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名骑士所需要的训练无疑是辛苦的,但除了训练之外,基本的休息时间还是有的。当然,有一名严苛的老师则更加的艰辛,训练量会更加的严苛,休息时间也会相应的变得更短。但倘若你的老师一言不合便会把你当做球踢,那么只能说,休息?不存在的。
梅尔居所的庭院中,挥舞着手中一米多长的巨剑,每一次呼吸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肉体以及精神的折磨,因为明明有更加轻松的方式就可以获得力量的提升,明明我的除虫大业才仅仅迈出了长征的第一步!但当艾丽莎银白色的眸子再次扫向逐渐变得迟缓的我,在早死早超生,或是苟延残喘的两种选择下,我只能再次举起大剑开始机械式的回击。
已然过去了一整天,但艾丽莎因为那只母龙而燃气的怒火仍然没有熄灭,甚至有越来越盛的趋势,起码之前她除了恶毒的语言攻击之外并不会时不时将庭院的地面踩出一个个不浅的深坑,如果那股力量作用到我身上,我不敢去想象会变成什么样的修罗场。
“为什么梅尔明知道你只是一只虫子还死性不改的想要将你培养成一名骑士呢?”监督者倚靠着房屋外侧的围栏,持续的品头论足,“这种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事情她究竟是怎么想到的,要知道既然引起过元素潮汐,还不如把你培养成那些只会放烟花的魔法师比较好,毕竟就算是一只最为普通的魔兽多少也会有一些天赋的魔法能力,你不会魔法只是因为你再一次退化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加建议你在这方面也努力一下。”
屏蔽掉那些挑刺的言语,这一点也让同样让我觉得疑惑,要知道,我可是一名标准的宅诶!就连体育活动都甚少参与,所幸青蛙君的灵魂与我同在,要不让就连跑个五百米都累得够呛的我,更不要说进行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了。
想起梅尔清晨所说的那番话语,即让我心中微微一暖,再次振奋起精神。
“他无疑会选择骑士这一条路,他是我选定的骑士扈从,哪怕他现在还没有在正式的场合向我宣誓效忠,但事实就是事实,我相信他的能力,也更加相信我自身的眼光。”
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显然在一名能够或多或少读取我心事的恶魔面前,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也许她是觉得练魔法需要耗费太久的时间,以及太长的精力。而如果让你加强身体素质的训练得话,好歹能过些时日就能派上用场?对,起码能冲到最前边去当替死鬼。”
听到这里我不经意间扭动着身躯,以一种不引人瞩目的方式逐渐调整了手中大剑挥舞的角度,绝对不是我故意失为,虽然我的内心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名副其实的恶魔按在地上好好教育一顿,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巧合,我可没有存着报复的心里,是因为全力挥剑所带动的正常身体运动,就是这样!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在瞄准了预定目标后,不管是挥剑的力量以及速度都有了明显的提高。
见识到了吗!感受到了吗!?这就是名为愤怒的力量啊。
每逢大剑挥舞,携带起的风将艾丽莎耳畔的青丝吹拂,一阵奇异的**便反馈到我的身上,我总算找到了训练的正确完成方式,正当我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沉浸在挥剑的**中时,意外发生了。
“总算忍不住动手了。”
数道黑影恍若流光的从院墙外直奔我而来,打破了原本宁静的黄昏时光。
而比他们更快的则是一道犹如鲜血铸就的光幕,我还未曾来得及看清那黑影的面目,便已从庭院的周遭升腾而起,天空中那暗淡的血色光幕宛如流动的鲜血般汩汩流动,甚至通过那暗红色的光芒升起,血液中那股铁锈的气味也清晰可闻,原本静逸的庭院片刻便成了像是修罗地狱般的景象。
突然的变故并没有扰乱那群犹如离弦利剑得黑色人影,而在这突兀的巨变面前我也回过了神,意识到眼前状况的危机。
我只来得及拼命的举起手中的大剑,试图摆出防守的架势,至于黑衣人身侧弹出的蓝晶面板,此时哪里还有空去观摩。对于临时抱佛脚初次面对这样局面的我来说,能尝试挡住一道攻击显然已经算是佛祖开恩了,更不要说是四位实力远高于我的存在同时发力,暗自突袭的合击了。
太快了!!根本无法捕获他们的行动轨迹,我眼中那四人疾驰的速度已然拉出道道残影。
已然不知道是身体的哪个部位最先感受到一阵凉意,一丝血线逐渐撕裂开来,当我试图用手去触摸那丝伤痕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然无法再抬起,肉体的动作犹如引起了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像是喷泉般,鲜血在眼前绽放开,而撕裂身躯的痛苦也在同时传递而来,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粘稠了。
当我因恐惧而尝试捂住自己浑身上下那不停飞溅鲜血的伤口时,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这样就结束了吗!?
对于死亡的恐惧,甚至让肉体崩溃的疼痛都变得麻木且无足轻重。
仰面躺在草地上,勉力支撑着已经不堪重负的双眼,已经看不清天空是什么样的光景,灰白交加的世界似乎正在诉说着这里有一位命不久矣的生灵,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或者很久以后吧。
世界已然一片白茫茫的我,眼前出现了居高临下的模糊身影。
“哦哦,再这样下去你大概就会死掉了吧...那还是先还给你一部分吧。”
隐约间听到像是艾丽莎的声音这样说着。
她的话语一顿,天空中弥漫的血色雾气开始凝结,片刻已汇聚成数条暗红色的血流环绕她的身前,随着她轻轻挥了挥手,血流在虚空中翻涌着,再次回归了自己本应该存在的地方,随着血液开始回流,原本已经安静躺尸的我眼中的世界,也逐渐恢复成了本应该的色彩。
拜次所赐,我也逐渐恢复了身体部分的掌控力,也总算体会到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抖s,但在此时此刻,我为自己身上的疼痛感觉到宽慰以及愉悦,因为这代表的是我依旧拥有生命,我还活着。
这是只有尝试过这种濒死体验的人才会知道的感受,明白生命的可贵,以及对于生存的渴望。
不过,现在可不是去吟唱赞美生命诗歌的时候,刚刚恢复身体掌控能力的我立即努力的控制自己去摸索着那柄已经跌落在身前的大剑。
“摸什么呢?”
当我的身体被不知名的力量悬浮而起,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稍稍仰起头才来得及打量了一眼现如今的情形,而这也是最后的一眼。
四个血色的大粽子已然平放在了庭院的一侧,不时从那变换的形态中可以轻易看出,每一个血色粽子内都是一只仍旧子挣扎着的活物。
结束了,这样想着的我闭上了眼睛。
“虽然很弱,但刚才表现的还不错,作为肉盾还是合格的。作为奖励就把你丢回床上吧。”
至于艾丽莎之后所说的话早已经不在我的接受范围之中。
这究竟已经是第几次了啊,昏迷不醒从床上醒来的我一脸不忿。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危险的世界。数天时间,我已经无数次的从清醒到失去意识再到从自己的小床上转醒过来仰望着天花板,其他感慨的言语或许太过于浮夸,转醒过来的我看着这熟悉的房间,唯一所能做到的事情仅是默默的感叹了一声,活着真好。
至于墙边那在昏暗的房间中依旧精神矍铄、双眼放光像是猫咪般享受黑暗的女仆,不好意思,我并没有看见她,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你那是一副什么呀的表情?为什么看到我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但这并不是我主观不去接受就不存在的事物。
“你知道因为你这么的不堪,艾丽莎大人被梅尔强迫矗在这多久了吗!整整两天!混蛋,这可是整整两天的时间待在这里守着你那副要死不活的僵尸脸。”
这一定是梦吧,越说越是激动的女仆,离开了背靠的墙壁,单手摆出一个yeah的姿势挥动着,一面正朝着我走来。
这绝对是梦,因为现实的世界不可能如此的残酷。
“我果然还没有睡醒。”
盖上被子她一定就会消失掉的,这样想着,我拉上了被子把脑袋整个裹了起来,尝试隔绝掉眼前的幻影。
“哈?”
显然这才一定程度上刺激到了眼前的女人,她从原本的小碎步变成了大跨步。
直到步子的声音来到床沿边,我总算明白了这一切根本不是梦,而是比梦中残酷百倍的现实光景,猛然拉开被子,我摇摆着身子尝试站起神来,试图躲避她伸向我的魔爪,但这却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因为我错估了自己现如今的身体状态,这可是浑身鲜血几乎被抽干的极度贫血症患者,当我从床上滚落下来,将逼急的魔物压倒在身上,人生第一次做出了勇者的行径。
良久后,与其两眼相对骑乘在艾丽莎身上的我总算从有些嘶哑的喉咙中憋出了一句义正言辞的话。
“之前那群家伙怎么样了?”
“这是现在的你该说出来的话吗?”
她咬牙切齿的反问道,甚至连身躯都开始异样的颤抖。
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特么现在还骑在她的身上呢!!!
枝吖,随着一阵房门开启声,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光亮从房屋的走廊中投射进来,两人因为突兀的响动,条件反射齐齐看向被打开的房门中梅尔探出的头。
来的正好!我喜出望外,没想到我俩造成的声响已经被梅尔注意到,天啊,有救了!
但她仅仅是保持着一副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我俩,动作定格在了进门的刹那。
于是气氛再次郁结,半晌后还是梅尔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虽然你能这么快就恢复精神我感到很开心,但受伤刚醒来就做这样的事情,真的不好。”
话毕她未曾等待回应,退回了房门外。
随着房门关闭,死寂般的黑暗再次将房间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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