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光洁的冰面!
冰包裹着我们,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冰球,将我们困在其中。要说为什么是球面,因是安培的魔法与冰之力量对抗后的结果吧。
而在安培释放出的无形防御层外,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生命的物件,全部集成一块巨大的冰之雕塑。所有的人或物,都覆盖了10厘米左右的冰层。
整个大厅化为了一座冰雪的乐园。
这一切来得太快,以至于爱丽莎还没有解开我的封印。
要不是安培的即时反应,这个防御圈内的少数几个人也不会幸存。而且,如果再多给他一点时间的话,这个公会大厅里的人,甚至外部那些可能的遇害者也能够拯救。
冷静下来,对了,露西和萨拉呢!人类因其自利的本性,最先想起的都会是自己熟识的人。
还好!她们在最后的时候,因为担心爱丽莎而跟了过来,她们所在之处幸运地被防御圈覆盖了。同样幸免于难的,还有一位女职员。
所以现在,整个公会仅仅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6人。至少能动弹的人只有这些。
“他们还活着对吧!?”爱丽莎颤抖着,用期许的眼光看着我。
为什么要问我呢,爱丽莎。明明你对于魔法的研究更为彻晓。还是说,只是一时被这景象乱了心神?
“只是冻住了?”我将问题抛给安培。虽然不清楚刚刚的魔法的原理,但如果是快速的冻结的话,也许和器官移植时冷藏的内脏一样,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近乎恢复原样?
“噗!”安培吐出了一口鲜血。
“怎么了!他来了吗?”我戒备着。
“他就这附近。不过这不是他的原因,现在,这里是安全的。但刚刚的魔法只能作用在接触着的对象之上。本来打算舍弃了(公会的大家),最后却一时兴起,扩大了范围。没想到这冰魔法太过强大,自己反而在对抗的过程中受了伤。”安培抚着胸口,懊悔、不甘地说道。
没想到是这样!安培强行扩大了自己的魔法吗!多亏了这样,萨拉和露西才不至于卷入这冰海之中。
“没事吧!”萨拉她们跑了过来。萨拉看向爱丽莎,也同时关切着这个刚刚拯救我们的人。
露西难得的没有说话,只是忧虑的站着。虽然没有害怕,但露西也无法淡然面对这一切。
而那个女职员一开始打算扶一下安培先生,但大概是安培刚刚的突然转变,或者是原来的安培不受人待见的缘故,让她有些犹豫。
“你们刚刚说的封印是什么?难道你们是通过这个化解昨晚的袭击的?”显然安培先生注意到了我刚才的话语。
不过有些误解呢!但是无论是爱丽莎的冰之气息,或是封印解除后,我的火焰,应该都能应付这些烂冰吧!
说起来,“爱丽莎,刚刚你怎么不用......”我问。
“非!非常抱歉!我的气息现在只能在覆盖在自己身体表面......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多练习的话......”爱丽莎诚心的道着歉,像是把全部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时候就应该大喊,这不是你的错!然后抱住爱丽莎,抚慰,怜惜。
“没事,不要当成自己的错误。在这个年龄,而且是女性,能够将气息释放出来并形成防御已经很不错了。”安培像一个老贤者一般说道。
可恶的安培,夺走了我的台词。不过你这样的说话方式,可是无法从我这里夺去爱丽莎的呀!
“温蒂。”爱丽莎握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嗯?”
“我会把封印解开,你去把大家解救出来。”爱丽莎充满希望地说道。
才想起来,安培大叔还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呀!这些冰封之下的人,还活着吗?
但爱丽莎没有去思考这些,直接开始专心解除着封印......
“喂,安培!现在怎么办?他们还活着吗?”维持着和爱丽莎双手相合的状态,我扭头向安培询问。
“我们......”安培突然把下一个字吞了进去,而换了另一个口型,焦急地大喊“趴下!”
一个巨大的冰刺直直的扎进冰球,瞬间击破了安培的魔法护盾,并朝着他冲去。然而,冰刺撞上了安培展开的另一道防御。
坚硬的寒冰和无形的盾,在魔力的驱使下激烈的碰撞着。细小的冰屑飞溅,魔力组成的盾牌也开始因为变形,而出现不规则的纹路流动。
“光芒呀,追寻你的敌人吧!”安培索性转守为攻,快速凝聚出一个炫目的光,光芒!没错,因为四周都被这一魔法染成白亮,以至于无法看出这个魔法是什么样的形状,怎样释放出来。不过能知道的是,它一定是瞄准着那个潜伏着的敌人的,那个将大家掩埋在这寒冰之下的,罪人。
真强!安培先生真强!在我们找回我们的视野之后,终于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仅仅一道光线,由公会大厅向着门外,一直到公会前的广场,所有的冰块都被清理干净。岩石铺成的地面也切出一条深深的弧线印记。
原本的冰之国度被整理出一个扇形的空地,而其中,一个黑色的人影突兀地立在那里。
一套精美的黑色男式晚礼服,白色的丝制衬衫,领口还带着不知名纹式的花边。高高的黑帽沿下,是一个被白色绷带缠绕的头部。可能是绷带材质的缘故,其主人精致的面庞依然能窥出一个轮廓。
毫无疑问,这就是之前站在玛藿小姐占卜屋后门的那个男子。虽然当时是一身寒酸,甚至可以说是破烂的服饰。但他们的气势、气质,那种渗人的邪气是一模一样的。
但我们的目光,还有公会外其他的幸存者的目光,被他身后的一座冰山,紧紧抓住。
啊!那就究竟是什么?
看到这个体育场大小的冰块,以及其下方的巨大魔法阵。我们一瞬就明白了这个失踪案的因由:冰块内,是全部的失踪者!而且这个数量的话,何止是一年两年!
如果说这个冰体是一个举办演唱会的大型体育场,那么这其中密密麻麻布满的这些冰雕就是那些观众。一脸兴奋、幸福,好似享受着这寒冰中的永恒。
他们和她们,摆着各异的姿态,也许摆这个字用的不是很准确,并非是有意去摆弄,而是他们自身最自然的状态!两两相对,有的在热吻、有的在相互依偎、更有的在互相索取着......
而自然,这个盛大的演出会,定然有一个中心。就像表演的舞台一样,这些有温馨也有**的众多塑型围绕着一个明星一般的雕塑。或许称之为雕塑,太贬低了它的神圣性。
它曾是一个优雅的妇人吧!黑衣人带来的这整个恶劣的“创作物”之中,独独只有她,一个人,不受打扰的静守着她自己的一片宁静。一身素衣,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就像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眼见到的老奶奶的穿着一样。是那种中老年女性中意的,注重舒适度的材质、构型,但这简约大气的外形却无时无刻的彰显着其主人的独特气质。
她似乎被黑帽子冻结的时候,正向着前方的某人挥着手、微笑着,一种慈爱与温暖竟透过这冰冷的冰层传达到我的心中。
“拿娜姐!”露西朝着巨大冰块惊叫着。企图唤醒这其中露出永恒的幸福笑容的姐姐。
这时,顺着露西急切的眼光看过去,我才发现,在一个角落,拿娜和伦迪,躺在那里?
恩,大概是伦迪被拉芙草控制大脑之后推倒拿娜的时候吧。伦迪是一脸迷乱不用多说,而拿娜的表情告诉人们她的幸福,似乎还有点小兴奋?
“大家,能够被拯救吗?”爱丽莎恐惧着,大概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吧。不过要说的话,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猎奇的事情。不过我现在更多的不是在震惊,而是在被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思考如何活下来,至少这剩下的几个人,无论怎么样都要拯救!
“先保护好自己,爱丽莎。”萨拉又找回了自己守护骑士的身份。虽然之前自己说过萨拉就继续做萨拉就好了这样的话,但这种时候,多一个可靠的战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安培,有什么想法?”我看到黑衣人没有再次攻击的打算,问向安培。
不过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语,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
“拉尔西......”安培细细品味出这个名字,像是多年未曾道出这几个字。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不过这一份感动马上转变成无尽的怒火!
巨大冰体的一个角落,几个身着冒险者风格的武装的人也被固定在那里。看起来与整体有些格格不入,但确实和之连接在一起,不像是刚刚才被冻结。
其中一位女剑士引起了我的注意。金色的长马尾甩在半空,银色与黑色的轻甲。眉头微皱,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相比较与其他冒险者轻松、毫无警戒的样子,更显出了她的实力。
“拉尔西!你对拉尔西做了什么!?”安培奔向了黑帽人。
“那是谁?”一直沉默的黑帽子蒙面人终于发出了声音。声音显得很年轻,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年少的张狂。“恩?你盯着的就是那个谁吗?几年前这几个人突然闯进了我的宝地,一下没留意就和我的作品们连在一起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失败呢!把这样的杂质流了下来!”
“原来你并不是逃走了呀!拉尔西!你一直都在这里等着我!”安培开始和过去的自己对话。
“啊?疯了?”黑衣人说着,凭空创造出一个冰刃飞了过去,“果然需要清理一下呢!”
一瞬间,我们还没得及反应,那些冒险者,包括那位金发女骑士,就像玻璃一样碎裂开......
“拉尔西!”安培悲痛欲绝地呼唤着,可是他的她早已失去了听到他声音的可能性。
“去死吧!”裹挟着巨大的魔力,安培冲向了这一切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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