力很大的使命。他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去完成这项使命,否则他连白薰都无法守护。
可是现在屋里的这个氛围,使他实在想要把这两个人一脚踹出去。
张泽虽然来的时候还看起来充满紧迫感,但现在桐耀认为,那种紧迫感或许完全源于想要快一点见到玲。
这也没有办法,朋友相聚这样是必然的,虽然他的表现确实不是时候。
就算是常年守在这里的莫远,其实也是无法见到玲的。不用说见到,他们连实验室都无法进入。那里是只有桐耀在能打开的地方,还有一种打开方式,便是从实验室的内侧。这一点是为了防止玲自行苏醒以后,被困死在里面。
实验室最后的用处便是隐藏与保护玲,他们肯定是不会蠢到为了见到她而把实验室的门破坏。况且,最后一层他们要是强开的话一定会伤到玲。
多想了好多没用的东西,桐耀才开口说道:“两位都是我父亲以前最得力的助手,也一定是我父亲的安排,才让你们待在我的身边,进行每一步的计划。那么你们既然都来了,事情也说了,不会这样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吧?”
张泽这时转过了身,他刚才一直在与玲闲聊,现在也停下了。他忽然道:“我们就在这里蹲着,什么也不要干就好了。”
“什么?!我们就在这里蹲着?!在这里藏着也不是什么长久的计划啊。”穆起一听,便立即大声发出疑问。他本以为主动出击,像打怪升级一样一直向前冲就好了,只要能够快速觉醒“血海”。
但是,步伐貌似要停一下了。
“其实,我们也真算是没招了。”莫远回答道:“因为我们开始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要三对四,不,照你对那些铜像的说法,是三对八。即使我们这边的能力很强,但是现在的情况最不乐观的是,我们是以三个只有在最终极状态下在能展现神技的能力,来对抗四个开始就不吃亏的能力。”
“如果我们主动出击,那肯定就是自寻死路了。但是我们藏在这里,还是会有一定的时间来让你们进行成长的。这样还可以试着拼一拼。”张泽接过莫远的话,但是他说的却并不多。
说完,张泽笑了笑,与莫远一个对视,便又说道:“再说了,我们两个现在也是高等的最高级变异体,加上我们两个,胜算总能增加些。”
他说的十分轻松,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他一边说着,还在庆幸着自己不是容易失控的那种。
其实在他的心里,这是最难受的。不管会不会失控,怪物就是怪物,是永远不会被人接纳的一方。
但是他们的处境,却只能去利用它们,走上不归路。或是说,不管怎样,一旦感染了病毒,你便会强行走上那条不归路。
玲惊讶的看着张泽,大叫道:“你疯了吧?你们都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不是之前注射过抵抗病毒的血清吗?”
“血清根本就没有用,唯一不会受到感染的人,就是被异能选中的人。但是我们与其余的异能根本无法相匹配,况且那能力也不像血清一样,能够进行培养复制。”莫远接过话,他的语气,也像是根本不在意。
“其实变成这样,也能让我们在关键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同样成为战斗力。”张泽非常认真地回答到,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后悔,其实,他也没有能够后悔的,他只有认命,自己摊上了种种东西。他又说道:“玲,很多人都走了,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保护过我们的人,都走了。我也总不能再站到你的身后去吧?”
那血清是当时他们研究出来的,是在玲沉睡前不久。在病毒爆发以后,血清被证实无效。他们两人瞬间变相被宣判了死刑一样,他们认识到,没有人能够逃过这死亡的默示录。即便是这样,那他们不如直接去一层层的进化,一次次的丧失掉人性,一次次的甚至将无辜的弱者吞噬......
那个时候,世界回到了最原始的弱肉强食。
“好了,不要再说了,反正都是这样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玲可是失去过一具身体,比我们付出的多得太多。”莫远最后结束了关于他们自身的问题,说起了一个可能所有人都遗忘掉的事件:“你们记得病毒爆发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又一架飞机失事了吗?”
当时似乎所有人都认为,病毒源于那架飞机。但是仔细去分析,所有人都因为病毒的恐怖而遗忘了关键的一点。
飞机被烧得像渣一样,里面的人在飞机里直接完成了火化,飞机的爆炸也是发生在天上,可以说,落地的时候,已经烧得一干二净了。
先不去想是怎样的东西造成的,关键的是,飞机爆炸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且烧的飞机本身都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那些病毒,又是怎样存活的呢?
“当时夺走了一种异能的那个人,便是病毒的制造者,那个人应该是觉得异能的能力太过强大,所以便夺取异能,以防我们阻碍他。”莫远只说出了这些,因为长期藏在这里,连通讯工具都没有,所以下面的便只有张泽说。
“飞机爆炸只是一个障眼法,其实病毒本身根本就没有在飞机上。当时有人声称看到了烟花一样的东西扩散在空中,那东西被认定是病毒,其实他们连捡查都没有捡查一下,那玩意根本就是烟花。”
“他把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与一箱被认为是病毒的烟花一同骗上了私人飞机,然后使用他夺取过来的异能——火炎,半路击毁了飞机。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其实真正的病毒就在他自己的手上。”
“我同样也忽略了一点,就是爆炸的地点与飞机烧成那样,病毒是否能够存活这个问题。当然,他一定是成功了。在我的注意力从城市中移开时,他便趁机散播了病毒。”
莫远叹了口气,他们似乎是有些太嫩了。那时的他们,没有办法拿人命来当做棋子,却可怜的拿自己来当小白鼠。现在一想,又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很讽刺。
“好了,要说的也基本就只有这些了,可怜的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段时间,我们就只能好好养一阵子了。我们面临的,将是一场只有异世界才会出现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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