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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勇者选拔与东境魔王

第一章 勇者选拔与东境魔王

古老的城堡内,大理石地板上的脚步焦虑。

“克洛怡,欧比斯他在哪儿!”须白的老者拦住女仆问道。

“我......我不知道。”少女的眼神有些闪躲,她的小手紧捏着围裙的下摆。

老者握住克洛怡的肩膀,他低下头去看少女慌张的脸,女仆服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养眼,她的身材丰满,一头卷曲的棕红色头发扎好在脑后,皮肤白的如同羊脂,只有鼻子周围点点的雀斑表面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克洛怡不会说谎的,对吗?”

“奥伊大人!”

“告诉我,欧比斯他在哪儿!”

“对不起欧比斯少爷!我的大人,欧比斯少爷在贫民窟!”女仆终是承受不住老者带来的巨大压力,她跪倒在地上,乞求着欧比斯少爷的原谅。

老者的面部在颤抖,那只能源自他的怒火。

“明天就是勇者选拔了!这个混账还在外面鬼混!我倒要看看他那些下贱的流氓、无赖朋友,会不会毁了他!”老者拂袖而去。

“我倒认为那些人挺有趣的。”阴影中一人走出,他身材高大而瘦削,英俊的脸庞加上象征高贵血统的金发,和他从不离身的玫瑰十字剑。哈维什大人的长子,布兰伯爵,王国的御前侍卫长。

“布兰大人!”克洛怡行礼,布兰伯爵扶起了她,这另克洛怡有些受宠若惊。

“我的弟弟最近还好吗?”

“回布兰大人,欧比斯少爷近来一切安好。只是对勇者选拔不上心,奥伊大人才如此生气。”

“嗯,勇者选拔......你走吧。”

“是!”克洛怡快步离去,城堡的一隅又恢复它寂静的本色,布兰伯爵则仍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人看到,他不自觉地握紧了玫瑰十字剑的剑柄。

——————

“欧比斯,让你的小女仆跳支舞来尽尽兴!”男人调弄的话语引起了一场哄笑,围坐在锅炉旁的男人发出粗犷的笑声,酒杯随着笑声摇晃,酒液滴入**的胸膛也毫不在意。

欧比斯笑笑,沉默地举杯一饮而尽,他身旁的小女仆则抱着猫露出惊恐的神色。

“欧比斯少爷......”

这也难怪,在成为欧比斯的贴身女仆前,她也算是个贵族小姐,不过出自落魄的贵族世家罢了,即便如此,贫民窟也离她十分遥远,更别说这些狂野的男人。

“莱丝,放轻松,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欧比斯抚摸着被称为莱丝的小女仆的头,她淡金色的长发直披到后背,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带着顺从和仍挥之不去的害怕望着欧比斯,她的归属,欧比斯少爷。

与此同时,她怀中的猫咪从她的怀抱里头挣开,跳到了欧比斯的肩膀上,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着欧比斯的脸。

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猫,这样的猫在过去会被当做魔女的扈从而惨遭杀戮,它们的漆黑毛皮,象征着不详。而现在仍有不少人仇视又惧怕这些敏捷、神秘的黑猫。

“欧比斯,谢谢你的酒!”一个男人走来,为欧比斯的慷慨解囊举杯。

他们都是萨斯区的居民,准确地说是贫民窟的人们,萨斯区便是王城内最大的贫民窟,若没有欧比斯的慷慨,他们又如何得以痛饮谈笑呢。

萨斯区的人们都喜欢这个高贵却不低劣的贵族——欧比斯。

而欧比斯则敬佩这群有血性的汉子,没有人关心这群最底层的人们,但欧比斯却知道,正是他们的祖辈甚至还存活在世的父亲,守卫了这座王城。

“欧比斯,说实话,我们都十分担心你,你本来不该来这儿的。”刚才那位调弄欧比斯小女仆的男人忽然轻声说道,随着他的话语,整个酒馆顿时安静了下来。

欧比斯收回抚摸着莱丝柔软头发的手,他望向兰顿,兰顿·萨斯,这个区的名字以他的家族命名,贫民窟的人从不听从贵族们设立的区长,相反,他们都忠诚于萨斯家族。

“只是为了开心,兰顿。”

“可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更何况你——”

“是,更何况我放弃了袭爵,这意味着成年后我将不再受奥尔瑟斯家族的庇护,我将成为一个普通人,而要避免的唯一方法,便是明日的勇者选拔,我必须成为勇者。”

“我必须成为勇者才能取得荣耀、地位和财富,这些我本来拥有而自愿放弃的东西!”

酒杯撞击桌子的声音,酒洒在欧比斯华贵的外衣上,莱丝慌慌张张地掏出巾帕来擦拭,黑猫翠绿的眸子始终如一,望着她的主人,欧比斯。

“那还有什么意义。”欧比斯的话语极轻,片刻后男人们爆发出激昂的喝彩声,惹得过路的行人注目。

兰顿点点头,走上前来拍了拍欧比斯的肩膀,与他一齐举杯,一饮而尽!

“但勇者选举我还是会参加的。”

兰顿愣了楞,随即大笑:“你这小子,哈哈哈!”大家也笑起来,莱丝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欧比斯突然握住莱丝的手,莱丝害羞地转过头去。

黑猫安静地伏在欧比斯的怀里,长尾轻轻地摆动。

——————

夜里,下了一场很大的雨,从东郊布鲁镇到西郊诺亚平原,无处不被倾盆大雨覆盖。

值此风雨飘摇之夜,王宫仍肃穆庄严。

一团漆黑的王座,擎着明石灯的大学士慢慢走近,随即,他单膝跪下。

“战火已经很久没燃起了,我的王。”

“它从未熄灭过,只要东境之魔王仍活在这世上。”

“她与其他魔王不同。”大学生保持着跪拜的姿势说道。

“这也是她仍存在于东境的原因。”明石散发的光芒在风中摇晃,宫殿外是一场罕见的沛雨,宫殿内的王座上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帝王。

“但是,她仍存在不是吗?只要魔王仍存在一天,那一天到来的预言便不会消失!”王起身,雷电大作,明石在刹那间熄灭。

令人颤栗的脚步声响起。

那是王,走向殿外,迎着风雨望向东方。

——————

奥尔瑟斯城堡,女仆们的宿舍。

克洛怡与莱丝同为欧比斯少爷的女仆,两人理所当然地住在一起。

事实上她们俩从小便认识,自卑的莱丝并不受父亲的宠爱与兄弟们的照顾,照亮她童年唯一的亮光便是比自己大一点的克洛怡姐姐,因为克洛怡的父亲与莱丝的父亲是好友,两人才有了成为朋友的机会。

后来,两人更是成为了同一位主人的女仆,也就是传闻中的欧比斯少爷,奥尔瑟斯家族的小恶魔。

克洛怡刚开始过去侍奉的时候,她还很害怕,但事实显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欧比斯少爷是个温柔的人呢,在那之后过了几年,小小的莱丝才成为了欧比斯少爷的女仆。

屋外是倾盆大雨,风声呼啸,胆小的莱丝偷偷钻进了克洛怡的被窝里面。

“克洛怡~”莱丝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她将脸埋进克洛怡丰满的胸口,克洛怡有些害羞,但没有阻止。

她抱着比自己小一号的莱丝:“莱丝,劝劝欧比斯少爷吧,不要总逆着大人们,少去贫民窟那种地方。”

“奥伊大人今天又发火了吗?”莱丝钻出被窝,露出可爱的小脑袋。

“是啊,幸亏少爷的哥哥,布兰大人回来了,否则奥伊大人怕是要派出卫兵将欧比斯少爷捉回来呢。”

“诶~好可怕......不过没关系哟,欧比斯少爷已经答应参加勇者选拔了,凭少爷的本事,勇者之位还不是轻而易举!”莱丝握着小拳头做出为少爷打气的动作。

这样的莱丝真可爱呢,这样想着的克洛怡不自觉地朝莱丝靠紧了点。

“克洛怡!太大了啦!”

“诶!什么......”当意识到莱丝所指,克洛怡蹭地一下脸红了。

“莱、莱丝学坏了!”

“嘿嘿。”莱丝发出可爱的笑声呢。

“那个......克洛怡,今天欧比斯少爷牵了我的手呢......”

“......是吗......”

克洛怡睁开了双眼,望着莱丝。

莱丝洁白的脸上泛上红晕,她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胸口,仿佛回到了酒馆里的那一刻,欧比斯大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我会去参加勇者选拔的。”

这句话仿佛是对自己说的,仿佛一个承诺。

她没察觉,克洛怡却在同时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她歪过头去,想强迫自己睡眠。

却被无数嘈杂的雨声包围......

于此同时,奥尔瑟斯城堡内,欧比斯少爷的房间。

“明天就是勇者选拔了,我会成为勇者的。”

没有回答,仿佛在自言自语,而事实上欧比斯的房间里的确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可他的语气却俨然在与某人交谈。

“洛薇塔。”他轻声呼唤。

“喵......喵呜......”小小的猫叫声响了起来。

黑猫踱着优雅的步子,绕着安坐床上的欧比斯游走,欧比斯抱起她,眼神中忽的夹杂了某些没人看的懂的情感。

也就在下一瞬间,烛火全灭,雨声忽的再也听不见了。

欧比斯的眸中燃起了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怀中不再是一只象征着不详的黑猫——而是一位浑身**的美丽少女,拥有着漆黑的长发和暗红的眼眸,她向着欧比斯的怀中拥去,欧比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眉眼、脸庞直到拉住她白皙的脖子上充满诱惑的黑色项圈。

少女发出轻微而又娇媚的喘息,她的身后,猫尾急促地摆动着。

而欧比斯眼中的金色光芒更盛!

“让我成为勇者吧,东境的魔王——洛 薇 塔,我的奴隶——洛 薇 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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