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还未亮,街上行人车辆稀少,人们大都还沉浸在梦乡中。此时正值初春时分, 天气时冷时热,走在寂静无人的路上,吹着阵阵迎面而来的冷风,陈少杰缩了缩脖子,手上拿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着。
回想起刚才在家所看到的那一幕,陈少杰忍不住叹了口气。
隔着门,听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他的床上激烈的纠缠着,呻吟着、喘息着,做着有节奏的活塞运动,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陈少杰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我家那位了,腿有点残疾在床上要我自己来也就算了,还早泄,每次两三分钟就卸器投降。你说如果是女人在两三分钟里就高潮的话,你们男人还不高兴到发疯,这会让你们觉得自己很厉害,床上功夫好的不得了,这样越能满足你们,换做是男人这样,女人还不出轨,换我就受不了。男人啊,什么都可以不行,唯独哪方面不能不行。像他这样的,别做男人了,赶紧死了算了。做女人去吧!要不是你叫我留下牵上他兄弟那条线,我早在2个月前就跟他离了跟你在一起了,我至于吗?」
「听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该加点油,努力努力了?」
「死相,慢点,啊~对!就是这样!」
听着这些话语,我此刻心如死灰,当下奋力的推开门。他们惊慌失措的摸样看在我的眼中,很滑稽,很可笑,但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应该怎么做?杀了那个男人吗?我知道我不敢,我可没有那个胆子,我是一个孬种,我自嘲着。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还可以自嘲,我都不禁有点佩服我自己。
「穿上衣服出来吧,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拿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向沙发,陈少杰心底说不出的平静。
来到沙发旁,看着桌上从未在家中出现过的香烟,陈少杰此刻突然升起了一丝想抽上一口的欲望。
「不介意我拿一根来抽吧?」
朝房门喊了一句,不待回答,陈少杰缓缓的将香烟朝嘴巴放上,随手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燃。
看着被烟雾缠绕的手指,陈少杰深吸一口,随即又被呛到。
「想当初我何必为了她而选择戒烟呢?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只是可惜了啊。可惜了跟她在一起的这1年多时光。嘛...这5年也不是说全都是开心的事,不过总得来说还是挺开心的嘛...」
拿掉鼻梁上的眼镜,抹了抹眼角冒出的泪水,陈少杰带上眼镜,继续抽下去。
这时房门走出两道身影,分别就是他的妻子与她偷情的对象。
后来的事情如同许多肥皂剧在上演,她哭着哀求,请求原谅,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是无法抹灭的。我虽然是一个孬种,但我却不想当个王八蛋。我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甚至没有恨她。
只是静静的等待律师上门,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能做到好聚好散,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律师到来后,我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等他把那张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签上字。至于她后来和那个男人有没有在一起,说的什么想牵上大哥那一条线,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只觉得好累,好疲惫。只想立马远离这是非之地。随口吩咐请尽快收拾他们的衣物,开门离去。
来到这个大街上后,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
「赶紧死了算了,做女人去吗?呵呵...」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
「原来,她是这么看待我的吗?早泄?这我想要的?男人什么都能不行,唯独那方面不能不行。这我也知道啊,所以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去满足你。到头来,却送了个这么大的绿帽子给我。呵呵,真是有趣,哈哈哈哈!」
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就能哭的出来吗?以前从来不觉得笑与哭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怎么回事?突然又想抽个烟,释放下这缠绕在心底挥之不去的心情。
走进便利店,店里的人目光似乎立马就集中到了我身上来,这感觉真是不舒服,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都是我这脸蛋惹的祸,毕竟这不像一个男人所该长得一张脸,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店里寥寥几个人格外显眼。直径走向柜台,期间店里的打工小妹目光似乎从来都不曾从我得脸上离开。我要了一包香烟,付了钱,正打算离去时。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位老兄,拿着几罐啤酒走向柜台。
「啤酒吗?很久没喝了呢,这种时候不是更应该喝吗?」
缓步走向放置啤酒的地方,随手拿了几瓶。走向柜台,付钱离去。
出了便利店,随意找了个没人的凳子坐下,打开香烟的包装,拿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随手拿起一瓶啤酒,打开,喝上一口。
看着过往的车辆,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事,那时的我脚没问题,走起路来就跟正常人一样。不过就是为了救一个在马路上捡洋娃娃即将被车撞到的小女孩,而落了个被人说残废的下场,现在就连妻子都嫌弃我了吗?不,应该说是前妻了吧。看来有时候救人真的需要量力而为也需要考虑后果呢...
把剩下的啤酒喝完,随意找了间酒店,开了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酗酒,借酒浇愁虽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但却可以让我暂时脱离现实,不必再想起这些烦心事,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或许我时常烂醉如泥的样子连我唯一的朋友兼兄弟黄天缘都看不过了,他开始开导我,劝我,说一些所谓的大道理,这些道理我怎么会不懂呢?一个人的心如果死了,还能唤得回么?至少我是不知道。
所以即使因此丢了工作,我也一点都不在意。我就这般意志消沉,继续一蹶不振下去。
当酗酒开始不能满足我的时候,我选择了赌博,输赢的结果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一掷千金的**才是我想要的。
十赌九输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很快我的钱就输了个一干二净。钱多钱少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在乎,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没钱就不能继续赌,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于是我开始想怎么弄到钱。
我很少求人,我的自尊心绝不允许我在现在这种时候向我的兄弟借钱。
所以我转而向赌场里的高利贷借钱,我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安安分分的做人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又得到了些什么呢?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赌一回,过把瘾。
这天晚上我的钱又输光了,我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想要回到再也没有那个女人的家睡觉。于是我拿着拐杖一拐一拐的慢慢朝着门口而去。
可是却被挡在了门口,不让我出去。眼前的人高高壮壮,比我还高了一个头,想我一米七的身高,此时却得抬头看着来人,不禁觉得有些恼火,或许是因为喝了些酒的原因吧,这么容易就动怒。
来人是这家赌场的管事,记得叫做什么?迪奥斯?好像是个美国人吧,真不知道他怎么跑到这里来工作的。看着他带着个墨镜,穿上一身西装,又有些胆怯。不过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人。所以我努力装出个不高兴的样子质问他。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回家吗?」
也幸好他会听中文,不然以我那英文不过关的水准,根本沟通不了。
「先生,老板请你上去一趟。」
迪奥斯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思再明显不过。
老板?那不就是债主吗?完了完了,我现在根本就没钱啊。除了我家那套房子值点钱外,那还有其他东西值钱,就那套房子也还是不够还啊。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的朝着楼上办公室而去。来到门外,迪奥斯敲了敲门,里面转来「请进」这一道声音。
开门后,印入眼帘的是一间装饰得相当豪华的房间,里面一位外表看起来接近40岁,斯斯文文带着一副眼镜一头板寸头的男子。此时的他正批改着一些看上去相当重要的文件。
「陈先生,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些什么原因而请你上来了,实话告诉我吧。你欠我们的钱,大概是什么时候还呢?」
那男人保持着低头批改文件的姿势,连抬头都懒得抬看我一眼。不过我也从桌上放着的名片上知道了他的名字[周有福]
原来他就是周有福吗?听说他是这附近最大的黑道大哥,手上有几百号手下。没想到他也在经营赌场,这下在劫难逃了。算了,我这辈子也算是活够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周哥,我真没有什么钱了,不如我把我家那套房子抵押给你们吧,算是补上一点利息。到时我再想想办法补上我欠的钱,你看怎么样?」
说着这话我还特意把手伸进裤袋翻找,拿出仅剩的二十几元。
「我知道你有一个兄弟很是有钱,貌似还是个公司的总经理。这样吧,你把他叫过来帮你还。」
当他抬头与我对视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
奇怪,我跟大哥是兄弟这件事很少人知道啊,这家伙怎么会知道?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我记得大哥好像是全省三强一间上市公司的总经理,总感觉这件事没表面上这么简单。
「这...不太好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叫兄弟过来帮我还呢?」
「百闻不如一见,陈先生果然如传闻般所说比绝大多数的女性还漂亮称之为全国最顶级也不为过。可惜啊,你要真是个女性的话,我可不介意包养你噢。嘛...玩笑话就开到这里,也算是时候说正事了。你也应该知道我这里的规矩,你要想不叫他来...可以,没问题,你就把你的一只手或者是一条腿给留下来,你看怎么样?」
这句话**裸透露着威胁,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感觉他绝对做的出来。在外面听到的闲言碎语中也说了他是这么个心狠手辣说到做到的人,可是事到如今还往我脸上大做文章,这可说不上是什么好的兴趣呢。况且我要真如他所说是个女人的话,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吧?说不定还过的比现在更滋润,我还需要被你给包养吗?你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镜子再说这些话。
此时只见坐在对面的周有福打了个响指,随后走进来了七八位黑衣男子,各自脸上都带着一副漆黑的墨镜,十足保镖范。
「现在,你还有得选择吗?你们上去搜他的身,把他手机拿出来!」
周有福当即命令站在我身边左右两个黑衣人上前来搜我身。
我没有反抗,也不能反抗,如果反抗的话,恐怕只会招受皮肉之苦,而我也没有任何胜算。就我这个小胳膊小腿的,能胜得了他们吗?而且我的脚也有些不方便,偷跑也肯定跑不了。
回想起来,最近这几次借钱似乎格外顺利,有些顺利过头了。明知道我没有钱还,还特意把借钱给我。当初就该想明白,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还连累了大哥。
「给你个选择,你现在是打算没了个手或者是腿,还是说打这通电话?」
周有福如此问到
明知不能背叛大哥,但我怕了,我是个凡人,也会怕死,我不是圣人,不会超凡脱俗,不会视一切苦痛如身外之物,在“死”这一个字面前我比想象中还要脆弱不堪。
颤抖着把手伸向自己的手机,而周有福也漏出了微笑,似乎一切竟在他掌握的样子。
熟练的在手机屏幕上,按下拨通健。听着耳边“嘟嘟”的声音,等待手机那头的大哥按下接听键。
「喂?」
耳边转来大哥那熟悉的声音。
「大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好,等我几分钟。」
在周有福身边的黑衣人,手上拿着白板写着一些对话,似乎是要我照着说。我也是被逼于无奈,周有福真不愧是这附近的龙头大哥,手上竟然还有枪。被他这么指着,我也不能不这么照着念吧?
很快耳边再次转来大哥的声音。
「怎么了?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还要我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大哥略带调侃的语气如此说到,但我实在没那个心情跟他这般说话。所以我直接切入主题。
「大哥,救我!我现在正在被高利贷追债。如果到限期还没还钱,他们就要我留下一只手或者是腿。」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阵,大哥的声音终于再次转来。
「多少?」
「一千万。」
「在哪里?」
「星河地下赌场。」
「好,那你等我。」
「尽快!他们只给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要现金。」
手机那头再次沉默,半晌再次转来声音。
「好,我知道了。」
「对不起。」
「这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我兄弟,我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你去送死吧,希望过了这次你能够从新做人吧。」
听到这话,我有些感动,这么多年来,他依然对我这么好,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放心吧,我会的。」
我在心中下定决心。
挂了电话,我就被带离了房间。走向电梯,去往地下室。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任何人,似乎是被清场了吧?毕竟我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
到达地下室后,我被带进了一间漆黑的牢房,真不知道就这么一家地下赌场而已,竟然还设有几间单独的牢房,真够夸张的...到底这里干的都是些什么啊?
这间星河地下赌场,是一间多营业式大型酒店,地下经营赌场,一楼是普通的接待中心,往上分别是按摩,酒吧,卡拉ok,各式娱乐设施,最高三层是住宿酒店。
待在漆黑的牢房中,耳边转来两名男人的声音,大概就是看守我的人吧?只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却让我不喜。
「喂,老吴...我听说里面这个家伙那方面不行呢,竟然被他老婆带上了绿帽子。老婆都跟人跑了,是我的话干脆就不活了,省得在这世上招受白眼,受尽讽刺。」
「我跟你说这男人啊,什么都可以不行,唯独那方面不能不行。他,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他的,竟然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这心里数值就是不一样。」
「唉...还是个蹶子,干什么都困难。虽说长得挺漂亮,不过我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哈哈哈,你没有我有啊!就凭那脸蛋我也能玩好几年啊,在外面的那些个偶像可没几个能比的上他啊!」
「老吴啊,我真不知道你还有这方面的兴趣。在外面可别说我认识你啊,万一被人知道误会了怎么办!哈哈哈」
「滚你妈的!就你这样貌我还看不上呢,恶心死了!」
听着耳边的话,感觉心情突然就不好了。从口袋里把香烟拿出来,拿出一根点燃,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
不过就在此时门外转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而这声音我在清楚不过,毕竟在过去的1年半里这道声音得主人曾陪我走过无数个风雨交加的日子。
「你们…先回避一下吧。」
「是!」
牢房的门缓缓开启,走进一个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女人。
「少杰你…这一阵子过得怎么样?」
此刻我的心情相当复杂,我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一声「过得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意思?讽刺着我吗?
「白霜,如你所见…我过得并不怎么样。」
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这一片空间再一次被沉默所笼罩。我不知道究竟要跟这个背叛过我的女人说些什么,但这一阵沉默确让我有些窒息,比刚才被周有福威胁所带来的恐惧还要难受,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空间里,寻思着该如何把这个女人给打发出去,确不想被对方给打断。
「我…昨天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说…说我怀孕了。」
「哦,你怀孕了…那又怎么样?要我祝福你吗?」
现如今我已跟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说她怀孕了是想怎么样?我实在想不明白…
在经过一阵沉默之后,曹白霜似乎下定了决心,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得说出让我不敢相信的话。
「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给我带了这么大的绿帽子之后,竟然告诉我说怀了我的孩子?这唱的是那一出?我似乎有些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女人了…不过一星期不见,而她的变化也太大了吧?就好似我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她一样,她竟然是这么个有心机的女人吗?嫌伤我伤的还不够?现在又想要来耍我吗?
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直视着曹白霜的眼睛,想从她的双眼中看出任何端倪,可惜的是我似乎没有那个能耐。
「你…这是在耍我吗?耍我就这么的让你开心吗!」
这句话我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就算脑袋浑浑噩噩,有些当机处理不过来面前的状况,但我还没忘记眼前的女人背叛了我,说话自然是有些许不客气,甚至想对她大声吼上几句。
曹白霜叹了口气,直视着陈少杰的眼睛,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三个月…医生说我怀了三个月,不管你信或不信,他确实是你的孩子。三个月之前我还没有背叛过你!这一点我敢保证!我敢对天发誓!」
曹白霜说的振振有词,陈少杰不禁有些动摇,但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相信面前的女人,再说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毕竟她是个曾出轨的女人。
「发誓…?我…我可以相信你吗?就算可以我也不敢啊!」
曹白霜感到有些无奈,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从对方的双眼中看到了痛苦,也明白他再也不信任她,但…她今天来这也就只是来转告他一声而已,反正…他也不可能活过今天了。
曹白霜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正当就要走出牢房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陈少杰,眼中布满苦涩。
「孩子生下来后,我会交给小叔照顾的。我今天来要说的也就是这些,多保重…」
曹白霜走后,陈少杰独自陷入思考。
交给言东那小子?她不是知道我与他不合吗?为什么要交给他而不是交给我?
既然说是我的孩子的话,不是更应该交给我吗?
不明白啊,看来要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谈一谈了。
◆
很快的,一个小时过去,周有福命令人把我架出去,把我带到他的面前。
在等待的过程中,周有福渐渐变得不耐烦,而大哥最终也并没有到来。这情形对我非常不利,大哥并不是这种不守时的人。而且,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
「废物!!!废物!!!」
周有福大声咆哮了起来,那声音响起的如此突然,让我差点一个不稳,摔到在地上。
「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有没有查清楚?黄天缘真是这个家伙的兄弟!」
「老板,真的,我们查的很清楚,确实是。」
迪奥斯依旧用着他那蹩脚的中文,如此解释。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塞车…或者被某些事情绊住脚步了吧?」
迪奥斯说的小心翼翼,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信吧?这句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该不会他这兄弟, 他一点都不关心吧?那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机不就都白费了!我还怎么向老大交代!」
老大?想不到周有福竟然还有个老大,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到底涉及多大的阴谋?不过现在似乎不能让我再继续思考了。
迪奥斯哑口无言,低着头,说不上话。
「算了!我们再另想办法!这小子就…」
就什么?
“砰”!
「老板!你你你…疯啦?黄天缘可是这家伙的兄弟啊!他可是化劲大圆满的古武高手!他现在还年轻,假以时日说不定可以突破到宗师强者啊!完了完了,咱们这下可被惦记着了!」
突然响起的枪声,让陈少杰的胸口瞬间一痛,他有些不敢自信的低头一看,胸口被血染红一片,宣告着他刚听到的枪声,看到周有福从身后抽出的抢,确实是对着他开了一枪,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拿着拐杖的手,逐渐失去力气。最终再也拿不动,身子缓缓的向着地面倒下。后脑勺剧烈的撞击在地面上,疼痛难忍,差点就这么直接晕过去。耳边突然转来一句虚空飘缈的声音,似有似无。
[想要活下去吗?想要从新来过吗?想要体验更加丰富多彩的生活吗?想要的话那就遵从我的召唤前来吧!]
在临死前的最后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
从新开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呢...在这世上有得只是无尽的悔恨。只是从今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大哥了吗?似乎有些寂寞呢...
回想起跟大哥之间相识的种种,从一开始的不打不相识,到后来的称兄道弟。一切的回忆接踵而来,这就是所谓的临死前的走马灯吗?看来我似乎真的快要死了呢...眼皮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视线越来越黑暗,意识随之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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