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在庭院的树梢上,盗跖的白袍在皎洁的月光下微微发亮。他静静地站在树梢,手里把玩着刚从富商房间里盗来的夜明珠,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树梢上等待着那个富商的到来。
之前被盗跖打昏的守卫自然发现了夜明珠的失窃,便立刻禀报了那个富商。片刻后,富商便带着几十个守卫拿着火把找到了站在树梢上的盗跖,包围了那棵树后,富商厉声喝到:“小贼,还不束手就擒!把夜明珠换来,还能留你个全尸!”
“呵!若不是我故意在这里等你,你哪里能找到我。我既然敢在这里等你就一定能逃得出去!”盗跖冷笑到。
“少废话,你交还是不交!开人!给我抓住他,谁夺回夜明珠老子赏他十两黄金!”说完就拿出了一代黄金对守卫们喊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守卫们争先恐后地爬上树向盗跖扑过去。他抬脚踹飞几个带头的守卫后,轻点树梢便飞到了院墙的瓦片上。随后取出要带上早已准备好的菊花,向富商射去。
菊花的枝干刺进了富商的肩膀,喷出来的献血立刻染红了枝干和花瓣。富商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听到雇主的惨叫,守卫们赶紧停了下来,回到富商的身边。看到守卫们退下以后,盗跖才开口到:“汝为富不仁,鱼肉百姓,今日便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日后再犯,吾必取汝的性命。尔等好自为之!”说完盗跖转身飞向城中,最后消失再夜幕之中。
盗跖撕下人皮面具,走进一家青楼里。庸俗的女人们搔首弄姿地吆喝着,他并未理会那些庸脂俗粉,直接找到了老鸨,递给她一袋黄金,随后说到:“带我去找柳娘。”
老鸨把盗跖带到柳娘的房间,推开房门对房内喊到:“柳娘,快出来接客,盗跖公子来看你啦!”
“进来吧。”
在得到柳娘的允许后,盗跖才走了进去。
“公子若有事情,等下呼唤在老身便是,现在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说完老鸨便关上房门离开了。
“公子要听什么曲子?小女子为公子演奏。”这时屏风后的柳娘开口问到。
“不用,这次来我只是想找你聊聊。”
“柳娘洗耳恭听。”
“你的赎身钱我早已替你还清,为何你还执意不肯随我离去?”
“柳娘早已没有了容身之处,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里?你是江湖大盗,而我是青楼女子,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如今我只想过点平淡的日子。”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强求了。2年了,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这夜明珠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下次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本来毫无波澜的柳娘,这时候也出现了一丝慌乱。
盗跖并未回答柳娘的提问,放下夜明珠以后就从窗户离开了了。
“小姐,盗跖公子已经三天没来了,真的没问题吗?”照顾柳娘的丫鬟有些担心的说到。
“她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
“别说了。”
“是。”
夜晚,雨下的很大。呼啸的风雨声扰乱了柳娘的思绪,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两年来盗跖无论画风还是下雨,哪怕是被人追捕都回路过的窗台看她一眼,留下他今天的战利品。
柳娘打开窗户,寻找着他可能遗留下来的战利品。她寻找的不是那庸俗的财务,而是盗跖来过的证据。可惜她什么都没有找到,已经三天没有他来过的痕迹了。她失落的回到床边躺了下来,可是刚躺下寂寞就从她心底涌上来,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她从床上起来,拿上雨伞,想要去寻找盗跖。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她要的不是平淡的生活,而是他在的每一天。
她漫无目的在夜晚的街道上寻找着,雨水打湿了她的鞋子和她的裙角。
“砰——”
声音打断了柳娘寂寞的思绪,她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人倒在了地上,看着男人身上熟悉的白袍,柳娘的身体颤抖着走了过去。直到走到男人的跟前,才看清了男人的脸。男人原本英伦的脸上虽然多了一道见骨的伤痕,但是也不难看出他的原貌。
她手中的伞落在了地上,她跪在地上,抱起重伤的盗跖,雨水夹杂着泪水,一起流在盗跖的脸上。声带里发出绝望的哭喊声:“你醒醒,我求你醒醒。你不是要带我走吗?我答应你!你快醒来啊!……”
重伤的盗跖听见她的哭喊声,费力地睁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到:“对……对不起,这几天没来看……看你。”
“别说了,我带你去疗伤。”听到盗跖断断续续的声音,柳娘欣喜的说到。
一个月后,盗跖的伤已经痊愈了,追捕他的风头也过去了。他不能继续留在柳娘这里了,也没有理由再留下了。他收拾好了行李,默默地离开了青楼。他回头向柳娘的房间看了一眼,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盗跖!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不告诉我。”柳娘的生音打断了他正要迈开的脚。
“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在这样下去你这里也迟早会被发现。”
“那我跟你一起走。”柳娘的语气平淡而坚决。
“这可能打断你平淡的生活。”
“没关系,有你就好。”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窃·格瓦拉的脸上,刺眼的阳光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今天他的床上除了他自然没有任何人,也没有谁打电话叫他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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