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之光彩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走廊，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医院……
少女穿着病服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中，双眼包含着迷离与无神，给人一种无助之感……
少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情绪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少女不懂感情，所以少女没有去多想。
摇了摇头，放下内心的情感，少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咚咚。敲响了一间病房的门……
“谁？”少年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
“我”少女推开了房门，看着在纯白的床上，坐起上半身，头上绑着绷带的刺猬头少年！
“你是？”少年看着走进病房的少女眼中有些疑惑。
“这次，我真的生气了，上条！”少年眼中的少女如是说道。
“……”少年没有说话，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听到少女的话他鼻子突然酸酸的，但这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是个笨蛋呢”少女这样说道。
“对不起”少年，或者说上条当麻能感觉到少女真的生气了。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是的，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失忆了！
少女，也就是落羽冰记得青蛙脸当时对茵帝克丝说的话:
“──他不是“遗忘”了回忆，而是脑细胞整个遭到物理性的“破坏”。那种情况，要重新回复记忆应该是不可能了。你们是不是打开了他的头盖骨，把电击棒**去过？”
咚咚。有人敲响了病房的房门两下。
茵蒂克丝站在门外慌张地把手掌上的汗擦在修道服裙子上，顺便在胸口画了十字。
“？进来？”上条出声道。
紧张的茵蒂克丝听到上条的话用类似机器人的动作打开了门。
“请问……”上条微微偏着脑袋，开口说话。“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上条的声音很客气，他的脑子有些乱。
看到这样的上条茵帝克丝感觉全身冰冷，想起了医生的话:
“──他的情况与其说是记忆丧失，不如说是记忆破坏。”
茵蒂克丝微微停止了呼吸，看了一下沉默的落羽冰，只敢低头看着地板。
“请问……”上条口中发出来声音，他看着沉默的两人有些许不安……不，应该说是担心。
茵蒂克丝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涌上胸口的某种情感给重新压抑下去，脸上出现笑蓉！
“请问……你不要紧吗？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但是下一刻，表情空洞的上条看穿了茵帝克丝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感情。
“嗯，我没事。”茵蒂克丝一边吐气一边说：“我当然没事。”
上条看着病房内的两名少女，过了一阵子说道：
“……请问……我们……原本是不是认识？”
“是吧，我们，是朋友……”
落羽冰轻声说道，脸上带着浅笑，但异瞳的双眼却有些湿润。
“嗯……”茵蒂克丝像孤零零的被叫到走廊罚站的小学生一样答道。
“朋友……”我们，是朋友吗？上条看着落羽冰湿润的双眼。下一刻，他露出了笑容。是的，我们是朋友！
落羽冰轻轻一笑，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无论将来上条会变成什么样，她都会记住这个彼此的朋友……
转头看了一下孤零零的似乎有很多话的茵帝克丝，落羽冰静静走出病房，让两人好好说说……
以至于，没过多久，呼叫钤哔哔狂响……
头顶被少女用力狂咬的少年，哀嚎声响遍整幢医院。
满脸怒火的茵蒂克丝，气呼呼地走出病房，与门口正打算走进病房的青蛙脸医生差点撞个正着……
医生微胖，长得很像青蛙，他在胸口的ID卡上面，贴了一张雨蛙的贴纸。
“你们是不是按了呼叫钤？怎么回事……哇啊！这个伤可严重啦！”
少年躺在床上，上半身却倒栽在床下，两只手按着头顶在哭泣。嘴里喃喃自语着“会死……这次我真的死定了……”这画面让看的人也觉得发毛。
“没事吧，当麻！”走廊外吃着青蛙脸点的外卖披萨的落羽冰看着看着病房内悲惨的上条。
“应该……没事吧……”少年哑然道。
“那吃块披萨。”少女将披萨分享给少年。
“谢谢”少年快速整理好自己拿了一块披萨，他真的有点饿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落羽冰身边的青蛙脸医生看着少年。
“什么意思？”少年反问。
“其实，你什么都不记得吧？”
表情空洞的少年，沉默不语。
“可是……这样也是最好的结局了。”表情空洞的少年笑着的看着默默吃着披萨的少女这么说着。
医生笑了。但是医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笑。只是看到少年的笑容，就好像看到镜子一样，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笑了。
问题是，到底哪一边才是“镜子”？
少年的笑容，不带丝毫的感情。甚至，连悲伤都没有，不似落羽那纯真温暖的笑容，但却都是发自内心的……
“说不定，其实我还记得呢。”
“呢？”落羽冰内心一楞，脸上的表情呆萌。
青蛙医生的表情也似乎吃了一惊，望向表情空洞的少年。
“可是你的‘回忆’，已经跟你的脑细胞一起‘死去’了吧？”医生不禁说：
“你现在的状态若以电脑来比喻，就好像整颗硬碟烧坏了一样。既然大脑里已经不再残留任何回忆的资讯，难道人的回忆还能储存在别的地方吗？”
或许医生对少年的回答有种莫名的期待，期待他的回答可以一口气颠覆我这个无趣的逻辑推论。
“或许，是藏在心里……”
少女替少年回答，脸上的笑容光彩迷人……
“是呢，就在心里……”少年痴痴的看着美丽的少女。
……
第一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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