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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战争后的他和她的世界……(9)

第三章——战争后的他和她的世界……(9)

在下午15:46,赫尔特拉教堂内的大礼堂上。

就算经历了1000年前的末日,赫尔特拉教堂却奇迹般的保持着其大部分的模样,但然而依旧有些发生了变化。

就如这看起来非常雄伟的大礼堂,在教堂的两则的墙壁目及所见的地方,都是璀目眩烂的珐琅彩绘窗棂,阳光透过一块块色彩缤纷的图案玻璃,化成温柔的暖光把整个礼堂的空间点亮填满,大理石浮雕也栩栩如生屹立在彩绘窗棂之间,无限的增添礼堂恢弘的气势。

在这科技被封印的时代里,安置于天花板的吊灯已经无法点亮,就只是一个个普通的装饰品,只能依靠布满礼堂两侧的烛台上蜡烛的烛光,摇曳着礼堂的辉煌。

而无数老旧的长椅,有序的在礼堂上排列着,曾经何时,教徒们都静坐在长椅知上,虔诚地,卑微地,向着心中那仁慈的上帝祈祷着、忏悔着。坐落在礼堂角落的管风琴,响奏着宏亮的音乐在礼堂久久回荡。

但这一切都随着旧时代的落幕而随风消散,曾经的文化已经落入人类记忆的深渊。

而最大的证据,就是那在大礼堂那高挂的十字架,却仅仅只有十字架,而没有那个为了信仰而亡的创奇人物。

“约书亚,没在了。”

在礼堂中央,仰视着没有那曾经著名的耶稣受难雕像的十字架,艾希拉细声的道说着。

“艾希拉,你知道耶稣啊?”

“唉~【神之子】嘛,我对他可是相当熟悉哦。”

艾希拉脸上带着微笑,但却又无法从中感受到喜悦的感情。

“这样啊~还挺难得的嘛,现在了解【神之子】耶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上次还有小孩子听到耶稣这个名字,以为他是做椰奶酥饼的了,真好笑~~”

“唉~真的有些可笑。”

艾希拉依旧安静的注视着那没有耶稣的十字架,好像在思考着有什么似的,塞拉对这样的恬静的艾希拉感到好奇,所以走到艾希拉旁边的长椅哪里,坐下看着她,然后问道——

“在想什么呢?艾希拉?”

艾希拉这么回答道——

“其实也没想什么东西,只是一直都有一个问题而已。”

“问题?”

“嗯~那是一直,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艾希拉回头把目光望向塞拉,脸上那看不到任何思绪的耐人寻味的微笑,更让塞拉的提起了兴趣。

“什么问题呢?”

艾希拉也坐在了长椅之上,和塞拉面对着面。

“塞拉,你知道人类以前都是很崇尚和敬畏这【神】这类的存在的吧?”

“啊~~当然,所以人类才会建造这样的教堂来向【神】祈祷啊。”

“没错,可以说,这些教堂就是人类曾经多么相信【神】的证据,但是——”

只见艾希拉拨开自己的修长的黑发,温和的光芒映照着那幼儿般的脸庞,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美丽,赤红的双眼更是犹如黑洞般的深渊,吸引着一切注视的她的人。

“‘啊~神啊!你是多么的伟大啊!’”

“……唉?”

“‘神啊~只要有你的保佑,我们人类就一定可以和平的存活下去!’”

“………………”

“‘真理的圣灵啊~引导我进入你的真理吧!’”

“……?”

塞拉对艾希拉突然的话语感到惊奇,像是在说着什么恭维着神的话语,但逐渐的,又开始发生变化。

“‘啊~神啊!帮帮我们吧!’‘哦~神啊请赐予我们奇迹吧!’‘主啊,求你救我啊!’”

“艾希……拉?”

然后语言的感情逐渐平淡……

“‘神~tm就一个混蛋。’”

“!”

“‘神你为什么不降临奇迹给我?’‘老天爷你这个混账!’”

最终,什么感情都消散,仅仅只有少女的话语——

“‘神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一口气说完的艾希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感情的表情再次复苏,微风吹起她的黑发,她此时的美丽着实令塞拉感到惊讶。

“我一直都困惑,在这些人类对神说的话语的过渡的过程中,人类的信念和观念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呢?还是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呢?”

与其说和平常的形象不同,不如说,这才是那个名为艾希拉的少女,真正异于常人的地方,一种超越外表年龄的成熟气质。

“………………”

可能这就是塞拉和莱纳所感到的异常之处,塞拉是这么想的,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总感觉……很深奥的感觉了……”

“唉~所以才会一直困扰着我。”

“…………”

奇怪而又尴尬的气氛,充斥着两人之间,塞拉不知该回答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艾希拉的问题是她从来没有问过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使人类发生变化呢?又是什么东西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呢?

答案,可能没人能够回答。

仅仅的,只剩沉默。

在人类诞生以来,我们人类似乎选择的最多的就是沉默,随波逐流,顺应着变化而同化,习惯着不同而生存。

然而,又是谁毁灭了世界?

被钉上十字架的人,又是谁?

“啊~~别想那么复杂的事,现在的麻烦事就已经够麻烦的啦。”

塞拉伸着懒腰,站了起来。

“教堂还有很多地方没看了,还要去吗?艾希拉。”

被问及的艾希拉小小的沉默几秒,然后,那熟悉的少女笑容再次在它的脸上绽放。

“嗯!”

然后站起身,与塞拉一同离开礼堂,但就在离开的前一刻,艾希拉依旧望着那孤独的高挂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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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教堂之所以会欠银行这么多钱是因为【噬魔战争】的缘故吗?”

再跟随着塞拉的带领下,继续参观着赫尔特拉教堂的艾希拉,突然这么的向塞拉问道。

确实是非常的突然,但塞拉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吓到,而是坦然的回答说——

“嗯~因为两年前的【噬魔战争】的缘故,许多小孩子都成为了无家可归的孤儿,而修女们都义无反顾把所有孤儿都带到这赫尔特拉教堂照顾他们,但是——”

“人多了,那消费……也必然的就增加了,对吧。”

“没错,但问题是这样一个没人敢靠近神的地方的时代,教堂连最低限度的收益也无法满足。”

说着说着,塞拉的脚步突然停止,她走到走廊边上的窗户,透过窗户看着在外面嘻嘻哈哈的玩耍的小孩子们。

有些小孩几乎没有一刻会停下的样子,在草地的庭院中不断的奔跑追逐,也有些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彼此依靠,互相述说,或者孤独的仰望着天空。

他们在这里快乐吗?

一定很快乐。

但这也只是塞拉的愿望而已。

或许他们真正祈愿的是那个熟悉的家还在,父母还会每天回带那个家,说声“我回来啦”,然后母亲轻吻着他们的额头,父亲给他一个温暖拥抱。

但这些祈愿,却就只有回忆的梦里才能够实现。

现在的他们已经除了赫尔特拉教堂就没地方可去。

然而,现实的残酷依旧没有放过他们。

【噬魔战争】后,整个加利亚的经济状况剧烈下降,到达崩溃的地步,许多加利亚人们只是想保持一天三餐都非常的困难,何况是赚不到钱的教堂。

为了让孤儿们能吃饱肚子,修女们和神父都一致决定,将教堂抵押给银行,换取金钱来解决一时之需,而现实是赫尔特拉教堂根本还不了这沉重的债务。

随着时间的流逝,用教堂换取的金钱也已经几乎耗尽,而还债收屋的期限也越来越近……

想到这,塞拉的心脏被一股不甘心的感情所掐住,很难受,很痛苦。

塞拉也曾经想帮助他们,但无奈,自己也无能为力,说白了就是一个穷光蛋。

虽然从父亲那继承的格朗多医馆,但格朗多医馆是为帮助贫苦人民而创立的,几乎一些小病都是免费的,自制的养生茶也随便喝,只要是无法支付药费的病人,都是先治好,再等他们以后有钱再付款。

不过就算是如此,无论是那个医生也好,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医院,会和【生意兴隆】这四个字有什么关系。

所以格朗多医馆的账簿也一直处于边缘的状况,之所以能够勉强不变成赤字,也都是多亏格雷和艾希拉酱两个免费助手,和莱纳经常上山去采免费的山药,还有在加利亚中心的综合医院的帮助才勉强支撑下去。

“不能向那个加利亚公主商量,商量吗?”

“!”

塞拉被艾希拉突然的发言下了一条,慌张的反问道——

“艾希拉,你为什么知道我们家和加利亚皇族的公主有关系了。”

“嘛~今天不小心发现了莱纳和那个爱莎公主的在黑暗的小巷里激情而已。”

激情这句话虽然很让人遐想,但塞拉很清楚不是那样一回事,

“激情!?啊~他们吵架啦。”

主要是塞拉很了解莱纳和爱莎现在的关系是多么的暧昧不清,而且两人都轻微的洁癖,不可能在小巷里做那样的事。

“不过,艾希拉,确实我们家族和加利亚的皇族有着很深的渊源,但都是因为我的爸爸和加利亚的王后是同样都是教堂的孤儿,所以在完后生前确实很照顾父亲的医馆和教堂,但这些照顾都在那两年前的战争的开始也随即结束。”

“这样啊,而且教堂之所以欠债也是因为加利亚经济的低迷造成的无奈。”

艾希拉低下了头,因为自己的不成熟的想法感到些许内疚。

“就算加利亚的经济好转也好,那个人也不会帮我们。”

塞拉不禁的回想起某个人,那个一直一扶持的借口,实质是利用的站在爱莎旁边的卑鄙之人,想想就感到气愤。

“………………”

“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快点赚钱的方法吗?”

听了艾希拉的话,塞拉闭上眼,背靠着墙,长叹一口气后说道。

“有啊,只要我们这些女人舍弃自尊,牺牲一下就能够赚大钱啊。”

“哈哈~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样的道理吗?”

“是啊,不过——”

塞拉的目光里突然闪现黑暗的杀意的,以厌恶的语气的说道——

“如果是恶心的大叔敢碰我的我,我直接踢爆他的命根子。”

“哈哈~确实,这样会把几十万亿的生命都扼杀掉,不过,我们可以反向思考。”

“反向思考?”

“不是我们去,而是让莱纳和格雷——”

艾希拉的眼中浮现了欲望的黑暗,坏笑着的嘴边留下透明的液体。

“女装~~嘻嘻嘻嘻~~~~”

“居然……是……女装!?”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在脑内想象着,那个傲娇的莱纳,和看起来弱气的格雷,穿上女装红着脸的美妙画面。

“没错,肯定会受到部分有着特殊的癖好的宅男的喜爱,而且脱下胖次,还有惊喜,不是吗?绝对会火。”

“说不定真的能行,你是天才啊,艾希拉酱。”

“没错!女仆装,校服,死库水,各种口味应有尽有,这个时代是伪娘的时代,是【这么可爱绝对是男孩子】的时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赚钱计划,艾希拉和塞拉在教堂的走廊上不羁的狂笑,然后——

“…………………………”

“…………………………”

两人沉默了,她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怎么没人吐槽啊!?”

艾希拉大声的这么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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