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能再复述一次,在对“瘟疫”歼灭作战中的全部过程吗?”
“喂喂喂……这都是第多少遍了啊……你们到底是对哪里有疑点,说出来给我一个痛快啊,不要这样翻来覆去的忽然就**来这么一个问题啊……”
“嗯……您也是知道的,对于这个方面的问题似乎有一个保密机制在运作,所以我们需要想一个办法来参试着绕开这个保密机制。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
……
“那么,我能问一下,您和诺尔先生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和他根本不熟啊……完全是一不小心就把他卷进来了的……”
“从我们的记录上来看,您从刚刚进入米拉尔时就已经和他在一起,在苏菲尔的时候,诺尔先生因故失踪后您也一直都追随着他的脚步试图寻找到他。”
“这些都是意外啊……鬼知道他是走那些地方的啊……”
“那么,为什么你在发现这个意外过后,并没有采取补救措施再度将诺尔先生送回呢?明明只要知道他的姓氏,就可以知道他并不能擅自离开神圣天堂,更不应该进入米拉尔境内的。”
“我他喵的根本不知道那家伙的姓啊,又不是熟人,为什么要去打听别人家事啊……”
“就因为不是熟人,所以擅自使用名字来亲切的称呼对方,这难道不是有些太过亲切了吗?”
“我怎么知道他居然是有姓氏的贵族啊……”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你是因为不想打听别人家的具体事务,所以才不去询问对方的姓氏的。”
“你能不要咬文嚼字吗……我承认我语文不及格总行了吧……”
“我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一来的话对于你我都有好处,我们也非常希望能够尽快结束咨询工作……”
“所以你们就不能快点问完吗?”
“好吧,我们也尽快结束咨询——那么,您知道诺尔先生是前‘使徒计划’成员之一吗?”
“刚开始没想到这一点,但是后来还是发现了。”
“那么,您为什么会选择杀死诺尔先生呢?”
“他战胜了瘟疫,所以他就会成为瘟疫新的宿主。但是战斗的过程中他已经使用了命运长诗,在这之后他可能会变成天使。”
“所以你杀死了他?”
“他哀求我杀死他,他杀死了瘟疫成为了天启的宿主,这种情况下再天使化的话,没有人会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他要求我杀死他……”
“所以你就杀死他了?”
“是的。”
“你确定,你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受到他人诱导,或者操纵吗?他既然已经成为了新的‘瘟疫’,那么他真的会因为命运长诗而成为天使吗?属于天启的力量完全有可能扭转这个因素。”
“不确定……但是我不敢冒这个险,诺尔也是如此。”
“您与诺尔先生曾经有过不愉快的交流吗?”
“应该没有。”
“应该?”
“我并没有什么痛恨诺尔的地方,但是我不能确保诺尔是否有某些地方会厌恶我。”
“能说一说是哪一件事让你产生了这样的怀疑吗?”
“没有哪一件事,仅仅只是在无法知晓他人想法的前提下,不进行肯定性判断而已。”
“那么你能具体说明一下,诺尔先生与‘瘟疫’的战斗过程吗?”
“……”
“先生?”
“我忘记了……我记不得他们的战斗过程了……”
“但是据我们所知,你之前对于双方战斗的过程非常清晰。玛尔拉迪斯先生曾经对您的战斗报告进行了详细的记录。”
“……我是真的记不得了……之前我还记得的,但是刚才我又想不起来了。我的脑袋里有印象,但是想不起来……你们能给我一点我之前所撰写的战斗报告看一看吗?不需要全部,只需要一部分就可以了,也许我能回想起来一点……”
“……我们的权限使得我们只能为您提供这一点了,希望能够有助于你的回忆。”
“……我有印象……但是我想不起来……我绝对记得战斗过程的,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感觉上只需要稍微花费点时间就可以想起来。”
“那么,你能告诉我们,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吗?”
“……对不起……我又忘记了……”
“先生,您觉得戏弄我们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不,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又忘记了……我可以肯定我还记得内容,但是我暂时忘记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应该可以回想起来的……”
“那么,能请你读一遍上面的文字吗?”
“……”
“先生?”
“我不认识这些字……”
“这些都是用正规的教国用语描写的,从我的情报中看,先生您应该不是文盲才对。”
“我不知道该怎么阅读这些内容……我刚才还可以进行阅读的,但是现在不行了……有东西混淆了我的意识,让我无法理解这些词汇了……”
“那么,你还记得一年前的对‘战争’讨伐战经过吗?”
“没问题,这个我还记得。”
(后续内容无法识别)
——
“现在,能请您描述一次,在对“瘟疫”歼灭作战中的全部过程吗?只需要简单的描述一些你所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
“……”
“小姐?”
“……我要见‘白’。”
“小姐,希望您能够回答我的问题,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要见‘白’……”
“小姐,如果您能够配合我们调查的话,您很快就可以见到您的男朋友。”
“……‘白’不在这里吗?”
“等等!不要站起来!你想要干什么?!警……”
(记录中断……)
“‘白’就是你的名字吗?”
“是的。”
“为什么会起一个这么奇怪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老爸给我起的名字诶,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去问我老爸吗……”
“那么您父亲的名字呢?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向我们描述一下您的父亲吗?”
“怎么说呢……原本他应该是本杰明的魔法对策部队零号大队的人,你也知道的,他们这样的人对于工作上的事情都不会和我们说的……工作之外的话,应该是一个二兮兮的正义感爆棚的白痴老爸吧……”
“那么,您是怎么与出云的副团长蝶舞认识的呢?她本应该是麦德拉的皇女,为什么会和你一起成为安格尔的雇佣兵?”
“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政治方面的问题,老爸在某一次因为工作而一口气失踪一个多月之后,就抱着蝶舞回来了,说什么‘儿子,看啊,我给你来了个妹妹回来’。”
“……令尊真是……非常幽默……”
“幽默个鬼啊,身上全是血,一个手都断了一只,只剩一口气的人和你说这样的话,你怎么可能会觉得幽默。当时我差点吓死了好吗……”
“……”
“当晚老爸就死了,第二天老爸的同事就过来带走了蝶舞。”
“那么后来蝶舞又是怎么到你手中的呢?”
“……别说得好像蝶舞是工具一样。”
“抱歉……”
“后来我是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嗯……抱歉,我刚才没听清……能请您再说一遍吗……”
“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啊……后来我在打工回家的时候发现那丫头浑身是血的倒在垃圾桶边上……所以我就偷偷把她带回家藏了起来。”
“是这样的吗?据我所知,您被本杰明通缉的罪名是杀害公务人员,以及叛国。”
“拜托,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啊,还是学校里头排名倒数的那种类型的……我根本不可能干掉那些魔法对策旅和皇家近卫旅的魔法师好吧,我当初吧蝶舞捡回家的时候也没想到她居然有一身血债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被挂上了叛国罪而被当成同伙了……”
“换句话说,蝶舞小姐的情绪从一开始就很容易波动?”
“嗯……那个……蝶舞是不是又给各位添了什么麻烦……”
“……”
“果、果然她又捅出了什么篓子吧……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她到我附近来,那样的话我也可以看住她……”
“至少现在是不用担心了,她就在你隔壁,虽然从您这儿看不到她,但是从她那边可以看到您,就目前来说她还算安静。”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够了,不要在这种地方秀恩爱。事情结束之后你们爱怎么整就怎么整,但现在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吧。”
“好的,请说。”
“能问一问,有关于康恩科斯特,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后续内容无法识别)
“呜哇……这根本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嘛,关键地方全都无法识别。”看着从鲁帝他们那儿送来的情报,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用力过猛,使得身边的美人儿略微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事情,天启的保密系统完全无懈可击,似乎是因为康恩科斯特的觉醒更加完全的缘故,有关她的保密系统运行更加完善,任何一点有关她的消息都被遗忘掉了,哪怕是洛奇也不能幸免。”
一旁的黑并没有在乎眼前的活色春香,在活了这么多年过后眼前这种等级的刺激根本不会使它的思维有任何一丁点儿的动摇。它仿佛是没有看到眼前这**的一幕一般,仅仅只是用再正常不过的语调陈述着一切。
“怎么想都是你想出来的那个三位一体的破主意整出的锅吧……”
从兴致勃勃的擦油工作中抬起头来的西弗勒斯用手中的报告擦了擦沾满了油的双手,然后随手扔出了窗外。
“的确,这是我的失误。但是就目前而言这个失误并不算太过严重,无论如何,阻止天启才是最优先的工作。”漆黑的乌鸦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不不不,我们是为了拯救人类才努力的,对于我们来说,被天启毁灭或是被某个人类毁灭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希望您不要误会了。”西弗勒斯摇了摇手指。“洛奇·罗杰现在已经不可靠了。”
“无需担忧。虽然有一小段时间的意外……”漆黑的乌鸦用自己那血红色的瞳孔注视着眼前这个沉迷酒色的男人,仿佛是在陈述真理。
“但是他一直都在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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