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伊鸿轩说出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后,房内变得寂静无声,待到伊鸿轩一杯清酒入喉时,伊乐怡才反应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这次新王的大典是在什么时候?”
伊乐怡盯着伊鸿轩,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也不知道这新的王上怎么想的,刚刚清理掉上一代殿下,就把大殿设在了明日,还要求所有人必须在场。”
伊鸿轩呆呆地望向窗外回答着,眼神出奇的清澈,就在伊乐怡不满地喃喃时,伊鸿轩仿佛回想起了什么似得闭上了眼。
“咱们三个,迟早会成就一番大事的!到时候,你当老大,我当小弟。”儿时的话语萦绕在耳畔,似乎就在昨日一般。
“不,你当老大,我当小弟,我才不要当老大。”一阵憨厚的声音传出。
“你们别争了,老大就让我当了!”这次则是阳刚少年的声音。
“行了!你们三个在这里干什么呢,菜我已经烧好了,阿娘叫你们快点回去。”
少女的呼喊惹得三位少年齐齐起身,却是飞快地奔向村庄中,还不时地喊着:我才是第一个,逗得少女不禁捂嘴轻笑。
“怎么了爹爹?”伊乐怡唤醒了还在回忆往事中的伊鸿轩,见伊鸿轩回过了神向他挥了挥手:“爹爹你以后也别太累到自己,那么我先去找师妹了。”
伊鸿轩揉了揉眼角:“行,你去吧。”
见伊乐怡匆忙地走掉后,伊鸿轩这才转过身走向了床头的木柜,随后跪下身从木柜中缓缓取出一个只剩半块的玉佩。
谁能想到,那个号称云国武神的伊大将军,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因常年征战沙场而布满老茧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谁能想到,王佑政你这个老东西,天天在后头坐着龙椅,倒是先比我这个在前边打仗的先走一步了。”
没有伊乐怡在身旁,伊鸿轩终于放下了那二十年来的严肃面容,双手将玉佩端在了面前,泪珠打湿了布满灰尘的玉佩。
“你这个畜生啊!倒是真的绝情啊!”
就在伊鸿轩越来越控制不住时,房门被粗鲁地撞开,站在门口的房雅容担心无比地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伊鸿轩。
她关上了身后的门,快步走到伊鸿轩身旁,跪下身用手抚着平日可靠无比的后背,尽量轻柔地劝说着伊鸿轩。
“好了,哭哭啼啼的,还是不是男人了。”房雅容责怪似地用手帕擦了擦伊鸿轩的脸,这才注意到那只剩半块的玉佩。
“出什么事了?”见伊鸿轩的情绪逐渐平复,房雅容才松了口气,随后奇怪道:“这不是那个姑娘给你的玉佩吗,怎么会想着拿出来?”
被房雅容扶起的伊鸿轩咳了咳,随后温柔地看向她:“王佑政那老东西也死了,这么多年过去,到最后也只剩你能陪着我了。”
“什么,王佑政死了!?”房雅容与伊乐怡一般不可思议地喊道。
“哎,罢了,就到这吧。”伊鸿轩疲惫地摆了摆手,随后将玉佩放回柜中,将木柜锁上。
房雅容也只是惊叹,知道伊鸿轩不想说,她也不强求,只是搀扶着他走向了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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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之中,绿阴连绵,正是大批候鸟南迁时,一间较为老旧的木屋此时正散发着暗紫色的幽光。
“好累啊,哎,这东西不给力啊,就只能撑这么一会儿。”不一会,幽光消逝,木屋内传来少女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与之前不一样,而且还是一个天大的坏事。”少女用力地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少女很可爱,紫色的短发,水灵灵的大眼睛镶着如宝石般深蓝色的瞳孔,穿着那套她从没有脱下过的淡蓝色暗纹云烟裙,手上还端着个紫色的水晶球。
看着面前那参天巨树,少女有些无奈道:“到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啊,只能靠你自己了。”
随后,少女眼神逐渐空洞,喃喃自语道:“忘记这是第几次了,但发生了变数,只能希望是好事吧,这次可不要再是那样的结局,我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这木屋本应该是你的,你明明答应过我,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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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木屋中微微亮着烛光,正在熟睡中的白怜感到身体的疼痛,皱了皱眉,随后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你醒了?”
就在白怜迷茫之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如墨般的青丝被银簪扎起,刘海与两鬓垂落在玉肩上,露出了洁白无暇的额头,含有星辰般的漆黑双眸正关切地盯着白怜,手中还拿着瓶药酒。
窗外的月光伴着优美的蝉鸣,再加上女人那薄如蝉翼的黑色纱裙,不难推断出此时已是深夜。
“我怎么在这里?”白怜刚想起身,却立马疼的冷汗直流,低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竟全是伤口。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被那些恶人给追杀到这深山之中,本应是就这么死于非命,最后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按目前来看,应该是这个女人救了自己,那白怜自然也就不那么戒备,这几日都在时刻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等到我好了之后便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赔偿你的。”这几日经理了太多太多,白怜的心性自然也就成熟了起来。
知道自己若是待在这些救下她的好心人身旁定会将他们害死,所以白怜也就不想多作停留,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却总是反过来害了人家。
那个女人显然是被白怜给吓住了,回过神后才有些奇怪道:“你的伤很严重,等到痊愈了再走也不迟的,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需要你赔偿。”
白怜诧异地看着这个女人,却发现她眉目中那些许的坚毅之色,而且她的语气中还多了几分不可违抗。
“嗯,谢谢,你是一个好人。”白怜感激道,虽然很无耻,但其实她也是带有一点私心,毕竟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自己也跑不了多远。
“还真是多谢你的夸奖了……”女人不知为何地干笑了几声,随后便从床头的木柜中取出几根缠着棉布的木棍,用木棍沾了沾药酒后,抬起了白怜的手。
“干什么?!”白怜刚刚还想闭目养神,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了吓,身体立马紧绷起来,却又变得疼痛无比。
“当然是擦药了,之后还要包扎,我又不会害你,就这么睡下去的话明天可不得感染加撕裂啊。”女人翻了翻白眼,随后对着白怜手上的伤痕轻轻擦拭了起来。
白怜愣了愣,便放任这个女人的行为了,待到擦完与包扎好之后,天都快亮了。
终于结束了,女人不停的喘着气,不解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啊,没见过一个小姑娘会有这么多伤口的,难道是遇到袭击了吗?”
“差不多吧,被那些恶人给逼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白怜感叹了一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怜听清了那个女人的回答:“我吗?我叫做瑶书雪。”
“瑶书雪?”白怜自顾自地转过了头,随后又将头转了回来,有些迟疑道:“你可以叫我……苏怜昭。”
“苏怜昭吗?很好听的名字!”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后,瑶书雪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怜看着瑶书雪单纯的样子,不知为何内心有些不是滋味,但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她只能这么做。
“不过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满身是伤的跑到山里?”瑶书雪自然不傻,白怜这一生惨不忍睹的伤痕总不可能是她自己摔的。
白怜沉默了一会,随后抿了抿嘴,委屈着说道:“书雪姐姐你不知道,我本是一个小村庄的普通百姓,本以为一辈子就这么平凡的过去了,但有一日村中来了位都城中路过的富家公子,说是暂住几日就走。”
见瑶书雪还在听,白怜便继续讲下去:“可谁料到,这公子竟看上了小苏,说要娶走小苏,可是小苏早就已经有心上人了,就拒绝了他,结果那公子大怒,动手想要抓小苏,然后被小苏的心上人给打跑了。”
说到这,白怜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没有想到,这个畜生被打跑回都城后,居然叫上了好多好多的江湖好手杀了回来,村里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当然是被压制了,不过小苏的心上人早早地就把小苏给藏起来了,那公子把村里人都抓起来,说只要交代了小苏在哪,就放过他们,但村里人都不同意,结果,结果……”
白怜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吓得瑶书雪赶忙凑上去安慰她:“不过,小苏最后还是逃出来了,只不过差点被他们抓住。”
瑶书雪开始还是将信将疑地,但见这个可爱的小姑娘都哭了出来,自然也忙了手脚,赶忙让她先入睡了,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这个小姑娘泪眼中那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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