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大叔醒来时,秦烟早已起床,正在旁边换衣服。
大叔渐渐回想起昨夜的疯狂,脑中一片空白,记忆中,是自己推倒了秦烟,然后……再然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你醒了?”秦烟注意到大叔的目光,回过头来笑着说,“早上好。”
“早,早上好……”回应了一句,大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问道,“那个……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秦烟一边翻着从大叔身上找出来的钱包,一边漫不经心地敷衍道,“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如果仅仅这样就有事那我还要不要混了。不过……”停下手中的动作,秦烟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着大叔,“你倒是第一个会关心我的人呢。”
“……”大叔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中。
“好了。”从大叔钱包中拿出了一些东西,然后将钱包丢还给大叔,“报酬我已经从中拿走了。”收拾了一下东西,秦烟走到门前,回头对大叔说道,“这次交易结束,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大叔抬起头,对着刚要出门的秦烟问道。
“你真的很奇怪唉!”秦烟回头,有些不耐烦地说,“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唉,算了。”秦烟无奈,只好说道,“小时候,我家就穷,没钱上学读书,14岁了就出来打工了。在酒吧中当服务员,每个月领着二,三千的工资,日子过得很紧。”停顿了一下,秦烟继续说道,“直到有一次,有一个富二代来这喝酒时喝醉了,然后强上了我。事后,他怕我去报警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于是便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不要去报警,这让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条赚钱的好路,于是就……”
“那你……喜欢这个职业吗?”大叔突然打断秦烟的话,问道。
“怎么可能会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个职业?!”
“因为……我缺钱,就算我现在的钱够用了,但是我也必须为我的孩子考虑吧?等我赚足了这辈子够我和孩子使用的钱,我就会离开这里,到避远的地方去培养孩子。”
“你有孩子了?!”大叔吃惊地看向秦烟。
“目前没有。”秦烟摇了摇头,说道,“等有足够的钱了,我应该会去领养一个吧。”
“难道你……没有想过嫁人吗?没想过自己生一个?”
“嫁人?!哈哈哈。”听到大叔的话,秦烟大笑起来,但笑声中蕴含的,却是无奈的自嘲,“你认为,还会有人要我吗?会有人要一个曾经和无数男人上过床,千人骑万人吻的妓女?”
“我会!”大叔的目光充满坚定,“我会要你的!”
“你?!”秦烟笑得有些勉强起来,“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我会要你,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大叔直视着秦烟的眼睛,说道。他看得出来,秦烟虽然一脸不可至信,但眼神深处,还是希望这是真的,希望有人要她,拯救她。
“真,真的吗?”秦烟眼中有泪花闪过,“你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如此肮脏的我?”
“真的,我愿意!”大叔猛然站起来,走到秦烟面前抱住她的肩膀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做妓女,就行了。”
“我,我……”秦烟呜咽起来,将头埋在大叔胸前,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我愿意,和你一起……白头偕老。”
大叔没有说话,只是将秦烟抱得更紧了。
宾馆房间门口,原本命运之线不可能交错的两人,因为种种意外,在这一刻相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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